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别有私心,那就对不起了。敢觊觎他的女人,既然他的女人傻愣到看不出来,那就由他帮着解决吧
可如今,北宫晟幽暗的眸色里闪过丝丝冰冷的骇意。
赫连长恭你还挺在意雪儿昂今日不让你死心,看来是对不起你的隐忍了
末了垂头看向被他死死抵在怀中忐忑不安极度隐忍的女人,眸光滚过更深的邪魅,朝里侧的方向又看了眼。
开始“不小心”加大力度一下下将她带出阵阵难耐的吟呼,同时凑近头嗤嗤低笑道:“怎么这么紧张放松点这里又没人。”
靡靡的声线带着蛊惑,极度妖冶。
一句又没人将纳兰芮雪脸烧成了火炉,气骂道:“说好的不碰我的”
“我也说过我觉得自己做不到”他低笑,话语极度无耻,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紧张,顽劣笑过的同时,在她额头又“不经意”的吻出一声,然后道:“虽然两边都有门,不过这里从没人知道,不会有人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纳兰芮雪心思慢慢放了下来,既然有门,赫连长恭肯定已经走了,想着他刚才焦急的模样,也有些愧疚,心道,就当补偿他吧。便不再过多挣扎。
赫连长恭却心底咒骂了某人不下千万次,有门你裤裆大门吧这暗道只有一个门
他这辈子真的从没见过,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的连女人都骗
攥紧拳心,他闭目凝气,尽量封闭感官。
没一会儿,就又听到那两人的声音。
一个男声说。“抱紧点。”
一个女声似怨似嗔道。“抱不动就别来”
嗤嗤低笑之声更大。“你也不怕把孩他爹累死。”男声宠溺而笑,同时带出几声亲吻之声。
然后黑暗中没了交谈,只剩下他们的喘息。
赫连长恭心底一颤,不知为何,听到她开始迎合北宫晟后,心猛然一揪,心中开始弥漫的熊熊怒火犹如滚进油锅,然后又被冰水从头浇到心底,一遍遍,伴随着她们有规律的低声一次次沉浮山谷。
长长幽黑的暗道中,犹如刮进一股冷冽的北风,吹的人心渗冷渗冷的。
心底不知道为何好似缺了一块,碎成无数粉末。
攥紧的拳心渐渐无力垂下,他不知道自己心情怎么了,就是觉得一股难受,揪得心口连呼吸口显得困难起来,而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软如无边飞絮。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丝光亮重新从外投入的时候,赫连长恭侧头看去,原来他们已经往外走出,耳际的麻木终于停止。
北宫晟将纳兰芮雪送了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从袖间弹出一颗夜明珠亦如光速直射赫连长恭,精准的犹如亲眼所见,亲自测量过般
赫连长恭没有接,任由夜明珠稳稳落在他的双手环臂的胳膊肘弯中,夜明珠发出的微微光泽映着他墨蓝色眸光。
眸光含着一股冷漠到极致的寒,带着不屑的冷笑。
北宫晟幽幽的看他一眼,唇角慢慢一点点勾起一丝妖魅的弧度。
半眯的漆黑瞳仁里泛着如狮王般的慵懒,那是一种近乎挑衅的无视之光。
带着轻蔑,带着嘲讽。
然后,他缓缓关上了门,遮住了所有。
赫连长恭垂眸冷扫了眼肘弯的夜明珠,眸光里渐渐冰冷的锐杀骤起,渐渐,唇角勾起一丝从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阴冷之笑。
北宫晟,看起来,这辈子你我注定为敌了。
抬手捏起夜明珠,指尖轻轻一转,伴随着一股紫色妖艳的流光,瞬间解散成万千粉末。
那就看,谁弄死谁了
大殿中,纳兰芮雪与北宫晟重新跪倒在蒲垫上没多久,妙玄就从另一侧走了回来,用想掐死人的眸光狠横了他一眼。
北宫晟抬眸瞥去不屑的一记,懒懒的别开眼帘。
纳兰芮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有种想钻地缝的感觉,可好在妙玄没有再打量她,给她过多难堪。
没等多久,香就燃尽。
净身时辰已结束,纳兰芮雪感觉着屁股还没暖热的铺垫,狐疑的瞥了北宫晟一眼。
帅哥,你不会那个也是掐着时间的吧
就说他今天怎么好像很不正常似的,而且说好的轻点,又跟放屁没两样,比往日还要深入。弄的她刚才完全忍不住的尖叫不说,此刻都还有些精神虚脱。但是他并没多欺负她,似乎有真的在考虑他们的孩子,从时间控制上来说,又刚好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他一脸淡然下的漫不经心,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怪怪的,一种很不好的她的悲剧感,好像被他卖了还在给他数钱。
北宫晟似笑非笑的别她一眼,默不作声。
如果不是看在她最后那么全力配合的份上,今晚,他就真打算“好好”小人到底了。可即便她“好好的”将赫连长恭气了个半死,她也已经率先将他气了个半死不活,心底的不爽没有半分退却。
让她一等他离开就“勾。搭”别的男人
让她在自己找她那么焦急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贴身腻歪在一起还压根不出来
让她为了别的男人骗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敢骗他第二次,可这个女人简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生气不管用,打又舍不得,骂又不忍心,霸占她还要天真的问个为什么。最郁闷的是,她完全不懂何为记性
知道他吃赫连长恭醋了,还要跟对方私下见面她跟前有个叶云,她跟叶云亲过了,她跟前有个苏子安,她又跟苏子安亲过了,现在又来个赫连长恭,还是个对她的兴趣甚至比萧赫跟叶云还要大的男人
同为男人,只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跟目的,也是什么水准跟威胁。
他感觉自己脑袋上的绿毛算是真的要发芽连成一片绿油油的苔藓了。
不禁实在想问一句,赫连长恭就那么好大婚之日都不忘跟其约个会
不就是长得还凑合,不就是跟前没一个女人,不就是品行端正外号“清竹墨玉”,不就是武功是五行齐集无根之气的天才男人吗
北宫晟无力,感觉完全拿她没辙,也有些抑郁,即便今天成功让赫连长恭这辈子都死心了,可心底还是闷到不想开口说话。
门外,萧钰在烈日炎炎的凤撵中等的异常烦躁,这萧赫怎么去这么久
本来她是想直接在皇陵杀北宫晟个措手不及的谁料萧赫跑来找自己,提了另一条计策。
虽然不知道为何赫儿非要跟那个女人扯一起,但是若能让北宫晟先丢人贻笑大方,那自是再好不过。
而且只要北宫晟敢在众目睽睽的净身祈福时间跑出宝光大殿,这等藐视祖宗家威的行径,连皇陵都不用去了直接今天就地罢了他摄政王的身份
只是,赫儿轮时间不管是出手还是等待,也都该有结果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传出消息
静逸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头没有将话给传给北宫晟
锐利的凤眸半眯,凌烈如刀,蔻丹指尖上带着的雕花翠金指套有些烦躁的在金椅扶手上刮来刮去。
冷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官黎婳,拿眼神询问着打探消息的华蓥怎么还不回来
黎婳转了转眸色,想要出去寻找,另一侧龙撵上北宫楚悠悠瞥了一眼,笑道:“黎婳也内急你们都走了,谁伺候皇祖母”
“人有三急,哀家又岂非不通情达理之人黎婳,去吧。”萧钰冷笑,可以描黑上挑的眉尾冷冽自威。
“哎,话不能如此说,下人便是下人,若连这点本分都遵不了,还要其何用皇祖母与朕都在这里等着,这些宫人一趟趟偷闲,让满朝文武看了像什么话”北宫楚不屑轻笑。
萧钰一怔,凤眸半眯出渗人之光。
本分言下之意,她萧家是越俎代庖了
一记狠眼,黎婳颔首,不顾皇上的阻拦径直离开。
北宫楚本也知晓阻拦不住,浅淡笑了笑,慵懒靠回龙撵。“皇祖母不必心急,晟向来不会让你失望的,何必急于一时”
龙撵跟凤榻并排而落,周遭除了亲信并无其他人,自然说话肆无忌惮。
“哦看来楚儿对皇位压根不眷恋了”言辞警告之意豁然而出,萧钰冷笑,她当初选北宫楚做这“皇帝”就是知道在利益面前,再好的兄弟也会翻脸,权利越大,越难放手。她还真不信这北宫楚就这么希望北宫晟祭天拜祖,享皇帝待遇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朕想不想做这个皇帝从来都不是皇祖母说了算,是前方三里地外里的人。”北宫楚无畏,悠然而笑。末了,凝视着萧钰愕然变色的脸悠悠补充道:“对了,恕孙儿好奇,皇祖母当年嫁入我北宫家拜皇陵列祖列宗的时候,不知道当时跪在地上的时候想的什么”
萧钰攥紧凤撵金椅的扶手,锐利的眼直射北宫楚。“楚儿”
北宫楚冷笑一声,悠悠别开脸,十指交合的放置腹前无聊的把玩着指尖,并不因为萧钰的警告住口,而是继续笑道:“屠尽北宫氏还是拆了皇陵庙亦或者当个女皇帝”
萧钰脸气的阴鸷无比,她从未想过北宫楚居然如今敢如此跟她直白的叫板
有一个北宫晟不够,还来个北宫楚
阴狠冷笑。“早知楚儿有如此孝心,当年哀家该好好关照关照你才是”
“学对付北宫晟那一套吗”北宫楚似听到笑话般不置可否的笑着摇头。“我还真希望你当年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或许北宫晟就能早日即位了”
“你”萧钰心骇一震,看着北宫楚那不似调笑般的眸光,金指套在扶手上划出丝丝深痕。
北宫楚居然是真心想给北宫晟让位这一点是她始料未及的
北宫楚幽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天色,淡笑道:“似乎时辰到了呢”
萧钰冷笑,凤威的眸光紧盯着北宫楚,雍容寒笑。“楚儿,或许你今日这番话在回宫后再考虑说不说的好,这样,还能再活个几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早看上了白岭那块风水宝地,就看皇祖母何时给的痛快了”北宫楚不屑淡笑,眸光没有半分涟漪。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冷笑。
北宫楚在别头间凝望着天际的浮云,眸光中泛起几许非常人的悠然淡色,似看破红尘,又似不舍人世,如墨的眼底,是浓浓卷散不开的沧桑。
萧钰垂眸间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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