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可他现在却像没事一般,继续搬来此处要与她大被同眠。
哼,真是可笑!
幕清幽敛下水眸,心,变得极冷。
他这般为所欲为的任性,让她厌恶。
对於他搬进来这件事,幕清幽很疑惑,也曾不解的看著他。但是皇甫赢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眸子深深地与她对望,像在渴求著什麽一般紧紧盯住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烫。
那男人,似乎著了魔,中了邪。那麽冷清的一个人,竟对她有了笑。
只可惜,她幕清幽从来不会自作多情。在得不到答案之後,她很理性的将这种转变归为对谅解的渴望。他需要她的谅解,谅解他作为自己的夫君却爱上了小姑。
她是他众多女人之中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搬过来和她住。是她的话,即使皇甫赢在梦中错喊了浮云的名字,她最多也只会耸耸肩膀继续睡。
不会惊讶亦不会责怪。多简单。
心下渐渐的理清了思路,便觉得释然。也开始暗笑这男人终究是想得太多,庸人自扰。
除了觉得有些许的惊讶和恶心之外,幕清幽其实并未真正看不起皇甫赢。
不管是男男恋还是兄妹恋,她都看得很淡。若是真心相爱的话也没什麽不好。
但是,为什麽……
苦笑一声,幕清幽将手掌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她会发现自己在撞见皇甫赢不顾一切的压上自己亲生妹妹的身子时,心里竟泛上一股陌生的酸味,很是苦涩……
至少在名义上她都是他的妃子,皇甫赢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几天前,他还生嫩的被她调教著在床上翻云覆雨。甚至在她疲倦著拒绝之时,他还霸道的强迫她与他交欢。虽然後来有些恼火,但是男人的羞赧与稚嫩,让她觉得有趣,也产生了征服欲。
但是现在,这种朦胧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原本为了任务也好,好奇也罢,想亲近他的心情现在却都变成想远远躲开他的冷漠。
原来他不是没有爱,只是早已爱上了他人。
幕清幽迷茫的望向窗外的月色,忽然发觉自己什麽都看不清了。也许连这麒麟国的月亮也不愿意让她看了吧。
什麽时候,才能够回去,找她自己的爱人呢?
侧过身子躺下,幕清幽面对著墙壁,只给对方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只是无尽的空白。
她想家了,想哥哥,想青儿。她好累好累了……可任务的进展还在裹足不前。
正迷离之际,身後却传来一个低沈的声音。
“你要睡了?”皇甫赢看著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眸中的闪烁著眷恋的柔情。
“嗯……”轻哼一声,幕清幽转过头来睇了他一眼。
那张脸,在她脑海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刚毅至极却又冷漠至极。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轻易的想起“冷血无情”四个字。可那双宛如寒星一般透亮的黑眸,却又沈静的令人好奇。
他也静静地看著她,竟夹杂著一丝淡淡的惆怅、矛盾、嘲讽……或者说若有似无的,温柔?
幕清幽不知,也无所谓。所以她不愿深究的再度闭上双眸。
反正他怎麽样,也跟自己无关吧。
“我陪你一起睡。”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会从皇甫赢的口中说出,但是他的确这样说了。
不仅如此,他还转身熄灭了蜡烛。紧接著,幕清幽身後就传来男人脱衣服的窸窣之声。
赤裸的男体爬上她的床,掀开丝被仿佛很熟练一般钻进女人的被窝里。
强憋著一口气,幕清幽转过身去不去理他。身体向靠墙的一边挪了一挪,和他拉开距离。
她以为会像上次那样,两个人各占半张床,独自梦周公去。却不料,皇甫赢却忽然化作缠人的八爪章鱼。
她越是躲,他就越是贴住她的背脊不放。直到将她逼近角落,柔软的身子还是被固执的揽进壮硕的胸膛。
皇甫赢紧紧地搂著她,像是宣告主权一般小心地将她呵护在自己的胸前。他的体温熨帖著她的,让她在寒冷的冬夜里却不住的流汗。
她觉得诡异,觉得害怕,觉得他不安好心。
“你湿了。”摸著她被香汗浸湿的衣物,皇甫赢促狭的在她耳边低吟。
“不管你的事,”被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弄得心烦意乱,幕清幽冷冷地说。
“你这样,我抱著也难受,不如脱了吧。”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系在幕清幽颈间的兜绳,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一扬那水绿色的丝料便已飘荡在空中。
胸前蓦地变得赤裸,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更是有意无意的触碰著自己ru房的下缘,让幕清幽心里浮现一阵燥热。
“下面,也脱了吧。裸著身子睡觉更舒服。”诱哄著怀中的美人儿,皇甫赢忽然觉得,当一个能驾驭住女人的坏男人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只要你温柔一些,邪佞一些,再身体力行一些,你要的女人就会是你的。
“不,我喜欢穿──”女人不愿的话音还未落,皇甫赢三下两下大手又是一扬,白色的亵裤也离开了幕清幽的身体。
现在的两个人均是一丝不挂的拥抱著躺在一张床之上。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臀缝处已经被一个渐渐膨胀变硬的东西抵住了,幕清幽倒抽一口凉气挣扎著要下床。
他怎麽能在意图侵犯自己的妹妹之後还想著要碰她?!当她是妓女麽?好发泄白天没能释放出来的欲望?
“别动。”用大腿压住不断扭动的小人儿,皇甫赢炙热的薄唇不由分说的碾压上来。贪婪的吻住幕清幽的樱唇,不断的伸出长舌在唇瓣上来回吸吮舔舐,那激狂的深吻几乎封住了幕清幽所有的呼吸。
“不,我不要!”幕清幽闪躲著男人霸道的亲吻,强迫自己大口大口的吸气。她知道,若此时再推不开他,过一会儿媚药发作便又是一场浩劫。
“我给的你必须要!”不理会她的反抗,男人魁梧的身材轻而易举的将美人儿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将她的皓腕单手擒住高举过头,逼她将胸口挺向自己。
“我就不!让我跟一个禽兽做,我宁愿到玄紫那里去挤!”情急之下,最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男人爱抚的动作一瞬间全然冷却。前一秒还悸动著的心,此时却如坠万丈冰窟。
杀意蒙上了男人的双眼,喉结上下滚动著,干涩而发紧。
“什麽叫禽兽,什麽叫宁愿去和玄紫挤?”原本透亮的黑眸危险的眯起,皇甫赢一顺不顺的盯住身下的女人。几乎要将她的伪装看穿。
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皇甫赢冷冷一笑。
他今天在石头上坐了一天,从白天想到夜晚。顺著皇甫玄紫的提点他压抑著心中的苦闷硬是将这麽多年来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分了个明白清楚!
他终於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己在任何事情上都强势唯独却在感情上温吞懦弱。
他反复推敲自己对浮云的情愫,发现那果然从头到尾只是对女人身体的向往和探究。儿时会忘情的趁她熟睡时偷舔她的胸部,正是如此。
对於今天的所作所为,皇甫赢除了懊悔和羞愧之外,再无其它想法。若是真心恋著自己的妹子,以他说一不二的个性,就算要千夫所指也绝对会让皇甫浮云真正的变为自己所有。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在看到梅花飘落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偏执,多愚蠢。
他原本应该是失落苦涩的,但是脑海中转而浮现出的这个俏丽又狡黠的小狐狸的娇颜,却再度让他对爱情燃起了希望。
他并不讨厌她,甚至说,他已经开始喜欢她。如果真像玄紫所说,他需要找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从没有女人能带给他这种感觉,她是那麽甜美,又是那麽难驯。轻而易举的引起他的兴趣。
所以,他破天荒第一次搬进女人的寝宫,想跟幕清幽好好的培养感情。关於她的身份,他也想的很明白。
若是她真的是魔夜风派来的奸细,他一定会先去灭了骁国,杀了魔夜风那个恶魔。然後再把幕清幽当作禁脔留在自己身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惩罚”她。
他都肯如此为她著想了,可这女人口口声声说的却是哪门子的混账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幕清幽冷冷的看著他,看不到男人心中所想。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被当作替身的感觉。
“你是个禽兽,而我,要去找玄紫。”她一字一句地说。
“玄紫?”皇甫赢愤恨的打量著身下的女子,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用这麽亲密的称呼。
然而,高大的身子却在发现她颈上醒目的红痕时猛地一震。
“这是什麽?”狠狠的扳过她下颚,不在乎弄痛了她,只想求证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我不记得我曾经在这里留下过这个。”摩挲著她颈上的吻痕,黑眸快要喷出火来。
幕清幽先是对他的暴怒有些错愕,随即想要皇甫浮云曾在她颈间呷过几口,想必是留下了痕迹。
纵是如此,对他的无理取闹,她根本懒得多做解释。
“没错,这个不是你留下的。”不打算否认,故意要激怒他,惩罚他。
“那是谁!我弟弟麽?你跟他睡了?”大掌气急败坏的环上幕清幽稚嫩的玉颈,皇甫赢恨不得掐死这个伤透他的心的女人。
“哼……”幕清幽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你都能去睡自己的亲妹妹,我为什麽不能去睡自己的小叔?”
颈上的力道蓦地收紧,幕清幽脑部有些缺氧,却还是倔强不屈的回瞪著他,不甘示弱。
“好,好,很好……”
这一句话如火上浇油,能让一向冷漠的男子因嫉妒变成嗜血的野兽。
只见皇甫赢冷笑著突然分开幕清幽紧闭的双腿,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而邪恶。
连说三句不明所以的“好”之後,他纵声大笑,笑声震动著两人的胸腔,诡异非凡。
“即然这样,”黑眸闪烁著恶毒的光,“你我算是扯平了。我也不用再跟你客气了,你这表子!!”
魔魅(限)73青儿的呼唤
“你想死,爷还不愿意呢!在医生面前说死,你当我是手废了还是不举了?!”
屋内的火焰仍然熊熊燃烧著,大有吞噬一切之势。房间的门却被人大叫著踹开了。
只见印无忧难得英勇的做了先锋,脸上还残留著许多女人的鲜豔的唇印,右腿却举高在胸前维持著九十度直角。
显然,这门,是他一脚踹开的。
帅气的脸带著英雄才有的气魄,迷人的桃花眼难得没有勾人的眯起。而是睁得极大,黑色的瞳仁里闪烁著奇异的光芒。
“不痛麽?”就在他继续享受被人敬仰的快感时,高大的身型後却闪出一抹倩影。
凌格冷冷的望了死撑的男人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迅速的朝幕绝和青儿的方向走去。
这火真大,已经烧掉了半间屋子。此时周围弥漫的都是呛人的浓烟。
“哎呦~~~哎呦~~~脚断了啦~~”还没踏出两步,只听後面传来“!当”一声肉体跌倒的声音。
只见印无忧抱著右膝,涕泪横流的在地上打滚。豆大的泪珠竟然毫无顾忌的大颗涌出,吓坏了围在门外看热闹的花娘。
“唉?我说印公子,你刚才不还挺帅的嘛。怎麽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行了?”一个妓女连忙凑上前来好奇的拍拍印无忧的俊颜。
“呜呜呜呜~~~好痛哦!别说我不行!尤其是花娘!”明明都疼得龇牙咧嘴了,印无忧却还是抽出空当来纠正对方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语。
“你看你,乱说话!”另一个花娘也凑上前来搡了一把旁边的姐妹,不悦地说,“谁不知道咱们无忧爷是最行的啊。”
“就是!哎呦……”印无忧连忙接茬。
“但是,”话锋一转,花娘又冒出一句令印无忧喷鼻血的话,“您刚才冲进来的时候,为什麽要说当你手废了还是不举了呀?”
“要说大夫手废了是不能继续看病了,但是不举了又是怎麽回事?难道印大夫每次都是用那话儿给病人看病的?”
……
一阵寒风吹过,众人面面相觑,然後皆以一种惊惧的眼神警惕的望向印无忧。
额上冒出数道黑线,印无忧感到自己沐浴在“此人必为变态”的目光浴之中,只得夸张的抱著腿,呻吟得更大声。
不过今天的事,还多亏了印无忧机警。
本来他在隔壁的房中,正被花魁洛米儿搞得欲仙欲死。但是作为医生,听力和警觉性通常会高於常人。所以青儿方才敲打墙面呼救的声音,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原本想立刻冲进去来个英雄救美,还好滑头的个性让他留了个心眼。先穿好衣服,偷偷的潜在门外沾著唾沫捅破了一层窗户纸。
结果不看还好,一见施暴者居然是幕绝那个冷面阎王。他就吓得差点脚软,心下暗自一衡量,别说是他,怕是整个青楼的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这男人。
但是他也不能眼见著落霞被欺负了呀!!
心念一动,他连忙发足狂奔回邪医馆找凌格帮忙。全天下的武者都值得怀疑,唯独凌格不会。因为他经常以自身的血肉之躯测试凌格的本事……
而且他算准了幕绝会嗑药,以他现在的药瘾,每隔几个时辰就必须吸一次。到最後意识癫狂,凌格一定能将他制住!
“喂!死了没有,没死就把他抬回去。”依然是爱答不理的望著躺在地下鬼吼鬼叫的男人,凌格睨著他那副讨人怜爱的骚包样。觉得他脸上的唇印特别刺眼。
毫不留情的抬脚大力的踹了他几下,提醒他此时应该是逃命的时间。
她怀中抱著已经被烟呛昏的青儿,而幕绝也被她点了||穴道放倒在桌面上。
眼见火烧得这麽大,这些人不但不赶紧救火,反而在这里看起了热闹,她的心中就有气。
妓女们,果然都是胸大无脑。而喜欢狎妓的印无忧根本就连脑壳都没有。
“为什麽我要抬他!?”被踢的好疼,印无忧咬著牙指著桌子上头发已然被烧焦一半的男人,气呼呼的问道。
这死丫头!还每一下都踢他的痛处!
虽然皇甫浮云吩咐过他一定要治好幕绝,但不知为什麽,他就是见不得凌格居然心里会想著其它男人。
“抬著吧,”凌格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中的幕绝,又看了看怀中的青儿。
一向淡漠的脸上也有了深沈的叹息。
“那是青儿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啊……”
魔魅(限)74山雨欲来
觉得头部犹如灌了铅一般的沈重,幕绝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才幽幽的在梦中醒转过来。梦里他深情的拥吻著心爱的女子,与她在草地上玩耍嬉戏。这梦境甜美、诱人,几乎要令他误以为自己到了仙境。
是的。无论在什麽地方,只要能和青儿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里就是人间天堂。
青儿!
脑海中闪过最後一幕女人在他身下倾国倾城的凄美笑容,幕绝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而起。混沌的思维让他记不清自己当时到底对她做了些什麽,又说了些什麽。他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应到当时发狂的妒忌,以及两人疯狂地交媾。至於其他的……
幕绝甩甩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冷汗津津。
“哦──”他挫败的捂著自己的俊颜,不知所措的面对著自己被药物侵蚀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行为和混乱的记忆。他到底对她做了什麽?她人现在又在哪呢?
“醒了?”印无忧从门外端著一碗药,吊儿郎当的拐了进来。一双桃花眼爱答不理的冷睨著床上的大男人。一看见他,他心里就有气!
天知道这个禽兽对落霞那丫头做了多麽可怕的事!看著原本无暇的雪肤之上的满目疮痍,连见惯了打打杀杀场面的凌格都忍不住皱眉头。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调制伤药,才能勉强不让她留下难看的疤痕。
“是你……?”感受著对方鄙夷的审视,幕绝认出印无忧的那张公子哥儿脸。心中微微翻上酸意。
他,是青儿的情夫吧……苦笑一声,男人低下头。
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女人不顾一切的抵抗,男人不负期望的舍身来救。到最後……倒是他这个痴情的前夫成了最多余的坏人。
望著对方的眼神也逐渐变冷,幕绝别过头去,却又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只得颤抖著薄唇问了一句,“青儿呢?”
“青儿?是谁呀?我的医馆里没有这个人。”印无忧大剌剌的将药碗往他手中一塞,翻著白眼道。
“落,落霞。”幕绝身子一僵,苦笑著将青儿改变後的名字说出来。
“落霞?”印无忧冷笑,“死了。”
“!当”一声,瓷碗落地,在地上脆弱的刷了个粉身碎骨。
幕绝赤裸著双足,不顾地上的碎片,跌跌撞撞的走到印无忧面前握住他的肩膀不相信的低吼,“你胡说!她怎麽会死!”
“轻点儿──”印无忧不悦的挥开他的手掌,“怎麽会死?还不是被你折磨死的。怎麽,你现在又想来折磨我?抱歉,你印大爷不吃著先奸後杀的一套!”
“先奸後杀……”幕绝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他的确是强jian了青儿。而且是用最可耻最激烈的方法对她进行虐奸。但是──
他看著自己的手心,全身的骨骼都要碎裂了,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涌出。
他真的……杀死了她吗?
该死的!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眼见毒瘾发作的男人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头在房间内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印无忧皱著眉睇著他被瓷碗的碎片刺进不断的流出鲜血在地板上踩出血脚印的脚心。
“给你药你不吃,还打碎了。现在受这般苦又能怨著谁?”
“为什麽坐在这里不管他?”就在这时,凌格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只见她飞速的打出一枚石子,敲中了幕绝的昏睡||穴。癫狂的男人这才软绵绵的倒下,在地上摊成一滩烂泥。全身上下还在不断的抽搐著,额角的青筋分外清明。
见凌格伸手就要去抱幕绝高大的身体,印无忧却风速的窜了上来一把将两人的身体接触隔开。
“这麽重的活,我来做就好。”他嬉皮笑脸的讨好著凌格。
但凌格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麽。任他轻易的扛著沈重无比的幕绝在床榻上随意摆成难看的形状。
她知道。印无忧从来不像外表上看上去的那麽羸弱。
“格/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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