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被杜飞误认为是真要切腹?”杜飞啊,你是真的那么菜,还是为着那些苦肉计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嘿嘿……还是小二嫂聪明!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记者叫杜飞呢?”
楚彦也疑惑望着她,傅依依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刚才那警长的确没有指明那个记者的名字呢!所以她根本没理由知道!
在乎
此情此景,傅依依脑袋转的飞快以寻求对策,怎奈实在是遭遇短路。郑海生目不转睛的盯着傅依依,好一副“我很傻很天真”的扮相。
傅依依从没想过会把重生这一回事跟这里的人讲,毕竟除非你亲身经历,否则实难相信,这是其一。其二,就算有人相信了,保不准不会把你当做异类处置。即使是在现代,老一辈人也有不少信迷信,更何况此时的中国才刚刚从旧社会中脱形出来。
即使是楚彦,她也是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来历身世和盘托出的。此时,逼仄的车厢内似乎连空气都绷紧了,被拉扯到了极限,轻轻一碰便会崩坏。傅依依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这么笨,随便撒个谎都不能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气氛一点点的诡异起来,当然,郑海生那神经迟钝儿是不会感觉到的。
忽的,楚彦侧身把郑海生越渐凑近傅依依的脸给一巴掌推了回去似笑非笑说道:“知道是二嫂还盯着眼睛都不眨!”
郑海生矮身从楚彦手下钻了出来:“那不是因为二哥你在嘛,要是二哥你没在这儿,我铁定护着连一个公蚊子都见不着二嫂!”
楚彦有些好笑:“怎么说话呢!”
郑海生托着脸又恢复了三傻子的样子凑到了傅依依跟前,手指漫不经心的在脸上敲打,露出一个个肥肥的肉窝窝,锲而不舍的回到了先前的问题:“那二嫂是怎么知道那杜飞的呢?”
楚彦挥手又把他给推开了痛惜的摇头,替为难的傅依依回答:“真亏圣约翰还敢录取你念大学!我们都去了警局,你这点鸡毛小事还想瞒谁呢?现在你倒是该好好想想回去如何对三叔时候解释才是,上海滩郑三爷家的公子居然被扣警局了,让人知道了我都替你没脸!”
楚彦竟是在帮着她撒谎,这让傅依依更是不安了,她得跟楚彦怎么解释啊。楚彦立刻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握住傅依依烦躁磨蹭着裤子的手。安慰的笑了笑,平复着她的不安。
郑海生倒是一无所觉,不过也没再纠缠于杜飞的问题,听到楚彦装模作样的讥讽,坐直了理了理中山装,清了嗓子才痛心疾首的说:“我这是低调,低调懂不!二哥,咱是斯文人,怎么能和你们一样搞暴力呢!”却是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到了家,楚彦让车在下候着,送傅依依上。道里,傅依依磨磨蹭蹭的挪着步子,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呵呵,小懒猫走不动了?”说着在傅依依面前蹲下,回头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宠溺的说:“那我只好当一回脚夫了。”
傅依依有一秒钟的迟疑,随即嘴角带笑的爬了上去,真像一只猫儿一样蹭蹭。楚彦把她往上托了托,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一般小心,眼角眉梢都是最柔软的弧度,对背上的这只猫儿那出于依赖的小动作很是欢喜。
上的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傅依依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温馨。真想梯再长一点,真想就这么被楚彦一直这么背着走下去。然而这注定是不现实的。上到四,楚彦放开托住傅依依的双臂,傅依依便从他背上滑了下来,站到地上竟还有一点点的失落。
楚彦回过身一边低头查看傅依依吊着绷带的手一边不停的叮嘱:“今天我就不进去了,回去记得吃药,知道了吗?”眼看着自己小女朋友纠结的眉头,无奈的曲起手指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在傅依依吃痛的轻呼声中补充强调:“不准往沙发底下扔!多大的人了,吃个药还愁眉苦脸跟上刀山似的,小孩子可都比你听话!”
傅依依抓抓头发忍不住翻白眼,这是男朋友还是奶妈啊!不是她有意耍性子,那药多是中成药,味道那叫一个怪异,有的只是闻一闻就能让人想吐,更何况还是吞下去!每次吃的时候都是能拖便拖,拖到傅文佩再三催促才吃。开始几天的确是实打实吃了的,毕竟她也不想年纪轻轻就给残废掉,后面几天嘛,那就是趁着傅文佩背过身的时候给顺手扔到沙发底下。
其实这样的小把戏也无可厚非,反正手也快好了,可不知道后来楚彦给发现了而且还抓了个现形,要知道连天天和她呆在一起的傅文佩都没发现呐!想到这儿傅依依有些泄气,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她还真不能在楚彦的五指山里翻出什么些花样来。
楚彦叮嘱完,拍拍傅依依的肩膀:“进去,我想伯母听到你升职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傅依依咬着嘴唇不说话,便拍拍她的头转身下。可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傅依依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楚彦。”
说是抱,不过看上去更像是被拉住了衣角,谁叫傅依依的右手还处于伤残状态呢,叫住了才发现,这动作真是像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女孩舍不得妈妈一样!
楚彦握住那紧紧抓着他腰侧衣服的小手,有些发凉,他皱了皱眉。转身小心的避开傅依依那只吊着绷带的手,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揽住了女孩纤细的腰,出声调侃:“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就这么舍不得我?还是突然发现你男朋友长得太帅,怕出去就被万千美女围绕小依依你比不过?”
“我还得把那三傻子给拎回去呢,要是实在舍不得就跟我再去三叔那儿转一圈,正好你还没见过他!”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摇摇头:“嗯,不过……三叔今儿个心情不太好,怕是得训人,你去了顾着你的面子,那三傻子岂不是逃过一劫,还是算了!”
“楚彦,你……”
“怎么了?”傅依依低着头,所以楚彦不得不也把头低得更低才能看到她的脸。
傅依依有些豁出去的样子,但是依然小心翼翼的:“你怎么不问我?”
“杜飞?”
看到傅依依点头,他不由笑出了声:“呵呵,我说呢,原来就为这个啊!”
傅依依这才不解的抬头,怎么他说话的语气这么轻松。按她看来这事儿应该还算不!
“虽然我也是挺疑惑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谁没点小秘密,虽然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也得给你留些自己的私人空隙不是吗?虽然那些让人凭空起鸡皮疙瘩的诗里说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可是呢,人,作为社会人,首先是也只是以个体而存在的。每个个体是相互独立的,无法替代也无法复制。所以每个个体总有些未知的地方,这个未知不仅是对于其他个体而来,有时候还包括这个个体本身……呃……”
楚彦的话在傅依依越来越迷茫的眼神和越来越怪异的神情中戛然而止:“呃……总之呢,就是就算你对我有所隐瞒,我也不会以爱的名义去逼你为我开启那些未知的地方。这不是代表对你不在乎,依依,这是是因为爱而生的尊重!我尊重你的未知,但请你不要离开我。”
说到最后,楚彦竟是收紧手臂,把傅依依紧紧的圈在怀里!
虽然对楚彦那套理论给弄得云里雾里的,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她忍啊忍,实在是不想破坏气愤的,可实在没忍住就给笑场了。
听到笑声,楚彦把怀里的姑娘给拉出来,颇为遗憾的摇头:“你让我很挫败诶!”
“嗯?”
楚彦揉揉眉心,就势蹲到了地上,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哪有姑娘像你这样啊,几句话就给哄好了,我难道不应该感到挫败吗?”
傅依依好心情的不计较楚彦转了好几个弯的骂她笨的坏话,同样蹲下:“那你可惨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姑娘我可就赖着你不走了!”
“呵呵,傻瓜。”楚彦扶着傅依依站起来:“你在怎么就傻的这么可爱呢!”
话说新娘
感到有一双手搭在了自己身上,斜倚在沙发上的傅依依回头见是楚彦,挪了个位置给他。
“看什么这么入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傅依依耸耸肩把手里的喜帖合上递了过去,一手揉着太阳||穴呼了一口气。楚彦打开大致浏览了一下,就丢到了茶几上:“呵,好事儿呐!”
傅依依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谁知道呢!”
喜帖是陆家发来的,新人自然是陆尓豪和可云的。
不知道是先前的陆依萍或是傅依依做女儿太过失败,还是陆振华做父亲太过失败,抑或是这有三妻四妾的复杂家庭里本该如此。总之,陆家的儿子的良辰吉日,作为陆家名义上女儿的傅依依却是像对待客人一般发喜帖过去观礼。这喜帖上请的还不止她一人,更包括楚彦。却没有傅文佩!
陆尓豪和李可云的婚事在陆家除开陆振华之外是没有一个人同意的,当然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他的决定,谁叫他是一家之主呢。王雪琴虽然自己出生不怎样,也是吃了门户上的亏,所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选儿媳挑女婿最先决条件便是要门当户对。当年可云和尓豪是郎情妾意,要不是可云出身太低,她这做妈的能把儿子的心上人往外推吗?人是她亲手赶出去的,要是她能同意可云进门,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再则,遮掩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对她说,你这么些年做的都是无用功,你儿子还是要和那个卑下的小丫鬟结成夫妻,而且那小丫鬟现在还是个痴傻疯癫的!不过大大小小闹了好几场,招数用尽也不能使陆振华改变心意!他自觉亏待了以前的老部下,且本是他陆家负李家在先,所以他想用这种方式来作为补偿!
陆家的其他人自然是迫于权威不敢直接说反对的话,可是对于筹办婚事也不甚积极。如萍梦萍认为就算要补偿也不该用尓豪的幸福为代价,却不想谁该为可云的不幸付出代价!下人们更是私下里几多闲言碎语。
自从端午节那天之后,傅依依就没再去过李家了,傅文佩倒是时常趁她上班的时候去探望一下,傅依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傅文佩一直把可云当做半个女儿来看,如今她要出嫁,也和每一个母亲一样半喜半忧。傅依依虽然带着伤上班,可自有楚彦照料,她也甚为放心。于是每日打早就去了李家和玉真忙里忙外,生怕短缺了什么。
其实真正的算起来,可云算是什么都缺的,这从李家家徒四壁的境况就可见一斑。之前陆振华拿出了一笔钱出来给他们一家改善生活,李副官半推半就的也就接受了,基本上都花到了给可云置办嫁妆上。李副官虽然面上骂骂咧咧说李家的女儿嫁给陆尓豪那混小子是何如的屈就,可近来那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显示主人的喜悦。
相比李家的隆重,陆家也就算是冷淡了,甚至都没多少宾客,也不知是谁头脑发烧给她送了一张喜帖。楚彦和傅依依到的时候,都快是中午了,被一脸诧异的阿兰客客气气的请了进去。所谓宾客不过尓豪的至交好友和同学,愣是没超过十个人。
“依萍,你们来啦!”刚一进门,一身粉色高领短旗袍的如萍就过来打招呼:“快过来这边坐,你好久都没来了,今天人不多,应该就在家里吃了,不过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开饭,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傅依依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梦萍在那边冷哼了一声,拔高声音叫道:“哟,真是稀客!”
陆振华听到这边声响,端着烟斗状似喝道:“梦萍,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语气却没听出什么责怪的意思。梦萍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和尔杰戏耍,不理睬这边。
陆振华站起身对傅依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才含着笑意对一众宾客介绍:“恐怕你们还不知道,这是我的另一个女儿,依萍。”看到傅依依身后的楚彦,笑意更深了:“楚彦也来啦!”
“陆伯伯。”楚彦恭敬的叫了一声。
“好好,来来来,这些都是尓豪的朋友同事,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
那些人听着介绍都纷纷站起了身,傅依依不意外的在这一堆人里看到了何书桓和杜飞。他们一左一右坐在尓豪身边,只是新郎官今天脸上没有一丝喜气,对傅依依也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见着楚彦第一次进陆家,倒是难得点头招呼。
杜飞尤为热情,笑容极度灿烂,傅依依发现似乎见他这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无时不是笑着的,真担心他脸部肌肉发达过头引起早衰。架在鼻梁上的一副眼镜,右边的镜片还有裂缝,眼镜架似乎也有点儿松了,时不时往下掉,他往上推了推眼镜:“我叫杜飞,杜鹃的杜,飞来飞去的飞,之前我们也算是见过。”说着尴尬的挠挠后脑勺:“不怎么愉快就是了,不过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傅依依对杜飞并不是很反感,反而觉得他幽默风趣,从另一方面来说,痴情的男人总让人恨不起来。于是大方一笑:“呵呵,杜飞呀,真是久仰大名!”
杜飞睁大眼睛,推了推又落下来的眼镜,仿佛对傅依依的话题很感兴趣:“啊?我一个小记者真有那么出名吗?”
“当然了,据说你鸡飞狗跳的英雄事迹都能出一本书了!”
杜飞又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连声道:“惭愧,惭愧!”
咳咳!楚彦适时的轻咳声阻止了傅依依还想继续调侃的话,很是复杂的看了傅依依一眼,看得她平白打了个冷颤。一旁的何书桓早已按耐不住,只是苦于无法插话,此时终于有个机会做个自我介绍:“很高兴今天还能有幸认识‘另一位陆小姐’,我叫何书桓,是尓豪的好朋友,我们俩加上杜飞三个并称为‘申报三剑客’。”
他侧身站着,微扬着下巴,以一种“你不用太佩服,其实我很谦虚”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傅依依,傅依依被这样子狠狠的给雷到了,对于这个超级自恋狂的态度瞠目结舌。这在何书桓看来完全属于被他的魅力所深深折服,于是再度强调性的扬扬下巴。伸出手道:“相逢是缘,既然你是尓豪的妹妹,那就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了!”完全忽视了傅依依身边楚彦的存在。
傅依依看着那伸到面前的狼爪,确实是胆战心惊啊,楚彦牵了一下嘴角,伸手去握住,道了句幸会!傅依依呼了口气,余光瞟到楚彦插在裤兜里的手拇指下意识的摩挲着裤缝,知道每当楚彦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果不其然,不知道楚彦用的什么方法,何书桓的脸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憋红,似在极力忍着什么!片刻后,楚彦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对傅依依说:“你不是在路上就闹着要看新娘子么!”
她有说过吗?楚彦不容她疑问便把她给推给走过来的如萍将她带上。笑话,这里一堆男人,还有一个不怎么规矩的男人!回身见何书桓一双手收在身后可疑的颤抖,楚彦得意的笑了。
新房就是尓豪以前的卧房稍作改扮,深蓝色的绒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映射进来的少许阳光使屋里显得昏黄,可云被一身深红色的衣裳裹得像个粽子,高绾的发髻堆在头上没有一点生气,双颊因为涂了过多的腮红而显得很不自然,甚至是倒胃口。如今她正怯怯的缩在床尾,湿漉漉的眼睛恐惧的看着进去的人。
如萍望着她这个名义上的嫂子,倒吸了口气:“阿兰,给少奶奶洗漱一下,换件清爽的衣服。”
阿兰领命下去,可云却突然扑了上来,与其说是动作敏捷倒不如说是仿若抓到了仅有一根救命稻草的最后挣扎:“依萍,救我,依萍,他们把我绑起来不让我见爸妈。他们……”语无伦次的控诉着“暴行”,泪盈盈的眸子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她这副样子很自然的让傅依依联想到那些逼良为娼的故事,表面上可云是得到了她该得的补偿,可事实上呢?此番由陆振华做主嫁给尓豪,是弥补多年来的亏欠,还是第二次伤害?
现在可云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不管傅依依和如萍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一味的重复救她的话。也许是从小就干粗活,可云的手劲儿很大,像傅依依和如萍这样娇养出来的小姐自然是及不上的,拉扯间,傅依依的旗袍被硬生生的揪下了领口和肩上的盘扣。
阿兰端着水盆进来看到这混乱场景惊慌之下也帮忙想把可云拉开,如萍在被指甲划出一道血很后总算是脱离了开去,见阿兰也拉不来,一跺脚下求救去了。可云的手劲儿再大也比不上男人,楚彦和尓豪各抱一人才结束了乱局。尓豪箍着发疯的可云也顾不得体面了,大声对刚得了闲的阿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绳子!”
围在新房外的人也是一脸惊悚的模样,之前也许多少听过关于这新娘子得只言片语,怕也没有想到会不堪成这样,投向尓豪的目光也更加悲戚同情了。
楚彦抱到傅依依的第一时间就用外套把衣衫不整的她包了个严实,末了还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是否有受伤,毕竟如萍手上的血痕还挂着呢!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楚彦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低骂着:“**!每次你一遇到陆家的人就没苍生过!才一会儿没盯着就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
最后发现只是形象弄得凌乱了点儿之外,并无他伤才回身朝如萍走去:“劳烦陆小姐借一件衣裳了!”
如萍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楚先生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的。”
另类喜宴
和傅依依如萍一起出门的还有杜飞,一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如萍那道抓痕要赶快包扎,要不然会留疤什么的。
烦躁的如萍在杜飞犹如蚊子的嗡嗡声中终于歇斯底里:“啊……我很烦,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身边随时跟这个保姆提醒我做着做那!”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间,走廊里留下愣愣的杜飞。
傅依依跟过去的时候,如萍已经打开了衣柜恹恹的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选一件,我们身材差不多,应该你都能穿的。”
如萍的衣服大多是红色系的,水红、大红、深红……不过也只有红色更能衬出她的肤色,正如她现在身上的那件粉色旗袍,映衬着吹弹可破的肌肤艳若桃蕊。
傅依依不习惯穿红色,所以选了一件稍微素淡的水红真丝旗袍,勉强可以配她原先米色的披肩。又从新梳了头发,已经用了不少时间。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同样重新换了礼服的如萍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
如萍看了傅依依一眼,似乎不满于傅依依的麻木冷淡,加重了语气:“可云!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洗马来着……”
这话傅依依就不好接了,谁叫她是个赝品呢!只好摸摸鼻子想应对之策,还好如萍只是在感慨命运,并不需要傅依依的附和和答案,率先走了出去!
没曾想杜飞还在走廊上候着,神色上看不出半点先前被如萍的话影响到的痕迹。一往如常的灿烂笑颜,只是快速的和傅依依点头示意之后便亦步亦趋的跟上了如萍的步伐,兴高采烈的讲道:“如萍我最近听了一些笑话,你要不要听听?”
虽是问话,却不见如萍答复,他也不介意。只要如萍没有做出捂耳朵的动作,他的话就会继续下去,就算只是自演自说。那抗打击能力和神经的柔韧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而且竟然还能乐此不疲。
“有一天,包子一个人在路上走,突然感觉自己饿了就一口把自己吃了……”
“……”
“好,这个有点儿冷,我换一个。话说从前有一个小孩问富翁:‘先生,你怎么变得如此富有的呢?’富翁慈爱的看着小孩对他说:‘曾经父亲每天父亲都会给我一个硬币作为零花钱,我把这些钱都攒了起来,作为我创业的第一笔资金。等赚到钱之后我再把它们存起来,再次投资,后来……’小孩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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