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这样悲哀笼罩的样子,靳老太太也是哀声叹气,这几天都没有与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
白惠一直陪着林晚晴,她用自己的手臂支持着林晚晴摇摇欲坠的身体,林晚晴的双眼呆滞无神,失去亲生骨肉的悲痛让她沉浸在里面难以自拔。
小开心不懂什么叫死亡,但是他知道,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小妹妹,他再不会看到他的小妹妹了。他的手被靳家的保姆牵着,眼睛里也是汪了泪。
“白姐,我想去你那里住几天,可以吗”从墓地出来,上车的时候,林晚晴的手轻攥了白惠的手指。
白惠轻轻点头,“好啊。”
靳家二老知道林晚晴的心情不好,也没有阻拦,只是对白惠说,“拜托她照顾晚晴。”
靳齐始终没有出声,他的眼神很呆,只是在大家挪动脚步的时候,才会往前走一步,林晚晴上车的时候,他的黑眸看着那车子远去,仍然是一片呆怔的样子。
“妈妈,我也要去。”小开心在林晚晴钻进徐长风的车子时,小手扯住了林晚晴的衣襟,不知怎的,他有一种十分害怕的感觉。他很怕,妈妈这么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林晚晴轻抚儿子的头,让儿子爬进车子。
她搂着小小的儿子,脸色凄然憔悴,同时心里也有了决绝的念头:此去,她将再也不会回头。
徐长风的车子驶进自家的院子,停好,他下了车,看着后面的车门打开,他的妻子钻了出来,之后是满脸郁郁的林晚晴和小开心。
“进屋吧。”他说。
白惠便轻攥了林晚晴的一只手,“走吧,晚晴,这里就是你的家。”
徐长风的客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个小家伙,小糖糖和小豆豆,满地的爬着。小糖糖小屁股一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竟是张着小手向着她的妈妈走了过来,“妈妈,抱抱。”
白惠看着小人儿那乖乖巧巧的小模样,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心头因着林晚晴而感染的悲伤,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她温婉的容颜绽开慈爱的笑来,对着小小的女儿伸出了手臂,“来,乖乖,妈妈抱。”
小糖糖蹒跚地伸着小手走了过来,还有几步就要到白惠的面前时,小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趴到地上,白惠身躯向前,一把将小小的女儿抄进了怀里。
“乖乖,你真棒哦”
她亲了小人儿的小脸一下,将小糖糖抱了起来,房间里便响起了掌声,是胡兰珠和徐宾还有小糖糖的父亲,他们刚才都惊讶地看着小糖糖站起来,又迈动小腿向着她的妈妈走去。
“糖糖会走了啊”胡兰珠惊喜地说。
徐长风的手摸摸女儿的头,满脸疼爱地道:“嗯,糖糖很棒哦”
小糖糖拍拍小手,眼睛亮亮的。
白惠道:“糖糖,喊林阿姨。”
小糖糖眨眨眼睛,喊道:“阿姨,好。”
奶声奶气的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林晚晴看着小糖糖那张秀气又可爱的小脸,看着那双亮亮又怯怯的眼睛,心里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来,阿姨抱抱,好吗”
她向着小糖糖伸出了手,抱过了小糖糖,林晚晴亲吻了一下小人儿的脸,有热热的泪珠滴下脸庞。
这一晚,林晚晴带着小开心住在徐家的另一间卧室里,白惠陪了她很晚才离开,回到她与徐长风的卧室,她躺在他的怀里,心头仍然是淡淡的难受。
徐长风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搂着她,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着。白惠的脸在他的颈子处蹭了蹭,感受着他那熟悉的温热,她幽幽地开口:“希望楚乔不会再出来了。”
徐长风轻吻着她的头发,温醇又若有所思的声音道:“这一次,她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相信我。”
他熟悉的男性气息在她的发间流转,白惠不知他因何如此笃定,只是若有所思地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困了,也有点累,这几天,跟着林晚晴的伤心而伤心,悲痛而悲痛,她累了。
怀里,很快就响起轻匀的鼻息声,徐长风的手指轻撩开妻子颊边的碎发,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也躺了下去。
楚远山可谓是真正的焦心烂额了,他的女儿,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将一个孕妇推下水,害死了无辜的孩子,而且那是靳家的孩子。靳老爷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下子不光梁子结下了,而且还执意要告楚乔入狱。
那是他的女儿,无论如何,楚远山也不可能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最最宠爱的女儿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牢里的。
他这几天以来,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样能够将女儿的事情大事化小,他找靳老爷子商量,他想给他们一笔钱,亲自给他们道歉,以换得他们的原谅,但是一条小生命说没说没了,靳家人自是不会同意他这样的做法。
靳老爷子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楚远山的道歉,“楚远山,楚乔知所以会到今天的地步,与你的溺爱是离不开的,如果你不是如此地纵容她,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楚远山,你好好地反思吧”
楚远山碰了一个硬硬的钉子,心里头不好受。同时也更感事情棘手。
“首长,网上的消息很不利呀,我们是不是叫人删了那些东西。”他的警卫员低声说。
楚远山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叫人删了。”
他的头有些麻木了似的,从数月之前,那些视频事件开始,他经受了一些风雨飘摇的日子,如今看来,那些日子又要来了。
“这人的心真是歹毒,连个孕妇都要害这次,看老楚还要怎么出面收拾啊”
“养女不教,养女不教呀”
楚远山去餐厅吃饭的路上,听到了来自走廊上的低低骂声,他的大脑顿时间嗡的一下,他闭了闭眼睛,脚步有些虚浮。
养女不教,养女不教,楚远山反复地想着这句话,他摇了摇头,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看守所的条件自然不能跟楚宅比,十几个人的一张大通铺,吃喝拉撒地都在里边,楚乔这个一向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几曾呆过这种地方
她坐在自己的床位上,身子缩着,后脑处是那日被靳齐撞在墙上的疼,很尖锐的疼,她清晰地记得。她忘不了靳齐那可以杀人的眼神,她全身有些发冷,不由又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旁边有人在小解,她厌恶地皱了小脸。已经好几天了,她的父亲还没有出现过,而她,日日呆在这里,她已经快要疯了。她受不了那种小解的声音,受不了大便的气味,受不了那些人一天到晚不洗澡的气味,受不了那硬硬的地铺。她觉得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爸爸你快点儿来救我吧,我呆不下去了。
而楚远山呢,他恨女儿的不知悔改,恨女儿的目无法纪,同时也更加恨自己。是他这个父亲在女儿犯错之后一次次地给她以纵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躺在那间睡了几十年的卧室里,睁着眼睛久久都没有睡意。
“山哥,你不能就这样扔下乔乔不管,你答应我要好好地照顾她的”耳边恍若有那阔别了多年的声音响起来,楚远山的眼睛四下望了望,房间里除了星星点点的月光,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按亮了床头灯的开光,房间里亮了起来,他坐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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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结局倒计时急转直下
此时长夜寂寂,四下无声,刚才那熟悉的声音就好像他是在梦中一样。舒骺豞匫
楚远山披衣起床,一直走到了那个久已无人用的梳妆台旁,在这里,曾经有一道倩影在每个清晨,坐在那里,轻轻梳理她春花般明媚的妆容。
楚远山长叹了一声,略略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张摆放了多年的相框,上面,一个年轻的女人,正用她那双漂亮的会说话般的眼睛看着他。
看守所,
在这里,想要睡到大天亮那是不可能的,十几个人的大通铺,这个说梦话,那个起来大小便,房间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楚乔厌恶死了。她想将头埋进被子里,可是她也同样厌恶那被子,不知被多少人盖过。她屏紧了呼吸,可是那坚持不了多久,她觉得难受得快死了,可是她又离不开这方寸之地辶。
这样的煎熬真真比让她死了都难受。
“喂,你干什么呢”
不知是谁用拳头狠狠地敲了她的头一下,楚乔立时大叫了一声,身子窜了起来。敲她头的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女人,那人刚刚大便过,看到楚乔那皱得紧紧的一张脸,便生气了鹤。
“你怎么打人呀你”楚乔不依地叫了起来,她几曾受过这种气呀
“我打你怎么了”那女人是典型的波妇型,看守所里面也是有一些“规矩”的,楚乔听说过,可是她不信谁敢欺负她。
女人这一句话,楚乔倒是被问哑了,打你怎么了,这真是波妇说的话。
“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凭什么打人你”她哑了哑说。
那女人便笑了,“我不凭什么,就凭姐看你不痛快”
那女人说着就扬起了拳头,身边还有另外几个女人附合着嚷嚷,“打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装什么装什么啊”
原来这里面,也是看人行事的。那个女人很波皮,无人敢惹,这些人便附合着她。而楚乔的娇小姐模样,早就让这些女人看不过眼了,此刻就都附合起来。楚乔有些怕了,心里开始发毛。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女警走了进来,“楚乔,出来一趟。”
楚乔看了看那女警,心下一松便向外走来。
看守所的会见室里,站着一道男人的身影,中年的面容,眉宇之间有几分难掩的憔悴。
“爸爸”楚乔向着楚远山走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父亲的腰,在他的怀里哭道:“爸爸,快救救我,我不想呆在这儿,我一天都不想。”
楚乔在楚远山的面前永远都是娇娇女儿,永远都流不得眼泪,楚远山看见女儿受苦,心里自是疼得难受,“乔乔啊”
他抚摸着女儿的头,“爸爸会尽力把你的罪名化小的”
客厅的落地窗前,晨曦微露,一道修长的身影,他穿着驼色的睡袍,指间夹着香烟站在那里,深眉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掐灭了指间的烟,回转身形,却看到他的妻子站在面前。
“你醒了”他问了一句。
白惠道:“你怎么一大早就站在这儿”
“哦,我睡不着了,出来吸根烟。”
“喔,以后不准再吸了。吸烟有害健康,你也不是不知道。”白惠略带埋怨的口吻。徐长风笑着,抬手轻握了她的肩,“当然,听老婆的话,长命百岁。”
他笑笑,眸光温和。
“陈律师,乔乔的案子你有多大的把握”楚家的客厅里,楚远山眉眼深重地问。
律师道:“楚老,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可是他们只是捡到了楚小姐的耳环,并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是楚小姐推了林晚晴一把。因此,我们只要认定,那枚耳环只是楚小姐经过那里时不小心掉落的就行了”
楚乔的案子如期开庭了,林晚晴站在原告席,看着楚乔在警员的押送下出席,全身立即颤抖起来,“楚乔,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林晚晴大声地喊着,愤怒和悲伤让她失去了理智。
“安静安静”法官警示的喊着。
楚乔的眉眼仍然高傲,只是淡淡不屑地盯了林晚晴一眼,便站到了被告席。
案子的审理正常进行着,双方的律师慷慨陈词,互为其主,场面很是热烈。林晚晴这一方,是靳家聘请的律师,在律师界十分有名。而楚远山为女儿找的律师那也是鼎鼎大名,而且打赢过很著名的官司,双方各执一词,场面十分激烈。
靳齐也是在场的,他的脸色一直是青的,冷眸咄咄地盯视着被告席上的女人,她的脸仍然那么漂亮,她的眼睛仍然那么傲气,可是她的心,那是人的心吗
想起过往的一切,想起自己对她的执着追求,想起那些个热烈缠绵的日子,靳齐忽然之间捂住了嘴。早晨没吃多少饭,可是此刻全都冲到了嘴边上,他捂着嘴分开众人,往着外面快步而去。
靳家曾经寻访过饭店里所有的人,没有人见过楚乔的影子,所以,他们拿不出楚乔确实推过林晚晴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楚乔就是案发当时,将林晚晴推下水的人。而楚家这边已经站了上峰,场面有些失控,法官宣布暂时休庭。
楚乔被警察押了下去,她的眉眼之间,仍然淡然而透着高傲,她的脸色很冷,没有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却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头说:“林晚晴,白惠,想要我做牢不会那么容易的”
眼前看来,自己的女儿似乎可以暂时脱离牢狱之灾了,楚远山稍稍松了口气,但并不敢太过放松。而靳家的人,此刻在另一间休息室里。靳老爷子浓眉紧锁。这个案子按常理推断,楚乔就是那罪魁祸首,但法律讲求证据,这恰恰是靳家提供不到的。
靳老太太不甘心地闹了起来,“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就是楚乔推了晚晴一把,不然谁还会那么恨晚晴啊不就是她眼巴巴地想嫁进靳家来吗”
楚远山正去卫生间,靳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膜,他的脸不自觉地就热了。他的浓眉一凛,大步从那间休息室门口走了过去。
林晚晴垂着头,脸上紧紧地绷着,眼睛里是一种绝决的神色,她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指尖似乎要掐进肉里去。
白惠是坐在林晚晴身边的,楚远山的能力要想保自己女儿的平安,估计不会太难,以前那么多事情,他都可以让楚乔化险为夷,那么这一次呢,他仍然是有办法的吧
白惠锁紧了眉尖,对于楚乔的恨,白惠不比林晚晴少,比之于林晚晴,她或许更盼着楚乔锒铛入狱,可是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休庭结束,审问又开始了,楚乔仍然是一副不屑又冷傲的样子。林晚晴咬着牙齿,两只手死死地抓紧,忽然间向着楚乔奔去,她一把就揪住了楚乔的头发,“楚乔,你去死,你去死”
她的动作猝不及防,脸上的神色更是发了狂一般,揪着楚乔的头发用力地扯。
楚乔痛得失声大叫。一张脸疼得变了形。
“喂,你放开”两旁的狱警一人拉住了林晚晴一只胳膊,将她扯离。林晚晴的两只眼睛里迸出愤恨的火焰,直恨不得能将楚乔撕成碎片。
靳齐的太阳穴跳动着,林晚晴发狂的样子让他的心头深深地震颤着,这些日子,他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就连此刻,他也麻木着似的。他看着林晚晴疯狂的样子,他的眉心跳了跳,拔腿前来,“晚晴”
他想拉住林晚晴的手的,但是林晚晴反过手来就是一个大巴掌,啪的甩在了靳齐的脸上,五个指印鲜明,“别碰我,你也去死”
她愤恨地瞪视着靳齐的眼睛,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还可以活着”
靳齐脸上的肌肉扯动,林晚晴的巴掌和咒骂的话语让他的脸上火烧火燎,他的嘴唇抽动,终于颓丧悔恨地低下头去。
楚乔的头发被林晚晴扯去了一络子,头皮处疼得像火烧。但是她仍然高傲的一甩头,用手指捋顺了头发,漂亮的眼睛里仍然迸发出冷冷的不屑来。
白惠阴沉愤恨的眼睛盯视着楚乔那张在她看来,蛇蝎一般的面容上,咬牙切齿地道:“楚乔,我相信,你会死得很难看如果老天有知,你会全身溃烂而死的”
白惠愤恨的眼神,近似于恶毒的诅咒让楚乔激灵灵吸了一口凉气。
“都安静”
警察们维持着秩序,白惠被推到了旁听席上,楚乔仍然感到身上凉森森的,白惠的话若在以前,她不会在意,但是现在,却有些别扭。
庭审又开始了,鉴于原告拿不出更有利的证据,被告方律师洋洋陈述了一段话之后,法官说道:“法律讲求的是证据,没有人亲眼见到被告将原告推下水,仅凭原告的直觉不能够确认被告就是谋害原告之人。因此本法庭宣布,被告楚乔蓄意伤害林晚晴的罪名不成立”
这个时候,旁听席一片哗然,靳家二老都愤愤地瞪着眼睛,而林晚晴更是大喊起来,“不,楚乔有罪,楚乔有罪”
“请肃静”法官又喊。
“法官大人,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请法官大人过目。”靳家的律师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别针样的东西走到了审判台前。
楚乔的耳根处跳了跳,她离得远看不清那律师手里拿的什么,但是心里却是腾起了不好的预感。
“法官大人,希望借您的电脑用一下。”靳家的律师说:“这里面的东西将会对我们的案情有很大的帮助。”
法官准许了律师的行为,监视器里的东西被通过审判台上的手提电脑放了出来。那一声一声女人的声音让楚乔呆若木鸡,让楚远山登时血压飙升,心脏停跳,让旁听席上靳家的人,各各惊诧莫名。
白惠和林晚晴全都是吃惊地瞪视着审判台,那女人的声音一声一声全部灌进了她们的耳膜,她们都难以置信地把目光投向楚乔,楚乔的脸上早已是一片惨白。
“楚乔,你要是不马上把东西给我送过来,我就将你给亲弟弟下药的事情捅出去。呵呵,你可是给军官下迷情药”
“楚乔,你要不要试一试呀,很舒服的。”
随着伊爱的声音,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影像,是伊爱醺然欲仙的神情,接着是门被啪的关上的声音
楚远山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和无比的震惊让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向了头顶,他眼前一黑,身形一歪,差点儿晕过去。他的脑子里乱纷纷,又是麻麻木木的。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乱了,不光是旁听席上乱了,审判席上也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情势急转之下。给军官下迷情药那不是小事,虽然军官是楚乔的亲生弟弟,但是涉及到军人,那就没有小事。楚乔早已惊呆了,她失去了刚才的冷傲淡定,她惊慌不安的眼睛投向她的父亲,但楚远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眼神木然。
楚家的律师也目瞪口呆了,此刻正用手帕擦脸上冒出来的汗。
这一下子,楚乔由故意伤人,又添了几条,谋害军人,和为他人提供毒品。因为事情突然,涉及太多,法官宣布择天再判,而与此同时,警方已经派人去楚家翻查,伊爱也被带进了警局。
白惠扶着林晚晴从法院出来,两个人两双秀气的眼睛对望,都各是没有言语。白惠的手攥紧了林晚晴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一次,楚乔恐是真的不会有出来的机会了。
“真是个疯子呀,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靳老太太由愤恨变成了感叹不已,“也不知这楚远山是怎么教育的女儿,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就该掐死”
楚远山浑浑噩噩的出了法庭,身形一个踉跄,险险就摔倒,被他的警卫员一把扶住了。靳老太太的声音从他的耳边滑过,楚远山闭了闭眼睛:真的是孽子呀
如果说林晚晴的事情,他还可以帮着女儿开脱,可是这人证物证的毒品事件,和给楚潇潇下毒的事情,却是让他彻底地惊到了。
他的心里乱纷纷的,又很麻木,大脑像是变成了木头,连走路都那么费力了。警卫员将车子开了过来,扶着楚远山上去,他的首长,这次恐怕是病了。
林晚晴仍然和白惠去了徐家,靳齐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似于依恋的神色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徐长风的黑色宾利里,而靳家二老则是不停地叹气。
白惠坐在副驾驶的位子,脑子里却是想起了那个难堪的日子。她去那家会所找楚潇潇,可是却发生了迷药事件,在最最难堪最最痛苦的时候,被徐长风撞见,他一怒之下,就给楚潇潇的部队写了迷奸有夫之妇的举报信。
她的眸光向着她的男人瞟过去。
徐长风似是感应到了,此刻也侧过头来,一双深黑的眼瞳望向她,“你还在以为,那封信是我写的是吗”
白惠眉心微动,眼神已有疑惑,徐长风摇摇头,有些无奈,“以为就以为吧”
白惠思索着徐长风的那句话,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晚上,她和她的男人相继躺下,她仍然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说是你呀”
她背对着他躺下,却是声音幽幽地说。
徐长风轻叹了一声,“你都跑去质问我了,我不承认怎么行啊”
白惠便想起那日气急攻心的情形,她确是跑到了他的公司,一出口便质问他来着。她转过身去,将头往着他的肩头处搁了搁,声音忧郁地道:“你可以否认啊”
“呵呵,我否认你会认为我是在撒谎。”徐长风摇头笑得无奈。那只被他的妻子枕住的臂傍,却是轻轻抬了抬,从她的背部环过去,落在她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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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结局倒计时潇潇,回家吧
“想不到楚乔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要陷害,潇潇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悲哀。舒骺豞匫”白惠在他的臂弯里幽幽一声轻叹。
徐长风道:“说实话,我也有点儿吃惊。不过又想想,她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白惠又幽幽道:“那个东西不知是谁交给律师的”
徐长风笑笑,“知道这个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白惠在他怀里摇头,徐长风便道:“那就不用知道了。暹”
又是一个早晨,徐长风抱了抱亲了亲两个小宝贝,就去上班了,白惠照顾着两个孩子穿衣吃饭,林晚晴牵着小开心走了过来。
“姨姨。”小糖糖叫了一声。
林晚晴郁郁的容颜便立时绽出了笑来,伸手轻摸了摸小人儿的脸,柔声地道:“嗯,糖糖,真乖。胲”
白惠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林晚晴轻声道:“睡得挺好的。”沉默一下又道:“楚乔应该难逃法网了,老天总算是有眼。”
白惠也点头,又道:“我很奇怪那份视频是谁拿过来的,拿的真是时候。如果是平时放到网络上,或者交给警局,恐怕都达不到昨天的效果,放到网络上会被楚远山叫人删除,交给警局,楚远山恐怕也有办法抹杀女儿的罪名,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交给法官,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不但让楚远山措手不及,而且尽人皆知,他想保他的女儿,都难以下手了。”
林晚晴点头,“我只希望她早点死了。”
林晚晴对楚乔的恨深入骨髓,此刻说话的时候,更是捏紧了指尖。白惠心疼地看着她,“晚晴,你要想开一点。”
林晚晴便垂下了头。
徐氏。
徐长风才到公司没多久,黄侠就来了。
“真想不到,楚乔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祸害”黄侠一进来,屁股便往着沙发上一沉说。
徐长风扔了一根烟给他说道:“她也算是恶贯满盈了。法律不惩治她,老天都会杀了她。”
黄侠便用一种很深的眼神看着徐长风,“不知道是我们眼睛瞎,还是她真的是后来才变坏。”
徐长风悠悠吐出一口烟雾来才说道:“都有吧”
黄侠便异样深刻的眼神看着他。
半晌徐长风才道:“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这里有几个客户,你也认识,大家聚一聚。”
“好。”黄侠应了。
楚远山自从那天从法庭离开,就一直没有去部队,他的血压一直居高不下,心脏也出了点儿问题,时而就会胸闷。这几天一直是警卫员和李嫂照顾着他。
“首长,您该吃药了。”李嫂端了水杯进来说。
楚远山是躺在床上的,此刻微微抬了抬头,“先放下吧。”
李嫂道:“首长,您要记得吃药。吃太晚了,会降低药效的。”
“我知道了。”楚远山对着李嫂挥了挥手。
李嫂便不再说什么出去了。
楚远山躺在床上,感到全身都是那么的无力。这些日子以来,网络上,报刊上,街头巷围,一定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他楚远山养了个好女儿。杀人,吸毒,陷害自己的亲生弟弟,无恶不做。
他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胸口处闷得厉害,呼吸有点儿困难。他扶着床坐了起来,一手端起水杯,一手拿起李嫂给他准备好的药,吃下。
好半晌,才感觉胸口没那么闷了。
他重又躺下,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敞开的窗帘处照进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不曾合上窗帘,不知怎的,窗帘一合上,看不到外面的月光,他就觉得胸闷的感觉会加重。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不知潇潇睡了没有。他的手机,一向都是打不通的。但是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估计也没有人。他还是拨下了儿子的手机号码。嘟嘟声响了有十余下,终于接通了,楚远山竟是有些许的兴奋,“潇潇。”
他的声音好像有些苍老了似的。此刻,他很希望听到儿子的声音。
楚潇潇也是躺在床上的,但他没有睡意,每个晚上,都是如此。以前在家乡那所大都市的时候,从部队回来,他有时候还会和几个朋友发小们的聚一聚,生活不出位,但绝不会单调。可是现在,在山高水远的地方,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天一黑就躺下的生活。
只是,却睡不着。
心里的思念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却是绵绵长长的悠远。有的时候,他会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和她在一起时那为数不多,却很温馨的情景。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自己的父亲,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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