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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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开头方式,太不友善了。

洪思佳放下手中的杯子,“既然你都开门见山,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是来跟你谈有关田浚和琦琦的事。”

“说出真话。”他早料到。

“琦琦的意思是说,古先生知道她先生田浚的下落”

古越漫的嘴角扭曲,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琦琦也未免太抬举我,再说田浚虽说是我公司的人,但他是琦琦的老公,老公去了哪里应该做妻子的最清楚,我还正想请问琦琦田浚在哪里呢”

没想到事情不成,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想跟她玩游戏洪思佳深吸口气,在法庭上遇过的高手无数,她不曾畏惧过。

“古先生,据琦琦所言,田浚平日对古先生推崇有加,我不信古先生会不知道田浚的去处。”

黑色的眉毛又挑高,这些话对古越漫来说,不是赞美而是讽刺。“洪小姐,此话差矣在我眼皮底下做事的人,是要靠实力而不是靠马屁,倘若此人没有真材实料,最好别到我手底下工作。”

她激怒他了

为了琦琦,她得拉下脸,也得马上降温熄火,否则事情定是毫无斩获。

“古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古越漫深吸口气,在她反驳之前又开口:“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不知道田浚去了哪里。”

他说归说,洪思佳仍然试图解释,“我想你可能还不了解整个状况,田浚和琦琦大吵一架,田浚第二天悄悄地带着贝贝离开。”她重重地吐口气,“贝贝现在只有十个月大,是最需要母亲的时候,琦琦的意思想要回贝贝。”

这是什么意思好似指控他将孩子藏起来

那双冷冷的眼睛怒不可遏的对上她,“找老公要女儿居然闹到我头上,这也未免太过火了吧”

这时候还不能惹火他,她需要他的协助。洪思佳暗暗吐口气。

“这是琦琦跟我说的,田浚最听你的话,所以我想请你设法找出田浚,将贝贝还给琦琦。”她用最大的耐心,温柔地重复一遍。

面对洪思佳一再的强调,古越漫不耐烦地半玻e叛劬Γ拔腋屑に晕业男爬怠v豢上В惆着芤惶肆耍艺娴牟恢捞锟t谀睦铩br

“你确定”

“你暗示我说谎”

洪思佳移开眼光,不敢直视他的脸,更遑论指控他说谎。“我不是这意思。”

“很好,谢谢你的明智。”他的声音里充满讥讽。

这会儿真遇上难缠的家伙了

洪思佳重新镇定自己的情绪,“是不是能运用你在各界的影响力,找到田浚,并请他出面”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带走贝贝,他没有权利剥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她说出坚定有力的答案。

他冷冷嗤笑一声,黑眸紧紧锁住她,“你也别忘了,田浚是贝贝的父亲,你更没权利剥夺一个父亲的爱。”

洪思佳登时挫败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反驳令她气愤难耐,就好象她将自己的头往墙壁上撞一样。

可是为了程琦琦,她还是强忍住这口怒气,再试图和他沟通,“我同意你所说的,贝贝注定是个幸福的孩子,应当拥有父亲和母亲的爱;问题是,现在贝贝的母亲完全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听你的口气,坚持认定我知道田浚和贝贝的下落”

“应该是。”她毫不回避的直率道出,“琦琦现在心情非常沮丧伤心,因此才会央请我出面来此跟你一谈。”

“你应该问问琦琦,当时她的孩子和老公是在台湾还是在牙买加如果琦琦真的关心孩子,她为什么独自飞回台湾而不留下来照顾孩子”他毫不留情的反击。

她没忽略他言语中的挑衅,目光更是充满烈火的愤怒,冲动的脱口而出:“古先生,你若是执意在这话题上闪躲,我们可以循法律途径解决。”

古越漫的手撑住下巴,清清喉咙道:“真够坦白,容许我提醒你,贝贝是在这里出生,她属于这里的国民,我不认为琦琦能有多少胜诉。”

“这么说,田浚和贝贝还在这里”她逮到他的语病而得意。

他冷冷嗤笑一声,这么简单就被她算计

别蠢了

“我没说他们是不是在此,这是田浚和琦琦之间的事,我没理由在这里接受审判,至于他们要用什么方式解决,由他们当事人决定,与我无关。”

“那么你拒绝提供帮助”

“对极了”他拋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站起来,“这是私人家庭纠纷,我不想介入。”

他的语气已经明白的表示,这是私人家庭纠纷,既然他不愿插手管,她也最好别蹚这浑水。

洪思佳开始失去耐性,“这不像你古越漫的作风”

“我的作风”他冷峻的双眸与她的相对。

“琦琦说,你是一个这座岛上哪棵树要掉叶子都知道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田浚在哪里”

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琦琦真的这么说”

“琦琦确实这样形容你。”洪思佳加强语气肯定的说。

他低头玻e叛劬此八b傥伊耍一姑挥姓庵直臼拢窃俑嫠吣阋患拢偃缥蚁虢槿胨募椅袷拢缇捅惶锟p莸簦换嵬系秸馐焙蚺赡憷匆19印弊恚白吡思覆剑蝗欢僮〗挪剑拔抑荒芨嫠吣悖鹛嘈喷嗟墓适拢蛭档氖驴尚哦燃负跏橇恪br

琦琦编故事

这件事没有一点是编造的,田浚和贝贝确实是不见了

洪思佳瞪着那狂妄傲慢的背影,“就算她说谎,但有件事我可以保证她所说的绝对是正确,就是对你的描述是绝对正确,你是个专制傲慢的男人。”

古越漫冷笑一声,“多谢她的赞美。”走到窗边,他猛然回头,严厉的目光一如背后的阳光般刺眼,“我觉得我们已经谈得够多,我给你一个良心建议,最好马上搭最早一班飞机回台湾,不要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

“你”

在她反驳之前,他侧过有如雕刻般的侧脸,坚定的双唇吐出讥讽的话语:“你在这里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再待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洪思佳仰起下巴,抗辩道:“那是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

一对黑眸闪着怒光,两片优美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当他转身低头看她时,洪思佳只觉得胃一阵揪紧,那眼神看起来极为危险。

古越漫似乎控制住自己的怒气,最后只是耸耸肩,“随你便”

她挑战地望着他,“我会留在这里”

他尖酸的一笑,拉了一下垂吊在墙边的吊饰,“我已经说过,随你便,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这里不是台湾,像你这样的年轻女人单独在这里,可能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她想开口的时候,那个陪着她搭升降梯的仆人又出现在门口。

古越漫朝他招手说了一句话,随即转身凝视洪思佳,“与你一席话,让我增闻不少,至少让我知道女人也是拥有勇气,再见了。”

洪思佳双拳紧握,真想一拳击中他的脸,甚至当面啐他一口,告诉他,他是个自大傲慢的可恶家伙

当她走进升降梯里,转身,赫然发现古越漫就紧跟在她后面,她回以讽刺的一笑,“谢谢你令人难忘的招待。”

就在升降梯关上门的一剎那,他最后道:“最后一班前往牙买加港口的渡轮在八点启航,你最好就在船上。”

想这样把她扔出小岛

作梦休想

第二章

洪思佳没有搭上离岛的最后那班船。

从古越漫的城堡出来后,尽管事情没有预期的顺利,但为了不让程琦琦担心,她还是打了电话给她,告诉她自己已经安然抵达牙买加,也会晤了岛的主人古越漫。

思佳,你见到古越漫了

电话彼端的程琦琦吃惊地吸口气,不免引起洪思佳的质疑,“见他很难吗”

其实,到了此地明显的感受到古越漫的那股可怕势力,要不是很幸运地遇到古越漫的侄子,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计画见到古越漫本人。

他他怎么说那头的程琦琦声音里明显的透出胆战。

洪思佳不可思议地道:“琦琦,那个人有这么恐怖吗”

那个人程琦琦顿了一下,你指的那个人是谁

她是装蒜还是吓傻暂时失忆

“当然是指古越漫”

他喔程琦琦愣了须臾,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一提到他的名字,我发现你的声音在颤抖”洪思佳突然想到古越漫的警语别太相信琦琦编的故事,因为她所说的事可信度几乎是零

难道琦琦隐藏什么事没坦白说清楚

古越漫,他程琦琦又顿了片刻,在我的感觉,他是魔鬼化身,他外表的体面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邪恶,他的温柔是撒旦的毒药。

洪思佳先是一愣,随后隐隐窃笑,“你的形容虽然有点夸张,不过倒也挺贴切。”

你也赞同程琦琦得到认同,在彼端呵呵大笑。

洪思佳突地敛住笑声,“琦琦。”

程琦琦感受到洪思佳的怪异语气,跟着收起笑声,什么事

“古越漫的嘴真紧,我探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他不肯说出贝贝的下落电话中随即传来一阵可怜的抽泣声,思佳,拜托你,再找他谈为了我为了我女儿,我真的好想她

“你先别哭,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贝贝。”

程琦琦哭声陡地加剧,田浚他到底将贝贝带到哪里去

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她可以感受到程琦琦肝肠寸断的心情。

洪思佳沮丧地深深吸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在这里一定有一些你和田浚共同的朋友,你将他们的名字一一告诉我,或许我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探出一些蛛丝马迹。”

在一阵低沉的抽泣后,程琦琦抽噎地开口:可欣安席夫妇德大,这些人是我家邻居,沙复艾显还有屈谦,这些人是田浚在帆船俱乐部的朋友

洪思佳快速地记下程琦琦说出的名字,“放心吧琦琦,我会马上去拜访这些人,我不信从这些人口中找不到田浚的下落。”

程琦琦相信洪思佳的保证,用力的吸着鼻子,谢谢你,思佳。

“过几天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告诉你结果和事情的进展,你不要担心,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找到田浚和贝贝。”

思佳,一切拜托你,我现在唯有靠你。程琦琦感激的道。

“这里就交给我,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事情还不至于到天塌下来的地步,放轻松好了,不说了,国际电话费挺贵的。”

洪思佳挂断电话,整个人瘫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沁凉的微风从窗户吹拂过她的脸上,她心里计画着,明天要从哪里开始进行探索。

不友善的古越漫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一定知道田浚和贝贝的下落。

如程琦琦所说的,古越漫连岛上哪棵树掉几片叶子都知道,他会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去了哪里

不可能

洪思佳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盯着窗外满是星光的天空。

“不,那家伙一定知道,他是解开所有事情的钥匙”

若是要追根究柢她就必须再面对他一次。

再面对他一次

她可不想再遭人羞辱,尤其是他古越漫

“你再说一遍”古越漫沉着脸聆听手下的回报。

“那位洪小姐并没有离开这岛上。”手下战战兢兢的报告。

“打听到她现在住在哪家饭店吗”古越漫忿忿地喷着气。

“她没住饭店”

“没住在饭店”古越漫陡地瞠大眼睛瞪着手下。

“她住在港口不远的皇家旅馆。”手下据实以报。

古越漫用力吸着气,“皇家旅馆”

她住一间三流的小旅馆

这女人有没有带脑袋出门她以为招牌上挂着皇家,就是顶级的旅馆吗

这女人来此地之前没事先打听一下牙买加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一个单身东方女人居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住进一间三流小旅馆

分明是找死

“是的,她还订了一个星期”

“我知道你下去。”古越漫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凛着脸举起右手一挥。

可恶太可恶已经警告她不要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她居然听不懂他的话,坚持留下来;更要命的是,还挑了一间不入流的旅馆,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第二天,洪思佳起了个大早,在港口附近草草解决早餐,开始进行寻人的工作。她拿着昨天程琦琦告诉她的名单逐一寻人,她就不信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田浚的下落。

她走到了程琦琦在此地的家,先从她家周边的邻居开始探询。

“很抱歉,我不知道。”

“啊田浚夫妻不是一起出门吗”

“怪不得,我好久没看到他们。”

每个人的答案净是茫然耸肩和摇头,甚至还出现狐疑。

看来邻居的答案对她毫无帮助,又不甘心空手而返,她又询问了帆船俱乐部的地址。

当她到达帆船俱乐部,得到的答案

“我好久没看到田浚。”

“上个月我出国,所以”

天啊失忆回避是牙买加人的特性吗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肯帮她的忙寻人事情陷入胶着状态,牙买加人的漠然让她大开眼界。

天色渐暗,洪思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望与挫折,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走在街道上。

她看到一间外观看起来挺不错的餐厅,寻找田浚和贝贝的事情纵然毫无头绪,但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肚子,她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餐厅内非常热闹,人声鼎沸,所有的桌子几乎坐满了人;然而,餐厅里突然走进一个黄皮肤脸孔的东方女人,立即引来许多人诧异的侧目。

洪思佳刻意挑了最后面的安静角落坐下,服务生很快地出现她面前,她试着用英文与服务生沟通,点了一盘面。

她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从斜角处朝她射来。

她不安地转动眼珠子,试着用眼角余光找出这道目光;当她小心的侧着头,很不巧与那道目光碰个正着

一张粗糙黝黑的脸,眼睛充满淫意,嘴边挂着阴阴的笑。

洪思佳吓得转回头,不敢再多看一眼,全身起鸡皮疙瘩,她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只是好奇她的肤色,不理会他或许他会觉得无趣的转移目标。

当服务生将她所点的面送上来,她以从未有过的超级速度扒光盘里的面,赶紧埋单走人。

站在结帐柜台前,她伸手摸着自己皮包的同时,好奇心驱使她偷偷地回头瞄那个人的方向。

那个位子竟是空的,那个人不见了

刹那间,她的一颗心几乎跳到喉咙里,此刻她感觉到毛骨悚然,四下充满恐惧,那个人去哪儿了

“十块,小姐。”柜台小姐对她咧嘴微笑。

洪思佳抓了一把铜板放在桌上,神色慌张的急急走出餐厅。

望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洪思佳害怕地钻进人群中,心想这下子应该安全了吧

就在她暗自庆幸之时,一道黑影咻地从她面前闪过,同时她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小妞,寂寞吗”

吓得花容失色的洪思佳双眼瞠得圆大。

是是是那个男人

她能肯定他就是在餐厅里无礼打量她的男人。

瞬间,恐惧以飞快的速度窜满她全身,除了受到极大的惊吓,心里更是害怕不已,冷汗直流,拔腿狂跑。

“救命”老天,帮帮忙,千万别让她客死异乡啊

心慌意乱的她踩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一个脚步踉跄,她整个人往前仆。

完了糗了

暗中叫苦之际,突然出现一只手粗鲁地抓住了她,洪思佳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冻结,一道凄厉的尖叫从喉咙里迸出。

“啊”

她整个人笔直地被拉进一个宽阔的胸膛,慌乱盲目的企图从那如钢铁般的手臂中脱身。

可是她愈挣扎,那双手就抓得愈紧。

“够了,闭嘴”

急喘的气息拂上她的脸,一个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洪思佳张大嘴巴,愣住

怎么会是他古越漫

她停止了挣扎,抬起头,深深望进那双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薄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刹那间她感到之前那股深沉的恐惧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狂怒。

“放开我,你干嘛抓着我”

古越漫没好气的放开手,瞪着不知感恩的洪思佳,“这么晚,你一个单身女人敢在外面游荡你是活得不耐烦啊”

这男人太狂傲

洪思佳气急败坏的反驳:“我不是在外面游荡,我只是找个地方吃饭”

只是找个地方吃饭

古越漫眯起双眼盯着她,“你以为这是哪里台湾吗蠢女人就是蠢女人,来这里之前为什么不先打听此地的治安。”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洪思佳低下头,无言反驳。

“刚才是谁在追你”古越漫盯着不愿认错却又无话可说的洪思佳。

她不悦地抬起头瞪他,“那个人脸上又没刻名字,我哪知道那个人是谁。”

只不过想喂饱肚子,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危险的困境

“你为什么不听话我不是已经警告你,最好坐上那艘船离开。”一个严厉的眼神很不客气地射向她。

这是什么话

“这里是你的地盘,但不表示你有权利赶走踏上这里的每个人,尤其是对你有威胁的人。”她才不会满足他的自大,故意击退他的狂傲。

“威胁”古越漫冷冷的一笑,“你是对我有威胁的人”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干嘛处心积虑赶我走”她毫不思索的回道。

古越漫大笑,随即阴沉的睥睨她,“我赶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我只是基于大家都是台湾人的份上关心你,至于你领不领情,我都无所谓。”

洪思佳嗤之以鼻,“说得真好听,你应该是怕我找到田浚和贝贝吧”

“怕你找到田浚和贝贝”太扯了。

洪思佳自以为击中他的心思,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因为等我找到田浚和贝贝,我一定会动之以情劝田浚带着贝贝回台湾和琦琦团圆,届时你将少了一位得力助手”

古越漫冷讽地再次大笑,“你太小觑我古越漫了我说过,要是没有真材实料休想在我手下工作,田浚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我还不至于少了他事业就会跟着垮掉。”

洪思佳怔了一下,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凭着古家的财大势大,它不是一个容易被击倒的家族。

又一次被击得无言反驳,洪思佳颓丧的双肩一垮,“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妨碍我找人。”

古越漫阴冷地一笑,“我并没有妨碍你找田浚。”

想击败他不是件易事,可是她的自信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击溃。“你”

古越漫森冷的看着她,浑身的寒气足以令人以为置身北极。“如果你执意坚持留在这里,那你应该时时提高警觉保持警戒,一个人没有一辈子的好运,下回别指望我会及时出现把你从歹徒手中救出。”

刚才面临危险之际,很高兴他突然出现解救她,可是要她永远感激在心

办不到

“别担心,我再也不需要你的服务”从这一刻起,她会加倍小心自身安危。

古越漫冷瞪着眼前没良心的女人,“那就好。”

突然,一个问题出现在她的脑海,“咦怎么这么凑巧,你不在自己的城堡里而在这里出现”

古越漫双手环在结实的胸前,昏暗的街灯照射下更凸显那张如精雕的脸庞,还有那抹不容忽视的冷峻。“我来找你。”

“找我”她心中立时响起一阵警铃。

他紧抿的唇扬起一丝森冷的淡笑,“别误会,我不是对你有意思而跑来找你的。”

不需要明讲她当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这辈子就算找不到一个可以倚靠的男人,也还不至于自寻死路找一个自大的男人折磨自己。

又不是头壳坏掉

“我去了你住的皇家旅馆,服务生告诉我,你一大早就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在那里等了一下,一直等不到你,于是决定出来碰碰运气。”

洪思佳质疑地皱起眉头看着他振振有辞的解释自己在这里出现的原因,可是他没提到为什么来找她

“你还没”

就在她开口说话,他又冷冷的道:“站在这里说话不是很理想,到我车上说吧。”

没征求她的同意,古越漫就强悍地挽住她的手;洪思佳本来想抵抗,但脑筋一转,决定还是暂时别出声的好。

古越漫强拉着她走向停靠路边的一辆顶级别克,他先拉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她一下子跌坐进软皮椅垫内,接着他从前面的挡风玻璃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回旅馆吗要是回旅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他发动引擎,紧绷着嗓子说:“我有说要带你回旅馆吗”

“不是回旅馆那要去哪里”她的神情出现一丝慌张,手指悄悄爬上车门上的扳手,准备随时跳车离开。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在皇家订了一星期的房间”

他调查她还是跟踪她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她订了一星期的房间

“没错,不行吗”她故意扬高声音跟他唱反调。

“不行”愤怒的语气低吼。

她惊讶地重复道:“不行为”“为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古越漫恼怒的回答她的疑问:“同样是从台湾来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此地受害,再说皇家旅馆根本不适合单身女人住宿。”

她可以了解往后可能会面临的危险,可是她也必须考虑自己的荷包,她是来工作而不是来度假;话说回来,她再也找不到一间比皇家旅馆还要满意的旅馆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找不到一间比皇家旅馆还要便宜又看起来不错的旅馆,难不成回到首都京斯敦那每天的往返才教人吃不消。”

古越漫缓缓地挑起一边的眉,“我在此地设了职员宿舍,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

洪思佳不由得吃了一惊,“你要我搬到你的职员宿舍”

“至少比外面的旅馆安全,职员宿舍里设备一应俱全,你只要拎着行李住进去就行了。”

有那么一会儿,洪思佳静静地不说话。

他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之前还一心想将她赶出这个岛,现在却好心的安排她的住处

“你到底是安着什么心你又凭什么认定我会住进你的职员宿舍”她骄傲的道。

他冷厉的说:“不管你答不答应愿不愿意,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

太霸道他以为他是谁,每个人都得听他的摆布吗

突地,一阵狂怒涌上心头,洪思佳生气地道:“今晚我没办法住进去,我的行李还在旅馆,再说我也还没跟旅馆结帐。”

古越漫微微一笑,那双黑眸闪着不变的傲慢光芒,“你所担忧的事,我全帮你办好,你的行李我已经帮你打包好了,就在我的后车厢里,至于旅馆的费用我也替你结清了。”

什么这男人霸道到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地步。

“你没权利这么做。”洪思佳气恼他擅自作主。

“如果你不想客死异乡,最好是听我的。”

洪思佳没好气地瞪他,偏不巧对上他阴冷冰寒的黑眸,她畏怯回避地低下头翻找皮包,“帐单呢”

“不用了。”

“不行”她猛然拾起头怒视他,坚决地摇头。

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零头小钱,可是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她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塞进他手里,以超乎冷漠和不屑的口气说:“多了,算你打包行李的小费。”

古越漫的唇边漾着邪肆的浅笑,“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的小费。”

别说他是第一次收到小费,她可还是第一次给有钱人小费呢。

车子缓缓驶进一条宽敞洁净的道路,道路两旁都是独栋的两层楼房子,每一栋部是白色的墙面,大门的两旁部种着矮树区隔使用范围。

他的车子最后停在一个大门前,大门上点着灯光,房子面对着海湾,这里的景致比皇/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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