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节（2 / 2）

此时那个一直在梦游的田尻智此时还是一股子梦游的样子，小张一边拉着田尻智一边跟在贾鸿渐的身边，跟刚才比起来，她的脸色好了不少，好像也被贾鸿渐感染了一点革命大无畏主义精神似的，“贾老师，那你说咱们到时候怎么搞电动自行车？我绝对冲在第一个！”

“呵呵，行！”贾鸿渐笑着说道，“咱们先回去，跟老黄他们说一下，然后拉着大家一起到处逛逛，调研一下，尽量用一天的时间就大概搞出来一个方案，这虽然劳动量挺大的，但是特别有动力，有没有？”“恩，我现在觉得全身都是动力！”小张那未施粉黛的脸上笑容充满了干劲。

当贾鸿渐带着小张回到了宾馆的时候，那田尻智还没回过神来呢。贾鸿渐又开了个房间，然后把田尻智反锁……好吧，这听起来怪怪的，不过酒店房间在外面也没办法反锁，就只是把这小智给丢在了房间里面，然后开始跟红林机械厂的老黄等人说了刚才的事情。

“这……这，这真是我们红林厂连累了贾总了！”虽然其实不管老黄他们等人什么事情，但是这时候他们真是觉得要不是他们跟着来，那么贾鸿渐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好了好了，不管你们得事！咱们也别在这里互相揽责任了，现在责任是小事，做正事在是大事！老黄，这样，之后你们几个人跟我一起逛街，我们去看看日本超市里面有哪些电动自行车，他们的销售对象是谁，然后我们的产品应该瞄准那个阶层的消费者来销售，他们能承担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好不好？”

可以说贾鸿渐的这个调查方案提出来的非常有条理，而且这样雷厉风行的作风以及现在整个局面的压力，让大家顿时动力百倍。一行人快速的思考了一边之后，觉得没问题，便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好！”

贾鸿渐先找了八田英明夫妇以及上次田尻智给他找来的翻译留学生，让他们马上赶过来开会！这翻译留学生本来不是贾鸿渐他们的雇员，只是在京都大学里面一个偶尔出来兼职当翻译的软妹子。不过这妹子在听到了贾鸿渐的请求，而且还有愿意给点劳务费的条件，再加上大家都是中国人，在海外人生地不熟的不互相帮助怎么办的想法下，也飞速的来到了华夏高科的日本分公司。

华夏高科的日本分公司就是上次贾鸿渐来京都的时候，买下来的一个五层左右高的二手办公楼，建造年代大概是80年代初，现在基本上八田英明他们的京阿尼公司以及gafreak公司都搬到了这里开始当作自己的公司办公了。在顶楼的会议室里面，贾鸿渐先是非常简洁和快速的告诉了八田英明夫妇以及翻译之前的事情背景，然后马上说道：“现在我们需要你们帮忙提供帮助，首先我们需要附近3个小时车程范围内，特别还有东京都内的各种销售电动自行车商场的大概名单，因为我们要快速调研！”

“好的，我这就让拙荆去问员工有没有人知道京都有什么商场是卖电动自行车的！”八田英明跟老婆商量了一下之后，马上说道。看到了贾鸿渐点头，八田英明的老婆直接就快步出了会议室。

“这个……我们在日中国留学生联合会应该也可以帮忙，我本人可以打电话给同学们问下，然后东京那边的话，应该也可以通过在日中国留学生联合会联系上……对了，贾总，要不要联系一下使馆？我们这边的总领馆可负责了！去年我们这边有个偷渡过来的国人打黑工，结果被警察抓了，抓的时候正好是发工资钱两天，结果那老板就想黑掉工资。后来偷渡的人跟领馆说了，是总领馆的人上门帮着要来了工资！”翻译张甜突然说道。

对此贾鸿渐倒是小惊喜了一下，要知道打黑工那根本就不受劳动法保护，可以说使馆上门要工资什么的，那完全就不符合法律。可是使馆能这么做，那完全就证明了起码京都总领馆这边是相当照顾国人的！这肯定是要联系一下的！（未完待续）

第五五四章这电动车的油门在哪？

老黄带着人亲自跑去了使馆找人帮忙，而贾鸿渐则是带着小张在大本营坐镇，没多长时间消息就汇总了过来。首先是领事馆那边把贾鸿渐所要区域的所有比较有规模的大型商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都传真了过来，但是具体那家有卖电动自行车的领事馆倒是不知道，而且因为贾鸿渐他们要求的太急，一时间领事馆也没办法帮忙调查。不过有了这些联系方式那就好办，贾鸿渐一边先安排了京阿尼以及gafreak里面的日本员工都过来当话务员，每个人都负责几个商场的打电话过去询问信息，而在另一边则是亲自给领事馆打了个感谢电话。

在公司员工们的努力之下，在一个小时之内，一个详细的销售电动自行车的商场列表就送到了贾鸿渐的手中！等等，贾鸿渐之前不是说想要把电动自行车弄到日本的五金店里面去销售么？为什么不调查小五金店什么的？那是因为贾鸿渐这次要调查的是雅马哈之类的日本厂商！这种是日本厂商可能会把自己的产品送到专门卖便宜货的五金店里面去么？

得到了确切的信息之后，贾鸿渐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始动员所有人帮忙在京都各种调查，同时通过了学生联合会也让东京那边的学生们开始打工帮忙调查。按照贾鸿渐的要求，这次的调查那最好是要拍录像，如果不能拍就要拍照片，如果还不行至少本人也要稍微多了解一点商家的介绍，能写出来一篇类似试用心得之类的东西。

同时贾鸿渐他自己也带这自己的一群人开始在京都扫荡了起来。带着老黄小张等人来到了京都的一个商场之后，看到了那雅马哈的电动车之后，贾鸿渐还没来得及惊讶，小张老黄等人直接惊了！原来，这日本雅马哈的电动自行车上，居然没有那种摩托车模样的油门拧柄！当时老黄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足足绕着那车龙头的两个把手看了半天。摸了半天，到最后才确信这玩意儿真没有摩托车上的油门拧柄！

看着眼前的这辆长得跟自行车几乎一模一样的电动车，老黄真心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此时小张开口自言自语道，“时不时他们的油门在什么别的地方？比如跟摩托车挂档一样是用脚控制的？也许他们实验过。觉得那样会比较方便或者安全？”听到了小张这么一说，老黄等人又好奇的上去摸索了半天，结果油门没找到，倒是把日本的营业员给招来了！

说起来也奇怪，这日本跟中国是非常不一样的。在中国一个人在相关的货物面前转来转去又摸了半天的话，售货员早就上来在问对方有没有什么需求了，但是日本这边的营业员那可真是差不多足足5分钟才过来！原来。日本社会的商业习惯还真跟中国有很大不同，比如说日本有个很好玩的现象——很多快餐店门口直接定制了一个类似于自动售货机的东西。这自动售货机上有各种饭菜的名字和价格，投入硬币或者纸币之后，不会在下面的漏斗里出现食物，只会出现一个硬纸片或者塑料片的卡，上面就是写着所点的食物。然后拿进了店里面，里面的厨房拿了卡片直接就做饭——是的，这店里没有收银和服务员什么的！

这种事情在日本社会很平常。甚至有的公司还想要开发一种类似机器人的机器，放在店门口，当客人经过的时候。这机器会自动的跟人一样鞠躬，然后说欢迎光临什么的，甚至他们日本人还巴不得把所有的零售业店员都换成机器人，这样顾客进门的时候就会看到一帮机器人喊出来“一拉下一马赛”【欢迎光临】。说实话，这种事儿要是中国哪个商店敢做，贾鸿渐敢保证这个店开不了一年！

为什么？因为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人情味儿，哪怕大家就是金钱关系，但是至少得有个人在！才能显得对顾客尊重、对生意尊重！如果一个饭店连收银和服务员都不要，只为了压缩成本弄个厨房，让顾客进店了之后基本不会跟店方产生任何联系。那中国顾客干嘛要来你这店消费？但是这种事情在日本就很正常，像贾鸿渐他们进了商场的自行车展区之后，两三个营业员就是齐刷刷的一个鞠躬，喊一声欢迎光临，然后就站在一边任由贾鸿渐他们自己随便看随便摸随便选了，好像除非招呼否则她们绝对不主动上来一样！

“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诸位贵客的么？”售货员一上来微微的鞠躬一下，然后用了充斥着敬语的日语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下，这个电动自行车的油门在哪里？”贾鸿渐问道。不过他这问题一出口，那售货小姐明显愣了半晌，好像从来没听到过这个问题！甚至她还不敢相信的反问道，“那个……您刚才说得是油门？摩托车的那种油门？”

“对！在哪里？”贾鸿渐点了点头。“那个……尊贵的客人……这个雅马哈牌的电动自行车并没有摩托车类型的油门，这个是电力助动车，就是说脚蹬的时候电动机会自动发力帮着转动飞轮，这样骑行的时候，人就不用拼命蹬脚蹬子了……”

“哈？”贾鸿渐听到了这里，还真心想说一句——“你不是我对头派来玩儿我的吧？”天底下有这种电动自行车？没有油门？此时那售货小姐好像也发现贾鸿渐的诧异了，便细致的解释道，“这是雅马哈公司的新一代专利技术，这款电动自行车里面有电脑cpu单片机的控制程序，在自行车行驶速度到达10公里每小时的时候开始，会自动接通电源和启动电动机进行助动动力，在速度到达道路交通法规定的24公里每小时上限的时候会自动切断电源。在这个过程中，电动机会辅助人类驱动车轮，此时人类不用怎么踩脚踏板的……”

好吧……日本人你们是不是真的又点错了什么奇怪的天赋了？贾鸿渐此时真心想吐槽这一点，就像是后世日本人很奇怪的发明了什么可以远程感受接吻触觉的可视电话一样，这种奇怪功能的电动车那给人的感觉就是——要不要做的这么复杂啊？本来一个手柄和很简单的基础电路知识和机械知识合并的限速器就能搞定的东西，他们居然还要弄上去单片机来程控？单片机是什么？那就是等于把一个电脑的相关设备都给集成到一个芯片上面去！这成本多少啊，亲？华夏高科的复读机上的成本最大的地方就是控制芯片，这还没用到什么单片机呢！要是用上单片机的话。本来能买一百多块钱的复读机那再廉价怎么也得三四百了！再加上日本本来就昂贵的各种成本以及人工，这一个电动自行车那成本不到十万日元反而奇怪了！

“贾老师，她说没说油门在哪儿？”小张此时开口问贾鸿渐道。“她说这车子，没用油门。是电脑程控直接控制的，当行驶速度超过10公里，就自动开启，当超过24公里就自动关闭……”贾鸿渐面色古怪的回答道。

听到了贾鸿渐的解释，当时小张直接瞪大了眼睛！她这个农村出来的姑娘，可从来没想到一个破自行车上居然可以用到电脑程控！这电脑程控四个字听起来就充满了未来的科技感和那种优越感、昂贵感，有木有？当时小张内心深处的自卑有点发作了。她开始担心华夏高科、盛大和红林的那个电动自行车太简陋了，到底能不能在日本市场火爆呢？如果不能火爆，那结果她亲爱的贾老师就要受到严重的损失啊！

“他们是单片机程控的？那这成本也太高了吧？怪不得贾总说他们要十万日元一辆呢……呵呵，原来钱都花在这地方了……”此时老黄身后的一个中年技术员恍然大悟的说道。看着他的表情，好像是以前一直被日本的电动自行车售价贵困扰，现在终于搞清楚了原因一样！贾鸿渐一看这人的反应，当时就觉得有趣了——一般人不会一直疑惑到底为什么人家会卖的那么贵吧？

“贾总，这是我们的副总工程师。张伟，他一直钻在技术里面，是我们厂子内部最年轻的总工……”老黄此时赶忙跟贾鸿渐介绍道。贾鸿渐点了点头。问哪张伟道，“张工，那你觉得是我们的设计好，还是他们的？”

“当然我们的好了！他们这就是华而不实！”张伟此时非常出人意料的评价道，这打扮的一看就有点书呆子的30多岁年轻副总工扶了一下酒瓶底儿一样厚的眼镜片儿，然后说道，“做东西就要做的既简单又耐用，像是我们设计里面，用最简单的摩托车油门不比他们的成本低？而且多耐用的？别的不说什么，要是发射到外太空或者进入了戈壁、沙漠甚至是东北的极度冰寒甚至是南海那边的高温高湿高盐环境。他们的单片机就100％一定正常工作不罢工？要是到了越南那样的潮湿丛林环境呢？这种电子设备最怕的就是潮湿高温环境！像是我们的机械传动手柄，那发射到外太空，整天接受宇宙粒子轰击都没什么大问题……要是下点成本选好材料，热到200多度，冷到零下200度，我们的机械传动照样有用！他们的电子式的试试看？”

贾鸿渐此时直接就被这张伟给逗乐乐。看起来这张伟还是没拜托军工的思想啊！什么时候第一考虑的那就是各种极端环境下的耐用问题，而不是科技到底牛不牛的问题！就在贾鸿渐乐的时候，那张伟又点评道，“像是我们，虽然要符合日本这边的规定要限速，但是我设计的机械限速器直接就能便宜简单的搞好。首先我们在轮轴上装一个机械转表，计算出来轮轴的单位时间转动速度，24公里的时候应该轮子的转速时多少这都是固定值。当机械转表探测到了转速到达24公里的时候，那边的电路直接断开，这只用一点点的机械原理和电路原理就能做到，完全不麻烦。而且成本还低得很，我们做这一套限速设备，基本上单件成本30元，要是大批量生产还能降低到20元甚至是15元！不比他们的单片机便宜好用？”（未完待续）

第五五五章市场调查

对于军工人来说，要让产品能够承受东北地区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又要能承受南海省那样的亚热带雨林地区的潮热环境，又要能承东部沿海地区的各种海水腐蚀，还要能接受西北戈壁沙漠的昼夜极大温差，甚至还要能在最西部的世界屋脊上面能运行，这才是最重要的！而在军工人的几十年尝试里面，他们的经验那就是有时候越复杂的东西，反而会越不稳定——要在最极端的环境里还能正常使用，那就要用简单粗暴、落后成熟的技术来解决！

其实对全世界的军工都是一个道理，所以到了21世纪的时候，虽然美国的各种电子设备看起来都很科幻，但是实际上真正的间谍卫星里面的主控芯片那也就是个最早的486的水平——为啥？还不是因为成熟可靠？

在又华夏高科的盛大公司资助转型了之后，这红林厂的工程师们设计师们，虽然明白了成本这个概念对于商业产品的重要性，但是他们还是用了自己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来理解这个概念，那就是——武器先进比如以前的wz122项目，第二代中型坦克项目里面，有什么三液样机，也就是液气悬挂，液压传动，以及液压制退。当时这种三液那采用的技术是相当的超前的，甚至到了21世纪全世界也没有几种坦克是能有完全的三液技术的，不过这个放到了60年代70年代，导致的后果就是各种毛病频繁出现。

所以对于红林厂的工程师们来说。要讲究成本的经济性，那就是尽量跟造军工产品一样讲究耐用性，不要追求高新技术。尽量以耐用为主，同时也不用像是军用品那么极端耐用就是了……经过了这张伟一说，小张当时就感觉到了华夏高科的产品有未来了！说不定贾鸿渐主持的这个一个月销售10000辆电动自行车的事情还真能成！小张还不懂什么太高深的知识。不过按照她的想法来说，差不多一样的功能，那越便宜越耐用当然就越好卖啦！

“这个电动自行车多少钱？”贾鸿渐此时满脸微笑的问在旁边保持静默的售货小姐道。“免税价格是8万5千円，含税价格是10万日元……”听到了这个价格之后，贾鸿渐点了点头，拿出来了钱包摸了11张一万日元的钞票给了那售货小姐，“可以帮我把这个车子给我送到这个地址么？”一边说着地址，贾鸿渐看到了售货小姐明显想还那张多余的1万円。“不用了。这是给你的小费，麻烦你稍微帮我注意一下，让他们快点送过去好么？对了，这个自行车买的人多么？”

那售货小姐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20万日元上下，一下听说贾鸿渐要给她工资的二十分之一来当消费，那表情立马就不一样了！本来还算是不卑不亢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亲切的就跟老熟人一样“不多的，这个车子到现在进入我们商场大概有半年多了。到现在一共差不多才十个人买过……对于工薪阶级来说有点太贵了毕竟，对于买得起的人来说，除非是特别喜欢环保的，否则他们也没必要买这种车子……”

本来小张和老黄等人看着贾鸿渐好像多给了对方一张钱还有点不明白贾鸿渐是什么意思，现在看到了这场景。大家一下全都懂了，贾鸿渐这是在市场调查啊！是啊，要是自己去普通人家里面进行市场调查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找这种商场专门的售货小姐来调查呢！她们这样的基层人员对这种数据更加敏感而且还是面对消费者的，很容易看到普通消费者的反应！

“这样啊，我是想买给家里的妈妈用，她有时候出去买菜的时候让她开车她嫌麻烦，骑自行车的话有上坡又很费力气……这个车子一般都是什么年纪的人买的？”贾鸿渐随便找了个理由，继续问那个售货小姐道。

“啊，这个一般买的人都是家庭主妇吧，差不多就是50多岁的那种，她们大概也是觉得汽车会比较费油，骑自行车会比较累……”售货小姐喜滋滋的回答道。

听到了这里，贾鸿渐就知道自己/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