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却笑起来,食指点上我的唇摩挲着,“你也舍不得我走吧。”小坏蛋,瞧她得意的。我没好气儿瞪她一眼,然后抱起她放坐在洗衣机上,继续拧幕布,“你怎么回答她的。”
“当然没同意。可她最近要编写教材,我肯定要过去帮她整理东西的,看来要经常往那边跑了——-”下巴磕在手上,佛狸挺沮丧,“我一定要趁他们家没多少人的时候过去,免得碰着多烦人————”小东西开始自言自语了,眉头皱着,眼睛却滴溜溜直转。
我没做声,帮她拧起所有的幕布。心里,却不知什么滋味,象落下块石头,沉沉的,不由地一直想:秦凝要哪天执意把佛狸带走了,我怎么办?难受!
(注:上节“张妈妈”是项存家的保姆名。)
项存
佛狸虽没有搬过去,可几乎天天去她妈妈那边,根本打不了几个照面。我能说什么,总不能和她吃这个飞醋吧,可心里确实很有想法。国庆节了,七天她都不能和我好好呆着,无所事事的我被简乐唐炎小武他们叫了出去,在田成位于这个城市的城乡结合部的一处院落里玩牌。
院落中植了两棵树,一棵是桃树,另一棵也是桃树,那两棵桃树所掩映的是一座二层楼,而我们就坐在二层的客厅里打麻将。俺小人家对那麻将的爱好如同把一根蜡烛放在嘴巴里嚼了,所以我便躺在里面的卧室里看枪战片。他们玩的也不是很大,一夜的输赢一般超不出100000元人民币。
不知不觉的睡熟了。大约两点多的时候,我被小武喊醒了,他对我说:“哥儿们,实在撑不住了,两天两宿没有合眼了,替我打一会,桌面上有我8000,赢得归你,输了全算我的。”
我说:“我先洗洗脸去。”而后坐在田成的下首开始玩,田成虽然在黑道上走动但还是挂了半个民营企业家的名号,所以牌打的大气而讲究,该喂的张子决不抱在手里捂着。
听见鸡叫的时候,我好象听见楼下有人走上楼,似乎田成也听见了,喊了一声:“谁啊?”无人应声。又打了两圈牌,我的手气不错,开出两杠,就在这时突然楼下响起急促散乱的脚步声,起码有十几号人,叫嚣着:“有人聚赌,抓赌啊!”就到了窗前。
这时该我拾牌了,我摸出是我单调的那张八万,立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砸向玻璃窗,哗啦啦的玻璃碎片落下,当下都静下来。
只见院子里有手电筒在照来照去,简乐拿着面前的钞票就进了卧室,我也把抽屉里的人民币迅速放进贴身的衣服里,唐炎才反映过来把面前的钱收拢扒在饮水机的下面。当我们的人民公安神兵天降的出现的时候,饮水机还在发出咕噜咕噜的进水声,只有田成没有动,他拿起桌子上的软中华一边给各位阿SIR敬烟一边对为首的一位公安同志说,“你们凭什么到我家,哥几个玩会儿牌怎么了。”
“玩牌,这些钱怎么解释,你们是聚赌。”阿SIR拿手铐指着田成面前的几沓人民币。“这钱都是我置办节货的钱,哥几个在这玩,谁他妈的说是赌钱啊。”田成理直气壮地横,
“屋里还有一个。”一个高个的阿SIR招子挺亮,冲进卧室就把简乐给带了出来。简乐手里拿着两条三五出来,一脸爽朗的微笑:“各位大哥,大过节的,嘛呢,辛苦白跑一趟,吸烟,吸烟,拿着抽吧。”一边把烟塞给那个大个儿的阿SIR。
“走吧,都走吧,去派出所。”为首的公安同志那叫一个义正严辞。田成说,“往哪走啊,全国都解放了,你他妈的我哪都不去,这是我家。”
旁边的一位阿SIR用手铐就砸,田成躲了过去,抱起架势说,“都他妈反了,我操你妈的!”就要武斗。
哥几个都提起了精神,我们都是打群架出身的,群殴到也不怵,不就他妈穿了一身皮,有个牌照吗。平时哥几个人模狗样,人都老大把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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