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尝到味道,她忍不住瞠大眼,继而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尝
“如何”他虽然这么问,不过瞧他一脸幸福的表情,看来他的新烹调法应是很合他的口味。
“嫩滑鲜爽口,不仅色香味俱全,口感更是一流”她微仰着头,闭着眼睛,如梦似幻的说着。
接着又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配料放入口中,忍不住又闭上眼睛,一脸的陶醉。唔真是太好吃了
“小家伙,留一口给我尝味道啊”钟其扬连忙说。真是的,先前让他试吃还怀疑呢
“你不用试了,我帮你试就成了。”她端走盘子背对着他,不让他把美食给抢走。
“喂”他失笑,玩性一起,跟她抢了起来。
“啊”万荏弥惊叫一声,连忙退了两步避开他。“不许跟我抢”
“是我煮的,我要吃。”他抢。
“你已经给我了,就不能再抢回去,丢脸”她闪。
“我是厨师,当然要尝尝看烹调出来的食物是什么味道啊”他再抢。
“厨师烹调出来的食物是给客人用的,客人说好就好。”她再闪。
盘里本来分量就不多的佳肴很快的消失,闪了几次之后,终究还是被抢走了。
“喝小家伙,你未免也吞得太快了吧”望着手中只剩残渣的盘子,钟其扬摇头失笑。
“嘿嘿”万荏弥嘿嘿一笑,还故意咂咂嘴。“好吃,真是太好吃了,你没吃到真是遗憾啊”
“是吗”他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倏地动作快速的接近她,俊逸的脸蛋往前一倾,快速的封住了她的唇。
啊他他在做什么啊
她震惊错愕的瞪大眼睛,根本就被吓傻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那近在咫尺的俊脸上,一双有神的眼与她对望,眼底也有着错愕。
很快的,他猛地退开来,很显然,对自己的举动也是震惊万分,更甚者,比起她的错愕,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显得有些慌乱,一张俊脸上满是尴尬不知所措的神情,最后,他只能故作镇定,用刻意装出没什么事的口气说道:“我我还是尝到味道,我赢了。”
万荏弥一愣,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你这个混蛋”怒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冲出厨房,奔回她的卧房去了。
钟其扬脸色懊悔极了,低咒一声,懊恼的朝桌子搥了一拳。
“我到底发什么疯啊竟然”
该死的是,小家伙是个男孩子啊
而更该死的,是他竟然还觉得小家伙的味道不赖
该死
她看见了。
宋贞琴坐在房里,一脸震惊。
刚刚在厨房外头看见的那一幕,让她震惊不已,她万万没想到钟其扬之所以一直和姑娘们保持距离,甚至不假辞色,真正的原因竟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
她是不在乎,反正她对钟其扬一点意思也没有,混进如意酒楼是另有目的,只不过如此一来,她的计划势必得做更动了。
让钟其扬困在酒楼没时间回钟府,那么她才有机会有时间找她要的东西,只是该怎么做呢
“混帐色情狂采花大盗王八蛋”
一声又一声的咒骂从隆起的棉被山里传出,万荏弥气恼极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尝味道,就对她做出做出那种事来,真是太过分了
抚着湿热的唇瓣,渐渐的,咒骂声愈来愈弱,最后停了下来,她抱着棉被翻了个身,瞪着床顶,慢慢的,嘴角微微勾起。
老天,想到他刚刚那种表情,她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肯定比她还震惊吧因为,她现在可是男的啊
笑着笑着,又渐渐的敛了笑,眼神微蒙,脸颊飘上两朵红晕。
他吻了她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了过来,搞什么她竟然陶醉起来了。
“谁啊”万荏弥没好气的吼。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是我。”果然,是钟其扬。
“你还想干么”可恶,他还想做什么他最好不是来道歉的,吻都吻了,事后道歉,会让人觉得他后悔了。
虽然她很肯定他是后悔了,可她不想“明知道”。
“我咳我这里有壶西域的葡萄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喝一杯”门外的他有别于向来的自信潇洒,表情和举止都显得有点局促。
她猛地坐起身。他是说西域的葡萄酒吗
肚里的酒虫瞬间群起作乱,她瞬间便忘了方才的“错吻”,翻身下床,飞快的冲到门边将门打开。
“你说西域的葡萄酒吗”万荏弥眼神发亮,看见他空空的两手后,表情一垮。“你该不会是耍着我玩吧”
“当然不是,你若有兴趣,我这就到酒窖将酒取来。”钟其扬连忙说。
黯然的小脸蛋瞬间又亮了起来,“我有兴趣,当然有兴趣。”
“那么你先到赏枫亭去,我准备了一些下酒的小菜,咱们一起喝一杯。”
“当然没问题,你快去拿酒。”啊啊啊,西域的葡萄酒耶,她听闻过西域葡萄酒是如何甘甜香醇,早已慕名多时,如今能有幸一偿宿愿,真是太棒了
她开开心心的往赏枫亭去,又绷又跳的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他听着她飘散在空气中的快乐嗓音,忍不住也跟着漾出一抹笑容,庆幸自己想到她嗜酒的性子,贡献出珍贵的西域葡萄酒,以期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只不过方才与小家伙面对的时候,他竟然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他红艳艳的唇瓣瞧去
他抹抹脸,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啊
而万荏弥来到赏枫亭之后,才发现天气真的冷得要命哪
这么冷的夜,纵使有美酒相伴,也不适合在户外待太久,要不然肯定要受寒的。
“呼”呼出一口热气,浑身串串发抖,瞧见钟其扬拿着西域葡萄酒出现,她立即起身抢了过来,急急忙忙的倒了一杯,一仰而尽,暖了肚子之后,才有说话的余力。“那个我说小老板,你觉不觉得天气有点冷啊”
瞧见她冻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他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失了速。好好可爱他真的让人很想咬一口
她心头有些慌,有些羞,他的眼神未免太热情了一点,难道他真的对她
不不可能的,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她现在可是男的耶,除非他有断袖之癖,否则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呢
“小老板”受不住他热烈的眼神,万荏弥对着发呆的他喊了一声。
钟其扬回过神来,霎时觉得有些难堪,幸好夜色遮掩住他脸上可疑的暗红。
他在心里斥责自己的不该,怎能对一个小男孩产生遐想呢
都是那个吻惹的祸,要不然他从来不曾对小家伙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是冷了些,过几天应该就会下雪了。”他望向亭外的夜空,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真要在这儿喝酒啊”
“你怕冷吗”钟其扬犹豫了一下。他想和小家伙多相处一会儿,可如果让小家伙受了风寒,他也不忍心。
“怕啊,我看我们到我房里喝吧或者到你房里,如何”当然,如果他肯将整壶西域葡萄酒送给她的话,她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回房享用啦不过这话她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妥,此时的他实在不适合和小家伙共处一室,尤其又是卧房,他怕自己的脑袋会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也好,那就到我房里吧”他听见自己这么说,钟其扬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太好了,我拿酒,其它的下酒菜你负责。”万荏弥马上分配好工作。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异议,将石桌上的下酒菜放进托盘里,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他的卧房。
几杯下肚,万荏弥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陶醉的赞叹着。
“太美了,这西域葡萄酒嗝真是好酒,甘醇甜美,饮过齿颊留香。”
他笑望着她似醉非醉的神态,双颊酡红,煞是迷人,让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连忙深吸了口气,压下那天理不容的心思。
“纵使你说你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也别喝太急,糟蹋了美酒。”他微微笑着,端起自己的酒杯,轻啜了一口。
“说得也是。”她笑得迷醉。她啊,有酒万事足,浑然不知自己此时的神态有多迷人。
钟其扬猛地起身,呼吸急促的来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冷空气吹醒自己迷乱的心思。
他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意外的吻,就让他所有的心思全绕着小家伙打转了,甚至对他遐想不断,这怎么得了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小家伙发现自己对他的非分之想,要不然小家伙一定会吓得离他远远的,他不想让小家伙离开他
至少在他厘清自己对小家伙到底是什么心态之前,不能让小家伙离开,要不然他心里会一直挂着这件事,不得安宁。
“啊呀”万荏弥拿着酒壶斟了老半天,发现只滴下两滴酒,就再也倒不出一滴之后,一张俏脸瞬间垮了下来。“怎么这么快就没啦”视线立即瞅向他,好笑的是,她的眼神竟然充满控诉。
“别看我,我就只喝了这么一杯,其它都是你喝掉的。”他连忙说。
“我知道啦”她噘着红唇,叹了口气。“还有没有”
“当然还有,不过今晚只能喝这一壶。”他相信再多的酒也不够喝。
“小气。”万荏弥咕哝。这么一小壶,几杯就见底了,怎么喝得过瘾呢
小气呵,这一小壶西域葡萄酒是多么珍贵,他都眉头不皱的贡献出来了,还叫小气。这没良心的小家伙
“这样好了,酒窖里还珍藏着很多美酒,如果你喜欢的话,咱们一天品尝一种,如何”
“当然好啊”求之不得哪“不过只能这么一小壶吗”
“别太贪心了,小家伙。”钟其扬警告。
“好嘛好嘛,不贪心,我的心很小的。”叹了口气,她干脆开始吃下酒菜,没酒喝,吃吃他亲手做的佳肴也是一种享受。
等到桌上的下酒菜全被她扫光了之后,她打了个饱嗝,轻抚着肚子站了起来。
“啊,好饱,谢谢你的招待,明天别忘了喔”
“你要回房了”他跟在她后面。
“对啊,很晚了呢,不赶紧睡觉,明天肯定爬不起来。”吃饱喝足,睡意就来了。
她打了个呵欠,抬脚跨出门坎,一不留神绊到门坎,惊呼一声,便砰地一声脸朝下,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小家伙”钟其扬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重重的趴跌在地上,回过神之后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万荏弥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的手臂上,痛得龇牙咧嘴,眼泪直流。
“痛痛死人了啦”她痛呼。“没事把门坎做得这么高做啥打算摔死人啊”她愤怒的抬脚朝门坎踢去。
“小心”他瞧见她脚下又是一个打滑,这次他就在她身后,手一张,环住她向后跌的身子,这次没让她跌倒了。
不过他震惊的瞠大眼,他掌下的触感
“小家伙,你”
“啊”她尖叫一声,猛地拍开他正好包覆住她胸部的手,跳离他一大步。
“小家伙”
“我要去睡了,晚安”万荏弥涨红着脸,逃避的咕哝一句,就头也不回的冲回自己的房间。
钟其扬愣愣的瞪着她消失的背影,然后又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不会错的,那种真实的触感,不是错觉,小家伙分明就是个姑娘
她是个姑娘,那么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是正常的喽
他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心情倏地放松了,不过只一会儿,他的笑容又消失。
她为什么女扮男装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刻意安排她是有企图的混进如意酒楼或者一切都是巧合
看着她卧房的方向。躲得了现在,躲不了明日,他总会问清楚的。
“你想到哪里去”钟其扬手一伸,挡住一看见他就想躲的万荏弥。
今儿个一早,他到她卧房外敲门,才发现她已经先到酒楼来了,这小家伙,以为这样就躲得掉吗
“小老板,我要去挑水啊”她低着头,试图从他的腋下钻过。
钟其扬手一动,将她逮个正着。
“小老板,放开我,我要工作啊”她有点慌。
他不理会她,就这么将她夹在腋下走进厨房里,然后双手撑在桌面困住她。
“不急,等我把问题问清楚之后再说。”
她拚命的想向后缩,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无奈动弹不得,只得硬着头皮瞪着他。
“有有什么问题”
“你就别装傻了,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女扮男装混进酒楼来有什么目的”他开门见山的问。
“我我哪有什么目的,你以为每个姑娘都垂涎你吗”她涨红了脸,是羞也是气,想到他是如何得知她是女儿身的,就觉得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冒。
“不然呢”钟其扬望着她羞红的脸蛋,突然有股想咬一口的冲动。
“喂你别忘了,是老板再三留我,不是我要求的。”万荏弥辩解。
“要抓住我爹的性子很简单,这不足以解释你为何女扮男装。”
“我女扮男装是犯了哪条律法”她生气了,用食指不客气的戳着他的胸膛,说一句戳一下,盛气凌人。“出门在外我当然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要不然单独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啊你瞧我,长得这么标致,没扮男装的话,我搞不好已经被一些色欲熏心的臭男人给蹂躏了”
他沉默一会儿,倏地手一伸,抓握住她的食指。想到那种情况,就觉得一股气在胸口窜烧。
“好,我相信你,希望你没有骗我。”放开她的手,用指背划过她的脸颊,声音倏地沉冷下来。“我最讨厌受骗,要是我发现你是个骗子,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她背脊窜过一阵冷寒,脸色有些苍白的瞪着他冷酷的表情。
“你”沙哑的声音让她住口,清了清喉咙才又开口,“你真的很讨厌女人,是不是”一定是的,要不然当她是男孩的时候,他对她很好,一知道她是女的,就变得这般冷酷。
“不,我讨厌的是有企图的女人,你是吗”他指背又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引来她一阵轻颤。
“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她没有说谎,她的企图不是他的人。
“是吗”听她这般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一点高兴。
“我发誓,我对你这个人,以及小老板娘的位置一点兴趣也没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想认真工作。”认真的找机会搞破坏。
“够了”该死,她对他就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吗
万荏弥连忙噤声。这么凶做什么,昨天他还吻过她耶
“去工作。”钟其扬退开一步,不再困着她。
她松了口气,滑下长桌,飞也似的冲到厨房外头。
“那个”她停下脚步,犹豫的回头望着那冷硬的背影。
“还有事”他转过身来,瞪着一脸犹豫不决的她。
“是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昨晚说的,一天品尝一种美酒的承诺还算不算数”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有喝酒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钟其扬瞪着她。这个女人他相信,如果将一壶酒和他摆在一起,要她择其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酒。
“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
“太好了,我哦,我这就去工作。”欢呼一声之后,瞧见他难看的脸色,万荏弥摸摸鼻子,识相的赶紧溜走,挑水去了。
“这女人真是”他玻e叛郏此幽阉频奶糇潘袄肟滩蛔炖镆徽蠊具妫媵В徽蟮托Υ铀碇幸绯觥br
她是个姑娘呵,而且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姑娘呢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有企图也好,没有也罢,既然你是第一个挑起我兴趣的姑娘,就别想我会放过你。”
第六章
将水缸的水挑满之后,万荏弥按揉着肩膀,舒缓酸痛,然后拖着有点虚浮的腿踏进厨房,看见钟其扬坐在长桌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转回身去继续写。
“你还在生气啊”她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将下巴靠在桌上,眨巴着一双大眼瞅着他低垂的脸。
他瞥她一眼,冷淡的开口。“没有。”
“才怪,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还在生气。”她噘着红唇,接着撇了撇嘴,然后低声的逗他,“别生气了啦,气多了很容易老喔长出了皱纹,就可惜了你这张英俊的脸了。”
“我说我没生气了。”钟其扬睨她一眼,瞧她挤眉弄眼的逗趣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
“对嘛对嘛,笑一个多好,长得这般俊俏就该多笑的嘛。”万荏弥也笑开了脸,终于松了口气。
“你认为我长得好看”他挑眉问。
“当然啦,我不是说过了,小老板你是玉树临风貌似潘安别再问我是不是见过潘安。”
“你喔”他摇头失笑。
她也笑了,然后回到她好奇的问题。
“你在写什么”她走到他身后,从他肩后探过去。
“把昨晚玉珊瑚的烹调法记录下来。”他也不隐瞒。
“玉珊瑚啊可惜只有十尾,前八尾还浪费了,早知道那么好吃,就多抓几尾回来。”想到昨晚的美食,她口中津液直冒,在他身旁坐下。“之前你说了,我还不怎么相信呢,没想到吃了之后,才发现比起桂河的玉珊瑚,天池的玉珊瑚等级真是高出太多了”
“你以前吃过玉珊瑚吗”钟其扬挑眉,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
“当然吃过啊,而且吃过好几次呢。”万荏弥不疑有他,指了指他放在桌上厚厚的书册。“这么厚的本子,里头都是你写的食谱吗”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审视着她。“你如果想知道这道料理是怎么做的,我可以教你。”他试探地问。
“不用了,我只要有得吃就行了。”没有多想,她下意识的摇头。被逼着出卖劳力已经够惨子,现在又要学做料理,杀了她还干脆一点,她要是有这么勤劳的话,老爹在世的时候就会多学几手,也不用等到老爹过世之后,自家酒楼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反正啊她只是要搞破坏而已,搞破坏不用学会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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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把她想成这般心机深沉的人,她直率极了,不像是这样的人。
“小家伙,你”钟其扬话未说完,便被外头的呼唤给打断了。
“小老板小老板,您在吗”
“咦是高掌柜的。”万荏弥起身,跑了出去。
“阿弥,你有没有看见小老板”高勇瞧见她,急急的上前。
“我在这里。”钟其扬随后跟出来,打断了他的询问。
“谢天谢地,可找着您了。”高勇找到人,松了口气。
“找我什么事”
“是老板请您到牡丹房露个脸。”
“呵呵,小老板,你又要见客啦”她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身侧,取笑他。
“别胡闹。”箝住她不安分的手,他转向高勇。“高掌柜,牡丹房的客人是谁”
“是何大人和两位千金。”高勇叹道。
钟其扬蹙眉,万荏弥则一脸兴奋。
“哇,这次是官家千金耶还一次送来两个,呵呵,我说小老板,你真的艳福不浅啊这何大人是打算让你二选一,还是要让她们姐妹共侍一夫啊”
“得了,我一届平民,无官无禄,岂敢高攀官家千金,你就甭在一旁搧风点火了。”钟其扬心头有些不悦,为她的幸灾乐祸。
“我这哪是搧风点火,我是为你高兴哪,如果你娶个官家千金,往后不就飞黄腾达了吗”
“够了”他微恼喝叱。
万荏弥吓了一跳,“你你凶什么啊,开个玩笑也不成”
他微抿唇,吓到她之后他也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生气。以前不是没人这般调侃过他,但是这种调侃一出自她的口中,他就一股气猛往上冒,懊恼她不懂他的心
“以后别拿这种事开我玩笑,我不喜欢。”他撇开头,不看她受到惊吓的表情。“高掌柜,你转告我爹,就说我正忙着年宴之事,无暇理会闲杂人等。”
“嗄”高勇傻眼,要他说何大人和两位千金是闲杂人等,这,这话一出口,他还有命在吗“可是小老板,这话说不得啊”
“为何说不得难道他们认为他们比皇上重要吗”
“小老板,您就别为难小的,这话小的真的不敢说啊”何大人自恃甚高,两位千金更是高傲骄纵,睥睨一切身分低于她们之人,虽然不至于蛮横任性,可那种不屑的鄙夷态度眼神话语,就让人很是受不了了。
“唉,我知道你讨厌这种事,不过你是酒楼的少爷,出面应付一下难搞的客人也是应该的吧。”万荏弥不忍高勇这般为难,出言相劝。“要作这种得罪官家的事就自己来,要不然人家一个月才赚你多少薪饷,你好意思让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喔”
钟其扬瞪向她,才要开口,一阵大呼又传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甲高礼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钟其扬冷声质问。
“牡丹房”甲高礼喘了几口气,继续道:“牡丹房里的何大人和两位干金,吃了几道菜之后,突然嚷着肚子痛,老板和在一旁伺候的梁二都被何大人随身护卫给抓起来,指控一定是咱们酒楼下药企图毒害他们。”
三人同时一震。
“请大夫了吗”
“有,何大人的护卫们已经将他们送回府,并有隔壁万仁堂的曹大夫随行,不过”
“不过什么啊”万荏弥忍不住催促,真是急死人了。
“何大人很生气,离开时下了命令,要护卫们把厨师们全都抓起来,我在外头听见了之后,就跑来通知小老板了。”
她震惊的张着嘴。真的是被下药了吗
她不相信酒楼里有人会做这种事,所以如果真是被下药,一定是外人,难道有人和她的目的一样
若真如此,她都还没开始破坏,就有人捷足先登了,还一开始就找大人物开刀,这下子如意酒楼不就吃不完兜着走,没戏唱了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四人同时望去,就见何大人的几名护卫浩荡的走进厨房。
“怎么办”她紧张的靠近钟其扬,下意识的扯住他的衣袖。
“别怕。”钟其扬拍拍她的头。“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
她能先回去当然是求之不得。“你呢”
“你忘了你说的,我是酒楼的小老板,酒楼有麻烦,我怎能袖手旁观呢”他淡笑。“别担心,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事件不同,目的却一样,差别只在于今年遭殃的是个官。”
“嗄怎么说”
“每年一到这个时节,很多不肖同业为了年宴一事,会派人到其它较被看好的酒楼搞破坏,很多酒楼就是因此被刷了下来,你放心吧大伙儿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因为这次遭殃的是何大人,大家才会慌了手脚。”
闻言她心头闪过一丝心虚,不由自主的避开了他的眼。
他又拍了拍她的头。“你先回家去。”
对对对她还是先回钟府最妥当了,离这种事愈远愈好
“不,我也要一起去。”一出口,她立即呆住。
完了,她的嘴她的嘴出毛病了
“不,小家伙,你回去。”钟其扬坚持。
万荏弥这次紧闭着嘴,死不开口,免得自作主张的嘴巴又说出违心之论。
他拍拍她的头,转身走进厨房,拿起原本在誊写食谱的纸,笔,快速的写了几行字,吹干墨迹之后折起,封进信封,再从怀里掏出一块大拇指般大小的玉牌,连同书信交给高勇,并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
然后高勇点点头,默默的转身匆匆离去。
“小老板,你写信讨救兵吗”万荏弥问,那信封上的名字有点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可以这么说,你快回去。”他又交代一句,才和甲高礼一起赶了过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她紧握着拳头,不懂自己心头那股慌是怎么回事
结果,虽然钟随安被放了回来,可是凡是有接触到那几道菜的人,像是厨房里的三名二厨和两名助手,以及端菜上桌的两名跑堂都被关进牢里,罪名是,意图谋害朝廷命官
“拜托喔,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耶,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肚子痛,大夫怎么说的”万荏弥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大抱不平。
“大夫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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