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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还不给我去查!”被大声怒吼的心腹连忙行礼退出,范志远狠狠地抓着兵符,满脸阴狠,“司徒戾这次算你命大,下一次老夫要你必死无疑!”

事实上,范志远也知道,此后司徒戾会更加小心再难有机会下手,可司徒戾一日不除他就一日难安。可他不知道的是,纵使他再怎么想谋害司徒戾,他也没机会了。

司徒戾先发难了。从王熙奇口中证实毒害自己的人是范志远后,司徒戾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就是顾虑军中情况,他也不会让范志远好过。

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相反他亦会十倍还之!

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范志远莫名的全身抽搐倒在地上,才真正体会到中毒的个中滋味。那种五脏六腑被搅切的感觉令人生不如死。

短短几天时间,天启军方两名重要之人竟连续中毒,士兵无比愤然,而前来医治的军医则止不住的冷汗连连。顶着众人阴沉的目光,军医抬头看了看床上痛苦得不断呻口今的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最终像豁出去般一下子跪倒在地,“恕小人无能,将军所中之毒甚是厉害,十二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则会痛苦抽搐至死!”见众人一脸沉痛悲愤的表情,军医又道;“小人听闻安邑王现已无恙,为其救治之人定能救治将军!恳请监军大人将人请来!小人愚庸,无能为力,有愧为军医!愿将军康复后辞职回乡为诸位大人祈福……”

众人一听还有得救,也不管军医要如何,赶紧的把人请来。来人纪小柏装模作样的查看一番,得出的结论与军医无二,待众人灰心丧气之时,话锋一转,道自己虽不能配制出解药,但可以压制毒性保住范志远性命,可是会有后遗症。因毒素不能清除,积于四肢导致经脉堵塞,血液循环不畅久而久之便四肢僵硬无力,行走不能,严重者甚至会全身瘫痪!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沉默不语,对于一个大半辈子都在马背上驰骋的人来说,不能行走甚至于终年卧榻是多么残忍的打击?可若是不及时救治,那么性命危矣!

范志远浑浑噩噩间还是听到了纪小柏的话,霎时睚眦毕裂。他就是宁愿死也不要做个全身瘫痪的废人!一下子激动地挣扎起来,想要出声却痛得说不出话来,就那么表情狰狞的瞪着纪小柏。

“看来将军求生意志十分强烈!”纪小柏无视范志远眼中的恨意,感慨着扭曲事实。

“那就劳烦公子了。”众人连忙附和,他们不是没看见范志远愤怒的神情,只是若范志远死了可谓麻烦多多,既然纪小柏开了这个口,那么就是范志远要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来。

纪小柏也不多说,立马施针下药,果然情况好转了许多,范志远不再痛苦地抽搐,可是却开不了口。淡定的安抚众人这是抑制毒性的副作用,暂时而已,过些日子便好。见状,众人也不好再刺激他,吩咐士兵好好照顾便离开了。

司徒戾休养了几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待重新站在点将台上时,下面的士兵欢呼雀跃,士气空前高涨。趁着这个大好时机,司徒戾激烈陈词一番,彻底把士兵们的情绪点燃,再把矛头对准蛮族,这下士兵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上战场厮杀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全军上下团结一致,以锐不可当之势出战,接下来的几场战役都大获全胜。而司徒戾更是卯足了劲势要把敌人打回老家,层出不穷的作战方式引得众人瞩目,惊叹不已。

在范志远修养的这段时日,众人被司徒戾的战略智谋所折服,早已默认其最高统帅的地位。范志远虽仍挂着统帅的名头,可形同废人如何再能指挥?且监军司徒逸也早已把消息传回京城,相信再过不久,代理统帅的圣旨就会颁布下来。

☆、第五十七章

果不其然,圣旨来了。前言先把司徒戾最近的战果夸奖一遍,再来是对其能力的认同,命其暂代统帅一职。再就是对范志远苦劳的一番称赞,让其回京养病,赏赐金银万两等。

来宣读圣旨的是庆帝身前侍候的祁公公的得意弟子小桂公公,此番派其前来是存了磨砺之心。小桂公公宣读完圣旨,就准备让人把范志远抬进马车,好护送回京。

可司徒戾怎会就此放过他,这人害得萧离开自己,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天知道,几日不见那人,自己想的快发狂了?还有那个罪魁祸首司徒祺!这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小桂公公,司徒戾仔细的叮嘱他一定要把东西交给庆帝,随后塞给他一些银票,笑道:“小桂公公一路长途跋涉,甚是辛苦!本王本应好好招待才是,奈何边境条件有限,怠慢公公了。这些钱拿回去好好吃一顿,算是本王没尽地主之谊的补偿,另外,范将军有劳公公多多费心了……”

“奴才惶恐!此乃奴才本分,王爷不必如此。”小桂子连忙推拒,心里却道这王爷倒是挺会做人的。司徒戾坚持,道一路上照顾范将军也要花费不少,这也算是对将军的一番心意。小桂子见推脱不了便笑着接下了。事后拿出来一看,暗叹这安邑王真是大手笔,竟足足给了他五百两,他攒了好几年的俸禄都没那么多!又想到司徒戾待他的态度平和,既不巴结也不轻视,心想与这手握兵权的王爷交好也是件好事,更何况此人并不像宫中传言那般,心下喜悦更是把司徒戾交代的事办妥帖来。

等庆帝看到呈上来的东西,霎时龙颜大怒。

“岂有此理!混账东西!”庆帝愤怒的一挥手把茶盏砸到地上,“小祁子,去给朕查清楚来!”大声吼完,庆帝握着手中的纸张满脸阴沉。

司徒戾要小桂子交给庆帝的就这几张纸,可就是那么几张纸就足以让当今太子地位不保。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可是司徒祺如何逼迫范志远谋害自己的罪证!在林萧揪出司徒祺埋下的棋子之后,他便让林萧偷龙转凤,把两人来往间的信偷出来,造了份假的放回去。

至于为什么说是司徒祺逼迫范志远谋害自己,司徒戾先前安排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庆帝并不喜欢自己,若是说两人一同谋害自己庆帝大多是不相信的,尤其范志远还是庆帝的人。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心胸狭窄,因妒忌而无中生有陷害太子。可若是说太子逼迫范志远谋害自己那可就是证据确凿了!

司徒戾另外附给庆帝的信,用万分悲痛和不可置信的语气道明了事情经过。太子用德妃外甥女设计范家之子,并以此要挟范志远为其效命,而一身正气的范志远自是不可能与太子同流合污,可也不能不顾儿子性命,于是就假意答应太子。可谁知道太子得知他与祈瑞王司徒逸交好,竟怕他支持司徒逸所支持的靖襄王,为剪除敌人羽翼,太子竟要范志远除掉自己!范志远当然不肯,可也害怕太子把自己儿子的事抖出去,到时候德妃发难非得要了自己儿子性命不可。思虑良久,最后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希望他与自己演场戏给太子看。于是就有了他后来中毒事件的发生。但因为是演戏,他自是还好好活着。可太子不知如何得知了真相,怒不可止,竟派人来谋害了范志远!

范志远中毒甚深,若不救治必死无疑,但若是留住了性命,日后全身瘫痪非得卧床不可。本来范志远这样的性子要其终生卧榻形同废人一般,还不如直接死去的好。可为了指证太子,不让天启江山落入此等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手中,范志远宁愿拖着一副残躯也要留住性命回去见庆帝!

对范志远此举他无比敬佩,说了许多范志远的好话,可话锋一转指向太子,十分沉痛的道,敌军在前,范志远身为一军统帅,责任重大!太子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乱了军心?这让他很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司徒祺身为太子,日后那位子自是他的,为何他还要那样对他?他自小的愿望就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无论是谁坐上那位置,他只要好好守着边疆就好。至于支不支持司徒睿什么的,他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言明靖襄王品德才华无一不让自己敬佩,可这与支不支持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他只是欣赏司徒睿,可他要效忠的只有一个人――皇帝!

这些话无一不戳中庆帝穴脉!让庆帝大发雷霆之际也透露了其他消息。在知道庆帝属意司徒睿的情况下,声明自己对皇位没兴趣的同时表明自己欣赏司徒睿,即使庆帝不相信自己对皇位毫无兴趣,可得知自己对他属意之人十分欣赏,心里也会高兴几分。若是庆帝相信那就更好!自己将来要效忠的人是他属意之人,那么庆帝更是会用这些证据彻底废掉太子!

无论如何,反正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司徒祺注定是不会好过的!除了几张纸,他还把范志远的那个心腹和那潜伏在司徒逸身边的小厮抓起来,让人秘密押运回京。两人对质,司徒祺必死无疑!

司徒戾的这招不可畏不狠,司徒祺要范志远效忠于他本就犯了庆帝大忌,可是他却仍不顾敌军在前谋害统帅!若是这事抖了出去,寒了人心,那么……不顾手足之情,谋害兄弟还是小事,可他挡了自己属意的儿子的路!如此种种,不让庆帝除掉司徒祺都难。

尚不知情的当今太子还躺在温柔乡中左拥右抱,殊不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即将大祸临头。

把祁公公查到的消息看了一遍,庆帝阴沉着脸冷笑连连,“好啊,好啊!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其他兄弟挤掉,好坐上朕的位置!司徒祺啊司徒祺朕倒是小看你了……”

毫无疑问,庆帝是个权力心极重的男人,就是心里有了属意的继承人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放下手中的权力,况且庆帝正值壮年,最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原本想着让司徒祺兄弟几个再磨练些年,等司徒睿真正成长起来后,他在暗地里为他铺好路子,再慢慢把权力移交到他手上,待时机成熟再下道圣旨,名正言顺的把皇位传给他。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知道司徒祺兄弟几人间互有摩擦,可也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情况,深深触及了他的底线。

权力这种东西最是会腐化人心。司徒祺的不择手段是,庆帝的不容他人侵犯的皇帝威仪也是。皇权不容侵犯!即使还念着几分父子亲情也不会轻易了事。

于是在翌日朝会上,当着被召集前来的诸位王侯、文武百官等人的面,庆帝冷喝一声,命一头雾水的司徒祺跪在大殿之前,然后一脸沉痛的念出废太子的圣谕。

“朕承太祖、太宗、圣祖、高祖、明祖弘业三十五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以身表率天下。今太子司徒祺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暴戾淫乱,穷奢极欲,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枉顾朕之谆谆教训,J辱廷臣之女,专擅威权,鸠聚党羽,残害廷臣!残害手足!若以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为君,其置祖业何地?太祖,太宗,圣祖、高祖、明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朕为天子,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今废其太子之位,告谕天下……”

圣旨一出,底下众臣立马炸开了锅。众人脸色可谓五彩缤纷,尤其是废太子一派人马,一脸灰白的有,满脸通红的有,脸色发青的也有……不管脸色如何,废太子一事已尘埃落定。众人还不太清楚庆帝为何废太子,但从那些罪名上推测的话,重点在于迫害廷臣、残害手足。除开这两个其他的还真不好说,不说太子,就是有些权势的纨绔都会做那些事。什么暴戾淫乱、穷奢极欲、J辱廷臣之女、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的,大家都是在私底下谈论就是,可这都摆在台面上了,分明就是庆帝对太子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司徒祺至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的看着朝堂上窃窃私语的众人,脸色十分难看。

为何好好的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凭什么要废掉他!回过神来的司徒祺立马高声喊冤,“儿臣冤枉!请父皇明鉴!定是有小人捏造事实迫害儿臣!儿臣是清白的!父皇明鉴啊!”

“清白?明鉴?司徒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其他朕就不多说了,可大敌当前,你仅为一己之私竟不顾大局!残害手足不成还威胁迫害我军统帅!你把众将士置于何地?边境苦寒,我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护我大好河山护我百姓安康,没有他们,你司徒祺哪来的高高在上坐这太子之位?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枉朕还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庆帝越说越激动,一把把一叠纸扔到他脸上。

司徒祺抓起一张纸一看,霎时脸色惨白。为何他与范志远的通信会在庆帝手上?再抓一张,竟是他安排的棋子的供词!还有这……竟是他陷害范家之子的经过!再看其他,收受贿赂的、勾结大臣的、设计舒沁儿的……

点点滴滴竟记录了他所有的罪状!

心透骨的凉,手一抖,手中的纸张落了一地。司徒祺脸色死白,满眼惊惶。

父皇这是一定要废掉自己了,若再狡辩可能会惹父皇更加不悦……拳头紧握,司徒祺一咬牙,由刚才事情败露的惊慌失措变成满脸懊悔,“……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听信谗言!不该被妄臣所惑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错!儿臣有愧与列祖列宗,有愧与天下百姓……”

庆帝刚才对司徒祺的指责,使得众人一片哗然。边境战事吃紧,打了几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现下被太子这么一弄,万一……那司徒祺就是天启的罪人了!

司徒祺跪伏地上,头低着万分悔痛的模样,可低下的双眼却满是愤恨。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他都计划好了,怎么……等等!威胁迫害我军统帅?他什么时候迫害范志远了?明明是范志远向他投诚啊!

这里有问题!司徒祺心思急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下保住性命最重要!于是继续反省忏悔以博得回转余地。

司徒祺一派人马见风使舵,机灵的立马附和,道司徒祺因听信小人谗言才会犯下如此错误,请求庆帝从轻发落。其他大臣有的则义正言辞批判,请求庆帝一定要严惩,有的更是落井下石,也有袖手旁观不掺和进来的。

众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庆帝黑着张脸,权衡再三,终是命人将司徒祺囚于文承殿。太子虽是废了,可司徒祺手中残余的势力他还要一一清理干净!

废太子一事至此落下帷幕。皇后一听闻这事,吓得血色全无,差点昏过去。急急忙忙跑去求见庆帝想要求情,可连庆帝的面都没见到。那些原先依附废太子的大臣更是终日惶惶不安,就怕废太子一事牵连自己,恨不能立马划清界限。

司徒祺一派人马的夹紧尾巴做人倒是助长了信陵王司徒覃所属势力的气焰。痛打落水狗的事不少人都喜欢做,而庆帝之所以没有将司徒祺贬为庶人逐出皇宫也是考虑到了这点。与其自己动手还要费劲不如让他人代劳,他只需在适当的时候发句话就是了。

墙倒众人推,在各路人马的围攻下,废太子势力算是真正的土崩瓦解了。此事,最高兴的莫过于信陵王一派,德妃叮嘱司徒覃不要表现得太过,以免招庆帝反感,可司徒覃此人一向自负,骄傲自大的他被司徒祺踩在头上作威作福那么多年,如今司徒祺落到如此地步,怎能忍得住不去幸灾乐祸?当晚就去寻欢作乐,还把心腹等人喊来,好好庆祝了一番。

☆、第五十八章

即使庆帝下旨不准任何人见司徒祺,可司徒覃还是去了。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看到往昔威风凛凛的的当朝太子如今这么一副落魄样,司徒覃憋了那么多年的气一朝散尽,上挑的眉眼无不透露着得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司徒祺,司徒覃深以为然的道。

司徒祺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冷笑着睨着他。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啊,呵呵……如果他不知道那些事,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自以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愚蠢的肆意妄为?

司徒覃被他眼里的不明意味激怒,大叫道:“司徒祺!别用那该死的眼神看我!你现在只是个被废掉的人,废太子而已!你凭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还以为自己是那尊贵无比高高在上人模狗样的太子殿下?还自以为比别人高一等?错!你什么都不是!落水狗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落水狗,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原来你是妒忌啊……哈哈哈……”司徒祺轻笑,不顾他扭曲的嘴脸,继续笑道:“想想也是,从小到大,有那次不是我压了你一头?可那也并非我本意啊,身为东宫嫡子又是皇长子,如此名正言顺的我如何是你能比的呢?这些年还真是辛苦你了,忍气吞声的滋味不好受吧?哎,正所谓吃得苦中苦非为人上人,你看,现在我倒霉了,你也苦尽甘来……不过,老三,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乐极生悲!“说到这里,司徒祺意有所指的笑了笑,“说不定这话就是你的写照啊……哈哈哈……”

“你!”司徒覃气急,狠狠地盯着他,“司徒祺,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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