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今天的光临,我是慈善基金会理事之一杨秀珍。在此代表基金会所有成员以及被扶助的对方,对大家表示由衷的感谢。”
闹剧才刚过,这就要主持慈善会啦,未免也心太大了点吧,看来这女人不一般,哪是个乡下女人能做到的。
杨秀珍却笑得坦然,“方才让大家看笑话了,我的过去是一个悲哀,在很多地方都有如同我一样的女性,因为读书少见识少,所以无法拥有独立的思想,愚昧无知,一辈子深陷囫囵。我们此次慈善募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偏远山区的孩子们拥有一个读书的机会,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杨秀珍边说着,背后的大荧幕也亮了起来,播放着偏远山区孩子读书难的视频录像。杨秀珍现身说法,很自然的将话题牵引了过去。杨秀珍融入了自己的身边事,多少孩子小学没毕业就要去做苦力,配上视频尤为生动感人,极具说服力。
演讲结束的时候,不少心软的贵妇小姐都流下了眼泪,倒是把方才的闹剧忘却,只记得杨秀珍的真诚。
翟夫人还嫌不够似的,将郭启辞修复的画全都摆了上来,并宣布这些图画全都是由郭启辞修复而成,并将之前拟定好的,个人拍买数额达到一定数量可以获得郭启辞免费修复一次的机会公之于众。
话一落,全场哗然。
今天的慈善拍卖会以文物为主,其中以古画居多,许多人都是冲着这些而来,因此在场上大部分人都知道翟老之前觅得一个优秀修复师一事。之前翟老一直神神秘秘不愿意透露对方是谁,只知道是个年轻人,大家猜想翟老说的年轻人估摸也得有三四十岁,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而且还是翟家的儿媳妇!怪不得不少圈里泰山北斗怎么查都查不出这号人物是谁。
若方才对杨秀珍和郭启辞是同情,如今却是因为郭启辞巧夺天工的技艺重新估量这对母子,至少正眼看待而不是站在高处俯视。年纪轻轻就获得如此成就,今后必是前途无量。在场人都十分清楚,一幅破损的画和修复好的画差价几何,单单凭借这一点,郭启辞就能利用这门手艺获得巨额财富。
众人终于明白为何翟家人会接纳这看着平凡无奇的小伙子了,原来根在这里!说什么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场上没几个人会相信,可若是提到一个人拥有什么价值而得到青睐,这点反而更容易让他们自以为了解翟家的用心。
“这些都是由这位年轻人修复的?”一个老者将所有的画卷都浏览了一遍,语气冷冷的,并没有因为发掘到一个新的修复高手而激动。
郭启辞走向前,“是我修复的,请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老者微微皱眉,上下打量郭启辞,“你什么时候修复的这些画卷?花费了多长时间,有多少人帮忙?”
虽然未曾明说,却是明显不信了。
围观之人也议论纷纷,懂些门道的人都不由摇摇头,虽是翟夫人亲口说的,却因为修复术的难度让他们不敢相信。听到这些质疑,不由有人揣测这对看着十分老实的母子,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有的人想走捷径,不是没可能会投机取巧。翟老好文物,最喜结交修复师是众所周知的事。
郭启辞并不恼反而有些得意,之前丁老也曾怀疑过,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些画卷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修复,我的助手只有一个人,是我的徒弟帆子。”
这话一出就连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惊愕住了,质疑声也越来越大,这牛皮吹破了吧!这么多画卷一个月就能完成?要真是这样一年下来就能毫无压力赚个上千万了!这哪是手啊,简直是造钱的机器!
在场虽说都是资产雄厚的大亨,或许一年上千万于他们的资产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就能靠自己获得如此财富,在场有几个人这般年纪的时候可以实现的?而且还是被父亲逐出家门的人,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更何况这门技艺并不能单单用金钱来形容他的价值。
不由有人出声质疑,这些画卷原先也没多破吧。
可话刚出就有人反驳,有些画他们在翟老那也曾见过,破损得非常厉害。还指了一幅,说那幅画当初都已经是碎片了,还起霉。要不是这幅画作者有名,艺术价值高所以印象深刻,完全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众人议论纷纷,虽是有翟夫人保驾护航也都不大相信郭启辞拥有这样的技能。实在是太年轻了!总不能有人从小开始学吧?
老者又问道:“你师从何处?”
郭启辞顿了顿,有些心虚道:“自学。”
“学了多久?”
“理论上一年。”他花费的时间远远不是实际上的一年,在空间里消耗了太长时间。郭启辞不想撒谎,他并不是一个天才,便含糊其辞,在别人眼里却变成了心虚。
这下彻底炸开了锅,觉得郭启辞还真是不知者无畏,没有经过调查就过来坑蒙拐骗了。不到一年学文物修复?当这是缝补衣服呢!
老者也摇了摇头,“小伙子,做人要实诚。”
众人目光灼灼,望向郭启辞和杨秀珍的目光十分不善,若是方才还有些同情,现在尽是鄙夷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刚才闹这么大的丑,估摸也是这母子两不地道。年纪轻轻就自不量力撒这么大的慌,当妈的肯定也不咋样,怪不得当爸的要断绝父子关系呢,有这样的孩子真是丢大人了。
“哎哟,这里还真热闹啊。”
朗朗之声打破了现场的喧哗,众人循声望去,竟是临摹高手丁老。丁老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众人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丁老走到郭启辞身边,“阿辞,你之前答应我这老头子的事,今天可以兑现了吧?”
说罢把手中的画卷摊开,一幅临摹的‘鹰’尽展人们眼前,如同原作一般没有眼睛。这幅画临摹得栩栩如生,比翟老手上的那幅还要贴近原画。丁老极少临摹相同的画卷,这一次竟然为了这幅绝世精品破了例,可见对这幅画的钟爱。
这幅‘鹰’确实也值得如此,可堪称为国宝,原作自不必说无价之宝。现在就连相继出来的什么十字绣等等衍生产品都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走红,前段时间就有个妇人用十字绣勾勒出了这幅画,并不算十分精细就卖出了好几万。现在又准备用三年时间精心绣制一幅,已经炒到了几十万一幅,可想这幅画的魅力。
“现在?”
丁老这幅画用的时间比第一幅还要长,郭启辞一直等着帮丁老点睛,可丁老完成之后迟迟未应,没想到竟是选了今天。
“这幅画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也在这慈善拍卖会上拍卖出去,有人要是看得上的,就给个好价钱,当做是行善积德了。”
这话一落又是掀起一片哗然,虽然是临摹,可丁老出手,相似度极高,神韵都抓得很好,这幅画完全不亚于原作。虽然价值与原作相比相差甚远,却也是非常值得收藏的!若是能点睛,这幅画还真可以和原作媲美了,之前翟老得到点睛后的‘鹰’就羡煞旁人,如今有机会获得,怎么不让人激动。
等等,丁老这意思是,这幅画要让郭启辞点睛?!
就在众人惊愕惊诧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郭启辞笔一点,手一挥,从容落笔。
雄鹰展翅,傲视群雄!
☆、第62章
所有人都被这栩栩如生的图画吸引进去,死死的盯着这幅画卷,唯怕一个不留神画中的鹰飞走。
“好!”最先出声的是那位质疑的老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就连丁老这样的临摹高手都不敢下手点睛,这年轻人不仅做到了,还做得这般快这般好。此技虽非修复术,可拥有此技艺何必还作假,现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老者激动的走到郭启辞面前,朝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唬了郭启辞一跳,赶紧扶起,“老先生,您这是折煞我了。”
老者一脸真诚,“我为方才的态度道歉,刚才我不应该看轻你怀疑你。”
郭启辞笑道:“老先生您言重了,我作为修复师确实年轻了,您有所怀疑亦是人之常情。修复界里太多冒牌货,您这么谨慎也是为了让骗子无处可循,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郭启辞的谦虚让老者倍感欣慰,却并没有因此得寸进尺,反倒直言今日得罪,他日若需相帮,只需寻他说一声,他必竭尽所能。
类似的话承诺过的人并不少,可大部分人都不能当事,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可从老者口中说出,不少识得他身份的人望向郭启辞都艳羡不已。就连翟轶望着他都微微点头,郭启辞虽是不明这人身份,也清楚这人非富即贵,所以他方才一质疑,许多人都跟着怀疑起来,哪怕翟夫人顶着也不尽信。
郭启辞后来才知道,这位老者是A市政界中的泰山北斗,虽说早已退下,可他那派系的人依然活跃于政坛之中,占据A市政坛半壁江山。翟家虽然显赫,可军政的根基在京城,所谓强龙压不倒地头蛇,翟家对于老者这一派系也颇为忌惮。郭启辞这一出入了这举足轻重之人的眼,使得翟家和此派系关系更加亲密起来,倒是让翟家人也觉得意外的收获。
后边的慈善拍卖非常顺利,丁老临摹的‘鹰’也以极高价格被一富商拍走,价格可谓临摹作品之最。
这边郭启辞的名号被打响,那日郭光明与郭启辞母子两人的争执大家都看在眼里,翟轶对郭光明的态度更是赤/裸裸。有心之人还去具体调查,明白了来龙去脉,确定了这对父子两的关系可谓水火不容。郭启辞背后是翟家,该做什么样的选择,用脚趾想都能明白。
若只是翟家还罢了,毕竟人家是父子,谁知道哪天又和好了,若是撕破脸到时候损失的还是自个。可现在还多了个陆氏,那天郭光明与陆信可谓针尖对麦芒,郭光明从前这么对不住前期杨秀珍,就算杨秀珍本人不介意,作为现在杨秀珍的追求者陆信,可就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了。
陆信这人并非像外表看着这般儒雅斯文,生意场上手段狠辣,绝非良善之辈。这人又是出名的护短,郭光明对杨秀珍可谓陈世美,那日又出口侮辱,陆信这人岂会善罢甘休。
陆氏的产业虽然多在海外,可陆氏实力雄厚依然不容小觑。若陆信和杨秀珍真成一家,那么这意味着陆氏和翟氏即将强强联合,到时候实力更是雄厚。且现在谁的生意不惦记着往海外发展,得罪了陆信以后想打开海外市场可就有了很大的阻碍。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因此大部分人都是观望态度,尽量避免与郭光明有接触,更谈不上与之合作。翟家和陆家虽没出手,却已经让郭光明在生意场上吃尽了苦头。
“你说什么?!”郭光明拍案而起,脸上掩藏不住的愤怒。
辛秘书缩了缩脑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道:“新宇那边回复说他们最近资金周转有困难,我们的报价太高,所以他们重新找了供应商。”
郭光明手一扬,桌上的电话文件噼里啪啦往下掉,这段时间这类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刚开始他还真以为最近经济低迷,他的报价确实一直不低,所以使得对方故意这么做来压低价格。他还曾试图挽回过,可对方却跟躲苍蝇似的避开了他,一连几家公司都如此,他再不反应其中猫腻,那就白混迹这么长时间了。
“狗屁!老子和他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不是给他们最优惠的价格,现在说蹬就蹬,老子这么多货可都是为他们专门定制的,现在让我扔太平洋去啊!这些损失必须都由他们承担。”
辛秘书吞咽了一下唾沫,心颤颤的提醒道:“董事长,我们并没有定合约,所以对方并无责任……”
郭光明一个茶杯砸了过去,若不是辛秘书躲闪及时,就被砸中脑袋了。
“窝囊废!这事你要是搞不定明天就别来上班了!”郭光明怒极咆哮,把怒气转嫁到辛秘书身上。
郭光明如何不知这事在法律上他们完全没办法拿对方怎么样,就是因为这才气得发狂。他们与新宇是老合作伙伴了,许多事都是约定俗成,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对方毫无声息拆台,一下子让他措手不及。若只是一两家倒不怕,他做事怎么不可能留有后手,可现在一个两个全跟他作对,这下郭光明就支撑不下去了。
秘书唯唯诺诺的退下,关上房门的那瞬间惊恐的脸上露出不屑和嘲笑。腰间的电话响起,秘书眉头微微一皱,面上露出警惕,佯作若无其事的打探四周,捏着电话往空无一人的天台上走去。
电话一接起,一个女声传来,“老头子那边怎么样?”
秘书一脸嘲弄,“您放心,董事长现在正焦头烂额,我们就是把郭氏给搬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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