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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呼吸一窒，只能硬撑着勉强快速的超房间走去。心里特别憋屈想着，柯裕肯定就是喜欢的柯逸彦这个人，没出意外事故前也是喜欢着他自己的父亲，就他最惨折腾到现在什么也没有，还平白老了几岁，他是倒了几辈子霉认识柯裕这个小王八蛋。

在蓝色窗帘照出的光倒映下，柯裕面孔苍白略显诡谲，阴森瞪着乔秋的背影缓缓说道：“想要离开是吧？”

乔秋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回答：“对！”

柯裕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乔秋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乔……”刚说出一口字发觉不对劲，僵硬的站在原地，“什么，我没听懂的你话。”

柯裕端起瓷碗又吃了一口，轻嚼后咽下，食指弯曲有节奏叩击着桌面，“你刚出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因为你确实死掉了，是……我和舅舅联手把你公司弄下来，哦不对是你身体的公司，当时你是吃了三瓶安眠药。”

“……”

“你真的以为单纯的说误诊？医生就会相信？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把你当成小白鼠做实验解剖，如果不是我答应舅舅的条件，你觉得现在会安稳的坐在这里？”

乔秋听到柯裕平稳低沉的声音，背对着柯裕的他瞬间瞪大双眼，紧张到指尖微微颤抖，勉强装作镇静的样子，“……少……少开玩笑了，你那时候才十四岁……”

“是啊，从五岁开始就一直被虐待到十四岁，整整九年，我无时无刻恨不得柯逸彦早早就死掉……”柯裕每个字音都咬得很重，话语中包含着慢慢的恨意。

乔秋咬着下唇，他不知道……即使那时和柯裕再一起，柯裕也没有和他说过童年的事情，嗓子干涩的说道：“为什么不报警……”

“报过，可是结局是更加用力的鞭打，你知道当狗的滋味么？”柯裕挤出一丝笑容，“不许说人类的语言，只能汪汪叫着的声音。”少年表情狰狞瞪着乔秋，或者算是曾经的父亲回想着那段生活，顿了顿又道：“因为只有那样才有饭吃，不然就会死……真奇怪，明明生不如死可是也不甘心自杀。”

“在小阳回家的时候才会让我恢复正常人，直到舅舅回国后，发现我那样被欺负，才终于有与他对抗的筹码，你懂么？像你这种在温室中生长中的人。”

第十六章

乔秋怔怔看着柯裕很坦诚的说道：“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怎么做。”

柯裕猛地站起按倒乔秋，乔秋的头用力的撞到地上，头晕眼花的呼痛。

两根手指轻轻的夹着乔秋的下巴，轻轻挑起看着乔秋因疼痛紧紧蹙起的眉，狎昵的来回抚摸着乔秋光滑的脸，“你到底是谁？”

瞪着下鄂那作乱的手，像机器人似地僵硬且缓慢的摇头，双唇阖的紧紧的。

“不想说吗？”柯裕很困扰的蹙眉，修长的双指轻轻捏着乔秋的鼻子。

唯一的呼吸通道被死死的关闭，肺活量不好的老男人，几十秒后涨红着脸用嘴巴喘气，寂静的房间内只有粗重呼吸的声音。

柯裕亲昵凑到他面前，贴着他的脸，舔舐着鼻尖还残留血迹的伤口，湿滑的舌尖仔细的舔着凹出部位。

乔秋心脏快速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中蹦出来，耳边循环着柯裕轻轻的喘息声，一瞬间大脑空白忘记呼吸，直到窒息的痛感蔓延全身。双手用力推开柯裕俊美的脸，脸颊泛红气喘吁吁，在窗口倾洒出阳光的照耀下，身上沁出的汗水闪着诱人的光芒。

“爸爸。”柯裕加重这两字的读音，缓缓又道：“我耐心不太好呢。”

“……”

“还是不想说？”

“……”

“那就没办法了。”柯裕不知道从哪快速抽出塑料袋材质的绳，双手轻轻来回扯着朝乔秋微笑着，可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惊悚。

乔秋有骨气的挺直身板，不屑的轻哼一声，心想他一位成年人还打不过小孩？

二十分钟后――

有骨气的成年人此刻耷拉着脸忧郁着，双手被结实的捆在冰冷的暖气片上，阴暗的角落里没有阳光，后背贴在夏天没有供暖的暖气上，加上柯裕无意中释放出的压力让他打个寒颤。

少年坐在他对面，偶尔抬起头朝乔秋微笑着，专心鼓捣着手里面的东西，地毯上不少小小的玻璃瓶。

长长的针筒里面是透明液体，乔秋毛骨悚然的瞪着柯裕朝自己走来，立马老实回答：“乔秋。”

柯裕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厌恶，亲昵的抱住乔秋的腰，轻柔悦耳的问道：“柯逸彦是消失了么？”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见过他。”乔秋恼怒的回答，胳膊弯曲，胳膊肘使劲压着柯裕的脑袋。

“那就好。”柯裕放心说完揉了揉脑袋，离开暴躁的乔秋，黑色柔顺的短发在乔秋蹂躏下，蓬松乱翘着。

乔秋双手用力扯着手腕上结实的绳子，扯了几下扯不开更加暴躁的吼道：“你怎么就这么坏呢，你童年饱受创伤这关老子什么事情，你就弄垮老子还用了美男计！太过分了，害的老子和你一起出了车祸，莫名其妙的在这个身体里了。”

“原来我们以前是一对。”柯裕单手弯曲抵在桌面上撑着侧脸，冷静的听了乔秋的话后肯定的说。

“呃……”

柯裕笑着凑近蹭着乔秋的脸说：“那这样的话，成年的我真的没有眼光呢。”

瞪着不怀好意的柯裕，猛地抬腿朝他踢去，柯裕毫无防备的闷哼一声。看着少年被自己乱踢倒，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再补几拳，刚扑过去双手被长度绳子紧紧扯回，趔趄的倒下。

柯裕伸出舌尖舔着乔秋的脖子问：“既然这样我们以前是恋人……我就不忍着了，我说过我喜欢一个蠢蠢离婚单身着的人，你猜这个人。”

“开什么玩笑！”乔秋一听到柯裕这么说，吓得不停挣扎。

躺着被压倒不能动弹的乔秋，努力的挣扎着……

“你你你……我们是前任！”

柯裕无辜的隔着衣服舔舐的亲吻着乔秋的肚皮，乔秋双手努力的磨蹭着绳子，手腕用力到火辣辣的疼痛。

柯裕摸着乔秋的脸说：“好想知道真实的你长什么样子。”

“……”

“应该很蠢很乖的脸。”

乔秋嘴硬的说：“才不是呢，是用着满身肌肉的男人，满脸横肉，我告诉你，你一看到搞不好会吓得尿裤子呢。”

“我好怕啊……”柯裕扯着乔秋的衣服。

乔秋剧烈的挣扎下只能听到床震动的声音，丝毫没注意门被轻轻的打开，直到柯裕停止动作。乔秋眯着眼睛从缝隙中，看到门外的前妻震惊的看着他和柯裕暧昧的姿势，身边还有着一位男士冷静的捡起地上掉落的j□j，一点点塞回手提箱里。

“小裕你在做什么？”手中的包嘭的掉在地上。

“严女士，别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喊我。”柯裕厌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没有收敛大逆不道的举动，反倒是皱眉的看着乔秋，被自己扯开纽扣中暴露出的皮肤，占有欲作祟扯过大被把乔秋严严实实的遮住。

女人急忙的把开锁钱给了开锁匠，看着那人离开后，强忍着的优雅陡然一变，立刻暴跳如雷的吼道：“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妈妈。”

乔秋被柯裕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漆黑的环境里手指抓紧绳子，轻轻的在暖气棱角处摩擦着，嘴里被塞着枕巾说不出话来。

快救我啊……美女啊……救命啊……

“哦？还有丢掉自己孩子的妈妈？”

“妈妈已经知道当年是妈妈做错了，你给妈妈一次机会原谅妈妈一次么？还有逸彦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尽管你恨他，但是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女人误以为这一切都是柯裕报复的举动。

听到眼前的女人亲切的喊着自己不能叫出的称呼，柯裕冰冷的说道：“出去……”

“和妈妈去英国。”

“我叫你出去……”

乔秋一听到身上的柯裕要离开他去英国，立马不停地点头呜咽的表示赞同，赶紧让这个心理变态的小孩去国外祸祸别人吧。

柯裕看到底下的乔秋不断扭动，特别赞同那女人的话，生气的捏了乔秋的肉一下。

乔秋被捏了一下后，才老实下来，可怜巴巴的在被子里，封闭狭窄的空间里，单薄的上衣被汗水浸湿难受的喘息着。

女人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包，渐渐冷静下来，唇角微微上扬的样子与柯裕极其相似，妩媚的拢了拢波浪长发说道：“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这次你不去也得去。”

“不可能。”

乔秋点了点头表示特别赞同女人带柯裕走的要求，一直不停的挣扎下，感觉到手腕上的绳子微微松动，努力的继续轻轻蹭着，同时脑袋努力的凑上去牙齿也用力地咬着。

柯裕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彻底刺痛了女人的心，女人温柔的走到柯裕身前，怯怯的伸出手摸着柯裕的侧脸，一滴滴的泪珠从眼眶滑落。柯裕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女人哭泣的样子，冷漠的挥动手背轻轻拍开女人的手，朝后退后一步躲避着。

乔秋一直沉默着等待柯裕松懈的瞬间，看准时机猛地掀起被子，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推开门鞋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忙忙的跑下去。

一路上都能听到身后柯裕默默跟随的脚步，长时间没有锻炼体力不好的乔秋，踉踉跄跄的跑进公园里，顺手的拿起草坪旁留下的一把铁锹。

喘着粗气躲在柳树后面，双手用力抓着前襟，难受的咳嗽着，呼吸渐渐平稳后，许久后没有见到柯裕的身影，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低头想找地方坐着休息一会，这个时候才发现脚没穿鞋，雪白的袜子已经沾着泥污与血迹，脚底在坚硬的石子路上已经磨破了。

一瘸一拐的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乔秋郁闷窝囊的想，这算怎么回事啊。掏了掏兜里面什么也没有，浑身没有一分钱，那个不属于他的房子也不能回去。

他好想回家，他时常乱想着，是不是因为他之前算计着柯裕，老天看不过他太坏了，所以他回到过去后，一直好好的做一个好人！结果……

在想想家里一直疼爱他的父母，乔秋低着头闷闷不乐难过中，看到一位好心人拿着一张粉嫩嫩的钞票，丢到他掉落在地上的帽子里。

正为金钱所困扰的乔秋，惊讶仰起头像看看这位好心的天使的样子，白皙的皮肤，抿着的唇，挺直的鼻梁，视线一点点上移，映入眼帘的分明是面瘫池椋的脸庞，尽管是面无表情的脸，乔秋也能看到池椋眼睛里满满的嫌恶。

落魄的男人很自觉的躲避着柯家人，此刻他已经明白他生命中，只要沾到与柯家的人就没有好事情的设定。

绕过池椋的瞬间，池椋用力的抓住乔秋的手臂，疑惑的开口问：“你怎么这幅模样？”

“与你无关。”

“……你要去哪里？和小裕闹掰了？”

乔秋第一次觉得池椋话多的有些令人讨厌，他想着现在的生活，不满的嘟囔着：“浑浑噩噩的过着这种生活还不如去死。”

池椋罕见的笑着指着不远处的胡，轻快愉悦的说：“对面那个湖看到没？那里今年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多你一个还是个吉利数字，去吧。”

“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乔秋指着池椋不满的说。

池椋拍了拍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反问道：“你会对一个想要j□j自己的人抱有好感么？”

“你知道我不是柯逸彦。”

“哦？”池椋眯着眼睛看着乔秋的脸，面无表情冰冷狠狠的说道：“可是，看到你这张脸就烦死了。”说完视线飘去乔秋身后不远处。

“那真是对不起你了，我现在就离开。”乔秋丝毫没有发现池椋异样的眼神，从地上的帽子里拿出钱，看着手心里的可爱粉红色钞票，想要买张壹佰元以内硬座火车票，离开让他不停走霉运的城市。

看着周围翠绿的柳枝因吹着阵阵微风欢快甩动飒飒响着，揉了揉太阳穴，乔秋一瘸一拐狼狈的朝前走着。

手臂突然一麻，身体不由自主朝后倒下，倒在后面人的怀里，浑身的力气犹如抽丝般消失。

池椋……你……卑鄙小人……

乔秋倒下去仰头的一瞬间，凝视着柯裕苍白的面孔，浑身无力连动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努力瞪大的双眼内视野不断地摇摆，越来越模糊不清，酸涩的双眼也敌不过深深的睡意轻轻阖上。

但在黑暗里每当乔秋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就感觉到手臂上一疼，耳边传来柯裕温柔的询问：“睡着了么？”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乔秋的脑内不停循环着这三个字。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乖乖等我。”柯裕坐在公园石子路旁木质躺椅上，摸着身边横躺着的乔秋鼻尖。

乔秋只感觉耳边像是有蚊子似得嗡嗡叫着，昏昏沉沉的在暖洋洋阳光照耀下，呼吸平稳渐渐睡熟。

“妈妈……这个叔叔怎么睡在这里？”

“嘘，咱们悄悄走不打扰到叔叔好么？”

小女孩轻声的说：“好……”

乔秋被突然的响动吵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的同时身上盖着的外套掉落在地上，他扫视四周并没有看到柯裕，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人，怜悯的看着他，乔秋感叹还是好人多啊！朝着周围关系他的大妈大叔们说道：“我身体没事，只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