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校一脸铁青,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他和夏侯都是都校军衔,可是两者的身份可就相差太大了。一路上夏侯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一个普通的都校怎么和他相比?
刑天大风咳嗽了一声,慢慢的策骑走近,低声说道:“篪虎,兄弟们路上憋了两个月了,找几个女人玩玩,不是什么大事,算了罢。”刑天大风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夏侯他们的蛮族部落不也是这么做的么?两个部落要是起了纠纷,男人被杀死,女人肯定被掳掠走的,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篪虎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罢?
夏侯狠狠的瞪了刑天大风一眼,刑天大风只觉得一股子浩荡正气扑面而来,压得他不敢和夏侯对视,连忙扭过了头去,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刑天大风心中大骇,这篪虎暴龙的底细,他们刑天家早就通过篪虎部落的族巫查了个透澈,就是一个头脑聪敏、运气不错、潜质极佳的蛮人少年,可是他身上怎么有这么强的一股子让刑天大风畏惧的气味?
夏侯伸开双手,朝那几个站在那里不敢动弹的女子‘嘘’了几声,让她们赶紧进城去了。他走到那被打晕的男子面前,一手按在了他小腹上,一阵阵浓烈的黄色光雾冲进了那男子身躯,在附近围观的百姓欢呼声中,那男子睁开了眼睛,突然吐出了一口血块,已经是没有了危险。
那因为义愤而愤而出手的男子吃惊的看着夏侯,搞不清楚夏侯为什么会帮自己。
不管海人也好,还是打跑了海人占据这里的夏人也罢,这些被征服的小国的百姓,总是被欺压欺凌的对象。那些高傲犹如天神的海人,以及这些拥有神一样力量的夏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俯瞰所有的被征服的百姓,他们被欺凌,被虐杀,不过只换来那些大人物的几声笑声。一个愿意为他们出头主持公道的夏人?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刑天玄蛭站得远远的,有点头疼的用手指拼命的按自己的太阳x。“见鬼,又来了。上次为了一个老贱民气晕了安邑令的女儿也就罢了,那老贱民居然是那个人,篪虎倒是得了天大的好处。可是这为了几个土著百姓打伤自己的同僚,几乎可就是招惹了所有的战士啊,夏侯没这么蠢吧?”刑天玄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等局面了。
大军远征在外,都是一些精足血旺的汉子,不找女人可怎么行?哪一次攻克了一座城池后,那城里的女人不是被大军集体轮j的?不准许战士们玩女人,这憋急了会惹出事情来的。
整个黑厣军、玄彪军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方向。那些离得远的士兵听说这里有了是非,还专门溜了过来观看,很快的这附近就站满了黑盔黑甲的大夏士兵。
夏侯随手把那挨打的男子推进了围观的百姓群中,回头看着刑天大风冷笑:“真有出息,大夏的巫练了一身好功夫,拿来玩女人果然是宝刀犀利,怕是折腾几个时辰都不带气喘的。”
刑天大风面色严肃的看着夏侯,郑重的说道:“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兄弟们要发泄的机会,否则怎么作战?”
夏侯讥笑道:“原来不玩女人就不能挥动刀子了?他们的兵器是用自己的阳具挥动的?”
刑天大风愕然,无言以对。
夏侯冷笑:“我没想到黑厣军、玄彪军里面,有这样的垃圾。我没看到一支精锐军队的样子,我就看到了一帮土匪地痞,跑到了别人的国土上侮辱女人。”他很不客气的看着那几个生事的军官,爆喝道:“你们有能耐了不起,所以可以随意的欺辱女人。那老子比你强,我去干了你全家的女人,你怎么想?”
那被夏侯抽飞了一块脸皮的都士怒道:“这些都不是我大夏的子民,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老子不仅在这里要玩女人,以前打那些小国的时候,老子也玩过不少,篪虎暴龙,你这蛮子能管住所有的兄弟们么?当你是谁啊?”
几声怪腔怪调的口哨声从那黑厣军、玄彪军的队伍中传出,一些士兵在低声细语:“是啊,好容易到了这里,不找点乐子怎么行?这里又不是我大夏的地方,不是我大夏的子民,理这么多做什么?”
夏侯有点萧瑟夹着那狼牙棒朝那墨麒麟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看着刑天大风说道:“我篪虎暴龙不过是一个凡人,不是天神,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管住这些垃圾。不过,刑天大风,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一支真正精锐的军队和一群垃圾的差别,就在于一支军队有自己的纪律。而我还真忽略了,我从来没有发现在你们兄弟们的军队中,有任何的军规存在。”
他盯着刑天大风冷笑道:“你们出身高贵,是大地上最强王国最高贵的出身,你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些平民百姓的辛酸。可是你刑天大风,应该是一个有能力的品行还算不错的人,你自己可以判断得出,这些人的举动是否应该。你们是人,不是畜生!就是畜生,也不是说按倒一头母兽了,就可以随便jy的。”
夏侯看了一眼那几个低级军官,不屑的骂了一句:“c你妈的,连畜生都不如的货色。”
他指着刑天大风说道:“为什么在你曾祖嘴里,你们兄弟几个统领的黑厣军、玄彪军,始终只是新军?自己好好想想罢。难道你们的父辈没有告诉你们,一支真正的军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见过你们父辈统帅的那些军队,有随意大街上qg女人的么?”
刑天大风狡辩道:“兄弟们在安邑是很本分的。”
夏侯怒道:“他们那是不敢!在安邑王城,他们去大街上qg几个女人试试?巫殿的大巫立刻会让他们下辈子都不敢想起女人来一群没种的杂碎,到了这些没权没势的普通百姓的地盘上,你们就有胆子了?就突然变成男人了?就突然想着要玩女人了?一群软蛋,有本事你们去安邑qg中天候的女儿试试?你们有能耐,跑去调戏一下大王的女儿?c!没种!”
“懦夫,一群懦夫!在安邑你们不敢做的事情,就只敢对着这群没有反抗能力的平民下手?c,都是一群软蛋!丢脸丢到外国人面前来了。到时候传出去可真好听,大夏的军队真厉害,还没有见到海人的血呢,先捅破了几万张处女膜,倒是金枪见血了。”
刑天大风他们慢慢的听出了一点味道来,脸上一阵的赤红。那些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则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没人吭声了。
夏侯冷冷的说道:“有本事多杀几个海人,拿了军功换了赏钱,回去安邑了自己找几个婆娘好生快活,没人管你。你们仗着自己是巫,跑来这里欺凌人家的女儿,好大的本事,真厉害。”
刑天磐低着头嘀咕道:“以前都是这么干的,也没什么。”
夏侯怒喝道:“你们父辈指挥的军队,可有过这样的事情?”
刑天玄蛭张了张嘴巴,眼睛里面突然一亮:“这,倒是真的,没听说过。唔,曾祖要我们自己把军队带成真正的军队,难道是这个意思?”
迅猛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一名老者骑着一匹藏绿色的万里云烟兽跑了过来。那老人头发胡须都彷佛白银一样,丝丝透风,飘逸异常。。整理收藏一对大眼中寒光四s彷佛利剑,直透人心底。身上穿着一套月白色链环鱼鳞细甲,腰间挂着一柄四棱三十六节的竹节金锏,远远的就大声笑道:“娃娃,你们不赶紧赶路,在这里干什么?呵呵,什么事情围了这么多人?”
看到那老人,刑天大风第一个跳下黑厣跪在了地上:“爷爷。”刑天家随军的族人一个个都连忙跪下行礼,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老者呵呵大笑,脚一偏已经跳下了坐骑,大步行了过来:“罗里罗嗦的不痛快,都给我站直了。你们三爷爷留在安邑没过来么?也好,省得心。大营就在两百里外了,你们紧赶一下,今天夜里就进驻大营,在这里做什么?”
刑天大风连忙说道:“辎重耗了不少,在这里补充一份粮草了再顺便带去大营,省得到了还要麻烦辎重营再来这里调运。呃,爷爷你怎么来这里了?还一个护卫都没带。”
老者乐道:“带护卫?要是有人能伤了我,带那些护卫有什么用?营里的老酒没滋味,我来这里的酒馆喝酒来啦。唔,怎么回事?动手了?”老者看到了傲然站在那里的夏侯,又看看脸皮脱落了一大块,浑身是血的都士,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精光连闪。
夏侯朝那老者抱拳,大声道:“是我打的。”
老者直笑:“何故?”
刑天大风连忙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点没有隐瞒,也一点没有遗漏的述说了一次,就连夏侯责骂他们的话,都原本重复了。
那老者闭着眼睛连连点头,等得刑天大风说完了,他才猛的睁开双眼,喝道:“就是这样?”
刑天大风连连点头:“正是这样!”
老者‘哈’的一声,突然转身,狠狠的一耳光把刑天大风抽飞了十几丈。刑天大风的脖子发出了‘嘎’的一声可怕响声,差点被那老者一掌抽断了颈骨。老者怒喝道:“一群不懂事的娃娃,废物!你们的见识,还不如一个从南方蛮荒出来的蛮子!垃圾和真正的精锐的差别,就在于军纪军律!有你们这几个混帐这样带兵的么?”
老者怒吼道:“什么狗p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什么事情都依着你们这群娃娃胡作非为,狗p不通!你们当领着大军欺辱人家女人,果然是文治武功,好了不起么?”
拔出那竹节金锏,那老者对着刑天玄蛭等人一人p股上就是一金锏砸下,砸得刑天玄蛭他们是惨叫出声,趴在地上就不能动弹了。
老者浑身威势大盛,吼道:“在安邑,老子不管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娃娃怎么胡作非为,自然有家主给你们收拾首尾,给你们擦p股。可是这里是西疆战区,是要死人的地方!你们若是再这样胡来,激起了民变,老子饶不了你们!这块疆土,以后可是要并入我大夏的,你们能屠杀掉上面的亿万子民不成?”
这老者的脾气却是暴躁至极,抬起脚冲过去,对着刑天大风的脑袋就是一阵乱踏:“娘的,要不是你是老子长孙,我就直接宰了你们这群不知道好歹的混帐。老子早几百年就说了,祖宗的规矩不见得是好的,要改改,就是没人听!等老子那老不死的爹刑天厄死了,等老子做了家主,你们这群小崽子一个都别想轻松。”
刑天大风他们哪里敢吭声,那真正是被踩了左边的脑袋,还要主动的把右边的脑袋给送过去让那老头继续狂踩猛踏。
老头儿的火气好容易发泄了出去,这才猛回头朝着夏侯喝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他双眼一张,一股子军人的彪悍气息凭空升起。
夏侯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的熟悉,一阵的亲近,这种真正的彪悍的军人作风,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他本能的一个立正,就好像面对前世的长官那样大声的吼道:“篪虎暴龙,大人!”
老头儿点点头,大步走上前,狠狠的朝着夏侯的肩膀锤了几下,满意的喝道:“好小子,是个还没被安邑那鬼地方弄混了心的好汉子。老子刑天苍云以大夏西疆战区总帅的名义,任命你小子为黑厣军、玄彪军总军法官,见官大一级!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么?”
夏侯眼里闪过一阵浓烈的杀气,厉声道:“犯军规者,杀!”
刑天大风他们浑身一个哆嗦,不敢说话了。刑天苍云回头朝着几兄弟连连冷笑:“你们怕是都忘记了,我大夏的军队中,还有军法官这个职位吧?大风,你给老子把大夏的军规背诵一遍。”
刑天大风傻眼了,傻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哪里是一个遵守军规的主儿?如果他真的遵守军规,当年就不会趁着有空闲的时候,私自带着百多名亲卫偷偷溜到云梦泽猎杀暴龙了。这军规么,实话实说,也许新军营管事的刑天鼌还记得几句,其他的安邑世家子弟,哪个把所谓的军规军法当作一回事情的?
刑天苍云气得浑身直发抖:“好啊,规矩,让你们这些小杂碎在安邑鬼混,说是看看你们的潜力天赋,这是放纵,这是溺爱,这是害了你们!现在好,你们一个个小崽子都落在老子手上了,你们就和你们在安邑的公子王孙的快活日子说永别吧!老子不把你们c练成真正的军人,老子就是你们养的灰孙子!”
身体一闪,手上金锏起落间,那被夏侯抽飞了脸皮的都士连同几个同伴脑袋被打成了开花的烂西瓜。
刑天苍云浑身杀气缭绕,彷佛自天而降的魔神一样,大声吼道:“现在,听老子命令!黑厣军、玄彪军的崽子们,都给老子下坐骑,朝正西方两百里西疆战区大营跳跃负重跳跃前进!给老子把你们的坐骑扛在身上,跳!”
他爆喝道:“最后一万人,今夜没有饭吃!给老子扛上你们的坐骑,跳!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调十万精兵,杀光了你们这群垃圾!妈的,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上了战场也是送死的货!与其让海人那群垃圾多得军功,不如老子先c死你们再说!”
刑天大风他们吓得浑身发抖,扛起自己的坐骑,乖乖的以标准的蛙跳动作,朝两百里外的西疆大营跳去。
刑天苍云满脸的狞笑,彷佛得了心爱玩具的娃娃一样大声笑道:“乖乖,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老子把你们轮流c一遍了!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什么才是军人,什么才是军队!”
夏侯本能的想到了刑天十三在安邑狠狠c练那一百名精怪的情景,不由得浑身发寒,心里祈祷道:“天神保佑刑天大风,阿弥佗佛那个阿门。”
淡淡的暮色下,四十万骑兵扛着自己的坐骑,绵延数十里,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艰难的朝着两百里外的大营跳去。而刑天沧风手挥金锏,彷佛赶羊一样,驱赶着这些倒霉鬼不走大道,专门走那崎岖的山岭丘陵,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们叫苦连天,他们突然发现,和刑天苍云比起来,夏侯简直慈善得彷佛吃斋的老乃乃了。
仅仅跳出了五里地,就有十几名低声抱怨的士兵被运足了耳力监听的刑天苍云挥动金锏打死。这些在安邑享受惯了太平日子的黑厣军、玄彪军士兵,突然明白了西疆‘战区’的含义,不由得浑身惊悚,终于开始有了一名身为军人的觉悟。
正文第四十六章错过(上)
一条大河从大夏西疆战区中央军营西部的崇山峻岭中流出。这条当地人称呼伦,翻译成大夏语就是天堂之河的河流,从大陆的西北处流出,狠狠的斜斜的拉了大陆一刀,以六十度的角度直奔东南而去,波光粼粼、一泻千万里,仿如大地上摊开的一条锦绣绸缎。
西疆战区就位于这条大河的中部附近,正是河水流速最缓河道最宽的地方。自西而东,呼伦河面足足有十余里宽,水深过三十丈,在地势上,对于不管海人还是大夏还说,都是一个进攻的大麻烦,防守的好屏障。也正是因为呼伦河,大夏在上一次战争取得了局部优势后,被在呼伦河的东岸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那一次被大夏巫军打得狼狈而逃的海人,则赢得了喘息的时机。
此时呼伦河西侧的一条支流上,飘荡着一架小小的木排。一个身穿整洁的紧身湛蓝军礼服,金发蓝眼的年轻人手持鱼竿,正坐在木排上,对着河流垂钓。他身边放着一个大鱼篓,还有一个纯银打造的冰桶,冰桶内满是从附近雪山上开凿来的天然冰块,里面冻着一瓶冒着细细气泡,酒y呈金黄色的果酒。
一名身穿军服,头上是碧绿色短发的俏丽少女静静的坐在那年轻人的身侧,手里端着一个水晶酒杯,在那年轻人有需要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把酒杯递过去,让那年轻人轻轻的抿一口香醇的好酒。河道两侧是稀疏的灌木林,绿草茵茵,起伏的丘陵坡度缓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丘陵下,一群海人士兵坐在毯子上,正咱那里吃着零食,喝着美酒,低声谈笑着。
“人生就应该这样才叫完美,让该死的神殿祭司见鬼去吧,在他们那里接受了十年的精英教育,我觉得我都快成为木头了。”那坐在木排上钓鱼的年轻人突然仰天畅谈,举起右手作出了一个极其不雅的手势,嘀咕着问候着某些人的母亲、祖母、曾祖母以及以此上溯十八代的所有女性亲属。“啊,该死的神殿祭司!他们差点就扼杀了我所有的天分和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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