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也是!向远心里点头,嗯?什么叫他们俩干嘛还分那么清楚?!说的好像他俩关系很亲密似的,明明就只是好兄弟!作为一个对秦温言抱有其他感情的人来说,这句话简直是让人抓心挠肝的!
秦温言瞥一眼眉毛直抽的向远,摇头笑了一声,把豆豆抱进车里,转过身来拍拍向远,“上车了。”
向远狐疑地看了一眼秦温言,摸不准他刚才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若说认真的,秦温言不会不明白两个人之间隐晦又明显的某种感情;若说开玩笑,那就更不可能了,秦温言是谁?向远在他身边许多年,秦温言开玩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越想越疑惑,向远一甩头,算了,干嘛为难自己啊?不想了,就当秦温言今天吃错药了!
把东西搬进向远的房子,两个人大汗淋漓,向远赶紧找出空调遥控器,好在临走时家具都蒙上了防尘布,除了地要拖,东西整理一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秦温言在拖客厅,向远有些疑惑,“温言,你今天不忙吗?”本以为秦温言也就只能腾出半天的时间,这么一看,是一天?
秦温言停下动作,站直了身体,“我昨天把今天的事处理好了,再说了还有舒雅和赵宇。”
“我那个部门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偷懒?”向远想起那一班年轻人,大部分都是他面试出来的,应该不会有人偷懒。
“都还好,和以前差不多,不够刘阳作为主管好像有点力不从心”秦温言有意换掉刘阳,不过还是要看一下向远的意见,刘阳在他手下几年,向远应该是最为了解的。
“刘阳?他的确是不适合做主管,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和分析,部门有一个叫孙彦启的人,还不错,不过一些方面还有些稚嫩,多派点事打磨打磨就好了,至于刘阳,你的秘书室如果有空位置的话就让他去吧,他中规中矩,能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向远一点点分析,给秦温言提着意见,秦温言认真的听着,有些遗憾,如果公司有一个像向远的人多好。
豆豆拿着向远放在茶几上的抹布颠颠跑到桌子边,踮着脚认认真真地擦桌子,向远瞧见了,走过去,“豆豆,桌子太高了,你去帮我擦椅子好不好?”
豆豆点着头一路小跑到一排椅子前,看得出来对于这个新家豆豆是很高兴的。向远抱过之前收好的东西一一摆在茶几和柜子上,一边对秦温言说:“今晚就在这吃吧,从老家带的家养的鸡鸭,营养好”。
秦温言拖地拖到向远身边,闻言笑了,“你会做?”
“啊,不怎么会,应该不是很难吧?”向远有些不确定,摸摸鼻子,“那我待会儿上网查查,啊!”说到这,向远忽然惊得一蹦,随后风风火火地跑向厨房,期间还踢到了一个装小东西的盒子,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秦温言一愣,怎么了这是?放下拖把,走到厨房,就见向远对着从老家带来的几个纸箱愁眉苦脸,秦温言疑惑地走近两步,这么一走就闻到一股子臭气,秦温言赶紧捏住鼻子,“什么东西?”
向远欲哭无泪地转过头,“我忘了,叔婶们害怕天气热鸡鸭发臭了,所以鸡鸭都是活的,这一路,他们拉的便便都在纸箱里。”
秦温言听向远这么一说,赶紧又后退几步到厨房门口,秦温言向来有轻微的洁癖,只要一想这臭气来自鸡鸭的粪便,就胸口压抑,“那怎么办?”
向远捏着鼻子,“你到客厅里去,我来处理。”
捏住鼻子发出的声音闷闷的,秦温言觉得这样丢下向远似乎不厚道,可迫于洁癖又没法前进一步,“吧嗒吧嗒”密集的脚步声响起,豆豆从客厅一路跑来,对着向远扬着小脑袋,表情认真,“我会弄。”
向远赶紧拉住挽着袖子就准备动手的豆豆,“豆豆,听话,这里我来弄,你和温言叔叔去把客厅打扫好,我们分工合作,现在你把温言叔叔拉到客厅去。”
豆豆犹豫地看了两眼向远,在向远拍了拍他的背催促时,走到秦温言身边,握住秦温言的衣角把他往客厅方向拉,秦温言纠结地看了两眼向远,得,他还是打扫客厅去吧。
向远拿纸巾塞住两个鼻孔,将鸡鸭从纸箱里拎出来,小跑着将臭气熏人的纸箱扔到门外的垃圾箱里,回到厨房,又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将鸡鸭放血,烧开水,拔毛,向远边做边后悔,对着盆里一片狼藉的鸡毛鸭毛咬牙切齿,早知道还是拒绝好了,太麻烦了!
☆、煮夫第一次
晚上,豆豆趴在客厅的大沙发里,看着动画片,在老家,哪有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电视机?豆豆很懂事,向远做事他总想着在一边帮忙,向远心疼他,年纪小小的太招人疼了,于是开了电视,调到一个一天到晚都在放动漫的频道,果然,豆豆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老老实实地坐着看了两个小时。
厨房里,秦温言站在向远身边拿着手机,一句一句读着炖鸡的步骤,该添加的材料,这些材料还是他下午去小区门口超市买回来的,向远手忙脚乱地添加着材料,系着围裙,看起来居家又狼狈。
“错了,葱应该最后放,你放早了”秦温言瞧着向远把一大把材料一下子洒进汤锅,赶紧出声。
“啊?”向远看着汤锅里上下浮沉的葱傻了眼,片刻后一抹头上急出来的汗,“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快好了,和最后没什么区别,你去看看饭有没有好?”
豆豆从沙发上回过头,瞧着厨房里一个安静一个手忙脚乱的身影,晃了晃脑袋,很像隔壁家的叔叔和婶婶,不过他们都是男的。
秦温言凑到电饭煲前看了一眼,又转回到向远身边,“好了,都闻见饭香了。”
“嗯,这也快好了,你快点找个碗,不是,汤盆给我”汤锅热气升腾,向远用手扇着热气,眯着眼努力想看清菜的情况,如此情况下,让秦温言找个汤盆都说错了。
秦温言瞧着向远辛苦的样子,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打开橱柜找汤盆,怎么就这么惹人发笑呢?
忙活了半天,一盆炖鸡终于热腾腾地出锅了,香气弥漫整个厨房,向远脱了围裙,松口气般抹了头上的汗,“终于好了”,旁边递来一条毛巾,向远抬头一看是秦温言,“赶紧擦擦,你先去客厅吧,我来端。”
向远拿着毛巾,看着秦温言端着汤锅到饭厅的桌子上,喊来豆豆,把豆豆抱上椅子,又把之前拿过去的碗筷一一摆好,唇角一掀,竟然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感觉,是他所期望的,只可惜啊……想到秦温言的态度,向远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向远做菜的技术是不怎么样,可炖鸡也没啥要求,再加上旁边有秦温言的指点,一盆汤炖的是鲜美入味,向远一边眯着眼吱溜吱溜喝汤,一边还忍不住夸自己,“哎,温言,我手艺不错吧,第一次炖汤就这么好,天分啊!”
秦温言喝汤比向远斯文多了,身子挺直,勺子舀汤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朝向远看去,这一看就有些无奈,记得以前向远的用餐礼仪很好,怎么不过短短几月,喝个汤也没个正形了,“嗯,很不错”,想到之前向远的手忙脚乱,秦温言扬着唇角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豆豆坐在大椅子里,刚好比桌面多出个头颅,扒着碗沿小口小口喝汤,看见向远看过来,笑弯了眼睛说了声“好喝”,于是向远就愈加得意了,筷子在汤盆里捞啊捞,捞到鸡大腿鸡脯肉什么的,堆了豆豆一碗,“乖,多吃点。”
“我这简直就是当大厨的天赋啊,以前都浪费了。”向远继续在盆里捞着,挑到一块鸡翅膀,夹到秦温言碗里,“给你,这个你喜欢吃。”
秦温言夹着鸡翅膀,咬了一口,向远翻到最后夹了鸡脖子在啃,鸡脖子没什么肉,啃了两口就被向远皱着眉吐桌子上了,笑意就从秦温言的眼里直达心脏,暖呼呼的。
秦温言的车子从楼下驶离,向远趴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秦温言的车子夹杂进那一条红色车尾灯组成的河流中再也分不出来时,叹了口气,晃悠悠走进客厅,摔进沙发里,喃喃念叨着秦温言的名字,心里的某些冲动在鼓噪着,用力扒拉了下头发,明明在努力把对秦温言的情感变成独属于自己的,可感情终究不是理智,向远没法欺骗自己,见不到秦温言时就算了,可当活生生的秦温言站在身边,垂下额头的头发,盛着墨珍珠的眼睛,和他喜欢的温柔的笑容,老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冲动压下去!
向远越想越纠结,脑子里缠成一团乱麻,最终一咕噜从沙发上翻起身,对着窗户面目狰狞地捏拳头,“卧槽,秦温言!”
抱着小枕头的豆豆被向远吓得一愣,要走过来的脚步硬生生地停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原地转了两圈的向远。
向远一转身就瞧见豆豆抱着个靠枕,估计是被他吓着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黑眼珠子里带着点惊慌,向远心里原本的烦闷苦恼哗啦一下子散去,软乎乎地能拧出水来,赶紧走过去抱起豆豆,“豆豆,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豆豆趴在向远肩膀上没吭声,向远又赶紧哄,“豆豆,我没发火啊,就算发火也不是跟你发,你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呢。”
豆豆双手揽着向远的脖子,下巴搁在向远肩膀上,听向远说他是他的宝贝儿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小孩儿太内向又乖巧,抿着嘴唇不哭出来,等向远将他抱到浴室时,愣是一点儿没看出异常。
浴缸放满水,向远把豆豆的衣服脱下来,小孩儿一身的衣服是村子里人家送的,算是好的,可在城市里,这样的衣服还是太显老土与寒酸,向远一边脱,一边心里盘算着明天去超市要买的东西,小孩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
豆豆对浴缸很新奇,他只在校长爷爷的电视机里看到过这种东西,温水包围身体,新奇很快驱散了原本小孩心里的委屈与感动,划拉着胳膊与腿,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向远靠在墙上看了会,瞧着小孩儿高兴地样子,自己心里也轻快起来,再想到秦温言,心轻飘飘蹦出四字:顺其自然,这样的日子已经很舒心了,何必想那么多?
向远拿大浴巾将洗完澡的豆豆包起来,抱到床上,这个时间点,小孩子该睡觉了,“豆豆,该睡觉了。”
豆豆对于浴缸还是留恋的,还没玩够就被向远抱起来了,眼巴巴地望着向远,“我明天还能玩水吗?”
豆豆今晚在浴缸里扑腾了好一会儿,向远加了好机会热水,眼看再不起来豆豆皮肤都要皱了才把他抱起来的,听到小孩儿跟要求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好笑却又心酸,摸摸豆豆的脑袋,“当然可以,每天都要洗澡,乖,现在快点睡觉吧,明天带你出去玩儿。”
豆豆眼睛一亮,一个翻滚扑倒被子上,乐呵呵地笑着,看向远看着他,乖乖钻进被子里,眨巴着大眼睛,“我睡觉了,你也赶紧睡觉。”
向远将卧室大灯关了,又拧亮床头的小灯,才拿着浴袍去浴室,豆豆一个人在被窝里兴奋着,看向远出了门,在被窝里翻滚了几圈,趴在枕头上不停地笑,眼珠子在床头灯下亮闪闪地发光。
向远洗澡时才想起给秦温言的梨忘给他拿了,懊悔,再转念一想,反正还要送一些给赵宇,舒雅,还有陈医生,明儿个一起送得了,这么一想,向远又赶紧穿好浴袍出去检查有没有梨子碰伤了,顺便打好包,当然其中掺着私心,给秦温言、赵宇和舒雅的梨子都是卖相极好,一看就知道汁水丰沛的,至于其他比较普通的朋友,那就是比较普通的了。搁在箱子角的梨子有些碰伤,向远洗了洗,挖出软了的梨肉,盘腿坐在沙发上啃梨,顺便刷刷微博,被微博上的乐事逗得哈哈大笑,笑到一半想起豆豆在睡觉,又赶紧捂嘴。
等向远进卧室时,豆豆早就睡着了,乖巧地睡在一边,给向远留了位置,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向远拿起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抱着一种炫耀加得瑟的心态发了微博,心情大好地上床,将豆豆往身边揽了揽。
秦温言合上笔记本,揉了揉眉心,舒了口气,去浴室里淋了个澡,下半身裹个浴巾擦着头发走上床,拿起手机刷了下微博,最上面就是向远刚发不久的照片,一张是豆豆的脸部特写,脸颊红扑扑的,睡得正香,另一张是大手包小手的照片,向远的手紧紧将豆豆的手包裹着,衬着一方洒下来昏黄的灯光,和其下蓝色条纹的被单,扑面一股温馨的气息。
秦温言眉头舒展着,眼睛里带上了一点笑意,随手将额头垂下的头发扒到脑后,陷进柔软的大床,秦温言望着天花板,想到白日里带着围裙笨手笨脚的向远,心头似乎被投了一颗小石子,泛起点点涟漪,一波波散开。
“砰咚”
半夜,向远被一声脆响惊醒,伸手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地上是打碎的瓷杯,里面剩余的一点水湿了一地,旁边站着红了眼圈的豆豆,豆豆捏着手指头,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嘴巴用力向内抿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声来。
向远赶紧起身,杯子里的水淋湿了豆豆的脚,把豆豆抱起来,弯腰检查他的脚,“没被玻璃扎到吧?”
豆豆靠在向远怀里摇头,任向远抽了床头纸巾给他擦脚,小声给向远解释,“我想上厕所,没看见杯子。”
向远仔洗看了一遍豆豆的脚,的确没有划伤,听见豆豆的话,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么黑,你哪能看见?下次想上厕所喊我就行了。”
豆豆跑去厕所,向远将碎片捡进垃圾桶,拿了拖把拖地,豆豆跑回来,站在床边似乎想帮忙又不知如何下手,因而就呆呆站在原地,向远抬头,朝发愣的小孩笑了下,“睡觉吧”。
豆豆趴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向远拖好地出门,又进门躺倒他身边,突然搂住向远的胳膊,红着脸小声叫了一句:“爸爸。”
向远翻身的动作一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豆豆,小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怯懦的,可却叫出了向远最期望的两个字,让向远一下子就甜蜜又心酸,眼圈都有些酸,搂住眼巴巴看着他反应的豆豆,“乖儿子。”
豆豆很快又睡去,向远却几乎睁眼到天亮,豆豆一声爸爸让他心绪夹杂着回忆浮动,幸福的,遗憾的,统统一拥而上,寂静的黑夜本就让人情绪涌动,向远想了很多,有自己童年艰苦的生活,有充斥了他多年生活的秦温言,想来想去,忽然就无比清晰认识到,他重新拥有了亲情,柔软而强大,将是他一辈子无比重要的一部分。
☆、带着豆豆送梨去
向远拎着几兜梨带着豆豆去了秦温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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