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岩冲又岂是那么好打发的,岩青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反而想好了说辞,不就是度仙气鬼气什么气嘛,现在把夏长庚叫进来,保准幺儿能看到他!
于是岩冲又理直气壮起来,岩青推,他就抱,岩青的细胳膊细腿哪里能比的过他,岩冲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拉了回来抱紧。
可他忘了一茬,下面半硬的那位兄弟。
岩冲:“……”
岩青:“……”
“别生气,幺儿。”岩冲沉声道,语气似乎很镇定沉稳,但加快的语速和紧绷的肌肉说明了他很紧张,“哥没别的意思,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你懂得,哥只是想给你吹口气让你能看到那些东西,白天没说是怕你尴尬,不信把夏长庚叫进来你就知道哥没说谎了。”他定定的注视着岩青,嘴唇动了动,“对不起,要不然你揍我,我不还手。”
岩青还被他抱着,两人钻同一个被窝里,岩冲的小兄弟依然精神奕奕的顶着他家幺儿,你让人揍你,怎么揍?
果然欠扁。
岩青说:“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岩冲瞪着他:“你不信?!”
岩青:“……”==
他尴尬道:“兄长,你先放开我。”
岩冲急了,大声道:“幺儿!哥真没别的意思!要不然你罚我跪搓衣板吧,怎么能消气怎么来!真的!只要你别生哥的气!”
罚跪搓衣板难道不是夫妻之间专属的“甜蜜小惩罚”么?
岩青脸发烫,又不敢挣动,脸色尴尬,但光线微弱岩冲也看不清楚,自然无从分析岩青的心理,只听对方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没生兄长的气。”岩青觉得难以启齿,他本来想说你难道不需要解决一下问题吗?!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更气人的是对面那个线条粗大,变化这样明显难道他自己都没觉得尴尬吗?
岩青无语,忽然好为兄长的情商感到捉急。
没生气就好!岩冲大大的松口气:“哥就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哥对幺儿的心是纯洁的,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哈哈。”他自以为幽默的嗦两句,试图缓解紧张气氛,正要在岩青脑袋上胡撸一把以表亲近与信赖,身子一动……那尴尬的地方立即用半软变全硬来嘲笑他的愚蠢和迟钝。
岩冲:“!”兄弟你太给力了!QAQ
他心里神兽欢脱的奔腾着,脸上越发没表情,淡定的说道:“一定是你之前的禽兽大哥太久没发泄了。”不是老子的错!
岩青:“……”
岩青迟疑道:“兄长,你这具身体好像不是我大哥的。”
岩冲:“啊?”他的注意力都在小兄弟上。
“他体温偏低,和我一样畏寒,又沉迷酒色,为人阴鸷暴虐,他的身体和气色远远比不上兄长,他看起来强壮,其实只是一具空架子而已。”岩冲第一次将他轻轻松松抱上马车的时候岩青就有怀疑了,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岩青怀疑更甚,他直到现在才能确定,兄长这具身体,并不是那位异母大哥的。
岩青吞吞吐吐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上辈子临死前发现的。”
岩冲一震,不由认真起来,他几乎没怎么听岩青说过自己的事情,对岩青所有的了解都是通过“记忆”,这还是第一次听岩青主动谈起他自己。
“我那位大哥……不举。”
……
岩冲:“哈哈哈哈哈哈!”
岩青==:“……”
岩冲忽然觉得不听话的小弟弟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他虽然能无视自己用的不是用惯的,但新的岂不是更好?这就跟没人喜欢穿陌生人扔给你的旧衣服一样。
也许只是阴司仿照岩青的那位异母大哥重造的身体,不是凡胎啊,难怪不畏严寒能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神秘的能量。
岩冲心情大好。
对了,来这里以后都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长啥样。
明天再说。
“唉,哥还是难受。”岩冲皱眉毛,“幺儿,反正都是男人哈。”
岩青刚开始没明白岩冲这话啥意思,等岩冲的手忽然伸进被窝里,口鼻中发出他并不陌生的喘息时,岩青恍然大悟,紧接着羞恼起来:“兄长,你!”
岩冲猛然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嘘――”
岩青全身都僵硬了,听着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脑子里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男人低吼一声,安静下来,身体沉甸甸的压着他,一动不动。
“爽了。”他听到岩冲带笑的、满足的声音,“哥弄这个旁边有人陪着还是第一次。”他好像不知道羞耻难为情是怎么写的,大咧咧的和自家弟弟分享着自渎过后的感觉,还分外亲密的搂着他,用一种神秘兮兮流氓又欠揍的语气问,“幺儿,你自己弄过没?”
☆、第7章力量之吻
岩青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冷道:“你说呢。”
岩冲一愣,支起上身看着他,岩青似乎也愣住了,没有想到这样冰冷的话语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脸上有难堪、懊悔,还有隐忍和恐慌,他抖着嘴唇,一副想要说什么又发不出声音的样子,
无助而急切的望着岩冲,眼中隐隐透着一丝哀求的神色。
“幺儿,说得好!”岩冲道,“哥嘴欠!哥不好!就得这么着!”他与其说是自我批判,倒不如说是用这种方法来安抚岩青的情绪,心里为岩青的激烈反应而吃惊,心道老子是脑热嘴欠了说话不注意了点,幺儿这模样倒跟自个儿拿着刀子捅了他心窝子一样。
见岩青脸上的恐慌之色褪去了一些,岩冲才敢问他,“我哪里说错了?”
“不,并非兄长的错。”岩青勉强笑了一下,“是我太大惊小怪,小人之心了。”他颤着嗓音解释道,“我这一年里干的本来就是那种勾当,所以敏感了些,以为兄长故意拿话刺我。虽然我并非女子,受此折辱没必要寻死觅活,但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因而难免有些尴尬,还望兄长不要介意。”
他除了表情难看了些,倒不避讳这些事情,仿佛一个习惯藏着掖着人,未免别人揭穿自己而陷入难堪的境地,索性自己先动手,硬生生的撕下伪装,把不堪入耳的一面血淋淋的展示给人看,明明痛的要死,却只做出“是有点痛”的样子,三分真七分假,倒是真能把人给骗过去。
岩冲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些不自在了,觉得自己的确太欠抽了,这事儿真是太尴尬了,要是他被男人上了,他一定亲手提着刀把敢动他的王八蛋给切了踩的稀巴烂,谁敢在他跟前提这些他就跟谁急,毕竟是奇耻大辱啊!
换位思考,幺儿心里肯定也郁闷膈应着。
真欠扁。
岩冲这样想,却又觉得不对,好像没那么简单,哪里不对,怎么不简单他又说不清楚,拧着眉头盯着岩青瞧了半天,忽然凑上前去吻住了他,岩青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岩冲会是这样的反应,震惊的不知道动弹了。
岩冲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挑开他的舌头,却没有往继续往里面进,一团暖暖的、滑滑的、软软的像棉花又完全无形的什么东西进入他的口腔,顺着他的食道滑了下去,胃里暖洋洋的,一股股的暖流以一种令人沉醉的温柔方式流向了他的四肢百骸,岩青口中溢出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有种回到了母体中的舒适和安全感。
然后,岩冲离开了他的唇。
岩青因而惊醒,又瞪大了眼看着他。
那个男人一脸的严肃和正直之色,正直的简直让你问不出任何有半分旖旎色彩的问题来:“感觉到了吗?”
岩青:“啊?”
“身体里又充满了力量的感觉。”岩冲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了摸光洁无须的下巴,若有所思,“我觉得应该那么做,就那么做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哥一样。”
岩青无措的望着他,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岩冲把他往怀里一搂,用一种就是那么回事儿的语气,理所当然的下结论:“兄弟间就是这么回事,百无禁忌,专属岩氏兄弟一万年,睡了,幺儿,祝你做个好梦。”
男人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与岩青紧紧相偎着,呼吸慢慢平缓下来。
……
岩青:“……”忽然好想暴走怎么破?
。
第二天早上起床,岩青意外的发觉自己好像没有以往那么畏寒了,但岩冲还是昨天一样走哪儿都包着他的手暖,岩青犹豫了一下,没有把自己的变化告诉岩冲。
他猜想,可能是岩冲昨晚两回度气的结果。
兄长那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岩青兀自纠结,岩冲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坦坦荡荡,弄的岩青也不好意思再胡思乱想,也许兄长的家乡那边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他不习惯而已。
自以为弄明白的岩青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的有些失落,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把大脑中纷乱无比的念头都驱逐出去,岩青不再乱想,专心的听着兄长和夏长庚的对话。
他们正在前往隔壁的冬县县城,夏长庚最后遇害之前的记忆就是在冬县县城里,再具体的他却说不上来了。
成为鬼之后,滞留人间的时间越长,对尘世诸事遗忘的也就越多,夏长庚对害死自己的人几乎也没印象了,他之所以滞留人间,一来是阳寿未尽,二来就是尸身不得安葬的那点不甘了。
即使岩冲最后能够帮他伸冤做主,了却他对尘世的最后一点牵挂,他也得等到阳寿用尽才能转世投胎。
岩冲道:“如果不是被人害了,你至少能活到八十。”岩冲不会掐指算,单凭作为鬼判的玄妙感觉,如果会掐算的话就能准确估算出夏长庚的寿数。“这样吧,等沉冤得雪后,你也别会地府排队了,就留我这儿给幺儿当个先生怎么样?”
岩冲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他觉得这个鬼秀才和摆放的活书生们都不一样,不单是性格方面,还有世俗的约束方面,死了反倒更自由,看他也顺眼,不用给他提供吃喝穿住,只需要庇护他在人间不受别的鬼欺负而已,况且年纪轻轻就能考上秀才说明夏长庚人学问不错,怎么看都是他和幺儿占便宜,嘿嘿。
不等夏长庚回答,岩冲捏捏岩青的手,严肃道:“幺儿,快叫先生。”
岩青眼睛亮了亮,并没有听他霸王老哥的话自顾自的叫人先生,而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夏长庚,一副渴望求学的乖学生模样。
夏长庚避开他的视线,面上有些羞赧:“先生不敢当,小生原本就是要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的,自然愿意留下为二公子指点一二。”
岩青高兴:“多谢夏公子,你我年龄相当,叫公子太显生疏,不知夏兄表字为何?我还没来得及取字,直接唤我姓名便是。”
夏长庚似乎和岩青更能谈得来,少了和岩冲说话时的拘谨和恭敬,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个友好亲近的笑容:“长庚便是小生的字,大名给忘了。”
岩青:“……”
岩冲看着两个年轻人放开了性子谈笑,莫名的妒忌起来,酸溜溜的想,老子也才三十,现在的外表看起来最多也才二十四五吧?啧,年轻怎么啦,和天上地下的一群老王八比起来,老子青春年少无敌啦!
他板着脸,拿披风将岩青一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好遮住了岩青的口鼻,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出来,岩冲望着白茫茫的一片的大地,道:“做好,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得赶在天黑之前进城。哦,长庚啊……”他自作主张的用起了这个更显亲近的称呼,笑眯眯道,“飘快些,跟上了哈。”
拉着缰绳,狠狠的朝着马屁股上一抽,马儿嘶鸣一声,扬起四蹄踏雪飞奔起来。
☆、第8章哥正好也是基佬
赶到冬县的时候天色还早,根据夏长庚残留的记忆,他们找到了夏长庚生前的家――门前有一棵焦黑李树的那户。
夏长庚竟然已经失踪了两年,他的妻子早已改嫁,就在他失踪的半年后,据说嫁给了一个杀猪的,能干有钱,身强力壮,还特疼妻子,两人的娃娃都能下地打酱油啦。
邻居们言语当中的“暗示”特明显,秀才被戴了绿帽子。
兄弟俩偷瞄夏长庚的脸色,见他只是望着锈迹斑斑的大锁出神,以为他受刺激了,岩冲清清嗓子:“天涯……”
“小生竟然已经娶了妻吗?”
岩冲赶紧道:“没娶,你肯定记错了,那不是你媳妇儿,你媳妇儿还没过门你就死了,不信你问幺儿。”
岩青着急,干嘛推我出去啊。
他干笑,磕磕巴巴的说道:“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尽管是善意的谎言,但对着刚认识的朋友扯谎,岩青脸都涨红了。
夏长庚居然是深信不疑:“原来如此,小生就说怎么会对妻子没有分毫的印象。”他转身飘走,“大人,天快黑了,还是先回客栈吧,小生的尸身明日再找也来得及。”
绝对是受刺激了!竟然假装失忆!虽然他本来就记忆不全。
兄弟两个照例是睡在一张床上,这个习惯哪怕是出门在外岩冲也没有改一改的意思,寒冬腊月天,客栈生意不算好,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之外,前面还有两名男子也入住这家客栈,恰好和他们兄弟一样要的也是一间房。
客栈老板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只是颇为惋惜的叹道:“天冷,生意不好,好不容易有了客人,都挤一个被窝,本来能有四单生意的。”他不住的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个人睡一张床那得冻死,对于客人而言当然是两个人睡才更划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岩冲(看起来)坦坦荡荡,岩青却是有些心虚的,疑神疑鬼的,总觉得客栈老板是看出了什么故意这样讲的,后来有一想,不是还有人和他们兄弟一样吗?也就释然了。
半夜的时候,岩青被一阵声响吵醒,他睡的迷迷糊糊,仿佛听到有人在j□j,脑子里不清不楚,见岩冲也睁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兄长,怎么了?谁在叫?”
“没事,不用管他们,睡吧,哥给你捂着。”岩冲的语调有些古怪,一只手盖着岩青的耳朵,嘀咕,“死基佬。”
他耳聪目明,岩青只能隐约听到有人j□j,他却能把那边说话声也给听个一字不漏,一个声音说“十郎,快些”,另外一个倒是闷声不响埋头苦干型,仿佛更加用力,弄的另外一个抖着嗓音叫了一声,岩冲比岩青醒的早,隔了不知几间屋子的两人开始干的时候他就醒了,被迫了听了大半夜,这俩人精力旺盛,居然再也弄不完了,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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