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他取来的锦棉披风,又被他紧紧裹在怀中,她突然感觉望尽浮华,坐看云舒,大约也就是这等意境了。
心突然澄净无比,犹如一汪清泉。
北宫晟此刻也披着墨色金纹的锦棉披风,他从身后将她紧紧环在胸膛前,凌唇凑着她耳际淡笑道:“等明日大婚完,我找个时间带你去寒山看一次日出,那里白雪皑皑,终年不化,日出之时景色更美,只是尚需几日路程。”
她唇角浮出幸福的淡笑,轻轻颔首。“好”
她一直想去寒山看一次,去看一看那一望无尽的雪白。
跟他一起携手,走过风雪,不离不弃。
顿了一会儿,他凑上前在她花颊上印下一吻。“今天表现不错为夫甚喜。”
嗯她怔了怔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冲过来撩翻婉嫔的事情,想着这混蛋故意气自己的事情,这会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飙,眼眸转了转,抿嘴笑道:“你什么时候表现好一个”
“嗯我表现不好吗”北宫晟蹙眉,一把坂过了她身子。
“下次我跟赫连。”她挑衅的笑看他一眼,悠悠道,可一句话还没说完。
“纳兰芮雪”北宫晟一听这个名字,脑袋就大了,一声怒吼。
她就不能别提这个扫兴的名字吗
纳兰芮雪低笑不止,虽然她知道惹怒他是件很不好的事情,可怎么办她就是挺喜欢看他吃醋发怒的模样。
北宫晟怔了怔,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后,黑眸幽幽半眯,闪出了几分迷离的危险。
她笑着笑着心头一跳,升起不祥的预感后,想要挣开他的身子站远点,却没想到他一把紧紧扣紧了怀中。
她大急,一句开个玩笑还没说出口,柔软的唇瓣率先到达,堵住了她全部的话,而他的怀抱也紧的她喘不上气来。
他狠吮着她的凌唇,越吻越深,放肆的吸取着她唇间的花蜜,灵动的舌尖毫不留情的侵入到她的唇内描绘着她丁香的模样,他的吻永远带着魔力,让她无法去抗拒。
而此刻的他霸道的没有丝毫道理,让她心开始微微颤抖,身子不自觉的升起一股热气。
全部的感官与心神在急速沦陷着。
北宫晟越拥越紧,好似想要将她全部揉进体内,这个惹的他一天心烦意乱,犹如经历寒冰极昼的女人,这个永远如此大胆,故意惹他生气的女人,他知道自己惯坏了她,可是没办法,他就是想一直惯着她,惯下去。
纳兰芮雪感觉自己周身被一个温厚如山的怀抱紧紧环绕,唇间被一个让她渐渐失氧的吻深深索取。
渐渐她从全身僵硬变为柔成春水,直到攀上他的肩头,最后搂过他的脖颈,最后,全部迎合。
当艳红的太阳彻底爬上大地的时候,北宫晟松开吻得殷红的唇瓣,却没有错开距离,两人抵着额头相视凝望,感受着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穿过两人鼻尖在彼此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感受着彼此眼中唯一的模样。
他深邃如墨的眼睛看着她,淡笑道:“纳兰芮雪,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她清澈如水的秋瞳凝视着他,抿出浅笑。“凭什么,我卖给你了”
他低笑,眸光含着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温柔。“你从出生起,就注定这辈子卖给我了”
她心潮颤动了一瞬,虽然不太懂他怎么要这么说,不过那种势在必得的霸气还是感染了她的心,凝视着他眼底的真诚,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唇角浮出如春花般的淡笑,眼神带着无比的坚定,她缓缓的,一字一句道。“到你闭目那刻至,你只能是我的。”
北宫晟心底一震,犹如被什么击过,凝视着她眼底不容忽视的坚定。
慢慢,他浅笑。
她亦浅笑。
浮雪的山顶,一对璧人的彼此凝望,他们的身影映在红色的太阳中,凝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红日冉冉,情缘绵绵。
看完日出,他便送她回了朝花阁,嘱咐她好好休息后,他要起身准备走。
看着他一夜未合眼,她想留他的,可他说明天大婚的事情还要去安排,晚上过来陪她。
见她有些心疼的模样,他凑上前小声道:“无妨,昨夜你不给我补过了吗现在还没消化呢,你要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她瞬间羞红了脸颊,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他嗤嗤低笑后,在她额心印下一吻,给她拉好被子后离开。
她却睁着眼睛看着榻上的纬帘,想着他昨日的启誓,慢慢暗淡了眸光。
他说,在她生产前再也不会碰她,那未来六个月他怎么过呢
日子就这么过去一天,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虽然唇角挂着淡笑,但是她也看到了满满的疲倦。
沐浴过后,两人相拥而睡,他叮嘱了她一句。“若有人问起你怀孕多久,便说一个月。”
她心底一颤,瞬间升起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试探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那个时间你我都在战场上,不好解释。”北宫晟宽慰着她,淡笑。
她知道不可能有那么简单,点点头说好。不过又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问道。“可马上四个月了,肚子会显怀,怎么办”
“说双胞胎”
北宫晟不假思索的回答。
纳兰芮雪愣了愣,终于明白北宫芊惠为什么会是鬼话连篇了,感情全是拜这混蛋耳濡目染。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小腹,心道。
孩子,千万别随你爹
过了一会儿,她想再问点事情。“晟。”
一个单字刚吐出,借着月色,她发觉他已经睡熟,呼吸均匀又平缓。只是睡的不算安详,似乎心里有事,眉心带着浅浅的褶皱。
周身线条即便睡熟也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疲倦。
指尖轻轻触及,也不能抚平,不由心里开始愁绪。
他到底在思索什么呢他又在忙什么为什么看来好累
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关于她的只是这个男人,只怕是不愿说了。
半眯了眸色,顿了一会儿,起身点了一支安神香,等他完全睡踏实后走到桌几前,看着他带回来的厚厚一沓子奏折,思索了一会儿,点燃了烛火翻阅起来。
里面有几本已经批阅过的,笔迹似乎有点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剩下的是没有批阅的。
不由微微诧异,怎么晟居然在批阅圣旨
这不是皇上才干的活吗
看着每一篇都是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古语,她不禁皱紧眉头,这帮文人迂腐,禀报一个城门失火需要写这么多字吗
还上到太祖皇帝,下到诸侯列国,列举数十种城门失火的事迹,影响,策略,大到好似有国破家亡的感觉,小到好似也可以无视而之,最后请示如何做。
她第一次看奏折,一个几句话交代完的事情让他们写出了长篇大奏,语句生涩不说,还抑扬顿挫,好似不是在写奏折,在比赛谁的文采更加斐然,谁的更加高深难懂。
不由回头看了眼熟睡的男人,心底扬起一阵心疼。
即便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但这么大量的阅读,只怕很累吧。
想了想,她扯过一沓纸张,打开奏折开始详细翻阅,然后将全文精简成最简单的话,少则几十字,多则百余字,时间,地点,事件,影响,后果,最后她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看完一本,总结归纳好,就将纸张夹入奏折中,开始翻阅下一本。
夜愈演愈深,带着几许马上九月的寒凉。
她只埋头在桌几前,一笔一划的帮他整理着。
或许她并不是最合格的那个女人,但是她可以作最能助他的那一个。
只要,他愿意。
只要,时间给的起。
纳兰芮雪熬到后半夜才忙完,将一切重新收拾整齐后,她才搓了搓自己已经冰寒到指尖的身体重新上榻。
似乎是她的体温凉到了他,他身子颤了颤,然后侧身翻过,无意识的将她搂到了怀中。
温热的身体让她周身温暖的同时,心头也猛然一颤。
想着他这两日怒火横生的事情。
心念一动,找个机会把玉佩还给赫连长恭吧虽然他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但她的确不合适再跟他有过多接触。
特别是,自己面前这个吃醋吃到疯的可爱男人。
唇角抿笑,她凑上前在他唇间淡淡一吻,缓缓闭眼睡去。
皇宫。福临宫。
月色正好,凝出几分寥寥之梦。
赫连长恭凝望着那如华的月光,心底不由想起了一个浅笑如碧水清荷的女子。
墨蓝色瞳孔微微收缩,犹如一匹雪山的狼,危险又透着生漠。
布努格在他身后淡淡道:“世子,吉雅公主求见。”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笑声率先到达。“哟,吉雅现在想见长恭哥哥一面,都得通传才行了”
赫连长恭微笑转头,眸光里含着几分无奈的宠溺。“哪里的话,一路辛苦吗”
来的女子明眸皓齿,是难得的美人儿,一袭红衫,带着草原的野性,而那微微上扬的眼角更是平添了几分傲执与不服输的倔强。
吉雅笑道:“还好,只是不知道长恭哥哥这么急把吉雅找来所为何事”
本来她是还有三天日程才到的,摄政王大婚,宫宴会摆三天,但是女眷只需要最后一天出席即可,她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可不知道为什么长恭哥哥飞鹫传书,让她务必一天内赶到,这让她有些不解。
赫连长恭墨兰色的眸光微转,淡笑道。“找你来,只为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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