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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热的好孩子。

即使有时候闹闹别扭,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久而久之,林荣觉得摩西越来越像自己的弟弟,因此是全心全意的照顾,他现在在异世,心无寄托。摩西就成了他的寄托。不是符号性的,而是带着深切情谊的。

待天有些暗了,一群人才总算是到了之前几个勇士所说的黑山。铁矿的铁是需要提纯的,即便如此,有铁就能解决很多事情――弓箭的箭头能做了,匕首、刀、剑、锄头、铲子、菜刀、锅铲。无论是工用还是生活,铁的作用是巨大的。

林荣看着眼前从□的山脚处突出的铁原矿,兴奋的大叫了一声。人们霎时动容,都笑起来,扎尔去与林荣拥抱,笑的一张老脸褶子丛生,大笑道:“以后我们红虎就是最大!最厉害的部落!”

原始人们不明白铁的好处,林荣却是明白的。从石器时代到青铜时代,究竟花了多少年。这里甚至都称不上石器时代。人们只是努力活下去,短暂的活下去,延续人类这个种族。

这时候人们更多死于饥饿、寒冷、猛兽的袭击。这些都能保证之后,更多的就是疾病。人们现在不觉得摩西重要,再过一段时间,窑洞好了,耕地好了,吃的喝的和安全能保证了,为了更长久的活下去,人们就会更竭尽全力的想法子。

几人是就地编了框子,又用石刀把突出的铁矿给砸下来,一人一个框子,装了就走。也不多留。炼铁是要用炭火烧到两百度以上,但是现在的条件……也不知到不到得了。炼铁在古代又叫打铁,是要人用力的打砸,又要检出杂渣,提高纯度。

林荣自认是练不出什么特别好的铁,但是他现在要求也不高,能用就行。以后总有人和时间能让技术更加成熟,那就留给后人了,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回去的路也辛苦,几个人现实放了框子,去猎了几只蠢蠢兽――这种兽类是一只骨架子小,肉又多的小型食草兽类,肥肉多,林荣吃的少。就捡着烤了油出来的一边吃,几人撒上盐,围着火堆坐着。他们今夜是回不了部落了,因此几个人又找了处有掩饰又视野开阔的地方。

几个人吃饱了肉,就开始聊天。

扎尔拨了拨火堆:“我还没想过,有一天会自己修自己要住的地方,也没想过有一个冬天不会死人。”

勇士道:“是啊,没想过,想不到。我要是老了,总算安心,能够活下来,有东西吃。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

林荣不好意思了,只是摆手说:“都是大家相信我,要是大家不相信我,也没有这样的日子。再说了,我一个人也是干不了这么多事儿,还是大家努力,才有现在的日子。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好,不说吃饱,是为了吃好。”

“只有大家更好,我也才安心。”

这时候的人并不讲究奉献,但他们也没有自私自利的念头。他们更多的是愁:愁吃饭,愁穿衣,愁蛮族人来袭。他们恐惧,在林荣的导向下。人们更加团结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一起行动,不但安全了,效率也提高了,这是好事。”林荣笑着说,他是发自真心的觉得开心,一个人的努力,是并不改变一个群体的命运的。

扎尔他们也纷纷点头,接话说:“是啊,早知道在前一个冬天之前,就应该想办法让勇士们一同行动,也能少些伤亡。”

27打铁铸器

所谓打铁,现在的条件不足,打得出来的铁还不知道够不够硬度,够不够锋利。林荣心里也没有底,此时在营地里。女人们早早的出去寻找食物,老人们也出去安置陷阱。勇士们出去打猎,而剩下的一部分勇士分成两组,一组跟着易舟准备打铁,一组跟着扎尔,先用石斧去开凿窑洞。

“炭火倒是够。”林荣手里拿着石锤,因为人多,勇士们力气也是十分大的,因此是一个人分了石锤和原铁,要学着林荣的样子,把铁石放在垒砌的炭火堆上,高温将它烧软了,就要捡出来,用石锤捶打,一边塑形,一边去除杂质。

勇士们与林荣齐心协力,这么多人一并做,总能成功那么一两个,林荣是个手笨的,空有一身力气,却干不好这个活,大家的铲子在自己的授意下有模有样的有个雏形,而自己的铲子――林荣嘴角抽了抽,如果这个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玩意真能被叫做铲子的话。

“真热。”勇士的汗水直往下滴,他们各个都是健硕男儿,肌肉结实,在阳光下打铁,实在是一副美景。林荣多看了两眼,觉得全是男人,实在有些说不上来的压迫感,他是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的。

林荣笑了笑:“要是实在受不了,就休息一会儿。别不用太玩命。”

“那可不行”勇士笑呵呵地接嘴,“你没看那些用石斧匝地的,卡莫的手都没法看了,今天在休息。我们可不想每天都有勇士不是因为打猎,而是因为挖窑洞才不能做事。”

这个时候的人们可没有偷懒的说法,他们大多对部落充满忠诚,不畏艰难险阻,不计得失。一般而言,每年为部落奉献最大的,总是拿命在搏的就是勇士,他们的生命在茫茫的兽世中更容易消亡。林荣有时候想,若是这个部落更多的是女人老人孩子,他也不确定究竟能不能保护他们。他最后确定,自己自认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第一个铲子出现的时候,林荣还是大吃了一惊,因为人们还在继续打铁,也不能一起欢呼高兴一下。但是林荣自己还是觉得很快活的,虽然这个铲子没有那么漂亮规矩。这个铲子大约还是维持了林荣所描述的外形,只是周围的边有点凹凸不平,林荣还没安上后头的木棍,只是就这这铲子在地上试了试。

泥土一下就被翘起来了,前段虽然没有开锋,但还是比较锋利,估计是因为前端比较整齐,又狠下了一番功夫的原因。林荣自己笑的开心,勇士们也总在笑:“日子能一天比一天好,我们辛苦一点什么也没什么,去年这个时候,天天就是打猎呢。哪里能想到冬天也有肉吃,也能吃饱,天神下凡,也就只能给我们这些了。”

原始人心思单纯,他们想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弯弯绕绕。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生活莫过于有肉吃有衣穿,其实很容易实现,林荣能够满足他们这一点小到不能再小的愿望。也正因如此,林荣才没有说觉得这些原始人贪婪过分,无法接受。

这里的人什么都放在表面,喜欢你也好讨厌你也好,接纳你也好,恐惧你也好。其实人人都不容易,林荣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也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原始人此时接纳了自己,只要自己没有做十分恐怖的事情,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质疑自己的行为做法和决定。

而原来那个世界的人,林荣记得那个工头,只知道压迫压榨自己,很多人都是穷苦人家来的,不然一样做工谁愿意去搬砖呢?自己父亲死的时候,他算是看透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是真的看透的,这世上的人,也不说所有的人都是薄情薄义,然而大多数的人,是真正的恐怖。

他们一副待你好的样子,却是时时都在后头捅刀子。林荣叹了口气,看着这些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大好男儿,说道:“今天中午吃饭,我定主意,多给你们和二组的勇士们多写肉。”

“多不了多少,但比平常多。”林荣笑了笑,“知道你们自己藏的有猎物。就不拿出来了,从公帐上支。”

勇士们齐齐笑出声,他们一向是觉得林荣是个顶不错的人,也有好事的问道:“春天就到了,看你也没和哪个女人走的近,是不是要和你那断了腿的一路?”

“总有人喜欢雄性,硬邦邦的,那是没试过女人,和水似的。抱在怀里可舒服了。尤其是利连,那可是我见过的最软的女人。要是她愿意的话,春天一过我就问她愿不愿意和我组成家庭。”那勇士笑了笑,“我可怕要是以后她和别人组成家庭,不和我好了,我可没处哭。”

勇士们纷纷笑起来,卖力的空挡,只打趣那勇士:“我们可没这个打算,可不能只和一个人,那有什么乐趣?”

然而对勇士的问话,林荣还是头疼地说:“你们不懂,我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娃崽,当做自己的弟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原因,如果仅仅是那样,我也不会对他这么好。”

勇士们不太懂,然而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有老老实实的点头说:“那你觉得怎样合适就怎样吧,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看摩西那样子,是永远都离不开你了。”

人们没有太多先进的想法,他们只是原始人,大脑还没有现代人那么发达。聪明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是地球上第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物,然而除了聪明之外,他们毕竟还是在一个十分封闭的环境之中――这个环境就是每日都在为吃饭奔波。他们见的少,因此不算特别聪明。

人的智慧,原本大多数就来自于阅历,时间够了,看的够了,再笨的人,也总有变聪明的那一天。

所有做好的铲子,让人接了木棍,得等一个日夜才能拿到窑洞那边让勇士们用。

中午日头起来,女人们和老人就纷纷回来了。女人们的藤框背着的是她们早上的收获。老人们背后的藤框里也有一些小型的被夹伤腿的猎物――这些事要圈养起来,留着冬天吃的。女人们的藤框里什么都有,有灰褐色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也有绿油油的野草――她们是分不清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即使分得清,也不敢轻易尝试,谁知道什么东西时有毒的?

女人们热热闹闹找了空地把东西放下,都去溪边洗手准备做菜。她们前段时间找到了一种红果,因为味道十分强烈,不能吃,但是无毒,所以研磨成糜,烤肉和炒肉的时候放一点,十分可口,味道奇特,但是勇士们十分喜欢。

现在的情况是勇士们想要寻找做饭菜好吃的女人。

前段时间林荣顶着烈日说:“以后组成家庭的女人和勇士能分到一个窑洞,他们的孩子也跟着一并住。没有寻找伴侣的,就得两三个人住一个窑洞。平时吃饭也是每个窑洞里吃,有人来领了食物,就要自己回去做。”

听了林荣这么说,勇士们都觉得组成家庭其他是其次,主要的就是女人做饭一定要能好吃――他们对娃崽没有什么十分亲近的想法,以前都是娃崽不知道父亲,都是所有娃崽在一起养大,是部落里所有人的娃崽。

即便如此,他们对娃崽还是没有单独的感情。

打猎的勇士们也回来了,他们一路也是欢声笑语,抬着野猪那么大的腾兽,这种兽类皮厚,但肉质十分鲜美,不管是炒还是煮,都有一种奇特的肉香。女人们尤其喜欢吃。

女人们开始处理猎物,先要让勇士们开膛破肚,剥了皮子,她们再让力气最大的勇女来把硕大的腾兽肢解,因为没有太大的锅,所以要分开做。女人们十分认真,分了肉就开始做菜,大部分是听了林荣的话,用大的树枝穿了肉和紫薯一起烤,之后再一起分到大的叶子上。

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人们总会对林荣说一大堆话,为了感谢他的到来,同时也害怕它那样急匆匆地来,也会那样急匆匆的走。先是扎尔在开饭前讲话:“大家都知道,我们能有现在的生活,很多的原因是因为林荣,没有他,我们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

“我们红虎部落的人是记得好的人,林荣帮了我们,我们以后就要帮他。无论他有什么困难,只要能用的上我们,是尽管开口的,我们都是能够记住的人,不是蛮族人那样忘恩负义的连兽神都唾弃的人。”扎尔说话的时候,那几个蛮族人全部埋下了头。他们最近被看管着,跟着人一起去砸窑洞。也是狠出了一份力气。他们也是看到了这个部落的样子。

他们其中的头头说:“现在这样,谁都只是想能有一口饭吃。吃饱肚子。你们只看得见我们杀人,看不见我们是被各个部落遗弃的。没吃的,谁都熬不下去。知道能让我们吃饱,有皮革穿。冬天饿不死,我们和其他的勇士又有什么区别?”

扎尔问:“谁知道你们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假的?是不是骗人的?如果你说的和你做的不一样呢?谁来给你们保证,我肩上担负的是多少条命?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段话就相信你。如果你真想融入我们,就自己想办法令人们相信你们吧。”

蛮族人依旧没能抬起头来,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处,吃着女人们递过来的肉――这些肉是足的,因为他们确实是出了力气,好几个虎口都裂开了,看着就生疼。

而勇士们则是谈笑着吃喝,他们虽然一身的汗,但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不觉得热和难熬。也有勇士过来把自己的肉分给林荣,就怕他不够吃。迎来一阵嘲笑。

28窑洞挖好

林荣自己的背包里还有很多种子,春种秋收的就有水稻、花生、棉花、他带的不多,因为种子格外珍惜,人们捧着林荣给的种子,知道再过断时间这些小小的一粒就会变成能够入口的食物。而开垦土地,林荣也是让勇士们在空挡中抽时间做了锄头。

被分到锄头的比较强壮的老人们爱不释手,几乎要因为争夺而打起来了。水稻是需要灌溉的,这个还是在没有开凿水渠的之前交给勇士们,担水这种事,还是不能交给老人。

林荣留着水稻的种子,这个种子要育秧,要先把种子放在水桶里泡着,水要不停的换,等到发芽。而花生就方便多了,只要不让种子种的太密集,两个星期左右就能冒出小苗苗,棉花就是不正太密集,要勤施肥,勤除虫。到了第一批棉花收获,冬天大家都能有暖和的衣裳和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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