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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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了一眼还在继续的闹场,冷哼一声。拉着不情不愿的傅依依到秦五爷跟前:“五叔,你暂时帮我照看一下这傻子。”

傅依依刚想反驳,才说一个字。居然愣是被楚彦一眼瞪得没了气势,傻愣愣的接过楚彦递过来的外套站在秦五爷身后的蔡经理旁。

这一切都落在了秦五爷的眼里,本来一肚子的闷气也一扫而空,倒是较有兴致的打量着一脸不高兴给楚彦抱着衣服的傅依依。

楚彦脱掉外套,塞给傅依依之后,便抡起一张椅子在旁边的桌子上击碎,只留一条比较趁手的椅子腿杀进了主战场:“五叔,你这群打手着实该减工资了。”

小楚爷

虽然这才是第二次见楚彦,但是他带给傅依依的印象很深刻。不是说别的,就是他身上那股子懒劲儿。楚彦给傅依依的感觉就是能坐着他绝不会站着,能躺着绝不会坐着的主。纵然有人在他面前闹得天翻地覆头破血流,只要不动到他头上。于他,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就算你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也许他还会端着盖碗茶,吹吹水面的茶叶淡淡的告诉你,别哭了,不够入戏。

可如今看着场中那个利落的身影,傅依依脑中不经意冒出一句话:懒羊羊化身暴力小怪兽。虽然不厚道了些,但却是能恰到好处的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虽说何书桓在做人上不受待见,但是说句实话,他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在六七个黑衣保镖间还能游刃有余。不过更让傅依依意外的还是楚彦,如今他已经弃了临时的武器(椅子腿),徒手和何书桓对打,众多黑衣保镖已然紧不得他们的身,只能在外围观望。

秦五爷见傅依依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楚彦的身影,勾起嘴角低笑一声,好似安抚般说道:“没事的,这小子从小就爱惹事。这点小阵仗还奈何不了他。”

傅依依尴尬的点点头,场中何书桓已落下风,被楚彦逮着机会故意踩了他几脚。傅依依看得分明,楚彦就是故意的,想是刚才无意中被傅依依踩了还怀恨在心呢。不觉便笑了出来,这楚彦还真孩子气。众人都持围观态度,被蔡经理请来给傅依依包扎伤口的医生倒是被冷落在了一旁。

此时,杜飞早就落败,何书桓鼻青脸肿,被楚彦当做沙包打,不得已抱头鼠窜,最后还被楚彦用领带反剪着手捆了扎实向前推了一把。楚彦的出场抢了黑衣保镖们的差事,他们正在担心老板真会因为他们办事不利扣他们工资,这下楚彦把人给收拾了丢了过来自然是感激。沦为鱼肉的何书桓落在了一群急需想在老板面前表现的保镖手里,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楚彦收了手,正想往秦五爷这边走。却被人拖住了腿,蓝茉莉嚎啕大哭,涕泗横流。蹭了他一裤脚,脸上跟个调色盘似的:“求求你们,放过他,我去唱,我这就去唱。唱多少场都行。”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气势和高傲。

楚彦虽然来得晚了点,但从小这样的事情也算是耳濡目染,结合这情形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嫌恶的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裤脚,状似叹息道:“早这么乖乖的不就没事了呢。”

这话让傅依依打了个寒战,太tm像逼良为娼的怪蜀黍了。

最后蓝茉莉还是被拖开了,齐羽终于姗姗来迟:“听说有人闹场子?”

楚彦难得多走了几步路到齐羽面前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齐老大,你来晚了。最后剩个女的都给解决了。”

齐羽退开一步,打量着楚彦凌乱的造型:“呵……咱小楚爷居然动手了,难得见你这么勤快呀。”

“这不是被逼得么。话说五叔,我今晚可是给你解决了个大麻烦,有什么奖励没?”

秦五爷看了看旁边的傅依依,好笑的拿烟斗点点他:“你这小子,替人出气是真,至于帮我么不过是顺便罢了。”随即话锋一转:“之前我以为你至少会卸下那人一只手。”

楚彦装模作样的捂着眼,一副“我怕怕”的样子:“五叔,你怎么能这么血腥?”

秦五爷摇摇头,拿他没办法。也就没接话,楚彦悻悻的接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擦了脸和手,走过去软塌塌的倚在正在包扎额头的傅依依身旁的椅子上,又变回了没长骨头的懒羊羊。

酒精刺激伤口,傅依依疼得呲牙咧嘴。楚彦在一旁小声嘀咕:“说你傻还不承认,现在知道疼了?再撞几回就真破相了。”

傅依依懒得理他,齐羽这会儿才看到傅依依,走到医生旁站定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样,傻呗。以为自己有金钟罩铁布衫。”傅依依还没说话,楚彦就接了过去。

倒是那医生厚道些:“不是什么打大伤,擦破了点皮。养养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齐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俩:“你们认识?”

“这不想认识都不行啊,前头大半夜的自个儿往我车上撞。脑袋也是破了这么大一窟窿。”说着还双手比划着。眼看着包扎好了,楚彦起身拿过傅依依手中的外套顺势披在了她肩上,这番动作利落异常,好似就这么做了千百次一样熟练。回身向秦五爷告辞:“五叔,我就不陪你了,先送这丫头回去。”

秦五爷笑着颔首:“以后多过来玩玩。”

齐羽看着这场景,欲言又止,直到他们都走到了门口才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小萍你明天就在家多休息休息,不用上班了。”

傅依依谢过齐羽,楚彦就双手插兜候在一旁,并未接话。前厅里热闹依然,完全没受后台一场闹剧所影响。上了车好长时间楚彦也都没有说话,傅依依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总之车内气氛一时之间非常尴尬。平时回家不怎么远的路现下却好像长了不少。

好不容易到家门前的巷子口,傅依依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等不及司机过来,自己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楚彦也跟着跳了下去站在傅依依身后,脸色不太好:“这就走了?”

“呃……今晚多谢了。下次再见。”傅依依尴尬的举起爪子挥挥。

楚彦翻了朝她个白眼,拍下那只不自然的爪子:“齐老……齐羽说的上班是怎么回事?”

傅依依便把在荣昌祥上班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楚彦摸摸下巴,围着傅依依转了一圈,好像是在重新认识她一般:“啧啧……还真看出来,荣昌祥还真不好进。”

说道工作,傅依依自然了不少,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惹得楚彦嗤笑。

“为什么不联系我?”

这思维有点跳跃,傅依依跟不太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之前楚彦是给过他一些联系方式的,说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不过那天楚彦走后就不知道被仍哪儿了。他们还没那么熟,这会他楚大少干嘛像是在质问犯人一样?

可这实话不能实说,面对眼前面色阴沉的人只好编呗:“你看是这样楚先生……”

才开口就被楚彦给打断了,他掏着耳朵在原地转了一圈,就像下一秒就会又化身暴力小怪兽,一脸纠结的问:“谁让你叫我楚先生的?”

“那……”

“楚彦。”楚彦面色不豫的扔下俩个字。

“哦……嗯,那个……楚彦,你给了个电话号码,可我们家又没有电话。至于那个地址呢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说完傅依依愣了一下,这么说怎么好像非联系他不可一样?就给楚彦套进去了。

楚彦倒是没察觉,寻思了一下才说道:“也是,那就我来找你。”

“啊?”

“嗯,就这样,天也晚了,快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哦……”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等往回走才反应过来,他是说明天还来?

回去的时候看见傅文佩一直坐在门口给傅依依侯门,每次只要傅依依回家稍微晚一点她都会这么做,而且厨房的小窝里一定还温着饭菜。傅依依还是有些心软,虽然这个便宜母亲有时候脑袋转不太过来,还圣母了点,可对她的确是不错的。尽管在傅文佩心里疼的是陆依萍,可现在她傅依依在用这副身体,最终福利的享有者也是她。对傅文佩也就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排斥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傅依依都尽量宽容忍让,由傅文佩在她可容忍的限度内折腾。

这会儿看到傅依依头上的伤,又少不了把她泪洗一番。还好在这样的三天两头的眼泪攻势下,她基本上可以免疫了。再三强调只是皮外伤而且不会留痕迹才把傅文佩给哄睡了。

早上闹钟响了迷迷糊糊的记得齐羽说可以休息几天也就随手把闹钟关了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傅文佩的喊声从院子里传来。等她慢腾腾的走出去却看见楚彦和傅文佩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她出去之后则是三双眼睛互瞪,直到提着大包小包的楚彦盯着她勾起嘴角。傅依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蓬头垢面的穿着睡衣。尖叫一声跳起来向屋内躲去,临了还对傅文佩补充一句:“妈你先把人请到屋里坐着,顶着太阳在院子里玩干瞪眼算什么事!”

傅文佩这才反应过来把人请了进去,按说她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不至于会对客人这么无礼。问题在于楚彦一进门就说是代表荣昌祥慰问受伤员工和替大上海转达对误伤客人的歉意。傅文佩看着那大盒小盒的礼品就理所当然把楚大少给当成搬运工了,叫傅依依出去是准备让她看看那些礼能不能收。能收就收了礼让人走,不能收那就直接叫人走了。

在屋里磨蹭了好半天,在傅文佩再三催促下才敢鼓起勇气走出去见楚彦。她那副糗样居然让一外人给看见了,而且还是个男人,她以后还有脸见楚彦吗?哭都没地儿哭。

楚彦见她那坐立不安的样子只是觉得好笑,难得想绅士一回安慰一下:“咳咳……嗯……其实,那个还是很好看的。”

结果适得其反,傅依依囧得无地自容。适时正逢有人敲门,连忙跳起来:“妈,我去开。”

现在楚彦在她心里就等于瘟神,该离得远远的。可当拉开门闩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傅依依直想抬头望天吼一句:果真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古人诚不欺我。屋里还有立着一个楚彦没解决呢,又来了一个千想躲万想躲的人。她当初就不该由着傅文佩看黄历搬家,早搬了不就遇不到了吗?她都怀疑傅文佩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等这人的。

来人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汉子,衣衫破败,头发花白。但是腰杆挺直,纵然神色焦急仍站得规规矩矩,显然是常年当兵留下的习惯。

傅依依几乎是带着哭腔叫了一句:“李副官!”

可云

李副官确实没想到来开门的会是傅依依,顿了一下,拘谨却恭敬的叫喊了一声:“依萍小姐。”

傅依依侧身让出地方:“进来坐。”

此时听见声响的傅文佩和楚彦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李副官见了傅文佩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跑过去:“夫人。”接下去的话确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显然傅文佩也是急人之所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副官看了看傅依依欲言又止,傅文佩也怯怯的瞧了她一眼。傅依依忍住抓狂的冲动示意她继续。傅文佩得了批准这才回头道:“事到如今,这事也不用瞒着依萍了,前些天她已经和那边闹翻了,她不会告诉司令的。”

李副官对于这位时常接济他的夫人一向是尊敬的,对于她的话毫无疑义,于是把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原来可云发病的时候他和他妻子玉真都不在家,可云跑了出去闯了祸,毁了人家的东西。现下债主找上门来要50块作为补偿,以拉黄包车为生的李副官走投无路逼不得已上门求助。

以前看电视,傅依依对于李正德这个角色持保留态度。依萍母女的钱也不过是依萍每月十几二十块的从陆家讨来的,李正德虽然是拉黄包车养家,不堪重负。可人家孤儿寡母的钱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好意思要?

被晾在屋檐下的楚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傅依依身后,嘴角噙着笑,低头在她耳边戏谑道:“果然每次见着你都会有热闹看,看来以后我得多来走动走动。”

热气拂过耳蜗,弄得傅依依痒痒的,瑟缩了一下脖子。抬腿就要去踩楚彦的脚,却被他笑嘻嘻的躲了开去。这边的小动静并没有惊扰到傅文佩和李副官。倒是李副官正在向傅文佩诉苦的那一脸哭像,让傅依依仿佛看见她辛辛苦苦挣的钱像水一样一波一波的哗啦啦流出自己的口袋。

可她这厢还必须掩饰情绪,装着热情好奇的和李副官傅文佩对台词。诸如:“妈,原来你和李副官一直有联系呀。”“可云怎么了,是病了吗?”“李副官你怎么在拉车?”

傅文佩见傅依依不但没有怪她瞒着李副官的事情,反倒好奇的问这问那,舒了一口气。连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母女的身份就调换过来了,她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惹女儿不高兴。这回见傅依依也有好奇,也有不知道的,好不容易捡回了一点母亲的架势:“依萍,你就别问了。我知道你很想念可云,我们这就去看看她。你副官,你说好不好?”

李副官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傅文佩如此说更深层的原因在于如今财政大权不在她手里,她要救可云必须先说动傅依依。

说起来楚彦也是很郁闷,他什么时候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了,等到傅文佩回屋拿包锁门的时候才意外的想起家里还有一位客人。楚彦见终于有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伸了个懒腰:“夫人要出门?在下可以载你们一程。”

“不敢劳烦这位先生,今天实在是怠慢了,还望不要见怪才是。”

“夫人哪里话,看样子事情很紧急,汽车代步总会快一些。”

傅文佩不敢擅自决定,目光瞟着傅依依征求意见。傅依依知道楚彦没那么好心,不过是旁听了一阵知道跟过去会有热闹看才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也就没有扭捏:“坐车是要快些。”

可云的状况很糟糕,嘟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披散着头发穿街过巷。碎花图案的衣裤虽然沾了一团团的污渍,但却没有补丁,料子也很新。相比在后边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副官妻子玉真的破旧衣着,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家庭出来的。

楚彦的车刚停下来,可云兀自笑了:“啊,司令回来了。”说着就冲上来拍车窗:“司令大人,司令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们要杀我的孩子。”低头看怀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又慌张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呢,谁看到了我的孩子……”又四处找去。

傅文佩和李副官早就下车追了去,一个看热闹的妇人看得太投入一不小心被可云撞倒夺了孩子。场面一团糟,傅文佩李副官他们怕伤了孩子不敢妄动,旁边虽然一群人围着,可都是跟楚彦一样为看热闹而来,并不打算伸手。

傅依依并没有动,只是皱眉望着那个眉清目秀却神志不清的姑娘。可云比陆依萍大了两岁,也就是说现在也不过二十一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她跟陆尓豪那年紧紧才十五岁。就这么给毁了!

傅依依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也不像楚彦那样爱看热闹。穿越后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戏,她就是个冷眼旁观的看戏人,就算那次陆尓豪和如萍闹到了家里,牵扯到她。她也就对自己说,不过这场戏真实了点罢了。直到今天看到可云,好似恍然间悔悟过来,就算这是一个按着剧本发展的世界,但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面前的可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台上的戏子。她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痛苦,她的人生毁了便是毁了。并不会因为下了戏台而有一番新天地。

而她傅依依还是这个剧本中的一个重要角色,这个觉悟让她瞬间打了个寒颤。

楚彦明显的感受到了傅依依情绪上的变化,以为是这骇人的场景把她吓着了。于是揽上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温和的说:“没事的。”

傅依依机械的点点头,楚彦被她呆呆愣愣的傻样逗乐了,瞬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手下意识的抚上傅依依的短发,把散下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声音也不自觉放柔放低:“就在这儿候着,我去去就来。”

这样的楚彦这样的气氛让傅依依怔了怔,便见楚彦走向人群。那边正和可云僵持不下,李副官对意图靠近可云的楚彦很是戒备,虽然也曾在沙场浴血,可毕竟老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彦绕道可云后方,趁其不备一个假动作让可云眼花夺了孩子。李副官正待厉喝,可云已被楚彦推倒了他面前,连忙绑了。找回孩子的妇人对着楚彦千恩万谢的离开。

面对如此灵巧的身手,傅依依目瞪口呆。那厢楚彦已经神采奕奕的晃了回来,凑到傅依依面前抿着唇不说话,眉毛一挑,好似在说:夸我,夸我。傅依依扭头推他一把追上了傅文佩他们。楚彦被推得假装趔趄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轻笑着跟在后面。

走进李家,楚彦都在怀疑居然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下来。傅依依不像他那般养尊处优,但还是感慨良多。对于李副官伸手拿她们孤儿寡母的钱的事也多了一分理解。说是家徒四壁一点都不为过,墙壁上不少地方表面的涂料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黄土和青砖。至于家具,屋子中央只有一张方桌。靠墙的小几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其中一个还是破了口的。这家里的唯一一样值钱的东西可能算是院子里停着的那一辆黄包车了。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李副官还拖家带口。

可云用头磕着墙,口里背着九九乘法表。玉真一边用毛巾垫着墙以防可云被磕伤,一边抹着眼泪。傅依依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呆不下去,这样的场景并不适合她,只是想早些离开。也不耐烦和他们再对台词。

从情感上说,她同情可云,也想帮她。从理智上说,她不想再和剧情人物有什么瓜葛,但是只要可云一天不好,傅文佩就会一直放不下。总之可云会是个拖累,这治病的钱不该傅依依来出,可她更不想因为可云的事与陆家再有牵连。这样说虽然无情了点,但是哪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她不可能见一个帮一个。

在钱夹里翻了翻,只有五十几块,又找楚彦借了一百五十块凑足了两百交给傅文佩,安慰了一番才托词离开。傅依依知道她走后傅文佩肯定会把钱全都拿给李副官。

出了门,楚彦组织了一下措辞才开口:“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精神科医生,也许可以帮倒忙。”

傅依依摇摇头。就连她都不愿意参与的那场闹剧,又怎么会让楚彦闯进去呢

他们在外转了一阵楚彦才送傅依依回到家,傅文佩还没有回来。楚彦坐了一会儿,叮嘱了一阵傅依依记得给伤口换药什么的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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