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吗?再说了,就是你真的执意要下去救那小孩,我们也不会有事的,顶多就麻烦了些……司徒戾武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纪小柏心里好受了些,好奇的问道:“林大哥是怎么发现这是个陷阱的?”林大哥真厉害,远远地看了眼就发现不对劲,司徒都还没发现呢!
林萧摸摸鼻子,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女人有点作,哭声惊人但其中并无太多感情,对于一个快不行的孩子动作太过粗鲁,而且还不时的向四周乱瞄,很是可疑。但最让我怀疑的却是那孩子,肢体僵硬,瞳孔涣散,已经死了很久了……再看周围环境,密林环绕,很适合埋伏下套。综合考虑,这一定是个陷井无误!”死人什么的,他跟随牛头马面收了那么多次魂,什么样的哀恸场景没见过?这样就想糊弄他?
纪小柏听后,受教的点点头,感慨道:“林大哥懂得真多!”
“呵呵,这也没什么,只要你平时注意观察,多看多想,就会发现一些比较容易忽略的细节,见微知著而已。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司徒戾不动声色的留意着林萧,听到最后这几句话,心思不受控制的又漂浮起来。
曾几何时,他的萧也总是这样在一些小事上教会他许多道理……
☆、90第八十九章
一行人终于安全抵达黔川,司徒戾把人带去城外驻军大营,与司徒睿汇合。
司徒睿看着完好无损的纪小柏,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可还是沉着张脸,眉头紧皱。
纪小柏看他脸色不好,慢慢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喂,司徒睿……”
司徒睿看这破孩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无奈的叹道:“怎么就来了?”
纪小柏咬咬唇,不说话,就只是睁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看着这幽怨的小眼神,司徒睿神色好了些,揉揉他的发,让人安排住的地方,等人休息好了再问。
这边,林萧就没那么幸福了,司徒戾因他把纪小柏拐来,还不悦着,虽说刚才因为萧的判断避过一场恶斗,但现下心里对此人十分复杂,不想与此人多做接触搅乱心绪,于是秉着眼不见心不乱的原则,直接无视了林萧。
心头的喜悦渐退,林萧撇撇嘴,不去看明明立在自己身前,感觉却远在天边的男人。
委屈油然而生。
这是自作自受吗?还是自作自受?林萧很想仰天长叹,骂一句,泥煤的自作自受啊!!!劳资也很想不顾一切的把皮剥了冲到他面前啊,可是……尼玛这样很惊悚好不好?而且……而且……劳资还没有做好以后就这样一起的准备啊!!!
人说近乡情怯,这货其实是……害羞了,闹别扭而已……
说回正事,司徒戾与司徒睿此行,一是为了查视灾情,二是为了追回二十万两灾银。可眼下的青州,局势动荡不安,盗贼肆虐,并且有官匪勾结的情况出现,事态颇为严重。为了不打草惊蛇和方便查探,两人都隐藏了身份,同时两人分工合作。司徒睿的主要任务是保证青州的政局平稳,安抚百姓,镇压民变,而司徒戾则领导军队,负责清剿匪患,希望从中找回那二十万两灾银。虽然知道灾银很可能已被贼人匿藏,找到的希望不大,但清剿匪患本身就是一件重要的事,无论是为了保障百姓生活的安定还是稳定局势。
林萧一行人的到来,确实是帮了大忙。其他先不说,单说原本司徒戾司徒睿两人走得匆忙,没带多少人手过来,现在要调查的地方很多,虽然两人来的时候已经接管了权力,青州所属军队全在两人掌控之中,可到底是自己人用着顺手,效率也更高,最重要的是忠诚!谁知道军队里会不会有对方的人在?这下九重跟着来了,可让两人松了口气。九重的本事两人是知道的,有些事很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军营都是男人的天下,突然出现这么个女人,还插手了案情,着实让人不悦。可人身份摆着呢,安邑王的得力助手啊,连人靖襄王都要礼遇三分,而且人也没有扰乱军纪什么的,而是在替主子分忧。分忧啊懂不懂?主子有什么烦恼啊需要啊,属下二话不说就办的妥妥帖帖的,那活儿干得一个漂亮。这样一个武功高强,能力出众,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美女下属可艳羡了一众大老爷们。
不管四周绿幽幽的目光,九重领着前来的手下迅速行动起来。而纪小柏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为人看病。由于发现得早,灾区出现的疫情并不太严重,可也着实让司徒戾两人心惊了一把。纪小柏的到来,让两人提着的心放下,大大松了口气。此次纪小柏带了不少药材过来,正好把出现的小型瘟疫彻底解决。
林萧初来乍到,待了解了情况后,发现自己就是一游手好闲吃白饭的,这怎么行!他之前说了可是要来帮忙的,怎能无所事事、无所作为?嘴角抽了抽,把刚闲下来的纪小柏拖来,十分严肃的重申初衷。纪小柏眼前一亮,忙不迭点头。这些天司徒睿一直忙得抽不出身,看到那人疲惫的神态和眼下浓重的青影,纪小柏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看到那人眉头紧皱的样子。那人希望他过得高高兴兴的,他自然也希望那人过得开心,但自己却帮不了他什么。现下被萧这么一说就心动了,他最想做的事是为司徒睿分忧!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林萧挑挑眉,与纪小柏合计着去城里转转,探探消息。可人还没离开军营就给人拦住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两侍卫,知道他们是司徒戾吩咐来保护纪小柏的,林萧解释道;“我们要去城里逛逛,看看情况。”
“林大人,小纪先生,如今城中一片混乱,稍微不慎就被流民所伤,若你们当真要去,请务必让吾等随行。”其中一个侍卫拱手道。
林萧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笑着点头,“可以,那就劳烦两位了。”
侍卫有些愕然,随后让开路,请两人先行,然后跟在两人身后。
四人骑马进了黔川,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而林萧一路上不住地观察着。
黔川是青州的首府,虽比不上京都和江南沿岸城市的繁华,可也算是比较发达的城市。可现在经历了灾难后的黔川只有破落衰败,昔日的光鲜亮丽一去不复返。放眼望去,原本宽敞整洁的街道四分五裂,两旁的楼房只剩下断垣残瓦,一地的垃圾杂物和死人的尸体,偶尔看见两个人也是脚步匆匆……
走到隔壁街,发现这里的情况稍微好些,房屋的倒塌情况没那么严重,居然还有两家店铺开着门,店铺内外挤满了人,人群大声吵杂,隐约听到“米面”的字眼。
众人继续前行,走到街角处发现,在一间还算完好的房屋里,挤满了面黄肌瘦,满脸忧色的灾民。
“爷爷!爷爷!你醒醒!醒醒啊!”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大哭着摇晃饿晕过去的老人,便哭边道:“我给你去找吃的!爷爷你醒醒啊!”
林萧眉头紧拧,想到司徒戾已让九重去调粮,眉头才舒展开来。
突然,一个男人从街尾冒出来,边跑边大叫道:“张府门前在施粥!大家赶紧去啊!”
这句话在人群中炸开了锅,躲在一起的灾民立刻蜂拥而出,拼命朝着街尾跑去,而围在米粮铺前的人立马回头看向男子,目光满是欣喜,然后动作整齐一致的朝同一个方向狂奔而去。途中你推我挤,就怕被别人抢了先。慌乱中有人跌倒,而其他人却视若无睹的踏过去,惨叫声此起彼伏。待人潮过去,被踏伤的人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狼狈爬起,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走,我们去看看。”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林萧突然淡笑道。
看他如此神色,三人毫无异义。萧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信服,仿佛他天生就是个领导者。
四人慢悠悠的跟在那些踉跄而行的伤者后面,看着他们不顾一切的朝前方奔去。待走过街转角,才看到前方一座府邸前一群人围在一起推搡挤拥,闹哄哄的。而随后赶来的人也立马加入人群中……
林萧远远的就看清了被人群包围的地方――张府。往前走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便细细打量起来。
几个巨大的缸被摆放在张府门庭前,十分引人注目,尤其是这些缸中熬好的粥氤氲着白色的雾气,粥香四溢。原本就蠢蠢欲动的人再被这粥香一引,顿时疯狂的骚动起来。那拼命往前攀挤的架势,险些突破侍卫们的拦截,承受不住不断往前推挤的力道,侍卫们不得不出腰间的佩刀来阻隔人群。
“吵吵嚷嚷的作死啊!还不把大门关上!万一吓着了夫人,你们谁担当得起?“一个长着八字胡须,眉目猥琐的中年男人黑着脸走出来,对看门的下人大声斥骂,”给我把门看好了!万一让这群刁民跑了进去,你们就回家吃自个去!”
骂完,中年男人还不解气,迈着小短腿步下台阶,走到阻挡人潮的侍卫们身后,大声喝道:“吵什么吵!再吵就给我滚!”
人群熙熙攘攘的,根本就没听清他讲什么,还是一个劲的在那推搡。中年男人被人无视,涨红了脸,用尽力气怒喝:“还挤?再挤,今天的粥就全部倒掉!拿去喂狗也不分给你们这些贱民!”
倒掉!喂狗!闻言,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众人可怜巴巴的看着中年男子,满眼哀求。
见自己的威胁如此奏效,中年男子十分得意,摸摸自己的八字胡,眯着的小眼满是不屑。冷哼了声,才大发慈悲的道:“想要粥就给我老老实实排队,一个接一个!你推我挤的成何体统!这是刺史大人的府邸,不是菜市场!若再发现有人吵吵闹闹,推推挤挤的,就把粥全部倒掉!全都不用吃了!”
显然这个威胁比刚才那个更有效,众人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怕中年男子真的把粥倒掉,让他们去喝西北风。
场面得到控制,中年男子示意侍卫把人分成几队,一队队的来领粥。待排好队,中年男人朝看向他的施粥的杂役摆摆手,让人开始分粥。众人迫不及待的上前领粥,排在后面的人即使红着眼盯着缸里热气腾腾的粥水,也不敢不排队,况且这样井然有序的比起刚才挤成一推的样子,效率提高了好几倍。领粥的人在经过中年男人身边时,不住地千恩万谢。男人高傲的昂起头,一番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架不住那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和那咧嘴时不时抖动的八字胡。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中年男子满意的摸着自己的宝贝胡子,对众侍卫得意的道:“都看到了?以后都给我学着点!”
“是,刘管家!”众侍卫异口同声的道。
原来这人是张府的管家?林萧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在众人恭维中趾高气扬的进了府的中年男人,心思急转。
他之前就听人说,这张清廉是个难得的好官,心系百姓,处处为百姓着想。自从地龙暴动以来他就时不时施粥布药,救济百姓。直到灾银被劫,官府没银钱购粮赈灾,他又把自己不多的祖产变卖了来买粮济民,就是自个吃糠菜粗粮,也不忍心看着百姓活活饿死。如果不是张大人善心大发,恐怕这黔川城的死人早已堆成山……
林萧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纪小柏疑惑不已,“林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小纪对那刘管家有何看法?”林萧笑问。
“这……”纪小柏皱皱眉,犹疑道:“刚才那人那语气太……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人,可是……”
“小纪也觉得那不是好人啊?”林萧似笑非笑,有这么一个管家,他的主子又怎会是什么好鸟?
可也知道纪小柏“可是”后面的意思,于是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卫,“据我所知,这张清廉曾作为最大的嫌疑犯被收押入牢,此人身上疑点重重,为何那么轻易的就把人放了?”
“回林大人,释放张清廉实属无奈之举,我们都把整个张府翻遍了也没能找到丝毫可疑的地方。张府的账册我们也查过,完全没有问题。迫于百姓的压力和苦于没有证据,我们才把人放了……”
林萧笑笑,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府,之前他只是怀疑来着,现在看到这情形,心里更是坚信这张清廉心中有鬼。
“能给我说说这张大人的事吗?”
侍卫狐疑的看他一眼,道:“张清廉,青州淄柳人士,庆元二十一年进士,初为沛县主薄,后升迁为尤县县丞,庆元二十五年为云郡布政司都事,庆远二十八年为青州知州,因深受百姓爱戴,庆元三十一年升迁为青州刺史……”
“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啊……那他的家庭情况如何?”
“高堂已仙逝,家中只有一位发妻,无儿女妻妾。”
“这张大人和夫人真是夫妻情深啊,没有儿女居然也不纳妾……”林萧摸着下巴感慨道。
“非也……据我们调查,这张大人曾经纳过妾,不过被张夫人赶走了……”
林萧眉头一挑,“那侍妾被张夫人扫地出门,张大人完全没意见?”
“这……张大人年轻时家道中落,是娶了张夫人后才慢慢好起来,张大人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张夫人哥哥的帮助,所以……”
“原来如此,这张夫人的哥哥是做什么的?”
“是个商人。”
“刚才在张府门前吆喝的小胡子又是什么人?”
“那人叫刘旬,是张清廉府上的大总管,同时也是张夫人奶娘的儿子,颇得张信任,因此,张清廉就把接济灾民的事交给他去做,灾民们对此人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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