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无名
标题:询阴凝
发信站:
一
每接到琳达的电话,小陶便忐忑不安起来,严格说来,忐忑不安的,是他裤裆的玩意。这回,琳达约他在东区一家汽车旅馆幽会。
琳达和梦珍的差异性很大,套句「夫子」惯用的「成语」:「夫子曰:真他妈的是天壤云泥之别。」
琳达长发飘逸,说话腔调软得像一下就让你陷入「席梦丝」床里,无法自拨;平日总喜用一袭长裙包裹住她诱人的身段,神圣不可侵犯似的,但骨子里那股骚劲呢小陶可是一清二楚的;知道「圣女贞德」裙子里的秘密,令小陶十分自豪。至於他的女友梦珍就是一个典型的上班族了,梳理流行的齐肩短发,精明干练,精神奕奕,不过有时节在夜晚的表现,却让小陶颇感失望,也因此,琳达偶尔的电话召唤,便教小陶忐忑不安了。
一离开公司,潮热的空气就教小陶感受到仲夏台北盆地「火热」的威力,恨不得赶紧钻进冷气计程车中,不过下班尖峰时间,计程车还真不好叫呢他索性从公司所在地的复兴南路往东,一直走到通化街的夜市。
在做爱之前,他习惯饱餐一顿;往往做完之後,尤其是和琳达,那样的激情,事後总让他感到格外饥饿,或许是空虚感所致,他完全搞不清楚。
小陶点了好几样小吃,包括炒米粉水煎包烤香肠炸鸡翅以及一碗综合鱼丸汤;吃个热汗淋漓,他不得不松了领带,连忙再叫了一碗冰。
初次和琳达做那档子事是在两年前,之後,他对她说肚子好饿,琳达听後忽然爆笑起来。
「秀色可餐。」她把玩着他的「命根子」道:「你再干我一次。」
妈的,这贱货。他觉得吃冰也难消他的欲火。
认识琳达是小陶退伍的那日,就在从马公飞返台北的飞机上,他坐靠窗位,琳达在他身旁。途中,琳达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为了欣赏风景,不时地朝他这边靠过来。
好一片海洋,他喜欢海,也当完了水兵的生涯,回程就碰上了这个女人;女人是水做的,不是吗这女人的肌肤白里透红,藏在白色衬衫里的那对奶房就像大海下的活火山,随时要爆发出来,轻柔的秀发则彷佛是千万只会动的手,一齐伸向他,要拥抱他吞噬他;至於她戴着墨镜後的眼光,则不知是射向窗外还是在偷看他小陶了。
「我喜欢迷失海洋中的感觉。」俏女郎开口说话了。
是对我说吗小陶有些纳闷,还有些楞头楞脑的这个傻小子不知所措起来,不过,这时他才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茉莉香。
「我是说,孤单一个人,一条扁舟,在无际的大海中漂荡。。。。。」她又接着说。
「我曾是个水手,但没经历过这种事。」小陶望着窗外的机翼,呐呐地道。老天,这「酷妞」果然是冲着他。
「曾经」她问,目光果真朝向他了。
「嗯今天刚退伍。」他真想转头看她,但就是不敢。
「那你一定知道许多有关大海的事了」
「不算少吧」小陶思考了会,故作神秘地叹了口气道:「现在的人,愈来愈不想了解海了。」
他身旁的姑娘,忽然摘下墨镜口吐芬对他说:「今晚,请你喝一杯,算是庆祝你退伍,怎样」
我钓到这马子了,他想,不费吹灰之力。海军,我爱你。
出了松山机场已是傍晚时分,琳达牵引小陶到停车场,觅得她那架宝红色双门轿跑车;小陶才将水手袋丢入後座,随着引擎声的爆发,轿车已冲出停车场,不过一上敦化北路,就很泄气地遇上塞车。
「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小陶故意又叹了口气道:「阿扁该向奶这部跑车道歉。」
「下次有机会,我载你去个地方飚车。」琳达回道。
一路上,小陶就藉着年来的水手生涯向琳达吹嘘,他发现她握方向盘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左手腕上的那只表他虽认不得,但可以肯定是名贵型的,如此看来,她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名门贵族之後富商的女儿还是,还是某位黑道大哥的女人小陶打了个寒颤。
车子驶入新店後,天已完全暗黑,又驶向碧潭山区,最後转入花园新城,弯来绕去,终於在一家简陋的野店前停下。
「吃惯了海产,改换山产如何」琳达这一问显得多馀了,在这偏僻山区还能有别种选择小陶一面苦笑一面望着她从後座取出一瓶洋酒,他觉得她的个性,有必要深入研究。
山林野店的生意不错,果然菜肴都很可口,可见琳达还是个老饕。他们聊得很愉快,一瓶威士忌喝去大半瓶,琳达双颊艳红,一双大眼睛灵活转动,瞟呀瞟的,教小陶心疼死了,但他压根没想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竟然是市区内的一家宾馆。
难道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酒精作祟
琳达一进房间,就紧紧抱着小陶狂吻,天长地久似的不知进行了多久,之後,双双倒在床铺上,她三两下就褪去躯体上所有的衣物,一面轻咬着小陶的耳朵一面呼唤他:「吻我我要你吻我全身每一肌肤,从脚趾头开始。」
这是「圣女贞德」下的第一道命令,小陶得令了。
他俯下身先吸吮她的脚趾头,那一根根像钟乳石的玩意令他爱不释手,其间还夹杂少许澎湖的海沙:指甲盖小得像珍珠,竟还有些冰凉;至於握在掌心的整个脚掌,那样的柔软那样的赤裸那样的光洁,不由得教他的阳具更加坚挺起来。
从脚掌向上延伸,到大腿根部时,他清清楚楚瞧见了她的阴户。第一次,小陶如此近距离看着女人的私处,心跳不禁加速。琳达的耻毛颇长,呈y字型,隐隐护卫着那最神秘的地带似地。他轻轻拨弄它,终於探向阴道去,才一接触,就发觉一道淫水早已顺着股沟流在床铺上,湿成一片。
小陶抚弄着两片阴唇,感觉上彷佛它们会吐纳一般,一呼一吸之间,便源源不绝的流出分泌物,把玩一阵後,他用中指直接插向核心,立即闻听到琳达的呼喊。
「不要停,小陶哥哥,用嘴用嘴」琳达的呻吟快速起来,且愈来愈大声。
小陶赶忙凑嘴上去堵住了她的阴户,这是「圣女贞德」所下的第二道命令,不过一股骚腥味可不太好受,他屏住气息伸出舌尖猛向里探索,就好像伸人了一个无底的水洞,一次次向里舔,骚水便源源淌出,和他的口水混在一块;而琳达的双腿也更加不安地抖动起来,时而夹住他的头颅时而大大张开,甚至用双手拉着脚板高高仰起。
小陶从未做过这种事,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小弟弟也硬挺得受不了了,尤其琳达还不时用脚去挑逗它。
「我要吻你,我也要。。。。。」琳达又在呼喊。
小陶爬起身子抹抹嘴又凑上前,岂料琳达竟说:「不是,我要吻你那根棒子。」
这种情节他在a片里早看过,不过这晚的配合度完全就像琳达有根魔术指挥棒似的,要他做什麽就毫不迟疑。小陶一个大翻转便把屁股朝向她,阳具很快便被琳达紧紧握住,跟着,她就塞入口中,死劲地吸吮着,一手还把玩着他的卵蛋。
在琳达技巧的吸吮下,小陶舒服极了,情不自禁地又埋首她双股间,尽情舔着她的下阴,二人很有节奏地你拉我锯,一来一往。
他的小弟弟初次这样被女人舔舐。舌尖在龟头上磨来磨去的感觉,就像是个顽童被驯服之後,接受大人奖励一般的爱抚头发,满心欢喜。
口交一阵後,就在他觉得要被水淹没之时,琳达一把将他翻转回归正位道:「现在,好好地进来游一回。」
小陶不费什麽工夫就滑进洞去,淫水多得像觅不到岸边,不过他可不愿像她喜欢孤独地在汪洋中漂荡,他要拚命地游。就这样,小陶疯狂般的摇动屁股,一下下往她的内里捅去,那积满水的小洞便发出一声声的呼唤。
「不要停,小陶,再深一点一点。。。。。」琳达的声音含混不清,脸部的表情似欢喜又似痛苦。
「啊。。。。。啊。。。。。」小陶快撑不住了,他浑身满是汗水,不断地淌在琳达身上。
「不可以。。。。。」琳达似乎察觉到他可能要「怠职」了,一把将他推倒,自己爬到他身上继续接替他的工作,且一面要求道:「摸我奶奶摸我奶奶」
小陶握住那两粒也满是汗水的乳房,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樱桃一般的奶头,不断搓弄。琳达为配合他,双手按在他肩头上,挺起酥胸,让他抚弄个够,下体则不停地摆动,每一动便更深人一点,恨不得插入子宫深处似的。
小陶的酒意快醒了,感觉愈来愈舒服。。。。。涨潮了。。。。。海浪愈翻愈高。。。。。他要灭顶了。。。。。他霍然挺起腰杆,一口咬住她樱桃般的奶头,小弟弟肆无忌惮奋勇地再往她阴户挺进,这一瞬间,喷洒了。
琳达高喊一声,紧紧抱住他的头,长长的秀发遮住了他俩,就这样静止不动了。不,她的阴户其实还没停止,仍一下下夹着他的阳具,吸吮他的精液。
之後,小陶就感到饥饿起来,也生平第一吹听到琳达的「名言」:「再干我一次吧」一个钟头後,他真的做了,这回是在浴室站着做的。因此,小陶更饿了。
两年後的此刻,他在通化街饱餐後,兴冲冲地搭计程车赶往东区的汽车旅馆,没想到在门口道出房间号码後,门房竟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走了,留了张便条给你。」他交给小陶一张摺叠的纸。
小陶打开一看,上头写着:「有事先离去,下回再约。」末尾留了个唇印。
他怅然离去,什麽都硬不起来了。
这两年来,他一直也弄不清,是谁钓上了谁。
二
夫子约了小陶在双城街他的pub里见面。
客人不多,二桌而已,夫子的女友巧巧正和一桌熟朋友打情骂俏,夫子则在柜台内切水果盘。小陶往吧台的高脚凳上一坐,扔下公事包没头没脑地就问:「要不要通缉她」
「谁」夫子诧异地抬起头来。
「巧巧啊」他压低声音问:「又发浪了是不是」
「去你妈的。」夫子邪邪地笑起来:「生张熟魏,全是为了生意。妈的客人要知道她是我的人,谁还会来店里搅和」
「请人,不会」
「听你的,拿钱来啊」
「又是钱,我干」小陶叨起一管菸续道:「老子够义气,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乾脆下海干牛郎算了。」
「凭你你那东西够不够长呀」夫子调侃他。
「长不长,叫巧巧来试试看嘛」小陶不甘示弱。
「我操」夫子扬起水果刀:「这款朋友,不如阉了算。」
「开玩笑的啦其实我真担心巧巧哪天甩了你这穷夫子。」小陶回头望向巧巧那桌,巧巧也比了个问候手势。
「人穷,他妈的那话儿可不短」夫子得意地又邪邪笑起来来:「哪晚不把她摆平得服服帖帖」
「你有特异功能」
「绝不盖你,小陶,你信不信,某晚打烊之後,就在这张吧台上。。。。。」夫子开始比划着:「巧巧哀嚎了整整三十分钟,妈的就在你现在坐的地方,你闻闻看台面,说不定还有她骚水味呢」
「真的假的,听你乱盖。」小陶吃吃笑起来。
「你闻呀你闻呀」
「闻什麽闻」巧巧走了过来,带来一阵玫瑰香。
她的身材稍胖,又穿了件无肩带的白色紧身衣及白窄裙,一身的细肉随时要绷出来似的,不让客人眼睛看得「脱窗」才怪,连小陶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闻奶的女人香啊夫子嫂。」小陶转移了话题。说真格的,纵使她真和夫子在这上头干过,也不愿让小陶这死党知道。女人嘛在人前总是要装作一下的,关了灯,随她高兴怎麽玩在那里玩,关於这点,小陶可熟悉了。
「少贫嘴。」巧巧低声道:「注意你的音量,别让客人知道我和夫子的关系,否则搞屁。」她说完,端着夫子切好的那盘水果,扭扭屁股走了。
「听到没」夫子端上一瓶黑啤酒道:「你的嘴该洗一洗了。」
小陶仰脖灌了口酒说道:「老子帮你,你还他妈的过河拆挢。」
「先搞定你自己好不好」夫子反驳说:「脚踏两条船,哪天不淹死才见鬼。」
「哪有可能琳达那女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梦珍不会发现的。」
「唉说真的。」夫子凑近他鼻前道:「这麽神秘的女人,你有没想过摸她的底」
「怎麽摸每回联络,都是她先叩我,留她的叩机号码,然後我回覆,留我的电话号码,她才会跟我通话,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主动找她叩她,门都没有,她从不会回的。」
「老天,你是应召男」
「可以这麽说,只不过不收费。」
「那你。。。。。」夫子又神秘地邪邪笑起来:「有没有想过收费呢」
「怎麽好意思开口」小陶局促起来:「只当她是炮友嘛」
「听我的。」夫子抓着他的啤酒也灌下一口:「夫子曰:「女人是祸水,在她们祸我们之前,我们要先祸她们,免得吃亏。让我们先盘出她的底来。」
三
距离琳达上回爽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小陶有点按捺不住了,但他不能叩她,这是他们最初的约定,琳达说,他若违反规定,很可能她会立刻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掉。
多酷不过他妈的可苦了小陶的弟弟了,许多晚上,他只能对着几本写真集打手枪。
聊胜於无呀
不过今天梦珍倒早早来了个电话,说她父母亲晚上不在家,她要亲自下厨,为他烹调一顿爱的晚餐。
梦珍是小陶退伍後第三个工作的同事,她任会计职,颇受老板器重,也精明能干,想往上爬并非易事,而他却只是个小业务员,前途无「亮」,追她,想都别想,除非头壳坏去谁知道却跌破公司一堆人的眼镜,小陶硬是弄上手。当然,这得付出代价,小陶非离开公司不可;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一路看到底
之後这一年,小陶换了数个工作,不是工作瞧不起他,就是他看公司不对盘,最後不得已,才在朋友的引荐下进了这家直销公司,先不管什麽天大的梦想会干到什麽红宝石级金钻级主管,总是能遮风避雨吧
这样的成绩铁定不会令梦珍满意,小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若即若离了,谈婚嫁,更渺茫了。
这晚,梦珍的表现却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首先,在小陶进门时先给他献下个既深且长的吻,然後牵引他到餐桌旁。老天竟是烛光晚餐呐几道菜还烧得真是有模有样。这是一种暗示,小陶清楚,是有关性的。
一面吃喝时,他一面逗她笑,有时甚至卖弄一些他打录音带上听来的廉价性笑话;但梦珍的表现就又更古怪了,一会吃吃地笑一会又沉吟不语,似乎满怀心事一般。
饭後,梦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套装後头的屁股显得特别翘,这回他觉得内里的火山要爆发了,酒後的性臊热就要往喉头冲了出来,怎样都压抑不住,只好解下领带,悄悄地走到梦珍身後,一把搂住她,吻上粉颈。
「小陶,不要啦」梦珍左躲右闪,连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来推他。
「梦珍,我们多久没做爱了」他就是不肯松手。
「不是这个问题嘛万一我爸妈他们回来。。。。。」
「回来正好。」他撩起梦珍的裙子,抚摸着诱惑他的臀部道:「我向他们要人,马上结婚。」
「小陶,别闹了。」梦珍拉下裙子转过身来:「我爸妈不会答应的。」
「为什麽」他停止了动作。
「他们已经为我介绍男朋友了。」梦珍低声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对方是一个才留学回国的讲师。」
「妈的奶不要我对不对奶早就想分手了对不对找老家伙来垫背是不是那今晚约我来为了什麽煮一顿饭给我吃就清了旧帐,一笔勾销啦黄梦珍,我告诉奶,少来这套,事情没那麽简单。」小陶急得口不择言。
「小陶,你别激动好吗」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说:「你冷静想想,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你是一个男人要养家活口,但照你的现况看来,根本没着落。你说,你还要我等几年等到变成欧巴桑吗」
「奶不相信我陶君正会发」他感到莫大的悲哀。
「至少这几年是不用想的了。」她斩钉截铁。
「好很好。」小陶掉转头去,但被梦珍拉住。
「小陶,对不起你可以骂我现实,我仍得为未来着想。今晚约你来我家。分手真的很难说出口,为了减轻我的不安,我愿意把身体给你,最後一次。」
梦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後,开始脱衣裳,洁白的肌肤一一展露,最末仅剩下胸罩及内裤时,小陶制止了她。
「算了,我一点兴致都没。」他沙哑地说。
「不,这是我的歉意你非得接受不可,难道你要我背负它过一生」
梦珍说完又继续卸下了最後的防线。她的乳房,像水蜜桃一般前端微微翘起,显得坚挺结实,光洁的小腹一丝痕迹都没,隐私处的毛发虽然不很浓密,却不杂乱,让人怀疑是刻意流理过甚或吹烫过的;站在流理台前的她,像是一尊不可亵渎的女神,虽不着寸缕,仍不可轻侮。
「我放弃,我要走了。」小陶是真的龟缩了。
梦珍二话不说,上前就解他的裤带,然後连内外裤一起扒了下来,可是,显露在外的小陶的小弟弟却是垂头丧气的。她还是二话不说,蹲下身抓任它就吸吮起来,很卖劲,令小陶都大吃一惊这从未遭逢过的功力。他没来得及怀疑她是否另有男人,阳具再度坚硬起来,不知是基於性本能,还是一股报复心态,小陶一把抱起她,架在流理台上,紧跟着张开她的双腿,觑准了她的阴洞便往里插。
梦珍的身体原本是他熟悉的,但此刻他却觉得很陌生,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後一次做爱;她可以是神女可以是女神可以是女巫,甚或像琳达一般是个偶遇的陌生人,但就不是他的女友而已。
梦珍被小陶逼得双手不得不撑住顶上的碗柜,导致发出叮咚响,就好像夫子在吧台上干巧巧那般,弄得顶上悬吊的玻璃杯叮咚响,真是难分高下呀
最末,小陶将她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上,腾出双手来将她的奶奶握了个满把,泄恨一般使劲搓揉,临曳精时,他大声叫唤:「去死吧」
四
夫子日:「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夫子又曰:「武大郎玩夜猫子,什麽人玩什麽乌。」
夫子说这两句话的用意是劝小陶别太在意分手之事,其实他和黄梦珍根本就不属於同一个世界,不过夫子用得词不达意,让人感觉小陶配不上梦珍,所幸小陶这时尚未喝醉,否则以他那样恶劣的心情,不砸他的店才怪。
谁配不上谁,大家是瞎子吃汤圆。
「花花世界,女人何其多」夫子收掉吧台上的八个空酒瓶道:「小陶,你看我店里,每晚进进出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肯下工夫,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烦呐」
「夫子,再拿酒出来呀怕老子不付钱啊」小陶舌头已经大了。
「操你妈小陶,本店的酒全招待给你,我也无所谓,就怕你没这肚量。不要跑了个女人就如丧考妣,没出息。」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小陶马上开了一瓶牛饮。
「梦珍那个贱货,我才不在乎。」他放下酒瓶说:「我只是不甘心。」
「有何不甘」夫子想到什麽又邪邪地笑起:「在流理台上,不是捞回来了」
「还是不甘。」
「你要这样想,梦珍恰好是非安全期,不幸怀了你的孩子,又不忍拿掉,只好骗她的讲师男友,孩子是他的,两人不得已奉儿女之命结婚,孩子生下来後,假爸爸疼得要死,一直呵护长大成人,谁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坏种,天生叛逆,不学好,变成小太保,当场把假爸爸给气挂了,他妈妈才把这秘密告诉他,他有所悔悟,发愤图强,终於金榜题名,一帆风顺当了大官,决定认祖归宗,千里寻父,历经一番波折後,父子总算团圆,他妈妈梦珍也很後悔当初的决定,跪着求你原谅,别再离开他母子俩。。。。。剧终。」
夫子一口气编了个故事,微笑着看小陶的反应,不料,小陶仅说了句「瞎掰」,就自饮酒了。
「你他妈作废了是不是枉费我一番苦心编这剧本,搞不好还可以得金马奖呢」夫子有点生气火大了。
「与与事实不。。。。。不符嘛」小陶有些言语不清了:「等到那时。。。。。候,我恐怕早挂了,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肝硬化。。。。。挂了,我儿子,只只能,捧我的骨灰。」
「夫子曰: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物。,小陶,先站起来,好不好」
小陶放下酒瓶,真的从椅上站了起来,脑袋差点碰到顶上的破璃杯。他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定定的看着好友夫子,良久才迸出一句:「谢了。」
跟前这个枯瘦的男子,鬼灵精怪,但和他一般时运不济,从他姊姊那边敲竹杠削了些钱开这间pub,也是要死不活的,不过,他可真是个好哥们。
好到什麽程度。
小陶和夫子当兵时是同梯,在训练中心同在一个中队;小陶还记得有一次放探亲假,收假那晚,他在左营街上巧遇夫子,夫子说离收假还有一段时间,问他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小陶问去什麽地方,夫子很神秘地笑了笑还是他特有的标志邪邪地,并未答覆他。
夫子带他在後街的小巷弄间穿来绕去,终於到达一幢灰旧的二层楼房前,里面散发出晕晕的红光。
走进大厅,有几对中年男女或坐或立着调笑,较醒目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一排相片。一眼望过去,那些大头照的女人相貌都丑得可以了,相片下方什麽阿猫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记住了。
「这是什麽地方」小陶问。
「窑子馆呀」夫子趁他尚未反应过来就推他向里走去。
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的小房间,门口帘布下有的站有女人有的则闭了房门;当他俩经过时,女人就跟他们调笑,甚至出手在他们身上乱摸一通。夫子很大胆的和她们相互挑逗,还「偷袭」了其中两个,引得她们一阵淫笑。
「很便宜的,如果你钱不够,我先借你。」夫子说。
「干嘛」
「打炮啊」夫子走到尽头时说:「这层楼的女人太逊,二楼一定有合你胃口的而且比较幼齿,上去。」
他拖着他上去二楼,还是同样的格局,走到一个穿廉价粉红色洋装女人的门口,夫子上前搂抱住她,然後向小陶介绍她,叫阿珠。
「这是我同梯好朋友,我交给奶。」他用台语说。
阿珠将小陶一把拖进门,端起一个小面盆走了出去,隔了一会,捧着装满水的面盆回来,关起了门道:「你朋友已经帮你买好票了,开始吧」
她扯下背後的拉炼,粉红洋装滑落至脚下,露出黑色的内衣裤。小陶想拒绝但开不了口,一切来得太突然。这是他的第一吹,在此之前,他从未这般和女人接触过。在求学阶段也曾交过二个女朋友,不过一切行为都「止乎礼」,顶多亲亲嘴而已,他曾企图更进一步,却遭到对方严厉的拒绝。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躯体,有点胆怯有点兴奋,又不知所措。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内裤,此际回想起来,那萎缩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阴毛,着实提不起什麽「性」趣,不过当时刚开阳荤的他可傻了眼,全身更加无法动弹,只有小弟弟在裤裆内不断偷偷地膨胀,撑得他很痛。
「快脱呀」阿珠走到床沿,开始动手替他脱衣裤,扯出他硕大的阳具时,便张口含住它。
小陶想挣脱,但浑身乏力,感觉脸红心跳,不过一会,就在一阵酥麻下,泄精了。
「寿仔。。。。。」阿珠冲到脸盆前忙吐口水。
五
虽然,小陶的「初夜权」是在夫子的强迫下被妓女阿珠剥夺的,夫子仍无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
在他失恋的这个周末,夫子宁愿自己顾店,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疯一个夜晚。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帮姊妹淘经常出没的地方,说不定会有艳遇,可移转小陶目标。
震耳的音乐声下,小陶带着些许酒意,和夫子的马子巧巧挤在人堆中尽情扭摆;巧巧不时和这个那个打招呼道嗨,显见她是此地的常客。这个女人浪得紧,夫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去,小陶心想。
舞完颇长的一曲後,他们下来休息了,巧巧立刻混到某个人堆中,嘻嘻哈哈地;她笑得很大声,大概是想表现出她在这里很罩。小陶对这一起欢场出身的女人很感冒,她们昼伏夜出,没有社会地位,价值观扭曲,成天只想着如何削凯子,钓到一个算一个,床头金尽之後立刻说拜拜,毫不犹豫。某些不知趣的男人还想设计她们上床,天啊甭呆了,她们比狐狸还精。
小陶感到有些无聊丁,相回去找夫子喝两杯,就在此时,巧巧呼唤他,要他过去。
「诸位死党,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巧巧扬声宣布:「他刚失恋,谁想收留他,就拿去吧」
众人一阵吱歪乱笑,小陶干在心底,有口难言。
跟着,巧巧为他一一介绍。这七八人中,只有一个男人,穿着高级西服,一派斯文打扮,她们称呼他「乔治陈」;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级棒,穿一身黑,未施胭脂的面貌颇像某个清纯的女星,小陶说不上来。
妈的,真是人间尤物。她叫曼玲,小陶牢牢记住了,至於其他女人,他就再无心观赏了。趁大夥儿下舞池狂舞之际,小陶悄悄问巧巧,曼玲是干什麽的。
「我考」巧巧白他一眼:「你以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妈的,人家是大家闺秀呢」
「唉大嫂,吃炸药啦,我有说她是上班的吗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你那点鬼脑筋还早得很呐告诉你,曼玲你想都别想,她是乔治陈的女朋友,快论及婚嫁了,至於乔治陈,我考你能比他家的佣人比你公司的人还多。」
「去你妈的,骗我」
「好啦,小陶。」巧巧拍拍他:「除了曼玲,其他人你都有希望,看准一点哦,别说我这嫂子不够意思。」
小陶不再搭理她,迳自下到舞池,就绕在乔治陈和曼玲身边跳舞,不时地跟曼玲扮个鬼脸;对方一时兴起偶尔也转向跟他跳,这时他就尽情耍宝逗得曼玲更是开心,很显然地,乔治陈极不高兴,一曲尚未舞完,就拉着曼玲出场了。
「你在搞什麽小陶。」巧巧在他出场後怒斥道:「乔治陈你惹得起吗」
「惹不起就闪啊」小陶说完推开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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