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记得很清晰很清晰,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给予的温暖,在她最最落魄的时候,让她在无数个夜里,心头会闪过回味。她在陈光修的沙发上坐下来,陈光修又像上次一样递了一杯热水过来,“来,喝点儿水。”
他眼角的纹路在灯光下慢慢地舒展开来,看起来是那么温和,像是春日的阳光,暖暖的。
林晚晴暗暗地心动着,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他便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林晚晴捧着那个一次性的散发着热气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她感觉心底有热气一点点地扩散开来。
陈光修依然是十分温和的神色,他坐在她的对面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神色探询。
直到她慢慢地喝完了半杯的水,他才问道:“告诉我,你怎么了”
白惠跟徐长风回了家,两个孩子正在被保姆和胡兰珠喂着饭,她神色郁郁的进去,直接就上楼了。她站在卧室的窗子前,回想着刚才在商场的一幕,仍然有些气愤和抑郁,又伴着对林晚晴的心疼。
徐长风走了过来,轻轻地揽了她的肩,“相信我,坏人不会一直猖狂下去。”
白惠眸光幽幽,“我不知道,是楚乔太过聪明,还是靳齐,他太过愚蠢,还是爱得太过痴迷,痴迷到好坏不分的地步。”
徐长风轻叹了一声道:“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在自寻死路。我和黄侠,我们都曾试图点醒他,但他执迷不悟,所以,将来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可是晚晴呢晚晴就注定要承受那一切屈辱吗”白惠的声音染了伤感。
徐长风将她的身形轻轻地揽进了怀里,“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有些事情,她是注定要承受的。”
他又是轻叹了一声。
这一夜,徐长风没有走,睡在了白惠隔隔壁的房间,但是睡意寥寥。后半夜就起来吸烟。一根烟吸完又是一根,末了才睡去了。
孩子们都醒得很早,一早上,走廊里就可以听见小豆豆依依啊啊的声音,那是一个十足的嘎小子。而小糖糖则仍然是安静的,但是眼神里的怯弱不见了,她不是很爱说话,不会像小豆豆一样发出依依啊啊的声音,但她一出口,便是整个的词,比如:“妈妈”,“姨姨”,“爷爷”这样。
这几天,他在试图教她喊爸爸,但是小人儿只是用她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却是并不言声。
他便笑笑将她放下了,让她学会叫爸爸,看来还是任重道远。
徐长风去了公司,白惠陪着两个孩子吃过早餐,又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胡兰珠又来了,有了孙辈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当初再强势,现在竟也是喜欢围着两个孩子转了。
白惠从婴儿房里出来,手机响起来,她看看号码,心中便是一喜,“潇潇。”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白惠心头竟涌出激动来。
楚潇潇的声音依然好听,但却好像染满了风霜的味道,“白惠,你好吗”
“我很好,潇潇。”白惠喉头一哽,竟是玄然欲泣了。“你那里怎么样身体好吗工作忙吗”
她一连串的问。
楚潇潇道:“我很好,呵呵,就是染上高原红了。”
白惠便问:“那是不是很不舒服”
“不是。现在已经适应了。”楚潇潇说。
两个人正说着的时候,婴儿房里传来小豆豆伊伊啊啊的声音。
楚潇潇便问:“是你的孩子吗”
“嗯,是小豆豆,他很淘气的。”白惠郁郁的心情又是因着儿子的声音而染了轻快。
“呵呵,真好。”楚潇潇的声音欣慰里带了宠溺。
电话已经挂断,可是白惠的心头却是怅然若失。楚潇潇一定没有说实话,呆在那边,怎么可能会好
她发了一会儿呆从家里出来,边走又是边打林晚晴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她说她很好,叫她不用担心。
白惠不知道林晚晴在哪里,但还是稍稍放下心来。她是要去看看袁华的,昨天晚上袁华还打过电话过来,白惠才发现,这段时间,自己忙忙碌碌的,竟是忽略了袁华。
她去了袁华那里,给他买了许多的滋补品,又放了一些钱给他,袁华现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无儿无女,是要指望着白惠给他送终的。
白惠从袁华那里出来,走上街头等出租车,斜刺里一辆黑色的车子冲了出来。白惠毫无所知地站在那里,车子里的女人脚尖一踩油门,车子提了速向着她冲过来。白惠听见车子的声响,猛地回了头,那一瞬间,眼瞳猝然间瞪大。
“小心”她的大脑猝然间一空的同时,腰间一紧,她的身形被人猛地往着旁边一带,那黑色的车子一瞬间从身侧驶了过去。
白惠大惊失色,心脏怦怦似要跳出胸腔。
而那车子却是头都不回地向前驶去,飞快地消失在暮色中了。
“你有没有碰到”耳边是熟悉又担心的声音,白惠猝然间惊醒一般抬头,她看到了那一脸焦灼的深眸。她的魂魄好像在刚才那惊魂一刻飞出了胸口,她大口的喘息,脸色一片惨白。
徐长风拥紧了她,心急地问:“告诉我,有没有伤到”
“是楚乔。”白惠却是大睁着惊骇的眼睛说。
徐长风眸间骤深,“我知道。”
他说完,便是一只手臂揽着她将她带离了马路边,“她终于忍不住了。”他只说了这样一句,便是带着他的妻子匆匆地走向他的车子。
白惠上车的那一刻,神色仍然惊骇不已,如果刚才不是徐长风的突然出现,她恐怕会葬身楚乔的车轮下。她犹记得那贴膜很深的黑色车子里,那模糊的,却是阴鸷狠戾的容颜。那辆车子没有车牌号,车身被污尘蒙蔽,想是楚乔特意找来,要置她于死地的。她大口的喘息,心跳仍然没有节奏。而她的男人,则是一上车便掏出了电话来,“把你们刚刚拍到的东西给我发到网上去”
“什么”白惠骤然间惊醒一般的问。
徐长风却道:“我一直让人跟着楚乔呢,要不然,刚才我也不可能救得到你。不过还好,还好,我叫人跟着她,不然”
徐长风心底骤然间沉下去,“白惠,你不能有事。”
他本是坐在驾驶位的,此刻却是深眸回望着她,那只大手伸过来将她因为紧张不安而扒在前座椅上的双手握住了。
楚乔的恶行会被发布网上,楚远山也会受到打击的呵呵。这几天家里装修,各种忙乱,今天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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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二分之一更
白惠却是处于惊撼之中,被他隔着座位握着手,感受着他手掌的温热,却是一双明眸盛满震惊。舒蝤鴵裻
楚乔开着那辆黑色轿车一路疾驶一直驶出了那片路段,她的双眸狠戾毕现,十根手指捏紧,死死地扣在方向盘上,车子嘎地停下了。刚才,她是想就那么送那个女人离开的,虽然她也很害怕,但是那个女人像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她怎么着,都是如梗在喉的难受。可是半途中冲出来的人让她的车子失了准头。她的心头隐隐地升出不安来,或许他都看到了,也都猜到了,楚乔的脊背上腾腾地冒出汗来。
白惠跟着徐长风回了家,一颗心仍然惊魂难定,她进屋的时候,连手脚都是凉的。
“妈妈”小糖糖奶声奶气的对着她喊,白惠看到自己一双可爱的儿女,惊魂好像得到了安抚,她走过去将小糖糖揽进怀里,又用另一只手臂搂住了小豆豆。她的脸颊轻蹭过小糖糖的脸,又在儿子胖呼呼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如果刚刚楚乔的车子真的撞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么她,就再也见到她的孩子们了,她的孩子们,就再也不会有母亲的关爱了。白惠搂着她的一双儿女,有种惊骇过后浑身发虚的感觉。
徐长风走过来,将皮鞋脱掉,将小豆豆一抱,另一只手臂便将妻女搂在了怀里,“别怕,我会保护你们的。澹”
他温醇的声音轻轻地划过了她的耳膜,似是一缕温暖的风抚过她惊魂未定的心弦,她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徐长风的怀里,他的怀抱,无疑是温暖的,而那种温暖无疑又是她最最渴望的。
“晚晴去哪儿了,怎么买件衣服就一去不回了”靳老太太心急地唠叨着。
小开心坐在他爷爷的怀里,张张小嘴,喊起了妈妈,晶亮的泪珠哗的就掉下来了幻。
“妈妈,我要妈妈。”
“开心不哭,爸爸已经叫人去找妈妈了。”靳老爷子安慰着孙子。
靳老太太则嘟浓道:“不知道这又闹的哪儿出一走就不回来了。”
靳老爷子则是气道:“我看,这都得问你儿子”
“阿齐,你们是不是又闹别扭了”靳老爷子气问。
靳齐则是一张俊脸冷气沉沉,他站在那里并不言语,但是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三天前的一幕,他因为楚乔而打了他妻子一个巴掌,而后,她气愤离开。
这么多年,他对她几乎是完全放心的,她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她的娘家她根本就不会回去,即使是生气跑了出去,她最后还是会乖乖地跟他回来。是以,他会恣意地在她的面前发脾气,甚至有时会暴力相向,从来都不管她的感受。
因为她舍不下儿子,更无处可去,可是现在,已经三天了,她不但踪迹全无,而且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更没有询问过儿子的情况。靳齐的心头不由就开始升起微微的紧来。
他不能不承认,她呆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他是安然的。他可以把她当做空气,可以对她不闻不问,可以暴力相向,甚至在外面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栖,因为不管他怎么样,她都还是她,那个怯弱的林晚晴。可是她三天都没回来了,他的心却开始不安了。他抬眼转身的时候看不到她了,他却开始别扭了。
因为她不在家而别扭。
他又驱车出去了,路上再次拨打她的手机,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想,她一定去了白惠那里,她不是一向和那个女人交好吗于是他开着车子就去找白惠了。白惠和她的孩子们住在林家的宅子里,他自是一番好找。
白惠正和保姆一起抱着小糖糖和小豆豆在院子里玩呢。今天的阳光真好,空气清新,一种春日的气息飘入鼻端,暖意融融的。院子里的月季花长叶子了,一棵棵的翠竹开始泛青。
小糖糖和小豆豆被放在了婴儿车上,他们也显得很兴奋,难得会被母亲抱出来玩,外面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比新鲜的。小麻雀唧唧喳喳地在院子里觅食,两个小娃娃的眼睛便好奇地追着小鸟,看着它们扑楞着翅膀飞起,又看着它们落地。
靳齐的车子在院子外面停下,大声地喊了一句:“林晚晴在不在这里”
白惠听见靳齐的声音,双眸陡然间就是一凛,“她不在”
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就低下头去,给女儿整理小衣服。
靳齐看到婴儿车上的一对小娃娃,呆了呆,但只是须臾又道:“那她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她是你妻子,你问我做什么”白惠有些厌恶地说。
靳齐便道:“你真的不知道吗你最好不要骗我”他站在大门之外,一身的冷面肃寒一双黑眸咄咄逼人。
白惠便道:“我巴不得她在我这里呢,我会让她跟你离婚”
靳齐一听,眼中立时就是阴鸷起来,他狠狠地一脚踹在那大门上,转身大步上车了。黑色的捷豹嗖的一下就开走了。
而此时,林晚晴在哪儿呢
她就在这座城市的一处小型公寓里。这里,是陈光修的一所房子。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林晚晴自是惦念小开心的,但是那个家,那个人,她真的不想见了。她站在窗子前沉思着,门铃响了,她走过去开门,陈光修拿着一本书进来了。
“这是有关婚姻法的书,你看看,或许有用。”
林晚晴接过那本书,翻开看了看,心头浮动着的,却是淡淡的幽伤。
“谢谢你,陈先生。”她说。
“呵,叫我陈哥吧。”陈光修说。
林晚晴便道:“谢谢陈哥。”
“呵呵,你干嘛这么客气”陈光修不由笑了。
林晚晴便也笑笑,
陈光修便道:“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好。”林晚晴不由莞尔。
两个人从陈光修的房子里出来,陈光修依然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一手撑在车顶,林晚晴钻进去,感受着他温暖如阳的的关怀,心里头暖暖的温情流动。
陈光修钻进车子里,黑色的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小区。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只是小区附近的一处饭馆。林晚晴上台阶的时候,陈光修极自然地扶了她一下。
即使只是这小小的,不着痕迹的举动在林晚晴看来,仍是难以忽略的温柔。这是连她的男人都不曾给予过的关怀。
“你想吃什么”
两个人坐下,陈光修温声问。
林晚晴便道:“随便什么都好。”她一向都不是挑食的人,而且,此刻坐在陈光修这样温润如玉的男人面前,她觉得,应该吃什么都是香的。
饭菜端上来,四菜一汤,浑素皆有。林晚晴慢慢地吃着,她白皙圆润的脸上,眉眼柔婉,神态安祥,陈光修很难同几天前那个神色迷茫,脸带指印的女人连联在一起。
那天,她坐在他公司门口的台阶子上,他看到她时十分意外,而看到她脸上清晰的五根指印时,又是十分吃惊的。从过往的几次匆匆相遇中,他就已经猜到她必定有着一个不幸的婚姻,如今,看到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他便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
他把她让进了他的休息室,他看着她神色郁郁茫茫的端着他递过去的水,他问了一句,“告诉我,你怎么了”
他的一句话,她便立时抬了头,那双秀气的眼眸里有什么在迅速地氤氲。那是一层迷茫的雨雾,接着那泪珠便噼哩啪啦的掉下来,她哭着说:“我要和他离婚”
他的神智缓缓拉回,再次看向对面的女人,她的年纪比他应该小很多,可是她却好像承受了很多。
“林晚晴”
靳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打破了餐馆的宁静。阴沉肃凛的声音伴着男人大步而来的身形,林晚晴手里的水杯当啷地落在了餐桌上。她身形一颤的同时,看向那大步走过来的男人。
靳齐走过来,一把就拉住了妻子的手,气愤地说:“我找你找了好几天,开心哭得嗓子都快哑了,你竟然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约会”
林晚晴猛地抬了头,眼睛里泪光浮现,“靳齐,我已经想好了,我不要再回去了,我们离婚,开心给我,我不要你任何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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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节,估计,楚乔的事情就天下皆知了。
有亲说晚晴写的太多了,因为晚晴的婚姻大半是由楚乔而解体的,所以在这里要多交待一些呵呵。
第268章暴光
靳齐的脸上,刹那间铁青。舒蝤鴵裻
“你这个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一直都爱着楚乔,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与其这样折磨下去,不如我们离婚,你也可以把你的女神娶进门了”林晚晴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一字一句笃定而清晰地开口。
靳齐的脸上立时便是青青白白地变换起来。
“我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指点。跟我回家去”靳齐的大手扣紧晚晴的手腕将她从座椅上扯了起来澹。
林晚晴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了餐桌的边棱,“我不跟你回去。靳齐,你已经耗尽了我对你所有的热情,你也让我受尽了难堪和屈辱。我不会再回去了,你去把楚乔娶进门吧,我只要开心”
“你给我闭嘴”靳齐阴冷的双眸阴鸷毕现,猛地将林晚晴往着怀里一扯。
林晚晴那只死死撑住桌子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她的人被那股子力道拽得扎进了他的怀里,靳齐的手臂也随之搂紧了她的腰窀。
而陈光修则是敛眉打量着眼前模样凶狠的男人,这个人,就是林晚晴的丈夫了。
陈光修看着眼前这个阴冷如冰的男人,他的脸上,眼睛里,动作中满满都是霸道,这就是一个霸道的男人。他难以想象林晚晴这样温婉的女人如何承受这个男人的强势。他眼看着靳齐扣着林晚晴的手腕不松手,又眼看着他霸道蛮横地将林晚晴扯进怀里,他不由就站了起来,“靳先生,她是一个孕妇,希望你对待一个孕妇能够温柔一些。”
靳齐阴冷的眸光立时就瞟了过去,“你算老几我们夫妻的事情轮得到你插嘴吗”
靳齐可谓是出言不逊,陈光修一向修养良好,此刻双眉也是微微一凛,“你们是夫妻没有错,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也管不到,但林晚晴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看着我的朋友被人这么粗鲁地对待。”
陈光修是属于那种平日温文尔雅,但是重要时刻,说话却又是掷地有声的人。
靳齐脸色便是越发的阴沉,“呵,朋友我妻子一向深居简出,何时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告诉你,别tm的,等我告你个勾引有夫之妇
靳齐一句话,陈光修的脸当时就青了。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跟林晚晴,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朋友关系,只有心底龌龊的人,才会把朋友往勾引方面想。”陈光修义正辞严地说。
靳齐阴冷着眼神勾勾唇角,“别tmd跟我说朋友,男人对女人好,无非就是那么点儿事,别跟我说你对我老婆没企图”
靳齐这句话出来,陈光修当时就被噎住了。脸色青青红红的变换起来。林晚晴气得用拳头捶打靳齐的胸口,“你真恶心你以为人人都向你对楚乔一样吗”
靳齐一听,便又是一双怒眸阴向妻子,“林晚晴你给我住嘴,不想我给你爸妈打电话,你马上跟我走”
“你”林晚晴被靳齐的话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晌才道:“你就会拿我爸妈威胁我,拿开心威胁我,靳齐,我鄙视你”
“你”
靳齐被林晚晴气冲冲的话语骂得当时就呆住了。
他的冷眸里阴鸷,难以置信的神色变换着,却是突然间大手捧了林晚晴的脸,温热的嘴唇一下子凑了过去,堵住她仍然喋喋不休的小嘴。
林晚晴的大脑中倾刻间空白。
靳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陈光修的面前就这样堵住了她的嘴唇。
林晚晴惊呆了,是真的被惊呆了。她的心脏好像怦的一声就停止了跳动,好半晌都没有动静。靳齐从来没有在外人的面前对她有过亲热的举动,更别说吻她。林晚晴彻底惊呆了。
而靳齐却是越发霸道的吻她,两只大手捧着她一张微圆的脸,不顾她黑眸中的惊诧,只是顾自地吻着那张因为震惊而微启的嘴唇。
陈光修原本青白的面孔上慢慢就热了,他知道,他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不能再跟他争执什么了,他们是夫妻,始终都是的。他忽然间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林晚晴感应着嘴唇上那霸道而微湿的温热,大脑空白一片,等到意识回笼,她忽然间双手再度捶打在靳齐的身上,口里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靳齐仍然吻着她,她的嘴唇一向都是那么美好,像花瓣一样,平素,他和她那个的时候,他也喜欢吻她,直到把她吻得娇喘吁吁,他才开始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在人前,他从不曾和她亲热过,此刻,他被自己突然间的举动而震动着,但是他又舍不得离开那缕温软。他想进一步地掠夺她,不管这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管是不是当着另一个男人,他的亲吻由宣誓她是他的女人为目的,渐渐地就变成了想要进一步地拥有,进一步地深入,进一步地亲热。
陈光修已经走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他却还是不想松口。她是他的,一直都是,将来也要是。他霸道地亲吻着她,不顾四周那一束束惊呆的眸光,也不顾林晚晴的反抗,他由霸道地宣誓,竟是变成了执着的热吻。
热烈而霸道。
林晚晴的眼睛瞪得老大,要说享受这种亲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都恨死他了,他那张嘴唇,不定都吻过楚乔多少次了。她又气又羞,只恨不得拿把刀直接把靳齐给抹了。而靳齐却是飞快地将自己霸道地在她的口内席卷的舌退了出来,大手再次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扯着她便走。
林晚晴挣不开他,而陈光修已经走了,她感到自己很难堪。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觉得在陈光修的面前,她真的没脸了似的。
靳齐扯着她大步离开的同时,还顾及着她的肚子,走了几步,就用胳膊将她的腰搂住了,半拥半抱地向外走。
“别闹了林晚晴,伤到孩子,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竟然意外地柔了下来。
他竟然还会怕伤到孩子林晚晴感到十分讽刺。昨天他还当着楚乔的面煽她呢,现在竟然还会顾及她的孩子。她感到讽刺又可笑,可是她毕竟不敢太过挣扎,她终是被他半拥半抱地推上了他的车子。车门一关,他的身形跨步上前钻进了驾驶位,车子被快速地发动了,黑色的捷豹飞一般驶了出去。林晚晴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再加上又羞又恼,一时之间气得说不出话来,而他的车子却已经飞快地驶向了回家的路。
林晚晴无奈又无所适从。她是不想回家的,她是不要原谅这个男人的,可是她竟然又在回家的路上了。
她愤怒可是又挣不过他的霸道,她羞愤,可是又不得不坐上了他的车子,她只感到说不出的憋闷,一时之间就捂了脸,啊的一声哭了出来。
靳齐的车子停下了,在她还捂着脸大哭的时候,他的长臂突然间就伸了过来,将她的身子微微拉近,他灼热的嘴唇一下子就堵住了林晚晴沾了泪花的嘴唇上
似乎是一夜之间,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国家所有互联网存在的地方,就被传播着一段让人震憾的视频: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钻进一辆黑色的没有牌号的小轿车,几分钟之后,那辆小轿车向着街边等出租的女人冲了过去。
视频不长,却是被截取的恰到好处,贴膜很深的前档处,隐隐可见驾驶位的女人,那阴狠的面色。
视频的画外音是疑似高官之女,因爱生恨,试图撞死前男友的妻子。
而视频下面有人发布了一段话:据说,这个男人曾经买通医院的妇产医生试图置那位前男友的妻子于死地,并且生生将刚出生的气息尚存的婴儿丢进了太平间
下面例数楚乔的种种恶行,包括放狼狗咬白惠,以及叫人撞了徐长风的车子,致使他的车子冲下高驾路等等。
不说后面的种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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