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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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微笑着介绍说:“这位是我们集团的风水顾问,安良,安先生。这位是我的老同学张济文,我每次回来都会首先找张先生坐坐。”

安良对张济文说:“原来两位是老同学,一定是无话不谈了。”

张济文四十多岁,个子比丹尼矮半个头,他和丹尼一样穿着全套名贵西装,表情热情扬溢,和丹尼平静内向的态度截然相反。他握着安良的手说:

“安先生原来是风水顾问,真是年轻有为,这次是来公干吗?”

安良说:“不,我们是碰巧遇到的。看张先生的面相是公务员吧?”

“哦,真有眼光,你看我是哪方面的公务员呢?”张济文招呼大家坐下,叫侍应拿了一瓶红酒。

安良端详了张济文一会,他身材偏矮可是不瘦弱,虽然说话温文尔雅,可是声底很厚,听得出如果他需要大声说话会声如洪钟。他明确地判断:“武官。是警察局?还是国防部?”

张济文爽朗地笑起来:“丹尼,你这个风水顾问不简单啊,我们也要请这样的人才了。安先生是从哪里看出我是武官呢?”

“张先生身材不高,可是眼圆肩宽,相格体形都入虎形,这就有了武曲形格的基础;不过主要还是看颧骨。”

张济文好奇地问道:“哦?我也听人家说过看颧骨可以看出是不是当官,官职的高低,真是没想到还可以看出管的范围。安先生可以说一下是怎么看的吗?”

“呵呵……”安良笑了起来:“张先生要和我研究相学了,丹尼你得从公司付我一点顾问费。”丹尼也听得津津有味,他笑着点头说:“你们的单我来埋吧,我请大家吃饭。”

“喔……那太感谢了。”安良用手点着自己的颧骨说:“张先生,颧骨是这里吗?”

张济文点点头说:“是,你是说看颧骨的大小还是位置呢?”

安良笑一笑,用手指从颧骨的位置向后一拉:“其实颧骨有这么长,一直连到耳后。”

丹尼和张济文都不自觉地抬起手放在颧骨上,从前向后捋一下。

“相学中看颧骨不只是看那一小块突出的地方,而是看一个整体。太复杂的不说了,就说武官这职业吧。每个人的颧骨后端高低都会不同,这对职业有一定的影响。比如颧骨隐约露出延伸到鬓角,这种叫驿马骨,是商人和长期离乡工作的人才会有的骨形,比如丹尼长年在美国做生意,他的颧骨就会向鬓角接近;而张先生的颧骨有力丰满,露出的情况比丹尼更明显,可是末端却横入耳朵中部,这种叫将军骨,是只有职业武官才会有的相格。”

张济文赞叹着说:“真是观人于微,你不说出这些细小的差别,我一辈子都不会去注意,现在摸起来果然是这样。”

“不过还有一点让我更肯定张先生的职业,就是你的手。我和你握手的时候发现你虎口和食指特别有力,经常练枪的人才会这样,看来张先生的枪法也是不错的。”

张济文开心地笑起来:“哪里,我只是每周跟部队一起练习,个人爱好而已。来来来,先倒上酒……”

侍应为大家倒上酒后,张济文又说:“安先生能不能说说新加坡的风水呢?”

安良张大嘴看着丹尼说:“这算是公事还是私事?哈哈……”

“先听听嘛,我也不知道张先生的意思。”丹尼一向沉着稳重,先了解情况再发言总是有好处的。

张济文说:“六年前美军攻进阿富汗,在一个基地组织的废墟里意外搜到一个盒录像带,这盒录像带里详细地拍下了新加坡重要的军事据点、国际机场和地铁的交通情况,从停车场、下水道、到地铁里的一些小坑道都没有放过。在录像里说话的人很有经验地分析了什么地方可以放炸弹,怎样放,和什么时间最适合放置……”

安良听到张济文的话非常意外,他问道:“居然有人想在新加坡搞恐怖袭击,他们真是的伊斯兰组织吗?”

张济文苦笑着说:“我们新加坡本身就有不少伊斯兰教徒,我们对伊斯兰教没有任何偏见,他们攻击新加坡的原因我们还在研究中。不过美国把这盒录像带交给我们后,我们开始了长时间的搜捕行动,在境内破获了几宗还在策划中的大案,甚至有一件是准备用民用飞机撞击樟宜国际机场,那段时间真是惊心动魄。”

张济文说话的音量不大,可是从他平静的语气中,依然可以听出当年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安良摇摇头说:

“哪些人真是疯了,新加坡一个中立国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呢?”

张济文笑了笑说:“有些事可能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说起来话就长了……在我们审讯犯人的时候,从各方面旁证发现并不是基地组织要主动袭击新加坡,其实在纽约发生九一一袭击的同时,有一群神秘人物联系过基地,要求基地对新加坡各个重要地点展开侦察行动,制定袭击计划。这群神秘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他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极力舒缓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安良听到他呼吸都在微微颤抖着,可以感觉到张济文在这一系列事件里的精神压力有多大。

“你是想从风水的角度看看新加坡会不会受到恐怖袭击?”

张济文微笑着点点头说:“本来这些事不应该求助于风水星相,可是我们的总理也很明确说过,我们在建设新加坡的时候,不会排除使用外力,只要可以让新加坡更好,我们会使用一切正当的方法。”

丹尼刚才一直在听张济文说话,现在也开口说道:

“我也听说过前任总理的风水故事,听说当年建鱼尾狮的时候就考虑了风水的因素。”

安良很清楚鱼尾狮身像是新加坡的标志,可是和风水有关他倒是一直没有太注意,他好奇地看着丹尼等他说下去。

丹尼看到没有胡子的帅哥安良突然爆发出笑声:“呵呵呵……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风水师啦,我也不太了解情况。不过当年也是很玄,本来鱼尾狮是在新加坡河的河口,在那下面可以直接看出大海,可是后来在鱼尾狮旁边建了滨海湾大桥,刚好拦在鱼尾狮和大海之间,那一年桥还没有建好就发生了金融风暴,新加坡立刻元气大伤啊。”

安良平生见过不少风水奇案,不过听到这些风水故事依然津津有味,永远有新故事听就是风水的魅力。他问道:“哦,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现在鱼尾狮还在那里吗?”

“金融风暴平息下来后,政府就把鱼尾狮向前搬,现在安置滨海湾大桥的外面,还是面朝大海。张先生,我们的政府是不是看过风水啦?”

张济文笑着摆摆手说:“你这么问,我肯定不会说知道的。安先生,我们走到窗边就可以看到鱼尾狮。”

安婧和李孝贤看到安良只顾去说话,两人吃饭聊天已经过了好一阵,现在看到安良走到窗边,她们也走过去看热闹。

大家从卡尔顿酒店的顶楼看出去,看到的是整齐得不象天然形成的海岸。

从酒店看向大海,脚下是一片三角形的堤岸,这里是新加坡的中轴线,这片三角地就象新加坡的船头面向大海迎风破浪。

三角地的左边是加冷河,右边是新加坡河,两条河流的河水缓缓地从城市中间向着同一个方向流入大海,夹着中间一片旺地,分明昭示这里就是真龙正脉。

安良来新加坡之前,早就看到这里的地形。作为一个风水师,在旅行前对当地风水有基本的了解,是一种职业习惯。

他对张济文说:“风水口诀说‘两水夹落是真龙’,再一次得到印证。新加坡的主脉由加冷河和新加坡河护送入海,我们脚下正是真龙正脉所在,如果国会可以设在这里就可以得到几千里奔腾而来的龙气。”

张济文重复了安良的话:“几千里?”

“是啊,新加坡的龙脉发源于中国昆仑山脉,东干龙和东南干龙形成了中国,南干龙经过唐古拉山脉、横断山脉、他念他翁山脉、比劳山脉一直南下,在丹老群岛的护送下越过安达曼海,在大海上又收又放,宽一阵窄一阵,象一条没有灌好的香肠低头南下马来西亚南部平原,这条‘香肠’就是马来西亚的主脉中央山脉,它在柔佛海峡崩洪过峡又从海底钻出来冒出新加坡岛,结成如假包换的倒骑龙x。”

安良在夕阳和大海前面比划了一阵,大家都听呆了,丹尼最先反应过来,他对张济文说:

“那个……安先生是地理系的高才生,所以……”

张济文连连点头说:“专业,专业。龙脉这么长,来到这里会不会没什么力气呢?”

安良说:“龙脉长短和龙气的强弱没有关系,可是龙脉的灵动性却会直接体现了龙气的强弱。比如新加坡的干龙,从泰国南下到马来西亚这一段几次收窄放宽,就是很好的龙气动能再提升,这种地理在风水上叫做束咽,没有束咽过的龙脉不会化出真龙。如果从泰国到新加坡都是一路平缓没有变化,也不会有新加坡今天的成就。”

张济文的表情从爽朗亲和变得尊重,他用赞叹的口气说:“丹尼,这一代年轻人不是年轻有为,而是藏龙卧虎啊。安先生,我们中国的风水把地理研究得这么透,对这种龙脉有没有什么名称呢?”

安良转身背靠着栏杆,双手支着身体说:“唉,你不问起我也没注意,这龙脉的确是有名称的,而且和新加坡的情况很吻合,它叫做‘离乡龙’。”

大家听到这个名字都莫名地沉默下来,每一个把新加坡当成是自己的家的华人,都不会忘他们的故乡在中国,从中国昆仑山发源又远离家乡的龙脉,最终还是滋养着龙的后代。

安婧说:“我也想起来了,离乡龙并不常见,它必须要一路直奔独立特行,可是又有各种砂星护卫远离祖山,最后成功结x,才可以称为离乡龙,否则就只是死蛇一条,没有半点价值了。”

“对,新加坡位于马来西亚半岛的尽头,却刚好被柔佛海峡隔成离岛,这种大陆架相连,可是又有海峡分隔的地理就叫崩洪过峡,是形成大龙x的重要条件,也就是说新加坡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属于马来西亚,一定要由一群外来人发展起来。”

丹尼点头说:“我想也是,香港和澳门从中国大陆形成离岛分离出来,最后由英国人和葡萄牙人发展,台湾本来是有土著的,可是却由汉人漂洋过去发展,都不是由本地人做出成就。真是有趣,风水和人的关系太密切了。”

安良看到大家都站在自己身边,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对张济文说:

“张先生,我扯得太远影响大家吃东西了,不过国家大事,不说又不行,我就长话短说吧。因为新加坡岛背后有离乡龙的支持,前面的新加坡海峡之外又有印尼的加里曼丹岛和苏门答腊岛一左一右形成大龙虎隔海护卫,新加坡的国际地位永远不会下降,你们只会做得越来越好。从小形势来看,前面的滨海湾是小明堂,滨海湾两侧的陆地左右包围形成内龙虎,可是这两片龙虎之地太过沉重……”

大家细看下去,在卡尔顿酒店的脚下有一个巨大的人字形海湾,这是因为左边的加冷河和右边的新加坡河会聚成滨海湾,而加冷河之外有一片叫东滨海的陆地,新加坡河之外有一片叫南滨海的陆地,这两片地宽广有余,可是却把水流压挤成人字形的河道,象一把剪子剪向卡尔顿酒店,以及整个新加坡中部城区。

安良接着说:“这两片海滨陆地没有向外飞散是好事,可是向内弯入压迫河道的布局又显得太过了,就象左右手分别把两个人抱入怀中,这种地形在风水上叫做入怀龙虎,专主外力入侵,不能独立自主,相信这和新加坡的社会背景很相似吧。”

张济文微微点头说:“事实上岛内有美军驻守,这是历史条件,有利有弊,我们也不能说是好还是不好。可是刚才说到的恐怖袭击,有半数的攻击目标是美军的军营和指挥部,要是新加坡被袭,友军的存在肯定是重要原因之一。”

丹尼也说道:“新加坡政治上的强势态度,和对岛外资源经济的依赖形成了一定矛盾,这也是众所周知道。不过要是改变风水上的龙虎形态,就会对这种世界性的局面有影响吗?”

安良说:“影响一定会有,而且以新加坡关键的地理位置,上好的风水格局,一旦到了行运的时间这个影响还会是世界性的。不过这是长远之后的事了,我们今天只能先看看新加坡的意外灾害情况,让张先生放心。”

他抬起手指着正前方,大家顺着手指看去,两片象回抱新加坡的滨海岸并没有合拢,留下一个三百米宽的出海口,正位于两河汇流形成的巨大“人”字的顶端。

“那里就是新加坡的气口,成败就只看这一点了。”安良说完,安婧就接着说:“我记得芸姐经常说‘未看城头稳不稳,先看水口紧不紧’,就是说水口在风水布局回比一切条件都要优先。”

张济文微笑着把脸转向丹尼,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安婧,丹尼轻声解释道:“这位是安婧,婧修女。她是安先生的妹妹。芸姐是他们的母亲,是纽约的玄学宗师。”

张济文的神情更为敬重,他对安婧含颌微笑说:“婧修女原来是国学世家,钦佩钦佩。”

安婧向张济文礼貌地点头微笑说:“我的风水学得不好,远不如我哥,不过地理基本功还是有一些的。这个水口我看有利有弊,双河汇流中线出海,水口旷荡无掩无拦,这种水形称为元辰水,气从这里直进直出,出时耗财无收,入时直冲明堂破财伤人,不过却被设计师们一一化解了。你们看酒店下面有个摩天轮。”

大家向酒店下方向去,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建在三角地块的尖尖上,恰似在船头装了一个大风车。

安婧说:“风车的转动可以消解从大海迎头冲入的煞气,再加上这条长长的高架桥……”

李孝贤提醒她:“滨海湾大桥。”

“哦,滨海湾大桥呈倒三角路线连接着青龙白虎和主城区,象个缓冲网一样把海口进来的煞气在摩天轮之后进一步化解,这样做会减慢新加坡的发展速度,可是却可以更稳定地长治久安。”

安良搭着安婧的肩说:“时候不早了,一会天黑就看不成风水,你先去吃水果吧,我还有话要和张先生说呢?”

安婧侧侧头向丹尼和张济文打个招呼,然后说:“小贤,我们去吃火龙果,这东西在纽约可不便宜。什么时候我可以去坐坐那个摩天轮,风景很好吧……”

安良对张济文说:“呵呵,岔远了,修女是话比较多的。嗯,她刚才还说漏了一点,就是内滨海出海口那里,建了一个码头收窄了水口,现在只剩下大约一百五十米的右侧开口,这也是一个典型的风水布局。”

“哦,这么细腻的风水?”张济文越来越有兴趣。

“呵呵,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新加坡的风水师那么细心。我们边吃东西吃说吧。”安良和大家走回自己的桌子,四周的客人已经多了,他切了一片小牛排坐下来对张济文说:

“新加坡海峡的海流从东北向西南,就是从水口的左边向右边流动,而水口那里的预留进出口在右侧,这就正好符合了风水上左水右接,右水左接的要求。好比在街上的商店要开店门,如果车流从左边来,店门开在右侧才会接到财气……”

张济文说:“安先生的话让我很放心,不过这可以看出新加坡会有什么灾难吗?”

安良抹抹嘴说:“刚才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说到这个。新加坡有发源自昆仑的离乡龙支持,又有马来西亚半岛的多次束咽吐秀,这不是一个随便可以憾动的地方,不会轻易有什么大灾难。用大元运来计算的话,我可以很保守地说,新加坡的气数至少还有一百年以上。不过天下没有永远安全的地方,也没有永远发迹的风水地,张先生防患于未然的心态是非常正确的。在具体事件上,我们可以通过每个元运,每年来计算。整个新加坡的气口都在滨海口处,要论断事件吉凶就要算这个点了。现在的小元运中七赤破军凶星正飞入这个气口,近十几年新加坡都会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但是因为这个气口进的是气,出的是水,起到很好的化煞作用,所以在风雨飘摇的世界大局下,新加坡总会渡过难关。今年流年的一白贪狼水星加会在东南气口,把小元运中的破军化解,所以今年有惊无险,出现大危机都可以在发生之前化解;社会上的风化案会多一些,警察大哥忙一点,毕竟不是国防部的事情。你看现在都年底了,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吃喝玩乐嘛……”

大家听到安良这样说都笑起来,张济文问:“那明年呢?或者说我们应该关注哪一年?”

“明年是新加坡的火灾年,你要和消防局说一下。还会在能源问题上激化起矛盾,影响岛内的企业……对了,新加坡不是有炼油厂吗?”

张济文点点头说:“我们进口原油在本地加工,有很多国际石油公司在这里设厂。可是现在石油价格一直在上涨,炼油厂不是应该赚更多钱才对吗?”

丹尼摇摇头说:“不一定,炼油是石油产业的末端,在原油上涨时,炼油业只能被动上涨,在漫长的观察和讨价还价过程中,炼油业的加价会受到拖延,行业会随之疲软下来,如果原油价格一直上升,炼油业会受到慢性打击。我相信安先生的预言。”

安良终于有空吃点小牛排,他喝了一口红酒,用叉子指一指丹尼说:“生意人就是不一样,我都没有想到这么多环节……新加坡呢,我看真正有危险的是下一个兔年,实际上从虎年就已经会有苗头,虎年控制不好的话,兔年可能会出现暴动、械斗,或者是恐怖袭击,会出现在……”

安良掐指算卦,然后抬起头说:“东面。”

“樟宜国际机场?”张济文神情认真地问道。

安良耸耸肩说:“可能是,也可能是机场附近,具体问题你可以和本地玄学家、情报机关一起研究一下。从现在起还有几年才出事,你们有充分时间做准备,我相信只要预防的好,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张济文向安良举起红酒杯说:“大家都是华人,远在他乡见面就是缘份,很荣幸认识安先生,而且今天受益非浅,我敬你一杯。”

三个人碰过杯喝过酒,张济文向安良双手递过去一张名片:“我是公务员,不能直接给安先生报酬,可是你是新加坡的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全力以赴。”

安良苦笑着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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