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把这个周相逸介绍给你。忘了跟你说了,他有韩国血统的。”林水晶又笑道。
白惠惊得张大了嘴,她想不到,林水晶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给她相亲。“姐,我”
她想说,自己其实还没有再找的意思,何况,她根本就不是自由之身啊她跟徐长风就是两根纠缠不清的藤蔓,她怎么有心思再找呢更何况她其实已是一个母亲。
林水晶却是一搂她的肩,“走吧,咱们姐妹好久未见了,我们洗个澡躺下再聊。”
“姐,我和徐长风还是夫妻呢,你不要给我介绍什么对象了。”白惠坐在床头,看着林水晶洗过澡从洗浴间出来,修长优美的身体裹着白色的浴巾,漂亮而动人。
林水晶正在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听就皱了眉,“夫妻你们还没离”
“没有。”白惠摇头。
林水晶刚想说什么,房门被人轻叩,外面传来熟悉而悦耳的男声,“水晶”
“等等”林水晶应了一声,忙将身上的浴巾解下,换上了一身睡衣。
她披着长发走过去将房门打开,白惠看过去,却是伊亦峰站在门口。
“水晶,你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伊亦峰一进来就带了嗔怪的语气。
林水晶却是手臂一扬,圈住了伊亦峰的脖子,“我这不正想给你个惊喜嘛”
第228章根根崩断
白惠是头一次看到林水晶这样孩子气,这样俏皮的一面,只见她一张温柔而漂亮的脸上,布满孩子气的可爱笑容,竟是嫣红的嘴唇凑过去,在亦峰的脸上吧的吻了一下。
“好了,不要生气啦”她笑呤呤又俏皮地说。
白惠眼看着伊亦峰的大手抬起来,在林水晶的脑袋上,揉了一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无奈的宠爱。
她有一种十分羡慕的感觉。
她不由就站了起来,“水晶姐,我还是回去住吧,我忘了跟你说了,我睡觉择席。汊”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林水晶拧眉,“你说假话吧”
“没有,是真的。”林水晶说朕。
伊亦峰便笑道:“呵呵,她睡觉是择席,我听长风说过。”
“去你的,你跟他走得很近是吗”
林水晶板了小脸,小拳头扬了起来,对着亦峰的胸口就是两拳。
“不是,不是,就是偶尔见过。”亦峰带着笑,捉了林水晶乱挥的两只手,“瞧你,越来越厉害了,像个小野猫似的。你看人玲玲多温柔。”
白惠便笑了笑,而林水晶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头过来,“玲玲,你真择席呀”
“嗯,真的。”白惠一口咬定了自己择席的事。
林水晶便皱眉道:“那好吧,你回去睡,我明早过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家。”
她走过来执了白惠的两只手,白惠点头。林水晶和亦峰一直送她到宾馆门口,白惠上了车子回头的那一刻,但见那两个人已经拥吻在一起。
男的揽着女友的腰,女的,秀臂勾紧男人的脖子,吻得热情而浓烈。
白惠的唇角不由就弯了起来,弧度美丽。这,或许是他们久别之后一个美好的夜晚,她择席择的对呀。她在心底里祝福她的姐姐,永远都幸福。
转头的那一刻,心头不由又涌出怅然。她看着车子外面,车流如龙,灯影闪烁,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渺茫。
在这座城市的一家咖啡馆,徐长风一身黑色坐在窗子的一隅,他掏出一根烟来燃上,若有所思地吸着,有侍者走了过来,“先生,这里不允许吸烟。”
他便敛了眉,将手里只吸了三口的香烟碾熄了。迎面,有高挑的身影走过来,一身黑色水貂的大衣,及膝的靴子,楚乔散着一头长发走了过来。
她高挑的身形在徐长风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却是明眸流光一闪,“我没看错吧,竟然是徐先生要见我。”
徐长风黑眸幽幽,却是凝着她说,“楚乔,我不想跟你多费唇舌,把左手给我。”
楚乔轻扯唇角,眼角流露出嘲弄,“做什么”
“拿过来”徐长风身形微微拉近,眼睛里却是有一种不容抗拒的说不出的一种霸道之色。
楚乔眼神一深,似在犹豫琢磨他要做什么,徐长风的大手已然伸了过来,隔着玻璃的咖啡桌,竟是直接地攥了她的左腕。楚乔的左腕上,是那串价值连城的珠子,她戴着,正好。
他的大手攥了她的手腕,手指迅速地移到了那串珠子上,用力一扯,珠子线咯崩断开,昂贵的珠子顿时崩落一地,蹦跳着滚开。
楚乔顿时目瞪口呆。细嫩的手腕被那珠线崩断时弹了一下,很疼,可是她更加惊骇于徐长风所做的事情。她看着那些翠绿的珠子打着滚,滚得四处都是,却是心惊不已。
“我本以为,用这串珠子将我们过去所有的恩怨一笔了断,从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从此各不相干。却不想原来,你用这串珠子祸害我。
楚乔,我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有过恋情,跟你是青梅竹马,如果让我重新活一次,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从我的生活里剔除。”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撑住了精致的玻璃桌面,五指上的青筋根根迸现,眼睛里阴鸷笼罩,“楚乔,别让我知道你还做过别的,不然,我管你是谁的女儿,豁出一条命,我都要杀了你”
他对着她慢悠悠,却是阴沉无比的出口,眼睛里隐隐的戾色迸出来。
楚乔心口处猛的一缩。却是唇角轻勾,笑了,“长风,你恐怕还不知道,你那可爱的老婆,她一直都瞒着你一件事。
你的孩子,并非出生之后就死了,死的只是女孩儿。至于男孩儿,被你的好妻子和潇潇一起,送出了医院,不过听说,出去之后就死了。”
她慢悠悠地说着,漂亮的眼睛里流光璀灿。
徐长风的深眸一下子就望了过来,那眸中的犀利直直地削在楚乔的脸上。
他的脸颊上肌肉抽动,紧紧地盯视着她的眼睛,却是半天才道:“楚乔,你这样的戏码上演的太多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他说完转身便迈步离开,身后楚乔的声音又懒懒传来,“信不信都由你。”
徐长风的身形僵了僵,但还是迈开步子大步离开了。
白惠一个人躺在床上,有点儿兴奋,水晶姐回来了,她又有了说话的人,她又可以和她在一起了。而且,明天就又可以见到林爸爸林妈妈,还有小豆豆了。
她是在兴奋中睡去的,睡着的时候,唇角都是弯的。转天一早,林水晶的车子还没有过来,她却接到了楚潇潇的电话,这时,已是年三十了。
楚潇潇的声音有些沙哑,白惠担心地问了一句,“潇潇你怎么了,嗓子怎么哑了”
楚潇潇道:“有点儿感冒。”
“哦,那你要多休息,多喝水啊。”白惠在电话里嘱道。
楚潇潇笑:“我知道。”他的声音发紧,竟是咳嗽起来。一连串的咳嗽,清晰而紧促。
手机还开着,他的咳嗽一声一声地传入白惠的耳膜,揪着她的心似的。
“潇潇,你怎么咳嗽这么厉害”她问。
“没事,咳”楚潇潇说话的时候又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白惠心里已像起了火,“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啊,我去看看你。”
“咳不用。”
“你说啊”
“我在部队医院。”楚潇潇说。
白惠十分惦记楚潇潇,他咳嗽那么厉害,让她说不出的担心,她立即给林水晶打了电话过去,“姐,你们先回去,我回头自己过去,我这里有点儿急事。”
“什么急事啊,我们等你。”林水晶说。
白惠道:“不用了姐,你们先回去吧,爸爸妈妈一定在盼着你们了。我会尽快过去的。”
“嗯,好吧。”林水晶道。
白惠手机一收,便立即穿了大衣,蹬蹬地从楼上下来了。
她一直小跑着出了小区,跑到了外面的马路上,上了一辆出租车奔着楚潇潇所在的医院而去。
而在她的身后,一辆黑色的宾利中,一双深黑的眼瞳看着她匆匆地从小区里跑出来,又钻进了蓝色的出租车。一大早,她去哪儿
他不由就驱了车子缓缓地跟在了后面。
白惠在医院的门口处买了一些苹果,然后走进了住院大楼。楚潇潇所住的楼层很安静,看得出来,是属于比较高等的病房。
她找到了病房门号,轻叩了叩门,“潇潇”
“进来。”一声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惠便推了门,她看到楚潇潇躺在病床上,英俊的容颜上,两只原本十分漂亮的眼睛凹进去很多,神色萎靡,但是见到她的那一刻,两只眼睛还是亮了亮。
他向着她伸出了手。“来。”
白惠便将手里的一兜苹果放在了他床头处,将自己的手搁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掌心微烫。
“你在发烧吧”
白惠的手被他轻攥了一下后,已是轻抽出来,放在了他的额上。
“是有点儿烧。”楚潇潇轻扯了扯唇角,似是在笑。
白惠担心地道:“你有没有吃退烧药啊,这样烧着多难受啊”
“没到吃的地步,还不到三十八度。医生不是说,不超过三十八度五就吃退烧药,会破坏身体的免疫力吗”
楚潇潇仍是笑,虽然精神中染了萎靡,但却是不想让她担一点心。
“那我去问问医生该怎么办,你不能总这样啊,这样身体也会受不了的。”白惠说着,就要走,但是楚潇潇的大手扯住了她的手腕,“别走,陪我呆一会儿吧,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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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起疑
白惠说着,就要走,但是楚潇潇的大手扯住了她的手腕,“别走,陪我呆一会儿吧,挺想你的。”
楚潇潇的眼睛里涌出一种低醇而深情的温柔。白惠呆了呆,继而颊上有些发热,“那好吧。”她在他的床边,拽了椅子坐下了。
这个时候有护士进来,给他换液。白惠问道:“你真的只是感冒吗”
“支气管肺炎。”那个护士替楚潇潇做了回答。
白惠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肺炎那怎么办汊”
“死不了人的,瞧把你吓得”楚潇潇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极是疼爱。
白惠不好意思地垂了头,“怎么会得肺炎吗你怎么搞的”“呵呵,只是肺炎而已,又不是肺癌。”楚潇潇笑。
白惠皱眉撇嘴,真想把他嘴给捂住,“不许胡说了你”她命令又带了几分气恼地说朕。
楚潇潇便又笑,摇摇头,有些无奈,又极是宠溺。
“我给你削苹果吃。”白惠看了看他,伸手到床头的柜子上,将自己买来的苹果拿了一个过来,拾起了一起买来的水果刀,慢慢地削起来。
“吃点苹果润润嗓子,会好一点。我小的时候嗓子痛,咳嗽,我妈妈就总是给我削苹果。”白惠一边小心翼翼地削着苹果皮一边说。
楚潇潇只微微眯了眼睛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细致而柔和。她白皙的手指灵活地转动,苹果皮薄薄的,转成了长长的条。“来。”她削下一块苹果块递向他。楚潇潇张嘴接过去,笑笑,“嗯,真是香。”他赞了一句。白惠便笑。
对于楚潇潇,她没有那种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觉,最初的时候,她曾以为他会是一个不怀好心的公子哥,但是接触得多了,她发现他很热情而且开朗善良。她由最实的提防,到了后来的心无防备,再到后来,现在,就有一种把他当哥哥的感觉。虽然他是楚乔的弟弟,他有一个十恶不赦的姐姐,但是她好像就把他们两个人联系不到一块儿,在她的眼里,楚潇潇是干净的,是纯粹的,更是善良的。
她仍然慢慢地削着苹果,薄薄的苹果皮转了两个圈之后掉落了,她放进苹果袋里,继续认真的削着。
楚潇潇慢慢地品味着唇齿之间的甜香,苹果甘甜清润,嗓子里似乎是好受一些了,但让他益发幸福的是眼前的小女人。此生此世,他和她恐怕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所以他会特别在意和她单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也许将来,这些都会变成回忆。
病房的外面,隔着窗玻璃,徐长风的深眸向里面望过去。他清晰地看到,楚潇潇轻握着他妻子的手,又看到他妻子在床边坐下,拿了一个苹果来削。他想起了他和楚乔出事的那一次,他进了医院,而她就坐在床边,一语不发,默默地削着苹果,认真却是缓慢,细致却又是心事重重。
可是现在,她在给另一个男人削苹果,楚潇潇之于她,是当做了心爱的人吗怒气在心底里滋长。
“小的时候,最羡慕军人了,有时候就想,呃,如果有个军人哥哥该多好”白惠边是削着苹果皮边说。
楚潇潇眯起了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呵呵,为什么”
“嗯因为感觉很安全啊”白惠抬起头,眼睛里不由就闪出了一种亮亮的流光来,“军人是正义勇敢的化身啊”
她小的时候,时常被袁华关在黑暗的储藏室里,恐惧无助使她特别的希望能够有个哥哥。哥哥可以在袁华将她塞进储藏室的时候,跟他说“不”可以在母亲无助懦弱的眼神下,打开储藏室的门,将她放出来。
而这个哥哥最好还是个军人。
这是很多女孩儿都会有的一个梦吧
白惠的眼神暗了暗。
楚潇潇凝眸看着她,她真的好单纯,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可是她好可爱。像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方圣土,那么洁净,那么纯白。
“哎哟。”刀子从苹果皮上溜下去,划过了白惠左手中指的指腹,血珠很快渗出来。
楚潇潇一下子就倾身过来了,“碰手了”他的大手拿走了她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扔在了床头柜上,又捏着了她纤细的手指,他看到那殷红的血珠从她受伤的指腹上跌落。
他长眉不由一凛,“医生”
他已然喊了出来。
白惠指尖锐痛让她连连抽气,但是楚潇潇因为这个而喊医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划破了而已,过几天就好的。”
她将受伤的手指从他的手心抽了出来,“你不要叫医生啊,会被人笑话的”
楚潇潇却是不理她,而是伸手从床头的纸巾盒子里抽出了纸来,又轻捏了她的手指,将那洁净的纸巾轻按在她受伤的部位。
“瞧你,这么细的手指头,如果再用点力,还不断了”楚潇潇满眼难掩的心疼,皱着眉说。
白惠被楚潇潇给予的浓浓怜爱温暖着,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温暖,很干净,很纯粹。她不做他想,从来没想过别的。比如男女之间的。
楚潇潇用纸巾给白惠将手指包了起来,动作很轻,像呵护着自己的宝贝一般。而他自己,那输液针却因为刚才突然的动作而穿了。
白惠发现的时候,不由惊叫了一声,忙按了铃叫护士过来。
病房里那温馨又动人的一幕无疑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徐长风的眼球和心脏。他的脸上肌肉抽动得厉害。终于是一扭身大步离开了。
“潇潇哥。”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年轻女孩儿出现在眼前。
厉诺言一脸笑容在看到楚潇潇床前坐着的白惠时,僵在了脸上。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白惠,心直口快地问道:“咦,你是谁呀”
“我是潇潇的朋友。”白惠对她笑笑,然后伸手拾起了自己的手包,“潇潇,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啊”
“嗯,去吧。”楚潇潇的心里是不舍的,但还是用眸光送着她出了房门。
厉诺言一直看着白惠从病房里出去,才收回视线转身望向楚潇潇,“潇潇哥,她是不是就是白惠呀”
白惠从医院出来,已是正午的时间了,她仰头看看阴沉沉的天,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来,然而眸光一转之间,又是怔了一下。
她看到眼前那道黑色的身影,他正幽然转身,一双黑眸肃冷而耐人寻味地瞟向她。
“白惠,我的孩子真的死了吗都死了吗”
他的声音咄咄一下子划过了她的耳膜。
白惠的心弦突地一阵颤动。又是一阵紧缩。她的眸光里不由就沾染了一抹惊惧。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们如果都活着,我怎么会这么痛苦”
她避开他的眸光,轻轻地垂了头。
徐长风深黑的眼瞳又跟了过来,深深地凝视着她柔和却黯下去的侧颜,良久,伸出了手来,“今天是春节,别在这儿站着了。”
他刻制着心头的闷堵和恼火,大手伸过来,轻扣了她的手腕,“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白惠紧紧抽着的心稍稍的平缓了一些,“长风,我今天要去林家的,林爸爸林妈妈和水晶姐在等我,我现在马上就去车站。”
她的话无疑是让他的双眉又凛了起来,扣着她的手腕的手指捏紧,“明天我送你过去,今天,和我在一起。”他不由分说地就执着她的手,大步地扯着她走向他的车子。
“喂”白惠不由叫了一声。
但他不顾她的低叫,只是扯着她的手往前走。
迎面,有高挑的身影走过来,一身的黑色水貂大衣,长发披肩,神情冷傲而又漂亮无敌。
楚乔唇角轻勾,眼睛里已是带了轻嘲地看向眼前的一男一女,白惠明显地感觉到那只扣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又紧了紧,而她自己,竟是在见到楚乔轻勾起的唇角时,自动地不再挣扎,任由他扯着她走向他的车子。
他的大手由扣着她的手腕改为轻牵着她的手,两人就在楚乔不怀好意地注视下,走到了宾利旁。
看着那男人给那女人开了车门让女人钻进去,又绕到前面去开车子,看着那黑色的车子开走,楚乔轻勾着的唇角却是僵硬在了脸上,似乎是被这寒冷的天气冻僵了一般。
更新来了,呵呵,谢谢投票给月的亲们,谢谢给月各种支持的亲们。
第230章父子间的奇怪感觉
那一刻,她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做了,任着他牵着她的手从楚乔的面前走过。
白惠坐在徐长风的车子里,心思又开始浮浮沉沉,他为什么会问刚才的话,他疑心了吗她想到此处,心头又是不由一紧。手机响起来,她忙拉开了手包的拉链,她知道电话一定是水晶打过来的,果真就是。
“水晶姐,我下午就过去,嗯,嗯。”
手机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白惠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呼吸也是一紧。
“水晶姐,晨晨怎么了”她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汊。
林水晶道:“小晨晨有点儿发烧,爸爸说,他昨天晚上抱着他在门厅处看烟花,说不定被开门的冷风吹到了。”
白惠的心弦被紧紧地捏住了,小晨晨病了,那是她的孩子。
她的脸色立时就白了朕。
徐长风沉凛了眉,“那孩子怎么了”
白惠的心头一突,“发烧了。”她咬了咬唇,又是说道:“我要马上去城,你停车吧,徐长风。”
徐长风心头这个气呀,“我停车,你怎么去呀再说,那孩子跟你什么关系呀,你急的什么”
“我”白惠一下子语噎了,在他的眼里,她和小晨晨自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最多,也就是养父母的养子。
她的眼睛里有灼热的液体流出来,她急忙拭掉了,“我就是担心嘛,那孩子和我一样,都是被人扔掉的。”
这句话果真就让她的男人的心头一颤,“我送你过去就可以,你自己怎么去做长途车吗”
他皱眉说了一句。车子却是在前面的路口处转弯了,二十分钟后,白惠已经在高速路上了。
徐长风这样不乏热枕的举动让她有些害怕,她很怕他知道小晨晨就是她和他的小豆豆会是什么样。
“小晨晨被林家这样的人家收养,视如亲生,已经很幸福了,你不要太难过。”林若谦边开着车子边说。
白惠咬了咬唇,嗯了一声。
车子在两个多小时之后到达了城,白惠的心也揪得越发的紧了。快到林家的时候,林水晶打了电话过来,“我和爸爸带晨晨去儿童医院,妈妈在家等你。”
白惠想念惜然,但更惦念儿子的病,“我一会儿也过去。”
她急切地说了一句。
林水晶道:“你刚过来在家歇着吧,我和爸爸在就行了。”
林水晶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白惠捏着手机,苍白的脸上不知不觉地就爬满了泪。徐长风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她一张脸爬着泪的样子,不由吃惊。
“你不用这个样子吧,小孩子感冒发烧不是很正常吗林家带孩子去医院了,你还不放心吗”他说。
白惠当然知道,林家人将小豆豆视若亲生,可是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当然是心疼如绞。
“我想去医院看看。”她说。
“好吧。”他妥协。
林若谦的怀里抱着小晨晨,那样子分明是一个担心儿子病情的慈父,而并非是一代商业娇子。林水晶正拿着药单往售药处走。而小晨晨高烧,烧得蔫蔫的,在林若谦的怀里闭着眼睛。
白惠一看之下,便是心头猝然间一颤。那是她的孩子,她不由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爸爸,晨晨怎么样啊”
林若谦听到她的声音回过身来,俊朗的眉眼间也是一片焦灼神色。
“医生说先输液,这孩子的嗓子发炎了,烧到了三十九度八。”
白惠一听,那声三十九度八犹如当头一棒敲过来,她的心立时簌簌乱颤。
“爸爸,给我抱抱他。”
她说。
林若谦将小晨晨递了过来,“我正好去趟卫生间。”
白惠抱过儿子放在怀里,这小家伙六个多月了,长得胖呼呼的,可是此刻眼睛合着,脸色很黄。她将额头低下去,碰了碰小家伙的额,烫得厉害。
林若谦看了看徐长风并没说什么,而徐长风却自作主张地喊了声爸爸,如果喊的是妈妈,惜然会说,我不是你妈,别叫我。而林若谦不同,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徐长风走到白惠的身旁,也伸大手过去摸了摸小人儿的额头,一摸之下,便是心颤了一下。
护士配好了药液,要给小家伙扎液了。
“请把它放下,按着手臂。”护士吩咐了一句。
白惠的双手发颤,将小晨晨放在了小床上,她边是试图按着小家伙的小手,边是看向护士手里拿着的输液针,心头颤得厉害。
她不知道小孩子输液是要扎脑袋的,眼见着护士手里的针扎进了儿子头部的血管,她忙将头扭向了一旁。
“给我吧。”林若谦走了过来,轻按了小晨晨的手臂,小晨晨已经被那一针给扎得哭起来,手臂挥舞得厉害,两只小腿也开始乱蹬。
而护士的行为又让在场的人心惊,因为她又将那枚针从小晨晨的头部拔出来了,显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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