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玥戈的对手,是一个正直中年的男人。夜千陵不算熟悉,但这几日也略有所闻,是‘役山派’的掌门。听说,他二十岁便开始游历江湖,二十五岁接任掌门之位,武功卓绝,将‘役山派’发扬光大,成为江湖中的佼佼者,武功数一数二,鲜有敌手。
“宫丞相,请!”
‘役山派’的掌门有礼的拱了拱手。宫玥戈也略一拱手,儒雅的表象掩盖本质。
下一瞬间,一股强劲的气流自擂台上波荡开来。
眨眼间,两个人已经交织在半空中。
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有些修为低的人,则根本看不清人影,就比方说夜千陵。
忽然,只见两个人分了开来,当庭对立。
宫玥戈风姿依旧,长发与衣袂飘飞在半空中。而‘役山派’的掌门,背对着天际悬挂出来的月亮,神色不辨。
“究竟是谁赢了?”
“对呀,这究竟是谁赢了?”
……
底下,开始一阵交头接耳。
旋即,只见‘役山派’的掌门手扶胸口,吐出一口血来,单膝跪倒在地。
宫玥戈拱了拱手,清淡淡三个字,“承让了!”
似乎,赢得很是轻松!
夜千陵虽然知道宫玥戈绝对会是赢的那一个人,但如此轻而易举像是过家家一样,还是令夜千陵一阵嗟叹。对方可并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而是堂堂的一派掌门呀!
宫玥戈站在上面,环视了一周后,与夜千陵对上目光。
夜千陵直接收回,下一刻,只见低垂的眼帘下映出来一抹白色,顿时抬头望向身旁落座下来的宫玥戈,疑惑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夫人,你可是糊涂了?这‘试剑大会’,最终可并不是只选一人。”月光下的黑眸,似乎带着一丝隐隐的笑。
夜千陵顿时反应过来,感叹自己怎么就突然忘了这一点。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好戏看了,只能等到明天。
后面的比试,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令夜千陵兴致缺缺。
晚上,灯火通明的房间内!
夜千陵沐浴,照常将宫玥戈赶了出去。虽然知道,他绝不会做偷窥之事。
书桌前。
夜千陵抽出一本压在最底下的书籍,翻动间,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条。继而,放下书,拾起桌面上的那一张纸条打开。
一目十行!
夜千陵将手中的纸条置于烛火上方,令其燃烧成灰烬,再打开窗通了通风,最后,才打开房门让院子中的宫玥戈进屋。
宫玥戈坐着不动,回了一下头,对着夜千陵道:“夫人,过来陪为夫喝一杯酒。”
夜千陵犹豫了一下,步出房间。
刚刚沐浴过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气息。风过处,浑身一阵舒适的沁凉。微湿的长发,一缕一缕凝结在一起,飘飞的空中。发尖端,偶尔会落下几滴细小的水珠。
夜千陵在宫玥戈的对面坐下,一杯酒早已经摆置在那里,笑道:“夫君,万事太过会算,那人生,可是会损失很多乐趣。”
宫玥戈不语,只是饮尽了杯中的酒。
夜千陵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指尖转动间,杯内波荡开浅浅漪澜的液面上,映衬出那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再被细碎的月光掩盖。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
还是宫玥戈率先开口,“夫人,此事过后,与为夫一起回‘闾国’,如何?”
夜千陵笑,微挑起的眼角似乎带着一丝嗔怪之意,“夫君,当日可是你亲自帮助慕容函郁,致使慕容函郁用慕容尘来威胁我。如此,慕容尘握在慕容函郁手中,你觉得为妻可与你走?”
“夫人若是不在意左相,又何至于受慕容太后威胁?”空气中的气压,似乎降了一分。
“为妻自然是在意他的。”
夜千陵细细地观察着宫玥戈的神色。虽然,从他的面上看不出哪怕是一丝一毫,但是,空气中的那一丝细微波荡却令感知敏锐的她,感觉出了一丝什么。
他,似乎是有些生气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演戏,那么,夜千陵不得不佩服对方演技之高。但,若有一丝为真,那么,她想,她该佩服一下自己的演技之高。
只是,宫玥戈,重头戏可是放在明天!
继续道:“夫君,再说,为妻可从来不是一个宽宏大量、以德报怨的人。那一日,为妻向慕容函郁屈膝下跪,此仇,不能不报。与你回去,你可愿为了为妻与慕容函郁为敌?”
宫玥戈一眯眼,抓住夜千陵话语中的两个字,“下跪?”
“夫君,你不知?”
夜千陵眨了眨眼睛,哼出的那一声气夹着冷意。当日的一切,等明日过后,她就会向慕容函郁讨回来。从来没有人,能这般羞辱她!嗤笑道:“夫君,为妻还以为是你与慕容函郁两个人说好了的呢,目的,就是为了报为妻当日在‘翠微林’中对你下手之仇!”
宫玥戈没有说话。那一夜,看着对面断崖上的她拥着另一个男人,他便转身离去了。之后,或许是因为生气,他并没再理会过她的任何消息,直到,‘兵源城’街道上的再一次见面。
黑眸,慢慢的深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臀!
“夫君,我们不说这些了,明日,为妻祝夫君能够顺利成为‘绝世好剑’的主人。”夜千陵轻松的转开话题,向着对面的宫玥戈举了举酒杯。
宫玥戈一抬手,与夜千陵的酒杯轻轻地碰撞在一起。
两个人,月上中梢才一道回房!
同之前一样,夜千陵睡床,宫玥戈在书桌前彻夜看书。
轻飘飘的纱幔垂落下来,夜千陵侧身而躺,一手枕在头下,一手置于被上,透过面前半透明的纱幔,静静的望着烛光闪烁处的那一抹身影,思忖着明天的事。
又是一夜好眠!
清晨起来,夜千陵普一撩开纱幔,便看见了那一个趴在书桌前安睡的身影。先前,她还以为这个人是铁打的,根本不需要睡觉呢!
抬步,向着房门走去。
可,走至一半时,夜千陵又忽然折回了身,取了屏风上宫玥戈的那一件白色外衣,轻轻地披在宫玥戈的身上。然后,打开房门,轻声对着门外的婢女吩咐道:“若是丞相醒了,那衣服,你就说是你披的,知道么?”
婢女疑惑,却不敢质疑,轻轻地点头。
身后。
宫玥戈早在夜千陵掀开纱幔下地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又或者说,他根本从未曾真正的入睡。刚才的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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