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银原本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瞬间变得平静无波,只是眼波流转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捶见状从旁边拧来一道门,咔吧咔吧两声,合上门,开合自如,小捶走到龙银的房间门口。
“银,你怎么想的?”
“看来真的只是巧合。”龙银耸肩,心中的担心终于放下。
“你刚才笑什么?”
“没有!只是需要做一些掩饰的表情,我觉得笑更能刺激对方,所以就笑了!”龙银做到柔软的床上撑着下巴:“刚才我一说到太子二字,对方的气息一下子变了,所以就顺便试探试探咯!”
“所以对方说的是真的?”小捶抓脑袋。
“不!”龙银眉宇间藏着一丝狡黠:“不是那种关系,但一定有关系,也许我们可以找多林院长聊一聊!”
“现在?”
龙银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吧!你去找佐佐木,对方说了什么?”
小捶摇头:“只是惊叹!不过他说我下次最好还是不要去了。”
龙银顿了顿,而后点头。
抓起面具,龙银戴上,小捶将龙银托到肩头,龙银坐好,而后摸了摸面具,好奇的问了一句:“三年时间,我变化有那么大?”
小捶拧起眉头,两座小山叠在一起:“好像有吧。”
龙银一叹,能让元少麟这样一个三年前碰面的人认不出来,其中变化之大,龙银已经不想深思。
出了门,小捶刚想问去哪里,隔壁的门也开了,元少麟将剑抱着胸前,双手环胸,沉默的盯着龙银和小捶,龙银回头看了一眼,而后默认了对方。
“散散步!”
一路上,元少麟远远的缀在身后,龙银百无聊赖的趴着小捶的脑袋,人啊,人啊,他该去哪里找一个可以信任得过的人呢?
走在香樟路上,地面陈旧的石板道路透着一股厚重的历史味道,一直向前延伸,月光清朗,和风习习,比起白天艳阳当空,这个时候出来活动的人会有很多,三步过一人的情况并不鲜见,只是这两天学院的学生都回去了,整条道就只有他和小捶,龙银翻身仰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德州天空的星星总是少得可怜,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龙银突然觉得那个人很适合在夜间行走,可惜了……对方还不能信任。
“小捶,还记得简明吗?”龙银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么个人,那个固执、阴暗且坚毅的少年。
“记得!银决定救对方了吗?”小捶顿了顿而后继续向前走。小捶这一顿,引起了龙银的注意,龙银微微眯起了眼睛,姿势从懒散变得端正:“小捶,你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小捶再次顿住,嘴巴张张合合了很久,最后烦躁的抓着脑袋,将龙银抱到身前,小捶坐下来,低下头和龙银视线相近:“我……不对……就是,那个……也不对!”小捶断断续续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最后沮丧的看着龙银。
龙银摸了摸面具,声音很平淡:“和那个简明有关?”
小捶连忙点头。
龙银顿了顿:“我被关进去的那两天你碰到了对方?”
小捶再次猛点头。
龙银爬上小捶的肩头,抱着他的脑袋:“现在理顺了一些,你说吧,我在听!”
小捶怔了怔,而后站起身,一边走一边道:“那天,我去找佐佐木,有好几个人跟着,我就和他们玩躲猫猫,他们玩不过我,最后将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我忍不住就出手了。虽然出了手,可是我保证我最后没有暴露。”
龙银点头:“发生了什么?”
小捶突然挥起拳头,恶狠狠道:“那些人渣,特别是那个叫柏易的家伙,他对那个简明又是打又是骂的,最后还将他丢进你说的红馆,那种地方,我算明白了,我见那个简明被屈辱的扒光衣服,然后全身赤|裸的丢在一个四方台上,四面都是那些呐喊起哄的人渣,他们眼里的神情让我看得很恶心,还有那个简明屈辱的简直想撞地板死掉,那种刻骨铭心的恨看得我都心惊,我以为他要愤起杀|人了,只是那个叫柏易说出了一个名字,他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在那个台上跳起舞,我突然看得有些反胃,还有一些讨厌那个简明,想要一走了之,只是他边跳边流泪让我又点不忍心,我不明白一个名字威力有那么大吗?”
听到这里,龙银明白了,那个人绝对是简明用生命尊严也要去捍卫的人,只要对方还掌握着他的把柄,他就永远屈辱的忍着。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看几个比你大这么多……”小捶比划了一下,龙银补充道:“彪行大汉!”
“对,彪形大汉!好几个彪形大汉上了台,而后……而后……”小捶突然羞赧的抓了抓脑袋:“他们、他们摆出……交|媾的姿势……”龙银理解的拍拍小捶的脑袋,对于实际上只有三岁的小捶描述这事,就像让一个婴儿谈两|性那样滑稽。
“然后?”
“噢,我看那个简明面如死灰,眼眶沁血,我很生气!父皇母后说交|媾是天性,是大自然最美好的结合!他们这样子让我很生气!而那些人渣将这种事拿来取乐,没有任何美感可言,有的只是恶心,他们居然疯狂的大笑,简直……简直枉称圣灵!侮辱了大自然的赐予,这些人的笑像一根针不断刺得我脑袋发疼,我一时没忍住就跳出去拍他们了!”
“那个简明呢?”听到这里,龙银焦急一问。
“他?他没事,我拍完那些人渣,顺便把那个红馆砸了!呸,那种地方,毁一个算一个!”
龙银松了一口气,不过反应过来之后,龙银心又提了起来:“你对那个简明表现没有太亲密吧?”
“没有啊,我砸了那个地方,我就离开了!”小捶摇头让龙银提起的心又放下了:“还好你没有过度亲密的表现,一切都还算正常,他们可能认为你在发泄报复他们的跟踪,不过还是尽快将人救出来的好,否则对方受的屈辱未必会比那个时候少!”
“你不生气?他们进来又要找茬了!”
“我生什么气,你做的很对。那些人渣枉称圣灵,以后见一个拍一个,再说,有身后那块冰块跟着和他大伯多林罩着,轻易的不敢招惹我们,就是太子也要掂量掂量没有绝对把握,对方绝对不会出手!”
“我估摸那几个人要住好几个月的院,应该没时间折腾人了吧?而且我在外面行凶,对方又抓不到我,只能哑巴吃黄连,这苦自己吞了。”小捶得意洋洋的样子让龙银轻笑出声。
“晚上就逛到这里,我们回去!”龙银笑道。
小捶点头,刚转身便见一条火龙袭来,龙银瞬间变了脸色,小捶蹬蹬连退,速度飞快,眼见就要脱离那条火龙,可是龙银的精神力却明显感受到那条火龙里藏着好几枚致命的尖梭,龙银焦急喊道:“小捶别管我了,快撑起护盾!快!”
小捶撑起护盾后,那条火龙袭来,一枚枚尖梭撞在护盾上,只听见喀嚓喀嚓护盾开始龟裂,龙银这一刻冷汗都下来,砰的一声,护盾碎裂,尖梭向自己眉心刺来,显然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龙银感觉命悬一线,心里却是出奇的宁静,庞大的精神力透体而出,凝成一条线和尖梭对抗,只是终究徒劳,精神力消耗的飞快,失去平衡,尖梭一下子突破了精神力,龙银苦笑的闭上眼睛。
“吼~银!”被定住的小捶吼了起来。
“兹兹!”赶来的元少麟剑柄挡住了尖梭,只是快速旋转的尖梭仿佛要将剑钻个洞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元少麟面色一变,这个是卡械暗器,不见血不回!元少麟浮在半空中,双手握剑横在身前挡住尖梭,在见识了对方是什么东西后,元少麟瞬间有所决断,脚下一蹬,蹬在小捶的肩侧,借力的同时也将小捶他们踹出危险区,元少麟手腕一转,剑柄一侧,尖梭向着元少麟飞来,穿过元少麟手臂,顿时鲜血淋淋,碰到了血,尖梭一顿掉转头,元少麟拧着眉头一拍腰间,一张六星魔法卡浮了上来:“冰封千里!”
一道白光闪过,瞬间白雪皑皑,绵延千里,尽是雪景。空气中飘着冷气。
尖梭瞬间被冻住,望眼过去尽是冰封景象,只是尖梭的生命力惊人,这个时候居然喀嚓喀嚓破开冰层,一路向前飞去,元少林再次一拍腰间,又是一张六星魔法卡片:“火之地狱!”
冰与火的碰撞,最后发出惊人爆炸声,一股气浪滚来,元少麟被掀飞,被小捶双掌接住。
元少麟这时可以算是强弩之末了,可是那个尖梭居然还能歪歪斜斜飞了一阵,这才爆开。
见尖梭终于爆开了,元少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晕了过去。
这惊魂的一晚,让龙银紧紧的抿起了嘴唇,到底是谁?龙银眼中寒光凛冽。
第32章白泽
联邦州。作为连接七个州的行政中心。但同时它也是独立的。每个州都有自己鲜明的特色,联邦州也不例外,作为行政中心,这里难免披上一层历史的厚重感、庄严感。这里有联邦最好的学院,这里有制卡师公会,卡修公会,卡修公会……即使在这里占据很小一个角落的店铺,都有它的历史。
联邦州除了联邦局有一幢101层的办公大厦,几大公会的建筑都是标准的十五层。所以在首都看权势也有一个很直观的感受,占地面积大是一点,还有一点是你能建多高!当然这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联邦卡片综合学院,作为联邦州最好的学府,也是全联邦最好的学府,这里一直是大人物后代的聚集地,人才辈出,可以这样说,不管是联邦总统,还是各大公会会长,还是大家族族长,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在里面的人,学习技能只是次要的,他们看中的是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能在里面称王称霸的出来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一代一代成长下来,联邦卡片综合学院已经脱离了纯粹的学府。学院的权威更胜,权势益重。
而联邦综合卡片学院日渐趋重的权势也表现在建筑上。独特的大楼一幢比一幢高。而在学院最惹眼的莫过于苍穹楼和乾坤楼。依照各大公会标准楼层建筑,十五层高的两幢楼自有它的寓意,而十五层也成了学院再建楼层的禁忌,没有那幢楼和这两幢并驾齐驱,这两幢楼的主人都是可以和各大公会会长一较长短的人物。
而这座人人敬畏的苍穹楼顶层住的不过是一个约莫七岁大小男孩。
而那个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在联邦网络上碰到龙银的白泽。这里的人习惯称这个小男孩为少帝。
白泽横躺在大椅子上,双腿随意搁在扶椅上,翘着腿,背部靠着另一边的扶手上,手里抱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的是几颗糖。
看着玻璃罐良久,白泽默默的打开玻璃罐,从里面掏出一个糖,然后剥开糖纸,两指捏着糖,白泽缓缓的放入口中,小小的糖块在嘴里融化,甜丝丝的滋味直直渗入心窝,白泽这才松开微蹙的眉头,淡淡的浮上一抹笑意。
这是他从对方抢过来的糖果,当年等他再回去时,早已经人去楼空,白泽发疯的找了一阵,从来没人敢违逆他,对方让他又气又恼,对方就像消失了般,身上能证明对方存在过只有这些糖果,强势的外公扔给他一个玻璃罐,每年生日吃一颗,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准许他出去找人。
白泽默认了这种方式,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成长起来。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躲开让人厌恶的生日舞会,独自一人躲在这里品尝那甜甜的瞬间,他会找到他的,罐子里还有几颗糖果?白泽在第一年生日吃这种糖果的时候他便不在乎了。
他已经知道对方在德州。想到这里白泽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如果当年他去德馨就读,也许便能碰上吧?第一次错过,第二次擦肩而过,第三次再次遗憾错过。白泽有时会想,对方真是一条泥鳅。
对方强制下线后,白泽也是一个月没上线,一个月过后,白泽几乎有空就会泡在网上,他在等那条滑溜的泥鳅!这几年,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小泽!”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白泽浓黑的剑眉斜飞,如两把锐利小刀。
老人拄着拐杖,但看他红润的面色,矫健的四肢。精气神比一般年轻人还好,拐杖不过是权利的象征。
白泽抱着糖罐依旧懒洋洋的。对于这个强势的老人,白泽心里有点抵触,特别是每年生日强制他对着那些陌生人种印记更加让他烦不胜烦。
白泽心底的庆幸可能是他没有告诉这个老人,他曾经自愿并且成功的在那个小孩体内种下印记。
“无论你喜不喜欢,仪式还是必须进行!”老人走到白泽身边,用那双饱经风霜且充满智慧的眸子看着白泽,带着沧桑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温情,白泽虽然是他的外孙却完美的继承了血族的各种天赋,除了白泽姓白,基本上跟白家没什么关系,当然这还是他强势下的结果,白家虽大,但对上他们血族还是只能忍气吞声。
白泽低垂的眼帘,眼里能纳下的始终只有那几颗用缤纷外壳包裹的糖果,无声的拒绝有时比歇斯底里更让人难受。
“青钰那个孩子确实不错,但难保不会长歪了,外公希望你能多几个选择,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会感激外公的!”老人最终舍不得责备白泽,只能语重心长的劝解,想起当年,父亲从来没有为这种事苦劝他,白家的血脉就是有一点不好,偏执了点。
沈青钰是他第一个定下伴侣契约的人,其意义自然不同,同时对方也是唯一一个不经过他之手的伴侣候选人,他出生之后,血族那个老祖宗亲自替他物色,两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就这样硬生生的纠缠在一起了。
虽然这几年每一个生日都会有仪式,每年都会多出几个候选伴侣,却没有一个能动摇沉青钰的地位,平心而论,白泽不讨厌对方,对方气质淡雅如兰,能力虽然不及他,但也是中翘楚。对于这样一个人,同出同入,白泽难免会关注对方,当他被人尊为少帝,入主苍穹楼后,沈青钰便是当仁不让的准帝妃,对于这些,白泽从来不关心,捏着几张糖纸,翻来覆去的看,对于当年那个小孩也许只是一种情结,在没抓到那条小泥鳅时,他不会关心那些,也许抓到那条小泥鳅他发现只是内心骄傲的本性作祟,那么以后娶沈青钰也不是很坏的选择。
“这个仪式每年生日都要折腾?”白泽淡淡的语气,没有不满,但老人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耐烦。
“每一任族长都是这么过来的。”老人道。
白泽缓缓的呼吸,他不会说什么不当族长之类的话,因为那样便是将自己放逐了,等待自己的除了死忙还是死忙,血族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族长只能有一个,其他竞选人,失败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我去!”白泽站起身。
老人脸上浮现一丝满意。白泽虽然有偏执的小性子,但一直都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这是他欣赏的地方。
远在德州的龙银突然打了个呵欠,摸了摸鼻子,龙银眉间微蹙略带担忧的看向元少麟道:“他有事吗?”对方晕过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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