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实不相瞒,对于封侍卫是凶手一事,之前在下和高捕头也讨论过,若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那么刚才公主所说的一切都说的通;但若是讲求证据的话,刚才公主所说的除了封侍卫去过后花园这一点外,其他的都无从证实。”
展娇美脸上的从容笑容此刻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刚才所说咋听起来像是有理,但是证据呢?你最多能证明封伟那时出现在后花园,无法证明就是他杀了大皇子。”
“他那个时间出现在后花园本身就很可疑,身为太子的护卫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展娇美反
“若他是凶手,他为何会说自己那时在后花园,这不是把嫌疑往身上揽吗?”
“说不定他就是想让我们这样认为。人有时候总会想的太过复杂,有时候太过明显的事情,虽然有些让人起疑,但是那就是事实。”展娇美道。
“你有证据吗?”既然说他有罪,那就要拿出证据来,编故事谁都会。
“你不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无罪吗?”展娇美再次挂上有点欠抽的骄傲的笑容。
阿才咧嘴一笑,“若是嫌疑人有罪,那么就要找出有罪的证据才能定罪的。这办案的原则可是早就更改了的,公主,您不知道吗?”
什么办案原则?展娇美习惯性的看向小碧。
小碧双腿哆嗦的咽了口口水,轻轻的摇了摇头。
展娇美收回视线,又看向阿才,却无话可说。
“刚才公主的推测也是漏洞百出,其一,若是封侍卫杀了大皇子,那么在杀了人后他是怎么出去的?其二,若是封侍卫自己伤了自己,那么凶器呢?在现场我们可没有发现凶器。这其三,若说不在场证明的话,二皇子和韩将军当时在睡觉亦没有人能证明,吴大人说在看书,守卫只看到亮光也无法确定里面是否有人,他们可都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阿才每说一点,公主的脸就白一层,待阿才暂停时,展娇美脸白的堪比阿才身上的白色长衫。
说到这,阿才看着有些倔强的展娇美紧紧的抿着嘴,眼神中似乎浮现了一层雾气,他不忍再说下去。
阿才正想着如何收场,展娇美突然站起身,吓的他心脏小小的连跳了两下,恼羞成怒了吗?
“原来是我弄错了,抱歉。”展娇美躬身对大家说。这个道歉来的太过突然,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展景岩笑着说,“我这个侄女有时就是太热心了一点,一听牵扯到两国的友好关系,就什么都不顾的非要过来帮忙,就是有些唐突了。”
“哪里……”朱迪也客气道,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在刚才她说封伟是凶手时,他就想一掌拍飞她了。
“那现在凶手到底查出来了没有吗?”朱迪问。
“就是啊,现在都两天了。”耐性缺乏的韩德也跟着道。
大家一致的都看向阿才。
五个嫌疑人
“额……明天上午才算两天整……吧……”阿才眼神游移着说。
“好,明天上午还是在这里,我等你把凶手交出来。”朱迪顺着他的话说,“我有些累了,三王爷,公主请自便。”说着起身离开厅堂。
主子走了,赵国其他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只有韩德离开时嘴里嘟嘟囔囔,“这不浪费大家时间吗……”
展娇美死死的咬着下嘴唇,这和她预料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她应该接受众人的惊艳和赞叹。怎么会是这样……
展景岩拍拍了她的肩膀,“这次跑出来竟然把所有的守卫都甩开了,皇上很担心你,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待会三叔送你回去。”
展娇美仍旧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现在丢脸丢到沿河边了,全城的人肯定都会笑她,宫里那些看她不顺眼的绝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也一定会狠狠的嘲笑她,想着想着她就委屈的哭起来,投展景岩的怀里,“三叔……呜呜……不回去,呜呜,我不回去……”
阿才站在一旁,原本他也想劝劝这个小姑娘的,不过……应该不用。
他向展景岩使了个眼色:我先出去了。
展景岩点点头,继续拍了拍哭的一把鼻涕,额,鼻涕都蹭他衣服了,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展娇美。
“……刚才你有看到那个野蛮公主的样子,听阿才说完,那个震惊的表情……”高行一路上很兴奋的说着之前在前厅里的发生的一切。
“阿行……”走在他身后的阿才喊了他一声。
“什么?”高行灿烂的笑着回头。
说到底展娇美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你尾巴掉了。”边说边从高行身边走了过去。
“啊?”高行低头看了下地面,咦,不对,“我哪来的尾巴,说什么呢?”看着阿才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他好像……在不爽。
“他怎么了?”
高问看了他一眼,“你忘形了。”
“啊?”又是什么意思?忘形?尾巴?
高问追上阿才,“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去案发现场。”
再次站在大皇子的卧室里,高行左看看右看看,“上次不是已经查的很仔细了吗?现在还要看什么?”一转头就看到阿才坐在门边的地上发呆。
高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愣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怎么做……”放在现代那就叫案情重组。阿才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走到床边。
“那天晚上,大皇子因为某个原因,走到门边,然后打开房门。”阿才几步走过去,假装打开门,没办法,门早被他给撞烂了,现在还在躺在外面,所以只能假装。
“可是……凶手如何能用针扎到大皇子颈后的麻穴,然后又从前面刺了他一剑?”这也太不合理了,阿才挠挠头。
“对哦……一前一后的方向,除非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但是这不可能啊……”高行站到阿才身旁也困扰的挠挠头。
高问也思考着这个问题,“会不会那晚房内有人在这里,只是我们不知道。”
“啊?大哥,你这也是不负责任的猜测吧。”现在一个个的想象力忒丰富了点,可是现在需要的不是天马行空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现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除了大皇子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阿才环视整个房间。那要如何才能做到在后面刺中麻穴在前面又能捅一剑呢?
“阿行,你过来假装是大皇子站在这里。”阿才觉得案情重组十分有必要。
“我是凶手,那天晚上,我来到这里。两种可能,也许我和大皇子是相识,也许是我伪装成某种并未引起大皇子足够警觉,或是令他放心的身份,所以大皇子毫无防备的打开了房门。”高行马上就位,走到门边。
“我要在不进屋的情况下要先能刺中大皇子麻穴,除非……”
“我转过身?”高行问。
“不是,因为那扇门上有着大量呈喷洒状的血迹,这都显示了大皇子的那一剑是在门口并且是正对门口时背刺中的。”
“不可能。”高行斩钉截铁的说。
阿才突然双手搭上高行的肩膀,直接拥抱上去,高行的身子突然不自在的僵住了。这,这也太突然了吧。
“这样不就可以刺到麻穴了。”阿才撤开身子说。
“怎,怎么可能,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凶手先是给了大皇子一个拥抱,然后伺机扎中大皇子的麻穴?这更不合理。”
“有可能。”高问说,“此人定是和大皇子认识,在大半夜的时候来找大皇子,却不会让大皇子觉得奇怪,那么两人肯定关系匪浅。而且根据守卫的的证言,那晚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人进出。为了赵国使臣的安全着想,皇上专门调来铁虎军守在外围,能够在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觉的前提下进入馆杀人,要么是凶手的轻功极高。要么凶手本就是驿馆内的人。”
“这轻功的极高的人要到哪里去找,这个范围太广了吧。”阿才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眉。
“所谓轻功极好的,最起码要能在江湖中排的上前三的才有可能。这样嫌疑人一下子缩减到三个就很少了吧。这江湖中轻功使得好的人能排在第三位的是盗圣何守耀……”
“是那每次盗宝之后,都会做一个赝品,送到主人手里的何守耀?”高行问。
“是。不过他这人向来只盗宝,从不伤人,更不可能和官府扯上关系,所以他可以排除掉。”
“那排第二是谁?”高行问。
“排名第二的是雷君堡堡主雷天赐,相传他是被西山灵猴养大,双臂要比一般人长十几公分,就像猴子一样。十来岁的时候被路过的雷老堡主发现并带回了家,据说他一跃能跳几十丈高。因为雷老堡主膝下无子,所以雷家堡直接由他继承,打理祖上的生意。不过听说他为人孤僻,很少出堡,所以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天朝来杀一个赵国的皇子吧。”高行说。
“还有一个呢?”阿才继续问。
“这轻功排名第一的据说是江湖上一个名为‘赤”的杀手组织头目,这个组织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但是若是想要委托杀人的话,可将想要杀的人和开出的价码写在纸条上,挂在盐湖城郊十里铺的柳树上,若是隔日发现纸条没有了,那就说明该组织已经接下了杀人的委托。”
“啊?”这么嚣张,阿才有点吃惊,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那会不会是有人委托……”高行忙说。
“不会。”高问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想,“因为这个组织有个规定,那就是不杀当官的。”
“那你说了这么多,不是每一个都没嫌疑?”高行泄气的说,他还以为至少能锁定个嫌疑犯呢。
“但是这证明了一点,凶手是驿站里的人。”阿才继续道。
“是。”高问笑说。
“那这就好办多了,住在驿站里的只有赵国使臣,既然凶手在他们那里,让他们自己找出来就好了。”高行有些“天真”的说。
“你当那些守卫都是摆设,不是人啊。”如果能那么简单就好咯。
“……”他一下子把这茬给忘了,高行挠了挠头。
“除非我们能找出凶手,不然两国交战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高问道。
高行有些泄气的叹了口气。
“总会抓到凶手的,我们继续……”阿才鼓励的说。
要命的鼓励
“凶手一剑刺中大皇子,而大皇子身中麻穴,因而无从抵抗。也许凶手怕被别人看到所以将大皇子推入房内,扯到这里,然后任其倒下,之后便眼睁睁的看着大皇子血流而死……”阿才道。
高行趴在地上,想想了问,“可是为什么不是凶手刺了一剑之后就离开了呢,反正大皇子无法动弹,必死无疑。凶手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一直待在这里呢?”
“我们来了之后没有看到针灸用的针,这就说明了凶手肯定是等到大皇子死后才将针拔出一起带走的。”高问直接回到了他的问题。
“哦……”高行趴了回去继续“挺尸状”。
“关键问题又来了,凶手怎么出去的?”高问紧皱眉心,“从这个房间出去无非是门或窗,可问题是门窗是从里面插上的……”
“所以关键肯定还在门窗上!”阿才不相信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你那天不是检查过了吗?”高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服说。
“是哦,那天我都检查过了……”阿才挠了挠头,先是窗户,接着是柱子,最后是……看着倒在地上的那扇门,他那天有检查门,可是有检查……完吗?
阿才看着被他破坏的门上上下下正面反面,咦!他又看了看门框架……原来如此……
“有发现?”这个微笑的表情高行太熟悉了,感觉就像是面向太阳的向日葵刚开了花般那样灿烂。
“恩,我知道凶手是怎么出去的了。”阿才眼中闪着光说。
“怎么出去的?”高问高行同问。
不过却被思考着嘴里小声嘀咕的阿才给忽视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那凶手是哪个?”高行又问,并拉了拉阿才。
“啊?额,这个,还不能确定。”用这种方法来逃离房间,那两个人都能做到,但是为什么要杀封伟呢?
看着阿才沉思的样子,高行很自觉地没有再打扰他,只是低首看着门,这么个摔烂的门他怎么看不出东西来。
“啊!”阿才突然一叫。
“你知道凶手了?”高行忙问。
阿才转过脸看着他,面带三分羞涩,三分恍然,再加三分理所当然的说,“我饿了,该吃饭了。”说着走出案发现场,留下满屋的黑线和两个被定住的人。
“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误不得吃?”高行边走边鄙视的说。“明天就要交出犯人了,你还有这心思。”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说我怎么想不通问题,就是因为我忘了吃饭了,不吃饱我哪有力气想案子。”阿才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吃饭皇帝大’,这吃饭还摆在皇帝前面呢。
“……我说不过你。”他还是省省口水吧,他要吃饭就先陪他吃,吃完了再拉回来继续。
“这是后花园吧?”阿才问,原来出驿站会经过这里的,咦?不对啊,“我们刚才怎么没经过这里?”
“怎么没经过,刚才是从假山那边走过去的,现在是从这边走过来而已。”中间只不过围了一个假山,就认不出来了。
阿才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花园的中间由近两米的高低不等的假山格开,两头有两块巨大的如拱门似的空间可以供人行走穿梭。假山的这边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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