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哥,其实你对艾莉也不是那么不在乎嘛既然知道她不是货物,手脚就俐落点,赶快把到手,省得夜长梦多。”
应邦没好气的看她一眼,顺势将她放在肩上的小手抖落,“姿姿,你说话越来越不得体了。”
“怪谁呢”田姿姿耸耸肩,一副不关己事样。
“就是有人不肯让我进入公司做事,硬是要我去当武术教练,整日跟一堆男人打混,我能够不变得更加豪迈吗所以邦哥,你是不是该考虑”
应邦顺水推舟的接话:“如果你嫌教课太单调无聊,正好有件事可以让你去办。”
田姿姿没有答话,直接鼓起双颊,让他一眼就可以知道她有多气恼他的推托。
应邦爱怜的拍拍她的后脑,“别嘟嘴跟我赌气,我这是在给你磨练”
“磨来磨去还不是不能当威风凛凛的保安人员。”她太清楚他的推托作法了。
枉她空有一身老爸亲自传授的武术,却只能待在“正气馆”当个武术小教练,真是大材小用啊
“保安人员这个工作没你想像中那样威风。”他摸摸她的发,“你乖,这件事关乎艾莉的生命,你会帮我办好吧”
田姿姿赏了个白眼给他,“既然事关艾莉就没办法了,说吧什么事”
“帮我清查爆炸现场有无线索可寻,动员公司的情报网去打探艾莉近日有无得罪什么大人物。”
“这不是黑社会所为吗”
喔哦,她嗅到很刺激的味道了。
应邦浅浅一笑,“如果我知道的话,还要你帮忙查吗”
刺激感瞬间下降至冰点,田姿姿的小脸也皱成一团,“没黑社会有什么好玩的唉算了”她故意拍了拍他受伤的背部,“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当作是磨练自己吧总有一天我会媳妇熬成婆的。”
她的力道不重不轻,却足以让应邦的面部扭曲脸色发青,“感谢你的体谅。”
田姿姿回以甜美一笑,再度伸手拍了下他的背部,满意的看见他脸色又变,“不客气。邦哥,别说当妹妹的不够义气,没帮你把女人,总之只有一句话,看中意就放胆追”
看著她离去的快意背影,应邦忍著背部的隐隐作痛感,弯唇苦笑低语:“姿姿好歹你也该指点一下该怎么追啊”
“好了,接下来几天你就暂时住在这儿吧”
提著大包小包的物品,钟楼引著艾莉走进饭店准备好的房间,将手边提的物品悉数放定位后,跑到落地窗前拉开遮去阳光的大窗帘。
艾莉背著简便的行李走进房间,意兴阑珊的看了下房内摆设后,直接在正中央的睡床上坐下。
“唉”忍不住,就是一声叹息。
“又叹气。”钟楼斜睨她一眼,“常叹气会把好运给叹走的”
艾莉抬眼看向他,直接截断他的话问道:“为什么偶不行去看应先生怎么说他都速为了偶才受伤的”
一提起应邦,钟楼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然,“艾莉,听我的劝,跟应先生保持距离对你比较好。”
“为什么”她眨眼,褐瞳里满是无法谅解。
“听我说。”钟楼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郑重规劝道:“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太多,好好在这饭店住下,门外会有轮班的保全人员负责你的安全”
“应邦呢”没听完他的话,艾莉急急追问,“为什么不速他保护偶泥明明要他保护偶的不速吗”
钟楼脸一沉,吐出重话:“那是因为之前你们对彼此都没产生任何暧昧情感反正,现在就算不是他亲自出马也没问题,保全公司会规画保全人员排班。”
艾莉听了,讷讷的问:“偶偶跟应先生迷有不速泥想的那样”
“什么都没有的话,你为什么急著说是你先吻了他而他也不否认吻了你”钟楼烦闷的直皱眉。
“艾莉,你听著我知道感情的事没有道理,也知道爱情这玩意儿说来就来,你想谈恋爱我不反对,但不是现在,应邦也不是适合你的人,所以你尽快忘了他吧。”
“那随速合偶”
“我不知道。”他微微一笑,“但我知道会有比应先生更适合你的人出现,所以现在你只要好好待在饭店休息,过两天我会安排你跟一位大老板见面,顺利的话你就会成为知名服饰的代言人,到时想到欧洲发展绝对不成问题。”
他的话如风轻掠过耳畔,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一心一意只牵挂著一个人。
“阿钟,偶可以见应先生吗”
钟楼脸色一变,“你怎么说不听啊”
“他速为了救偶才受伤,偶怎么可以不去探望他呢”他的劝言,她不想听,只想知道应邦的伤势如何。
面对她的坚持,钟楼忍不住语气酸涩的道:“既然都可以趁你昏迷时偷吻你,我想他伤势应该没有大碍。”
“阿钟”她不自主的烧红脸,“就跟泥说过不速泥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还会有哪样”钟楼突感一阵头痛,“艾莉,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最佳时机,眼前就有个大好机会等待你好好抓住,只要抓住这个代言人的机会,你的梦想也会实现。”
“梦想”钟楼的话让她想起刚入行时的目标及梦想,“进军欧洲市场,成为一流的模特儿。”
“没错。”钟楼的双手轻放在她的肩上,双眼发亮,“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达成自己的梦想,距离梦想就只剩那么一步了,千万不要放弃。”
“偶不会放弃。”她说的有些心虚。
不过,虽然离实现梦想就只剩一步,她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充斥著满满无力感。
“那就好。”得到她的保证,钟楼满意的吁了口气,缓缓起身,“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赶来。”
“好。”她呆坐在床沿,一副没劲的答道。
“别忘了明天还有一场show,我会来接你,早点休息吧。”
匆匆把话交代完后,钟楼像阵旋风般迅速消失在艾莉眼前,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心似乎也同时关闭了。
咚的一声,她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大片嫩黄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脑中一片空白,心情也跟著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添上色彩。
“总觉得迷力了。”她翻身侧躺,闭上眼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的有谁可以好好解释说明一番,好让她明白目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
“应邦”空白的脑海浮现一个人名,她让这个名字随著声音逸出唇,“偶为什么偶不能见泥”
她翻正身子,缓缓张开眼,大片嫩黄色天花板又再度跃入眼底,眨了眨眼,有股没来由的感伤正在心底蔓延。
“偶想泥”她张口,声音低哑,“偶想见泥”
自那日在医院分别后,她整日被钟楼带著跑,忙著走一场又一场的show,看得出钟楼是想藉忙碌的工作,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人事物。
“偶不懂”她闭了闭眼,“应邦哪里不好应邦应邦”
越是喃念著他的名,她越发现自己渴望再见到他,她好想好想问他,为什么要吻她
“唉”幽幽叹了口气,她心烦意乱的翻个身,“阿钟那天跟他说了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钟楼也未透露半分,仅知从那日起,她再也没见过应邦了。
她不喜欢这样
噘著嘴,艾莉又翻转身子,回想著那日在医院的情形
一想到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他脸孔的特写,还有让她吃惊的吻,她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热起来,指尖悄悄游移至自己唇上,感受著当日的甜蜜
但,耳边又传来钟楼的殷勤教诲,她感到烦忧的蹙了蹙眉,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难道事业跟感情就不能并重吗难道为了事业她就不能再见应邦吗
“不要”一缕慌乱攫住她的心,让她慌措的坐起身来,娇美艳容有著浓浓的不安及惊惧。
“再也见不到应邦”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她不要这样
她“点也不讨厌他吻她啊
而她自从主动吻了他之后,脑子里全都是他的影像,怎么也挥之不去,越是想要忘记,他的影像反而更加清晰
她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真如钟楼所说的,她对应邦有了感情正因为有了感情,所以她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与渴求,不顾一切的主动吻了他
她以为那只是感谢之吻,但最近越是回想越是无法确定她的心好乱喔谁来告诉她怎么办
她想念应邦,她好想见到他。
这种极度的渴望不是虚假,胸口不断传递过来的炙热感也不是错觉,这份感觉越来越清楚,混乱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明,好似在迷宫摸索了好一阵子,她终于拨云见日,看见了方向。
她轻轻闭上眼,感受著一颗心因想念应邦而剧烈鼓动的声音,顿时眼前浮现了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容。
他不够俊没有魅惑女人的帅气,然而他总是在她需要关怀时不吝于给子关心总是在她受难时及时伸出援手总是在她心灵空虚时给了她想要的暖意。
不论是巧合还是上天的作弄,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应邦,她想见他好想见他,好想知道他最近好不好,更想知道他有没有像她一样想她
艾莉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充斥著应邦的一切,她细细回想品味著他们相处的每一段回忆,辗转思量问,眼皮也越来越重,没一会儿工夫便挂著笑意进入梦乡。
“不得了了不得了啦”
田姿姿嗓门全开,一路喊叫著街进应邦的办公室。
“怎么了”
当她喘气吁吁的将双手撑在办公桌桌面时,应邦仅仅挑了下眉,将身子往办公椅靠躺,一派平静的问。
“你还一副悠哉样”调整了紊乱呼吸,田姿姿不客气的指著他劈头开骂:“你那个死脑袋要我说多少次才会听得懂人话你还一副不知死活样,事情大条了啦”
“哦”应邦以不变应万变,“说看看,什么事情大条了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倒想请教一下,上回要你调查的事,有查出什么端倪吗”
田姿姿愣了下,咧唇一笑,“没有。”
应邦回以一笑,“没有就不用特地过来浪费时间。”
“邦哥,别这么无情嘛”她马上使出女性特有的招式撒娇,“包裹是用经过邮寄再转给快递的方式传送,再加上包裹已经炸成稀巴烂,哪查得到什么东西”
“有从那些爆裂开的碎片中追查到什么吗”
“都成了稀巴烂的一堆废渣,还想查出什么东西啊”田姿姿绕至办公桌后,走到他身旁,轻拍了下他的肩部。
“不过可以初步排除是模特儿争宠使的小手段,爆裂物的报告出炉,指出那是一些拙劣物质拼凑成的简易炸弹,威力并不大,所幸只炸掉一台电梯,若是威力再大一点,你的小命可就难保喔”
“威力不大,难不成那只是吓阻作用”应邦将重点归纳,不住暗生疑心,“难道还会有真正的行动糟了”
应邦惊诧的站起身,淡漠面容蒙上一层慌乱,嘴里喃喃说:“不行我得亲自出马才行”
“对你该亲自出马”田姿姿一抓到重点就大作文章,“否则不是只有糟了而已,而是天要塌下来了”
应邦敛了敛心神,斜看她一眼,“我相当确定,我跟你讲的绝对不会是同一件事。”
“但我相信我们口中的主角是同一个人。”目前能让他心慌意乱的大概也只有艾莉,“你再继续杵在办公室的话,艾莉就会变成别人的新娘。”
应邦眯起眼,眼底逐渐凝聚起风暴,“你说什么”
“别用那种凶狠眼神看我。”田姿姿马上从他身边退开,绕到办公桌前,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所以我才说事情大条啦总之就是那个说话不留情面的经纪人帮艾莉安排了一场饭局,你可别告诉我不知道模特儿出席饭局是什么意思。”
他皱眉,不解的问:“是什么意思”
“我的天啊”她拍了自己额角一记,“真是被你打败,你真以为出席政商名流的饭局会很单纯吗那种邀约要嘛就是相亲饭局,要嘛就是商量包养价格,不过以艾莉目前的声势,有脑子的经纪人是不会把摇钱树推入火坑的,所以怎么想都是一场特意安排的相亲饭局。”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的热切引起应邦的疑虑。
“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好不好”田姿姿给了他一记受不了的白眼,一现在演艺圈模特儿风正盛,新闻当然是绕著模特儿们身上转啊艾莉今晚跟大老板有饭局的消息早闹得满天飞了。“
“时间是今晚”应邦语气紧绷的问。
田姿姿猛点头,“不然我怎么会说事情大条了。邦哥,不是我说你你就这样一直待在办公室指挥这儿交代那儿的,你真的不在乎艾莉跟谁相亲吗万一人家看上艾莉不,以艾莉的条件,对方极有可能看上她,到时你怎么办”
听著她说的话,应邦一时无法言语。
光是小妹带来的消息就够让他感到震撼了,如果就这样放开艾莉,以后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邦哥,你别不说话啊”见他一脸呆样,田姿姿急得直跺脚,“你要是再不行动,艾莉就会变成别人的,你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吗”
艾莉就会变成别人的
这个想法让应邦浑身一震,心被一股力量紧缚住,窒闷得让他险些透不过气来。
脑际里净是艾莉的影像,有微笑浅笑及大笑,赧红的双颊羞怯的褐眸,举手投足都教他那样的印象深刻那样的想念
她柔软的唇眼神里的媚,及勾人心魂的凝望,教他一想起就不由得揪心,到这时候他还在迟疑什么
他已经不是扭扭捏捏的青春少男,而是跨过三十岁大关的成熟男人,既是成熟男人,就该勇于面对自己的心及感情
深吸口气,他没让田姿姿失望的问出口:“地点在哪儿”
田姿姿一愣,然后爆出欢呼声:“哦耶邦哥你终于想通啦我早说过,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得要好好把握才行”
“地点在哪儿”没让她兴奋过头,应邦神情沉著的再次发问。
“咳咳”敛起狂喜情绪,田姿姿努力扮演抓耙子的角色,“地点在五福饭店,时间是晚上六点,现在赶过去绝对来得及。”
应邦瞄了下办公桌上的座钟,凉凉的泼了她桶冷水,“现在才四点,当然来得及。”
她这么好心为他幸福著想,他竟不领情
“哼搞不好路上会塞车啊”
“所以我没打算开车。”
他做事向来细心谨慎,就算有一丁点儿的意外也不允许在紧急状态下发生,尤其这件事又关乎他未来的情感归向
慢条斯理的穿上西装外套,调整了下略为歪斜的领带,他才从办公桌后缓缓步出。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田姿姿满脸不耐的看他的慢动作,最后看不过眼的直接跑到他身旁,把他推出办公室。
“别慢吞吞的,是男人就该在适当时机展现魄力”
喀的一声,话尾消失在关上的门板上头,田姿姿才满意的松口气放下手。
喀的一声,门板又被应邦轻轻打开,他缓缓探头低问:“姿姿你还没告诉我,追女人要用什么绝招”
田姿姿眼一翻,“我的天啊邦哥你都三十来岁了,还不知道怎么追女人吗告诉你,绝招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没让他有质问的机会,田姿姿直接把门关上,落下锁,然后露出得意贼笑的跑到办公桌前,一把抓起话筒,拨下分机号码。
“喂,爸,是我啦”口吻中有掩不住的兴奋欢愉,“搞定了搞定了这下连灌春药都不用了,你就等著媳妇进门孝顺你吧
哦感谢上帝跟圣母玛丽亚,终于让邦哥心动的女人出现爸,我们终于成功把邦哥销出去啦“
第九章
坐在浩然保全的黑色保全车里,呆看著窗外随著车子移动而变换的景致,有种无法言喻的疲累感悄悄袭上身。
悄叹口气,艾莉转脸低声询问几乎二十四小时监控她的经纪人,“阿钟,今天口以不要跟那个轮见面吗”
“当然不可以”钟楼瞪大眼,一口回拒,“好不容易sd的老板抽空来台,这一面你当然得见,别忘了,这关系你未来可否进军欧洲市场。”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失望的别过头,喃喃低语:“偶知道偶知道”
“你知道最好。”钟楼凛了下面容,“幸好今天的show准时结束,否则再加上塞车的时间,要是迟到可就对sd大老板过意不去了。”
“听说sd的老板速义大利人”这是她对那大老板唯一的印象。
“他是义大利人没错,不过听说他跟你一样是个混血儿,至于是混哪儿的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在前几年接手管理sd服饰,大胆采用新进设计师,把sd的风格完全转变。”
“喔。”艾莉一脸没趣的听著他的叙说。
“别一副没劲的样子,sd服饰可是关系著你的”
“将来。”这句话她都快听烂了,“要不速大老板关系著偶的未来,泥也不会让偶跟他见面吧”
“那是当然的。”钟楼理所当然的答道:“拜模特儿风正盛所赐,你的身价已经翻了好几翻,不趁现在多接些代言工作及show来打响知名度的人是笨蛋”
“口速”望著窗外繁华的街道,她缓缓喟叹一声,“偶好累阿钟,偶可以休息几天吗”
“累”钟楼从随身大包包中拿出营养食品,“来,这罐喝下去,让自己精神元气好一点。”
艾莉伸手推开,摇摇头,“偶不想喝,偶只想要休息”
钟楼瞥了她一眼,将她隐于褐瞳里的心事看得仔细,“你想要的不是休息,你想要的是见应邦一面”
一提到应邦,艾莉瞬间像充满电力般迅速回头,“泥愿意给偶时间去看应先生吗说真的,偶好担心他的伤他应该迷有速对不对”
“皮外伤而已,不用担心了。”钟楼冷淡回应。
他的冷淡让艾莉垂下一双蒙上伤感的褐眸,情绪显得有些低落,“阿钟泥不要这样好不好偶偶想见应先生一面,就一面口不口以”
见她一副失魂落魄样,钟楼不禁叹了口气,“艾莉,到底是你没想通,还是我没劝醒你要谈恋爱不是现在,现在时机不对”
“口速”她小嘴一瘪,连续几天没见到应邦的无力戚蔓延全身,“口速偶好想见应先生一面,泥让偶见他一面好不好”
“艾莉。”钟楼感觉头大,“不是我不让你跟他见面,而是你们的时间根本搭不上啊这阵子你又有接不完的show”
“偶知道,泥不要讲了。”她垂下双臂,放弃游说他,“反正泥就速不让偶见他就速了。”
“天地良心啊”钟楼忙扯嗓喊冤,“我像那种坏人姻缘的人吗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你好,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的用心呢”
艾莉听不进他的解释,也无意责怪他。
钟楼对她的用心及呵护,她怎会不明白然而她就是管不住一颗想念应邦的心啊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脑子一空下来,思绪就抑止不住的想著应邦,总想著今天他过得好不好伤口复原得如何他有没有像她一样也想著她
好多问号在脑海及心上来来去去,每每一想起应邦,一颗心就涌出浓浓的思念狂潮,她好想见他,偏偏就是见不到他。
呆望著窗外景色,艾莉的神情有些茫然及失落,随著车子行进速度的减缓,无力感再度悄悄袭上身,让她不由自主的哀叹一声。
“唉”
未遇上应邦之前,她根本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整日忙著赶场走秀都来不及,哪有闲暇时间可以为感情事而烦恼
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爱情”这两字,果真碰不得
无神的眼呆望著窗外的街道,从拥挤的道路及车子行进速度看来,不用想也知道又遇上了塞车。
“艾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旁边的钟楼仍唠叨不休,察觉到车子速度变得停停走走,注意力马上被拉开,“怎么又塞车了现在又不是塞车时段前面该不会出了什么车祸吧可恶,这一塞不知要塞到什么时候”
没将钟楼的抱怨听进耳,艾莉只觉有种深沉的疲惫及无力感不断侵袭著她。
蓦然,一个在对街上疾奔的身影映入她的眼。
傻愣愣的盯看著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艾莉开始好奇起男子为何急得拚命往前跑,从他紧绷的侧颜看来,似乎有什么火烧屁股的大事让他无法停下奔跑步伐
于是艾莉将车窗降下,想将那男人的脸孔看个清楚。
会是他吗
心中开始冒出一颗颗期待的粉红泡泡,全身的无力感瞬间一扫而空,她迫不及待的朝对街引颈张望,急于确认男子的面容。
“艾莉你在做什么”见她把头伸出去,钟楼紧张的将她给拉回座。
瞪大眼将那不顾一切往前狂奔的男子看个清楚后,艾莉再也抑不住从心底翻滚出来的阵阵狂喜。
“是他”喜悦迅速在她面容上扩散,她回头向钟楼兴奋的喊叫,“真的是他偶迷有看错。”
“你在说什么”钟楼被她突来的欢欣搞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没有理会他的疑问,任由笑容在脸上扩大,她焦急的猛拍驾驶座的椅背,“停车快停车”
不明所以的司机听见她的焦急声调,不禁下意识的踩煞车。
一逮到车子静止的空档,艾莉迅速打开车门,跳下车,一溜烟的往对街跑去
“艾莉”钟楼吃惊地张口外加瞪直眼,却无力阻止,“天啊,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他在做什么
应邦的脑海不断出现著这个疑问,唯一确定的是他正在向前狂奔,而且一点想停下来的迹象也没有。
为什么他要跑得这么卖力这么不顾一切
因为他无法抗拒在心上徘徊不去的那道身影,无法眼睁睁放她离开,他要尽最大努力将她留在身边
微微牵动唇角,一抹苦笑随之浮现,他想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像个傻子不断往前狂奔的疯狂举动了吧
为避免塞车,他舍弃用汽车来代步;深怕大众运输会在紧急时刻发生不必要的变故,所以他选择以自己的双腿来证明
证明他对艾莉的重视及在乎
从听见姿姿带来的消息后,他真的慌了心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慌乱可笑的一天。”
从小在孤儿院成长,让他养成处变不惊的个性,即使被两位异姓妹妹缠上,甚至被热血过头的义父阮浩正收养,都无法激励出他更多感觉及情绪。
一个八竿子跟他打不著关系的模特儿,就这么闯入他的生命,而她一口可爱的台湾国语让人完全无法抗拒,就这样一点一滴的累积,等到情感溢满,超过负载时,她却将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他怎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怎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开手他还有一些话没对她说清楚讲明白,起码他想告诉她,他
“应邦”
思绪百转千回间,身后却突地冒出尖锐女音,让他闻声一愣,未曾停止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
他急遽的转身探看,想要确定那道唤声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著。
“艾莉”看著站在不远处,同样微喘著气的她,应邦意外的不敢放声唤她。
一见到他,艾莉无法控制上扬的唇角,开心的咧唇直笑,一颗思念他的心此时终于获得满足。
“果然是泥应邦”她低喊一声,不顾紊乱气息,拔腿朝他跑去。
看著心牵挂的人儿朝他跑来,应邦开心的张开双臂。
当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时,应邦用力汲取她身上的芳香气息,好确认这一切都不是梦。
“艾莉”他情不自禁的磨蹭她柔嫩的脸颊,“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吧”
“不速不速”她的纤臂紧紧缠住他,感受著他炙热体温,“泥不速在作梦,偶也不速在作梦”
终于见到他了
连日来积压于心的激动情绪,转化成一波波热浪袭上眼眶,她眼底逐渐蓄满晶莹珠泪。
“泥有迷有速”想起他的伤,小手焦急的在他背部游移确认,“有迷有好一点了”
“好多了。”软玉温香在怀,藏于应邦心底的浓烈情感正一点一滴的窜出,“你呢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艾莉吸了吸鼻,将溢出的伤感全吞下肚,在他怀里掹摇头,接著她缓缓抬起脸迎视著他,“不好,一点都不好。泥为什么就是不来看偶”
“我”看著她坦直率真的眼,应邦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艾莉不肯放弃的追问,“因为泥讨厌偶还是泥觉得偶很麻烦,索以泥不想再看见偶”
“不是。”应邦捧起她的脸,急忙否认,“我只是不愿意承认对你有感觉,我只是在逃避。”
“为什么”她眨眨眼,不太明白。
应邦吞了口口水,第一次发现向女人解说自己的心事,比开紧急会议或是做年度计画报告还要难上几百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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