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门被突然打开的时候便哆嗦了一下,随即屋内传出让她进去的声音,她就不敢有丝毫犹豫地从地上爬起来,快速走到了门口恭恭敬敬问:
“大仙,您今天有什么吩咐?”
这些天对方时不时会吩咐她去买一些食物、衣服或日常用品,罗凤芝不敢有怠慢,即便是找过青田居士后她本就不多的存款几乎所剩无几,也每次都要乘车去百货公司买最好的!破了财总归是有用处的,对方这五天也再没喂她服过那种让她铭心刻骨的毒药。
罗尘收拾过一次罗凤芝后,见她还算乖觉,又想着自己筑基之前还是摆脱不了凡尘的饭菜五谷,便心安理得的吩咐起对方照顾自己的起居饮食,也没再出手折磨。即便是上辈子,他对田东区这些人的恨意比起廖家,也只不过算是九牛一毛。
他罗鬼仙的诸多手段,全是要留给廖家那满门蝼蚁慢慢尝试的!
罗尘这次没再吩咐罗凤芝去张罗饭菜,而是抬手丢给她一块拳头大的黄金,看也不看对方惊讶的表情,冷冷说:“你想办法将门外的女人解决掉,这块金子就是你的了。”
罗鬼仙身为修真者看不上这些俗物,罗凤芝却将那金子视若珍宝,狂喜地紧紧握着连声保证说:“谢谢大仙赏赐,您放心,我马上去收拾刘丽那干扰您清净的贱人!”
罗尘点点头,示意她赶紧的。罗凤芝连忙轻手轻脚将卧室门带上,斗志满满地藏好金子,然后一把打开屋子的大门,迎战门口叫骂的泼妇。
罗尘先是折磨的这女人不敢反抗,有在适时的时候随手一块金子便成功让对方再生不出异样的心思。
罗凤芝贪财,这是他上辈子就清楚的事情,不然对方也不会在明明忌惮这廖家背景的时候,仍然能大着胆子找上他这个廖四少爷多次索要财物。一块拳头大的金子,足以让从小长在贫民窟,此刻还没被未来的廖四少爷养大胃口的罗凤芝心甘情愿去冲锋陷阵,前后伺候。
“刘丽,你这神经病,你们家小王八蛋病了冲我这里逞什么能耐,我看有你这样的神经发病妈,儿子发疯也是活该!”罗凤芝深知刘丽那贱人即便拿着刀也是万万不敢动手的,开了门便肆无忌惮骂了回去!
刘丽被她气得双手直抖,挥舞着菜刀尖声骂道:“你敢说我儿子发疯,你儿子才疯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杂种!你这个小娼妇,贱货,我砍死你!砍死你!”
“你砍呀,有本事砍死老娘,朝这儿砍!”罗凤芝不顾闪光的菜刀,迎着刘丽挥舞的手臂朝她推搡了过去,一路将人逼到了楼道外面。然后才敢偷偷回头紧张地朝屋内看了一眼,生怕刘丽的话惹怒了屋子里的大神。
即便是对方只是占着罗尘的身体,被这疯女人骂做杂种说不定也会生气,方才她才跟大仙夸下海口要解决了刘丽这个贱人,哪能让她还骂下去!当即她也不再跟刘丽撕吧,径自扯着对方的胳膊骂骂咧咧道:
“平白无事拿刀砍我,我罗凤芝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走,跟我去警局,持刀伤人,看我让你进监狱!”
刘丽愣了愣,将罗凤芝那贱人当真扯着自己要去警局,嚣张的气焰立刻软了下去。警察局哪里是她们这些穷人能去的,那些个警察向来不拿钱不办事,要是真进去了,即便是没犯事也要被那群吸血鬼扒上层皮。
住在田东区的都是些个穷人臭苦力,平日即便是闹事打架起了冲突,也万万不敢真的闹到警察局。即便是被揍了想找警察伸张正义,那也先要大笔的钞票奉上才可以。平日她不是没找罗凤芝闹过,两人厮打道淤青流血也有过,可是罗凤芝也从没说过要去警局。今天自己只不过借着儿子的病过来泄泄愤,连人都没砍刀,不过骂了几句怎么就闹到要上警局了!
不行,她们家的钱还有留给她的宝贝儿子看病用,绝对不能花在警察局那群吸血鬼身上!
心里这么想着,刘丽嘴上仍然毫不示弱的嚷嚷道:“去就去,谁怕你呀?你等着,老娘这就回去叫上我家大成,我们一起去!”说罢便气势冲冲的转身往回走,好像真的要去叫人似的。
不过不论是罗凤芝还是那些出来看热闹的都清楚,刘丽的宝贝大儿子还病在床上呢,她那里有闲钱舍得去警察局招惹是非。真是没想到,这罗凤芝除了撒泼吵嘴勾引男人,还挺有两下子,三两句就将那个泼妇给吓走了。
只是被骂了还能痛快放人走,不像罗凤芝那女人平时的作风呀?
在刘丽闹过之后又过了五天,对方就像众人猜测的那样既没有想当时放下的豪言那样一起去警局,也没再在罗家的屋前出现过,仿佛一切都重回了风平浪静。
直到――
“我的阿宝呀,你快醒醒,快醒醒!”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从赵家窄小的屋内传出,在床上苟延残喘强撑了十日之后,一只哭闹着疼痛的赵全宝还是在午夜时分阖上了眼睛。没了魂魄的刘全宝躺在床上,脸颊干瘦瘪踏,嘴唇干裂,双目大睁,两道蜿蜒的血泪自他血丝遍布的眼中流下,干涸在枯瘦的脸颊上,那死状称得上是痛苦万分。
☆、第14章冤魂
一直坚持在床边照顾儿子的刘丽眼睁睁看着儿子断气,临死前还要不住掉泪叫着“妈妈我疼,我难受!”,简直是痛不欲生,当即便扑在儿子的身上嚎啕大哭。女人肥硕的肩膀此刻微微颤着,仿佛一夜之间便垮塌了下来,哪还有从前的泼辣刻薄模样。
紧接着不到半个小时,距离赵家不远的钱家也传来了一声哭喊,显然,同赵全宝一个病症的钱飞也紧邻其后的去了,尸身同样吓人,两行血泪蜿蜒而下,竟然是死不瞑目!
左右来帮忙的邻居们都说,这两个孩子这是死得冤,不甘心呐!
刘丽含着泪在邻居的帮助下为儿子擦洗着身体,有找来为儿子准备过年穿的新衣服替他换上,尽所能让她的阿宝走得风风光光。
“妈妈的阿宝,大家都说你死得冤,所以连走了也合不上眼。妈妈也觉得你走的实在冤枉,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我儿子受这种折磨!”说着,刚刚止住眼泪的女人又呜呜咽咽哭了一阵儿,才眼神有些发痴地继续说:“你如今走得不明不白,变成了鬼,千万记得要找害你的人报仇,千万不要放过他!”
左右邻居见刘丽这是受不住刺激有些疯癫了,才乱说胡话,眼神也很不正常,连忙找人将门外联系人给儿子办丧事的赵大成叫进来,让他看着自己的老婆别做傻事才算罢了。
大概是母子同心,也大概是赵全宝死得实在是痛苦,在魂魄散尽的那一刻,他最后弥留的一道冤魂飘飘散散飘至了罗家母子的屋外,还保留着生前最后样貌的冤魂狰狞地在那道木门外徘徊了一阵,便“倏”地没入门中。
罗凤芝为自己在客厅置办了件简易床,晚上整躺在上面半睡半醒间,只觉得周身一阵发冷。不过想想屋内还镇着一位不知是鬼是妖的“大仙”,这屋里阴气哪能不重?这女人心大得很,想是想开了屋里那位想整她那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要是不想整她,她只需小心伺候着,别生出其他心思,还能得到金银赏赐。当即便不再多想,扯扯身上的薄被子翻身又睡过去了。
屋里那位大仙饮食挑剔,罗凤芝每天一早就要乘巴士前往城西的一处老街买早点,中午又要张罗午餐,务必做到丰盛干净才不会受罚,每天来回在各个菜场海产码头奔波,也只有靠晚上睡觉补充一些精力了。
罗凤芝这一犯困没睁眼,整整错过了一出好戏。只见赵全宝的冤魂在客厅内盘旋了一阵,始终没找到临死前执念中的仇人,本就可怖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
“!”那冤魂怒吼一声,焦急地在客厅再次转了两圈,爆凸的眼珠子突然锁定了屋子内唯一的一间卧室,无声裂了咧嘴角,一下子飞扑在了卧室那道门上,想要如方才那样地进入卧室内。
却不料那道薄薄的卧室门不知被施了什么法,在冤魂扑上去的一瞬间为不可察闪了一闪,仿佛附着着某种力量,一下子便将那可怖的冤魂弹到了地上。冤魂猛地受了这么一下,心中的愤怒更甚,不顾自身的能量从消耗,硬是反复多次扑上了木门。扑上,再被弹开,再扑,再弹反复几次后,原本被怨气支撑着颇为强悍的鬼魂渐渐变得虚弱。可是鬼魂没有智慧,它唯一的执念就是要杀死这道门内的人,杀死他!!
这么想着,鬼魂周身的怨气又浓重了几分,再次不管不顾扑向那道蕴含着能伤害它的力量的门。这一次情况却有些不同,待那冤魂扑到门上的时候,上面的阻隔竟然消失了一瞬,让它得以顺利进入。
被怨念支配着的冤魂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进入屋内后直径奔向正中间端坐的男孩,嘶叫着伸出长了寸长指甲的厉爪想要取对方性命。
“区区一个冤魂,还想要本仙君的命?”罗尘冷笑了一声,祭出早早为它准备好的紫金招魂幡,大喝一声“入!”那鬼魂便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下子被收进了紫黑色怨气飘荡的幡中!
罗尘抚摸了一下自己目前唯一能驱动的法器,冷笑了一声:“本还想着去哪儿找这么多祭幡的冤魂,如今你自己送上门,倒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见那似布非布的幡上鬼影游动,似乎不安的想要冲破而出,他便笑得更是畅快:“赵全宝呀,没想到吧,人死了还要落到我这个‘小杂种’手里,被困在我这招魂幡中,想要投胎都不可能了!别急,你的好兄弟马上就来陪你了。”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小时,钱飞的冤魂便紧随而至,平白被祭了恶鬼修罗重修后的第一件法器。招魂幡,顾名思义,能吸入世间游荡的饿鬼冤魂,将它们禁锢其中日夜炼制,直至炼去生前的所有的执念记忆,只留一道道徒有力量的幽魂随时听候主人的差遣。
☆、第15章筑基
罗尘得了仇人的的冤魂祭了法器,心情大好,竟然当晚心有所感突破了桎梏他的瓶颈,顺利从四阶进入到了五阶。修真界的修士们都清楚,过了炼气五阶之后,修士们的修为便不能单靠丹药或灵气,之后的每一次进阶,都需要心境上的突破,需要一定的领悟。因此,即便是罗尘仗着前世的经验,也不得不将修炼的速度放缓下来。
前世他无依无靠有身怀《灭魂典》这样的巨宝,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这才不得不强行加快修炼的步伐以求自保。这些日子他仔细想了很多,也许那一次渡劫失败不光是心魔作祟,他本身只顾提升境界不顾领悟心境的做法也为自己的修行埋下了诸多隐患,等到渡劫时这些隐患一起爆发,那心魔也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算了,如今他重修一世,周围再没有强敌环饲,所处的世界灵气又充足无人争抢,大可以放缓脚步,修身修心,在炼气期打下扎实的基础,避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想开了的罗尘当真放缓修炼的脚步,每天除了按时的打坐汲取灵气之外,也开始分心摆弄摆弄自己之前攒下的“小玩意”,琢磨着怎么利用这些东西给上辈子的仇人们送份大礼,想想心情竟然出奇的愉快!
时间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过了两年,即便是不贪求进度,修行条件优越的罗尘还是慢悠悠度过了炼气期大圆满,随时准备冲击筑基。
圆鸣山廖宅
“!”廖家的大管家廖四双眼大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身都是虚汗。他惊魂未定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屋内熟悉的装饰让这位在宅子里一人之下的大管家兀自松了口气,擦着汗下床为自己倒了杯凉水。
回想起梦中的景象,即便是自认为在老爷身边见过大世面的廖四也不禁抖了抖端着杯子的手,咕咚咕咚见杯里的凉水大口咽下,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只是再躺下时,他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眼前脑海浮现的全是梦中的场景,这几日他接连被相同的噩梦所困扰,梦中一个陌生的美貌男孩,一个个拧断了廖家上下所有人的脖子,又扯断四肢,挖出眼珠内脏,血腥至极。先是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然后是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直到大小姐、还在襁褓之中的二小姐,最后是他廖四,是廖宅上下所有的仆人,然后是老爷。他们所有的人,在那少年的手里毫无反抗能力,一个一个被肢解残杀,满地鲜血!
那一定是恶鬼,一定是有恶鬼作祟!有些迷信的廖四浑身发冷裹了裹被子,暗自思忖着明天少不了要去请个灵验的风水先生看一看了。老爷将廖宅交给他来打理,但凡出了什么事他还能有好?
田东区罗宅
已经随时准备冲击筑基的罗尘在黑夜中勾起了一抹笑容,鲜艳的唇色如盛开在血池旁的曼珠沙华,美丽又危险。
第二天一早,罗凤芝如往常一样整齐地在餐桌上准备好大仙爱吃的早餐后,便安安分分缩在一旁等着对方吩咐。
罗尘慢条斯理用完早餐,冷冷瞥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女人,勾起的嘴角显示他心情还不错:“这几日我要闭关,饭菜不用准备了,安分的呆在屋内,不要打扰我。”
罗凤芝听了赶紧应道:“是,我一定安安静静不给您添麻烦!”这两年来的各种教训让她明白了,不该问的不多问,不该说的不多说,只要老老实实按照对方的指令去做,自己基本是安全的。
“很好,”罗尘满意的进屋,临关门前抛给她一块金子道:“赏你的。”
罗凤芝赶忙弯腰拾起金子连连道谢:“谢谢大仙赏赐,谢谢大仙!”只要伺候好这位,不但没有生命危险,在对方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得到不菲的奖赏。这让识时务又爱财的罗凤芝两年内一直安安分分,不敢有逃走的心思。
罗尘进了卧室,接连在屋子的周围打下了多道静音决、防窥决和锁闭咒后,直至将自己置身于一个牢不可破的闭室之内,这才放心的走到聚灵阵中央,挥手将数十枚顶顶级石替换上。然后吞下掌心内早早备好的高阶筑基丹,从容不迫地坐回到聚灵阵中央,静静迎接这一世的筑基。
筑基,亦称:“百日筑基”,修士们静坐入禅定,六根清静,不逐六尘,不散乱不昏沉,正念坚定,然后靠着筑基丹打通周身气脉,以使丹田内灵气生机不绝,旺盛圆满。再而远离凡尘间一切病祟,寿命也一举提升至三百年。
换句话说,只有进入了筑基期的修士,才算真正踏上修真大道,从此步步凶险,直至逆天改命渡过雷劫,从此立地成仙与天同寿!
罗尘端坐在聚灵阵中央凭借着前世积累而来远超同阶段修士的心境顺利入定,感受着筑基丹化作的巨量灵气在丹田内化开,冲向位于体内的三百六十五处大穴,一次次地冲开穴位的先天淤堵,拓宽着每一条筋脉。
十几日之后,筑基丹的灵气渐渐耗尽,入定的男孩却仿若无知无觉,仍然双眼紧闭地端坐于阵内。就在筑基丹灵气耗尽的那一瞬间,男孩丹田内累积至满的灵气再次运转,循环往复地冲击着这具身体的穴位,一次次拓宽经脉。
又十几日后,罗尘累计至练气大圆满的灵气再次被消耗殆尽,此刻他的经脉被灵气冲击的极为破碎,周身也再次如当日服下洗髓丹那样覆满了淤积污垢,却因为除尘咒的存在没有恶臭四散,否则周围的邻居说不定要怀疑罗家死了人去报警!
就当周身灵脉被冲击的摇摇欲坠之际,罗尘坐下的聚灵阵突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整个盛港上空的灵气被大量抽至田东区的某处民宅,疯狂没入阵中被去除杂质,吸收至他体内。只是这次被吸入体内的灵气没有再冲击筋脉,而是一层一层的没入被冲撞的支离破碎的经脉穴道中反复修补,直至它们重新变得强韧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罗家房屋上空突然大量灵气涌入,屋内入定的罗尘也于灵台之中凝神静气,等待着灵气的最后一次冲击。疯狂涌入体内的灵气对筋脉重复着拓宽――修复――再拓宽的持续循环午夜十二时,静坐于聚灵阵之中的男孩眉心一动,空气中犹如实质的灵气疯狂包裹着他的周身,身上污秽结成的泥壳片片碎落至地上,重新□□出的肌肤犹如破开风化外壳的美玉,晶莹无瑕,仿佛散发着淡淡灵气。
筑基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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