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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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里的你我是不是要这样永远恩爱下去?天堂里的一切,是一个没人没物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里却偏要只剩你我要这样缠缠绵绵下去。那天堂里的天是我们的,那地也是我们的,我们在自己缠绵的世界里共渡爱河,那份情,那份爱,那份不舍,那份留恋,那份迷醉,今生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那是我和你的所有,梦幻里才能出现的,可怜着的,又甜蜜着的,今生的唯一。

第105节

然而,正当她恍如隔世地迷醉时,窗外的噪音打破了她的这分美梦——那是范冬花的声音。

“***的!你们又来吃食么?”

原来,那好叫驴家的鸡们被范冬花撵走后,又觊觎眈眈地来到了厨房前,虽然胆胆虚虚着,虽然贼头贼脑着,虽然胆战心惊着,但还是被范冬花瞧见了。

范冬花这样说着,扔过一个东西在院子里,那鸡们却不惊不燥地呆立在那儿看她。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范照冬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边做什么边骂。

她的话却惊醒了江惠如,熟悉的噪音把她从远去的那边又拉回到清晰着的现实环境,听着范冬花这样,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感到自己的心再次被疼和痛的东西塞满——只因她情不由已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昨日,那段有过缠缠绵绵的情感,那份失去的,今生不再有的。

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忽然感到羞赧,感到慌恐和不适。

她想逃避他而去,于是挣扎了几下,而处于情炽痴恋中的蔚槐哪里懂得她的心思?在他的印象里,那是母亲的闲叨,母亲是过来之人,自然知道是怎么的一个纠缠,怎样一个情不由已,怎样一个动人心魄,又是怎样一个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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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蔚槐要凭自己的一腔热衷把那男女之间的情爱缠缠绵绵做下去。

所以,他更紧地抱紧了她,他的唇更紧地吻她,而且吻到她的唇上。起先,他着她的唇,上唇与下唇,一下一下轮流吮了一个够,然后又用把她的两片薄唇含在嘴里,他疯狂着,还咬了她一下,咿唔着喘着一团,他也喘着一团——想不到世上最迷醉的吻还会有这么一个效应,那就是咬和喘息夹着的痛,痒舒舒的疼痛。

“干么啊?你!”她因了那份疼痛叫了起来。

他笑呵呵地停了一下,没说什么,却把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喘息未定地轻搅着她的舌头,滑滑腻腻而又轻轻柔柔,象抚着玩耍又象从她那感官里索取什么。他那么贪婪,她感觉中好似自己的口水都被他了。

蔚槐的眼里渐渐有了急切与渴望,他的身体也渐渐起着变化,他的手是急促的,体温是热燥的,而且他的浑身似乎都有一种涨裂的感觉,那种感觉带着他向一个云海无涯的峰顶飘去。那里云蒸霞蔚,那里蓝天澄清,那里和风徐徐,那里的一切都是一个神圣的所在,是神仙寄居的地方。

蔚槐这样抱着江惠如时,他的下部也起着巨大的变化,他的那里象吸附了水的海绵,在臌涨膨涨,一个劲地膨涨,而且他感觉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他这样,那江惠如却是恐惶,因为他的下部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正在她慌恐着挣扎时却听窗外一阵鸡鸣。原来,范冬花嫌那鸡们在院子里又吃又配还不算,还要往院子里拉屎了,范冬花嫌那鸡屎恶心,于是就气恼了,她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几根玉米棒,边打那鸡边骂:“你们这些狗东西,吃谁害谁糟蹋谁!吃了我的东西却要拉屎,还要乱配,活得不耐烦了吗?找死!”

那鸡们受了惊吓,满院里跑着,范冬花就满院里追着,一直追到蔚槐和江惠如所在的新房前。这一下可好,范冬花一箭又雕,把鸡的好事扰了,也把儿子的好事给扰了。

范冬花站在新房前,气恨恨地叉着腰,气恨恨地说:“乱配!我让你们乱配——你们这不是人的东西!”

她高声大气地说着,把屋里的一对儿就给惊扰了,而且,那范冬花就站在那新屋前要这样说时让江惠如又羞又怒还急气。

蔚槐听他妈这样说,也失落地收回了自己的那点,变得讪讪的没有了脾气,讪讪对江惠如松了手;一时。他的手一松;身体里那种就慢慢地在衰退;象潮退时一下一下慢慢地退了下去;当然;他对那事一时也没了兴趣。

因为,那范冬花站在了他们的新房前,迟迟地停滞在那儿没有走的现象。他蔚槐再有那点意思也被他老妈吓没了。

第106节

话说范冬花惊了正绵绵缠缠的一对儿,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气咧咧地骂完鸡后,拍拍巴掌,却站在门外喊起了蔚槐。

在她的所有印象中,儿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抚养大了,所以,在这个属于她在的家里,她是至高无上的说话者,她的儿子和女儿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自己,不能忤逆与背叛她。

她想:自己生了儿子,可没有生了媳妇,人心隔了肚皮,人家媳妇亲的是她妈!还是喊儿方便点。

这样想着她就喊儿子:“槐子,槐子!你在不在?”

蔚槐放开了江惠如,有点乱越了阵脚,急急地从屋里站出来,却又不出去,站在门口迟疑地问他妈道:“妈,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事?我让你买的米面和油呢?”

蔚槐听母亲这样急就提到米面的事,有点不乐意了——也是被母亲打搅了他和江惠如的好事有关,怏怏不乐地说:“妈,你急什么?到时我买不就行了吗?现在,大家都安安静静着,你一个人在院里嚷什么呀?”

范冬花一听,知道儿子烦自己了,于是心里特不是滋味,特不是滋味就特不满,特不满就没有好脾气,所以,说:“槐子,你这是和谁说话呢!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娶了媳妇,你这样说,真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么?”

蔚槐一听他妈这样口气又这样说,头回生二回熟;就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慢腾腾地说:“妈,你这是说哪里话了?你的儿子你还不知道?挨办的事总会想办法办了。只是你不要瞎嚷嚷着,让别人以为你又扯开嗓门吵架呢!”

“好好好!我不和你说了!你们现在是翅膀硬了,会飞了,所以就要嫌我说叨。你们啊,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啊!整天只想着你们自己,结婚时,你们花了那么多钱,结婚后什么都不管,还要我整天伺候着你们吃喝拉撒,你们啊,一个个白眼狼,没良心的!我就知道!”

蔚槐知道范冬花那秉性儿,倔倔的,又多为自己想了点儿,不管做什么事,在别人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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