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惊慌的挣扎着,但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字。
“嘘。”
他的声音很熟悉味道很熟悉,事实上就连那抱着她的方式,贴在她身后那强壮的身体都熟悉不已。
一下子,她停止了挣扎。
心脏,因为跳得太用力,痛到不行,强忍的泪水,迸出了眼眶。
身后那个男人,心也跳得很快,但他很冷静很镇定,半强迫的,将她拉进了武哥和岚姐的房间。
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她看不见身后那个人,但她感觉得到他,体温呼吸心跳,还有夹杂在烟硝味中,那熟到不能再熟的味道。
她不敢相信,浑身直颤。
他拥抱着她,捂着她小嘴的手,往下滑,抚着她跳到会痛的心。
“笨蛋。”
该死,他不是故意要骂她,但这女人真的把他吓掉了半条命。
“我叫你别随便让陌生人进来,可没教你把自己和别人关在一起。”
熟悉的声音,悄悄在耳边响起,虽然是责骂,仍让她心头一暖,“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双胞胎”
她抖颤哽咽的语音,让他心头紧缩,感觉到怀中小女人的战栗,安慰的字句,自然而然冒了出来。
“没关系。”
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上,她感觉到热气上了双耳,“可是”
“没事的。”他几近无声的悄悄开口,安抚她的心:“他们不会有事的,那些人还需要拿他们来威胁你,交换更多东西。他们殴打阿磊,只是为了要引你出来。”
不自觉,紧抓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她喉头微哽。
“你怎么会你从哪进来的”
“直升机。”他简短的回答。“天台。”
狄更生本来不愿意让他直接把阿帕契开进市区,即便有事先知会,军方仍要求他们在空军基地降落,但他没有给狄更生反对的机会,他很清楚,她的情况危急。
所以他冒着随时会被击落的危险,硬闯。
幸好他当兵被出借时开过阿帕契,幸好红眼的安全防卫系统是他写的程式,是他亲手安装,他也清楚该如何破解,否则他真不敢想像其中后果。
只要他慢上一秒,只要一秒,她就会被子弹打中。
戴着夜视镜,他看得很清楚,那景象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直到现在,心脏都还因方才的惊吓而疼痛。
不由自主的,将那小笨蛋揽得更紧。
他紧缩的双臂,让可菲喉头一紧,浑身抖得停不下来,因为他在身边,而松了口气。
热烫的水珠,滑落,滴到他的手臂上,一滴又一滴。
那让他心头紧缩,他知道她很害怕,很怕很怕。
他松开手,将她在怀里转身,再紧拥。
她将小脸埋在他怀中,两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泪水湿了他的衣,将心淹没。
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本来只是安慰的性质,但当她抬起那泪湿的眼,那样惊惶无助泪流满面的看着他时,他不禁吻上了她的眼,舔去了她的泪。
然后,是她柔软的唇。
她轻抽了口气,微颤。
那个吻,好轻好轻,就像春天的花瓣。
黑暗里,她清楚感觉到他湿热的唇舌,在她的眼上,在她的泪滴,然后描绘舔吻着她的唇瓣,跟着探入她喘息的小嘴中。
一瞬间,像被卷进狂热的夏日风暴。
她无法思考,但他没有更进一步,他停了下来,只温柔的抚着她的唇,她的脸,和眼角渗出的泪,然后缓缓将她再拥入怀中。
可菲脸红心跳的,浑身发软。
有些无法相信他吻了她,真的又吻了她。
在他怀中轻喘着,她揪着他的t恤,只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在耳边轻响。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他身上微微的汗湿,热烫的体温包围温暖着她,然后那温暖的唇又轻轻印上她的额角。
她听到他吸气,感觉到他胸膛扩张,还有他缓缓的吐息拂过她的脸。
怦怦怦怦
才几次的深呼吸,他的心跳渐渐和缓了下来,但他紧拥着自己,没有放手。
她仍感觉混乱,依然紧张,可是己经没有那么那么害怕。
他在这里,阿震在这里。
阿震。
她应该要觉得害臊,实际上她是有一点害臊,她可以感觉到脸有多红耳有多热,可她不想收回手,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不知何时惊恐的战栗已停,她闭上眼,吸气再吸气,将他的味道,深深的吸进心肺里。
因为紧张,习惯性的,她舔着唇,却尝到他的味道,就在唇瓣,就在舌尖。
燥热上心头,扩散至四肢百骸,她羞涩的缩回舌,心跳,蓦然又急。
忽然间,不敢再待在他怀里。
她慌张松开紧紧环抱着他的小手,既羞赧又忐忑,有些想退开,却又不敢乱动,他湿热的唇瓣,仍似有若无的贴在她额际。
不自觉,偷偷往后缩,小手硬是挤到了两人原本紧贴的身体之间,不敢再让发烫的心口,贴着他的。
察觉到她的紧张和退缩,他明知该松手,却不想动,只继续抱着那矮他一个脑袋,害羞得两耳发烫的小女人,将头凑得更低,让唇刷过她的耳廓,几近无声的问。
“他们有几个人”
她往旁瑟缩,小脸更烫,幸好脑袋,还能转动。
“六六个吧”她小小的喘了口气,悄声道:“我不太确定。但一个被我敲昏了,绑起来关在阳台上,另一个我拿阿浪的吹箭射中他,昏倒了。”
闻言,他微怔。
小肥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没用。
武哥的话,乍然浮现,为了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他不太喜欢自己没武哥那么了解她。
然后,才领悟那是嫉妒。
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武哥没遇见岚姐,而是在多年后巧遇她,自己是否还有半点机会
他不喜欢这个念头,却依然忍不住会想。
“啊,还有一个被我放的清洁剂弄跌倒了,可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摔断脖子。”
她窃窃的私语,钻入他耳里。
清洁剂
他挑眉,告诉她:“我刚刚放倒的那个,身上有清洁剂的味道,应该就是他,所以还剩三个。”
谈到那些歹徒,成功的转移了她的心思,还有他的。
阿震松开环抱她的双手,牵握着她的手走向浴室,原以为她会因为看不见而害怕,他在途中回头看她一眼,但她没有反抗,没有追问,只是信任的跟着他在黑暗中前进。
心,微微一颤,不由得更加握紧她的手。
那一秒,知道就算赢得她的机率只有零,他也不会放弃。
来到了浴室,他按下那台安全系统的电源按钮,虽然那些人也扫射破坏过这间房,但这台机器仍算安好,他将夜视镜推到头项上,前方的小萤幕亮了起来,微微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她一愣:“我以为这一层的电被关掉了。”
他瞧她一眼:“这是装电池的。”
“咦是吗”她转头看他,却被吓了一跳:“你头上戴着什么”
“夜视镜。”他盯着萤幕,快速的敲打着上头的按键,将画面切换成热感应,放大细节,然后从旁边拉出一个隐藏式的蓝芽耳机,戴在耳上。
她看得一愣一愣,忍不住问:“你可以听得到声音”
“嗯。”
她将脑袋凑到他脑袋旁,盯着那小萤幕,只见上头有五个人,两小三大,两个小的被绑在一起,三个大的聚在另一边说话。
“阿震。”吞咽着口水,她好奇悄悄再问:“他们在说什么”
“你吓到他们了。”
“咦”她呆滞的眨了眨眼。
他戴着耳机,将听到的话翻译出来,解释给她听:“他们本来以为你只是个女人,没想到你能连续制伏三个人,所以正在争论是否该再派人上来,还是直接拿双胞胎威胁逼你出来,或是干脆直接想办法把门撬开,带双胞胎回去交差。”
他好笑的瞧她一眼,道:“有一个人,以为你是深藏不露的大内高手。”
可菲傻眼,脸微红。
然后看见,他噙在嘴边的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她羞窘的咕哝,忍不住用手肘顶他:“一点都不好笑,很可怕耶。”
“抱歉。”他语带笑意的说,可下一秒,笑容消失在他嘴角。“他们想带走双胞胎。”
闻言,她微微一惊,忙道:“不能让他们带双胞胎走。”
他没有回答,只是抿着唇,拧眉。
她扯扯他的衣袖,强调:“阿震,我们不能让双胞胎被带走,不可以。”
他垂下眼眸,然后抬眼看她,告诉她一件事。
“麦德罗在附近。”
她瞪大了眼,轻抽口气。
他以为他在红眼,但那个人果然心机很重,他没有亲自过来,只派了手下。
“我必须找到他。”阿震看着她,神色俨然:“这是武哥制造出来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他不在自己的地盘,那表示他的安全设备没有那么严密,可以钻的漏洞更多。”
忽然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想抓住麦德罗,一直很想。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没有下次了,经过这一次,麦德罗会更小心更谨慎,要逮到他就更难了。
她知道这件事对他有多重要,她知道他有多想找到那个人,但是
“不行”她拧眉脱口,道:“我不管他们学了什么特殊技能,他们才国中而已,要当饵的话,我来就好,别用双胞胎”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他不要,也不想,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冒险。
当然,他更不能拿双胞胎当饵,他们是莫森和如月的宝贝,他们是他的兄弟。
“我没有要拿他们当饵。”他低垂着眼,瞧着她,道:“你也不行。”
“可是”
他伸出食指放在她唇上,成功的让她住了嘴。
“我要救双胞胎出来,还要抓到麦德罗。”
“怎么做”她眨巴着眼,问。
他凑到她耳边,悄声私语,把他的计画告诉她。
可菲专心的听着,越听两眼睁得越大。
“这行得通吗”她不是故意要怀疑,但是这计画太过大胆。
“当然。”
第19章1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可拆式的。”
“它是,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需要装电池。”
“我不知道它是装电池的,我也不晓得它是无线的,我以为它就是那样嵌在墙壁上,如果可以带着走,为什么每个房间都有一台”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男人带着她,走在前头。“你不就说你房间的那台被打烂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可菲一愣,虽然他说的没错,她还是不禁嘀嘀咕咕的拿着那会发光的小萤幕,一边监看楼下那些坏蛋,一边忍不住小声碎念:“这样我就可以带着这个躲起来,随时知道他们在哪,用不着那么胆战心惊啦。”
“我说过。”他在快到武哥他们小客厅的房门前时停下,道:“装的时候就说过。”
她嘟囔争辩:“才没有,你要说过我一定会记得。”
“待在这里。”他在她耳边悄声交代着:“不要动,我马上回来。”
然后,没入黑暗中。
阿震一松手,她就紧张了起来,为了怕楼下的人看见楼梯间有光,她不敢探头出去,拿小萤幕的光源照他,只能站在原地,紧张的遮着微弱的光源,一边监看萤幕里那些人的动静。
因为担心自己漏看,她不断数着萤幕里的人头,重复数了一遍又一遍,就怕自己漏掉其中一个,让人家摸上来偷袭。
那三个坏蛋,一个仍看守着双胞胎,一个持枪在楼梯口警戒,另外一个在一楼窗边,不知在干嘛,她放大查看,发现他似乎将一块块很像黏土的东西,沿着窗框,黏在墙上。
她拧眉看半天,忽然阿震来到身前,害她吓了一跳。
他扛着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把他放到地上。
“他死了吗”她悄声问。
“没有。”他站起身,道:“昏过去而已。”
跟着,阿震把自己头上的夜视镜摘下来,替她戴上。
“看得到吗”他问。
“嗯。”她点点头,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清楚的一切,感到惊讶万分,不由得悄声问:“我不知道夜视镜看起来这么清楚。”
“市面上的没那么清楚,这个我改良过。”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他改这种东西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好吧,她承认对他来说,这或许真的就是那么简单。
“戴着这个时,别直视光线,会太亮。”他边说边帮她调暗小萤幕的光源。
“喔,好。”可菲应声,听见他的动静,不由得瞄他一眼,却被惊得轻抽了口气。
身前的男人,突然毫无预警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强健的体魄,看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然后,他开始解他的皮带。
她瞪大了眼,小嘴微张,只见他迅速脱掉了裤子,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会看见他脱得精光,但他没有,他留了一条四角裤。
不过,那也很够看了。
天啊,这夜视镜的效能实在太好了,她能清楚看见光滑的皮肤绷紧在那身肌肉上,还有因为先前激烈打斗流下的汗水。
虽然明知应该礼貌的掉开视线,但她就是没有办法表现得礼貌一点,平常他总是抱着她睡觉,可那都有穿衣服啊,她都快想不起来他上次光溜溜站在她前面是什么时候了。
不对,他没有光溜溜过,他只有半裸过,现在也只是几近全裸。
但是,他的身体真的是好好性感
老天,她真的不应该再看下去,那只会增加更多她春梦的细节啊。
然后,他瞄了她一眼。
她羞窘的掉开视线,但很快想起来这是夜视镜啊,他现在没戴夜视镜,又看不见她在看他,所以忍不住又把视线移回他身上。
他真的变得好壮,而且他是不是激凸啊
真的,她记得刚刚不是那样子的。
不自觉,眼随身走,她的脸越来越红,心跳越来越快,却忍不住压着乱跳的心一直看,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在看,不看白不看啊。
“别那样看我。”他蹲下身,开始迅速的脱掉那男人身上的装备。
“啥”她眨眨眼,回过神来。
“把你的嘴巴闭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说着扒掉那家伙的衣裤。
“什什么”可菲俏脸一红,连忙悄声辩驳:“我我我才没有
他站起身,套上了裤子,然后瞧着她,挑眉道:“没有流口水还是没有偷看我”
她脸更红,结结巴巴的说:“都都没有啦”
“那你为什么脸红”他套上衣服,问。
“你你你你又知道我脸红了”她不甘心的硬着头皮反问。
他伸出食指,敲了敲她握在手中的小萤幕,道:“这东西是有光线的,我只是调暗而已,没有关掉。”
啥
她看着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尴尬得要命,张着小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全身热到发烫。
所以他都看到了他看见她偷看他看见她嘴巴开开看见她抚着心口一副意乱情迷的小色女模样
一时间,窘到不行,超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却在那一秒,伸手低头,将她揽进怀中,再一次的亲吻她。
这个吻,跋雇又炽热,狂烈得像把火,让她脚趾蜷曲,使她全身发颤,仿佛从头到脚都燃烧了起来。
那比她所有的春梦还要性感诱人,更加真实激情,他的胸膛抵着她,身体包围薯她,勃发的yu望坚硬且灼热的隔薯衣物,挤压磨蹭着她腿间的柔软。
她羞到无以复加,脑袋热得无法思考,然后发现他不知何时将她压到了墙上,贪婪湿热的唇放过了她的小嘴,却往下舔咬吮吻着她的脖子。
她娇喘战栗着,没有办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昂首迎合他的嘴,还有手,感觉奇异的酥麻从小腹扩散到全身,感觉身体好热,热到快融化。
跟着,忽然间她察觉到身上的t恤被他推到了胸上,下一瞬他扯下了她的胸罩,她还没来得及惊慌,某种湿热的东西覆上了她敏感的ru尖。
天啊,那是他的嘴。
可菲轻抽口气,瑟缩颤抖,难以抵档他唇舌的挑逗,无法阻止那撩人的感觉。她吓得想推开他,却本能的又想将他拉得更近,到头来只能紧攀着他,逸出战栗的呻吟。
就在她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时,手中的小萤幕再握不住,蓦然滑落。
那机器差点就这样掉在地上,但他及时伸手接住了它。
她羞窘惊慌的喘着气,神情迷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瞳眸深幽,灼热的气息和她一样急促,然后他放开了她,将安全系统的分机塞回她手中,后退一步,转身扛起那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剥得只剩条内裤的家伙,把他给五花大绑,关进武哥的厕所里。
他走出来时,她仍全身酥软无力的靠着墙,像被雷打到似的,震慑茫然的瞪着他,直到发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她才慢半拍的惊觉她衣衫不整。
可菲轻呼一声,面红耳赤的抱住自己,遮掩那依然残留他唇舌湿热,敏感悸动的雪白双峰。
一开始,他没有动,然后才拾起刚刚放在地上的防弹背心穿好,扣上枪带,把敌人的装备,全数穿在身上,包括那副夜视镜。
她在同时羞窘的转身,慌张的把内衣穿好,t恤拉下,然后才敢转过身来。
他已经穿好了所有东西,正在客厅的沙发旁,掀起沙发坐垫,拎出一卡黑色的皮箱。
他看起来就像那些人,但还是有些不一样,她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同,然后才发现是因为他不一样,是因为他是阿震。
就算他站在闹区街头,身处万人之中,她想她也能一眼认出他。
“记得该怎么做”他从皮箱里拿出烟雾弹,递给她问。
这个问题,让她更尴尬,显然他很清楚,她有多么意乱情迷。
“嗯。”她羞涩的点点头,双手依然忍不住环在胸前,遮掩着已经穿好衣服的身体。
“搞定之后,记得躲好,不要出来。”他交代。
她红着脸,再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瞬,他低乎想再上前,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
但最后,他只是如幽灵一般转过身,走到窗边。
她如他之前所教,按下手中安全系统的密码。
那扇窗户的钢板往上升起,他俐落的爬上那扇窗,把从皮箱中拿出来的特制升降索在窗外的栏杆上挂好,跟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躲好。”
他说,然后消失在窗边。
他真是疯了。
敌人还在楼下,威胁也尚未解除,他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当场
胯下依然因yu望未获纾发而紧绷悸动着,他本来没打算做得那么过分,只想吻一下而已,但她那么诱人,而他差点就失去了她。
这么多年,他把她强占着,让她以为他只把她当朋友,又占尽她的便宜,唯一没做的,就是和她真的在一起。
他很想,不是不想。
可是,麦德罗的威胁仍在,而他随时会死。
所以他强忍着自身的yu望,强忍着想将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占为己有的渴求,不敢更进一步,不敢要求更多。
她给的已经很多,太多了。
他怎能再贪心奢求
那么多年,他将yu望压抑着,关了起来,层层上锁,都忍了那么久了,他以为他可以继续强忍下去。
岂料,那厚实的心锁,却被差点失去她的惊吓,摧毁得干干净净。
那头名为yu望的野兽一放出来,就再也关不回去。
他想确认她的存在,想完全占有她,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成为他的
他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想要她的念头,和残存的丁点良心,总是在脑海里盘踞着,拉扯着。
他告诉自己,只要他解决了麦德罗,他就会和她坦承一切,若到时她还想要他,还喜欢他
他忍着,又忍着,再忍着,无论身体或灵魂都极端渴望着她,依然忍着。
谁知,当她那样脸红心跳的看着他,当她毫不反抗,羞涩的回应着他,任他予取予求,积压已久的yu望,刹那间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幸好,她弄掉了那台分机。
残存的理智,让他及时清醒过来,不然他大概会害死她和自己。
屋外,夜已全黑,他快速的向下垂降,不忘抬头确认她是否关上了窗。
她关了。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忘记和她说一件事。
他应该告诉她的,过去那几十分钟,他在阿帕契上担心着她的生死时,满脑子都是那念头,却在看见她时,除了将她紧拥在怀中,什么都忘了。
一眨眼,两脚已经落地。
他再看楼上一眼,有些着恼,却也只能告诉自己。
算了,晚点再说,不差这一时半刻。
偷偷的,可菲手握着烟雾弹和分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楼梯间。
阿震的计画是,她负责到楼梯间,将烟雾弹往下丢,然后利用安全系统打开前门,好声东击西,但他则在同时回到一楼,从后门混进去,救出双胞胎。
他换穿成敌人的衣服与装备,可以混淆对方的判断力。
运气好的话,那些人会因为前门开了而趁机离开,那他就能追踪他们,找到麦德罗。
运气若不好,他们会试图反抗,但他已经占了先机,而且对方会以为他是同伴,最低限度他能轻易撂倒那个在武哥办公室看守双胞胎的人,让他们重获自由。
他相信他们最终仍会放弃离开,因为门一开,枪声就会传出去,那会吸引人们的注意,让人打电话报警。
如此一来,他同样能利用卫星追踪这些人的去向,找到麦德罗藏身的地方,进而抓到他。
她屏住气息,看着小萤幕右下方显示着时间的角落,确认时间。
还有二十秒。
然后,她突然又注意到,那个在一楼前方窗户旁不知在忙什么的家伙,她忍不住将画面放大,他把那些黏土似的东西贴完了,走回了办公室。
奇怪的是,连原本在一楼楼梯间警戒的那个人,也离开了位置,一起走向办公室,远离了前面。
她困惑的看着他们,然后再把画面移回那扇被贴了黏土的窗户,她把画面放大,再更大,跟着心口一寒,她以前看过那东西,她看过岚姐使用。
那是炸药。
他们想炸开窗户,但阿震不知道,他和她都以为只会有一个人在武哥的办公室,可是他们为了要躲避爆炸,所以都退到后面了。
糟糕,这下子,他可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三。
一对一他或许会赢,但一对三
后门的门锁她无法控制,他没教她怎么打开那扇门,他只教了她怎么开那扇窗户和前门而已,但时间一到,他就会开门进去,然后直接撞上那三个人。
那简直和自投罗网没两样,她不能让他一个打三个,那实在太危险了
况且,他不知道那炸药的存在,若是他刚好走出来却遇到爆炸
这个可能性,吓得她花容失色。
眨眼间,只剩五秒,她来不及冲回窗边警告他,只能连跑带跳的往楼下飞奔。
丁可菲,你这个大笨蛋
都是她忘了和他提自己看到什么,才会造成这种后果,如果他知道,一定一眼就能发现那是炸药。
她心急如焚的往下冲,用这一生最快的速度奔下楼梯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屠震是有想过计画总是赶不上变化,人是活的,不是死的,他们的确有可能会移动,因此他确实有计算过一对三的机率,也想过该如何应付。
所以当他打开隐藏在武哥办公室里的后门,却发现里面不只一个敌人时,他将手中的闪光弹丢了出去,同时闪身躲到了桌子后面,并抬脚将被绑在椅子上的双胞胎跌倒,让他们倒在文件柜之后。
他闭着眼,所以没受影响,双胞胎没戴夜视镜,也只是一时眩目,但那三个人可不一样。
为了占有优势,他们早在先前就把整栋楼的电源给切掉,戴着夜视镜做事,如今这却成了致命伤。
他听到咒骂声,循声开枪,惨叫声响起,第一个人倒地。
刺眼的光线,眨眼即逝。
他睁开眼,看见第二个人拔下了夜视镜,胡乱开枪,他伸手再一枪,击中对方持枪的手臂,那人扔掉了枪,跑了出去。
第三个人不见了,而门早在那人跑出去之前就已经是开着的。
他追出门去,几乎瞬间就注意到外面仍是暗的,大门没有打开,而且也没有任何烟雾在外头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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