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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雅嗯了一声,却在走进厢房后就走到书桌后坐下,抬眼对剑石淡淡嘱咐着,“上杯浓茶来。”

剑石没法,大少爷可是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歇息过了,虽然大少爷有武艺在身,体质好,可是,也不能这么折腾法吧,要是二少爷在就好了,在书屋的时候,大少爷也曾经好几日忙起来都没有歇息过,可是只要二少爷安静的往大少爷身边一坐,大少爷就会顺从的放下一切事情,然后听话的去歇息,或者,只要二少爷扯着大少爷去睡觉,大少爷最多就是无奈的笑,也会听话的去歇息……

小厨房里沏茶的剑石想着,要不,给二少爷写封信?让二少爷好好劝劝大少爷?

但剑石又有些举棋不定,这次,二少爷跟大少爷分开后,大少爷可没有跟往年那样天天给二少爷写信,两兄弟间不是闹着矛盾吧?虽然依着大少爷对二少爷的疼宠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但是……凡事都有个意外不是?要是真的闹矛盾,他写信给二少爷不是给大少爷找堵?

“剑石大哥,你干嘛?”雨石瞅着剑石纠结的瞪着茶炉,不由奇怪了,剑石大哥可是表情极少的,难得今儿个表情还真多。

剑石回过神,看向雨石,雨石虽然没有他跟红石一样,从小跟着大少爷,但也是个聪明机灵的,对大少爷的脾性心意也是了解的,不然也不能跟着大少爷到现在,也许他该问问雨石的看法?

“雨石,你说,我要是写信给二少爷,请二少爷来劝大少爷,你看怎么样?”剑石问道。

雨石先是一愣,随后,眉头一皱,大少爷连续几日不眠不休,他也甚为担忧,但是他们做下人的要是私自写信给二少爷的话……是不是不妥?“这不妥吧?”

剑石听了,叹了口气,“我也觉得不妥。”但,为了大少爷的健康着想,就算会被大少爷责罚又如何?

雨石一愣,既然觉得不妥,为何还要问他的意见?

剑石端起已经泡好的茶,看向雨石,说道,“我去给少爷送茶。”

雨石看着剑石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剑石不会真的要去做吧。

剑石送茶进厢房的时候,周博雅正在凝眉看着刚刚收到的信,不知哪里来的人,带着西域毒草,诱骗无知的乡民种植,害得整个村庄得了怪病,官府误以为是瘟疫,整个村庄都被封了起来。现在,乐雅就在这个村庄里,为乡民解毒。

周博雅的心头有些烦躁,烦躁的不是那无端端冒出来的西域毒草,此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谋略算计的,都有破除之法,他担心的……是乐雅。

尽管乐雅身边有师傅沈高义,有他所派出来的武艺和谋略都是出挑的桃风和紫风,他还是担心着,不能亲眼看着,总是放心不下。

剑石悄悄的放下茶,看着眉眼紧紧拧着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我很烦躁气息的周博雅,默默的想了一会儿,还是小声的低声开口,“少爷……小的好久没有收过二少爷的训诫了,小的想晚上给二少爷写信请安……”

周博雅心头一动,转头看向剑石,眼神闪了闪,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随你。”

剑石闻言,忙跪下磕头,“谢少爷恩典!”

周博雅挥挥手,示意剑石起来,就继续埋头看信,回信。

而剑石就恭敬退下,赶紧的回房,给二少爷写信问安去了。

于是,几日后,已经离开村庄的周乐雅收到了剑石的问安信。

周乐雅先是疑惑的盯着这突兀出现在自己枕头边的信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伸手打开,那信封口的字是剑石的,可是……剑石怎么会给自己写信?难道是兄长出了什么事?!一想到此,周乐雅就猛地一骨碌爬起,急急的打开信,看了起来。

看罢,周乐雅拧眉了,就知道剑石不会无端端的给他写请安信,他那兄长大人竟然已经连续四五天没有睡觉了!

周乐雅一边死死的捏着信,一边心里恼火不已,他知道南和州的形势很严峻,也很担心李致远哥哥的安危,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呀!兄长大人聪明一世,怎么就那么糊涂!

以前忙起来也是这样废寝忘食的!兄长大人胸怀抱负,肩负着许多人的期望和希翼,可也不能这样罔顾自己的身体吧。连续四五天,竟然是连续四五天!!书屋那会儿两天就被他拖回房里去了!

周乐雅拧着眉,抿着唇,摊开纸,提起笔,就开始挥毫洒墨起来。南雪端着水盆进了的时候,就见周乐雅这生气拧眉的模样,吃了一惊,她家二少爷可是一年到头没生几回脾气的!

“二少爷,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南雪放下水盆,轻手轻脚上前问道。

周乐雅只是低头写信,南雪也不敢打搅,想偷眼看那信,又不敢,只好守在一旁,心里思量着,会给二少爷写信的……难道是大少爷?

南雪的神情不由带上了一丝忐忑,虽然她对大少爷没有那么抵触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不喜大少爷,总觉得大少爷对二少爷的好,不是那么单纯!

而周乐雅写了足足三页,才放下笔,仔细的看了一遍,才沉着脸,吹干墨迹,将信折叠好,起身放到窗台边,将剑石送来的信递上一边的火折,引火点燃后,才转身看向一脸担心的南雪,露出个安抚的微笑,示意南雪给他端来水盆,洗漱后,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南雪,转身在木板上写下:没事

南雪见状,虽然心里担心好奇着到底是谁的信惹少爷生那么大的气,可到底还是不敢问。

而周乐雅是更加不会对其他人说的,兄长的事情,他知道的再多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更何况是南雪等人。

周乐雅的信在三日后送到了周博雅的书桌上,周博雅在看见剑石恭敬双手呈递上来的信,本来深幽平静的眼似乎亮了亮,但随即又恢复幽暗,拿过信,周博雅淡淡说道,“退下。”

剑石恭敬退下,周博雅在看见厢房的门关上后,才打开了信,他的手有些发抖,他和乐雅可是从未分开过这么久,深吸一口气,周博雅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些,才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当真是太沉不住气了。

可……那是自己只要想起就会自然而然满心欢喜的乐雅啊。

周博雅慢慢的拆开了信,一字一句的慢慢的仔细的看着,看了一遍,又细细的看了两遍,才慢慢的小心的折叠好,嘴角弯起了柔柔的满是宠溺的信,这乐雅,写了三页纸,唠唠叨叨的说着,都是要自己爱惜身子的话……他岂会不懂?南和州的局势都在他的掌握着,他忙忙碌碌的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太想念而已,没想到,错有错着,他终于盼来了乐雅的信。

师傅说过,不要联系,可没有说不让剑石和乐雅联系。

周博雅的眼睛眯了眯,当然,他若是主动提及的话,将来师傅得知,定会责骂,不过,现在,可是剑石忠心于他,仆忧主事,师傅得知也无法苛责吧。

当然,他是不能回信的……,盯着手里的信半晌,周博雅思虑了许久,才将信放进怀里,随后从书桌上搁置的木签里翻找出一个刻着竹子的木签,叫来剑石,将木签递给他,淡淡说道,“回信的时候,附上这个。”

然后,周博雅起身,背负双手转向屏风后,今晚,早点歇息好了。

剑石有些困惑的看了眼手里的木签,虽然不解这是何意,但见少爷终于歇息了,没有再通宵达旦了,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几日后收到信的周乐雅把玩着手里的刻着竹子的木签,弯着眉眼笑了。

――竹报平安哪!

66基情发展史(12)

淞南府的官道上,马车缓缓的行驶着。

周乐雅掀开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色,马车行驶得并不快,再过几日,他就要到达淞南府拜见他的外祖父了。

他的外祖父虽然是李家的子孙,不过却是旁系,一直以来都是游离在李家之外,虽然有大儒之名,但一直却不曾跟本家亲近,直至娘亲议亲了,才回了本家一次,听娘亲说起,娘亲和爹的亲事,是外祖父回本家提的。

周乐雅托着下巴,靠着窗,马车行驶时的风吹拂过来,吹起了他垂落在脸颊边的几缕发丝,周乐雅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祖父,六岁前的事情,他因为重生的缘故,根本就不记得,而六岁后,他拜药王为师,去了桃花山,也没有机会去拜见外祖父,且,娘亲含糊说起,外祖父,不喜他们去拜见。

外祖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沈高义看着托着下巴看着外头风景的周乐雅,视线慢慢的滑到了周乐雅的手上,在周乐雅的手上无意识的摩挲着一个木签,看着那木签许久,沈高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那好徒弟啊。

他知道自家徒弟周博雅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早就做好了应付徒弟的后招准备,却没有想到,他那徒弟不声不响的假借仆人的请安信,给乐雅传递讯息。

虽然只是一个木签,但,作为一个曾经苦恋某男子十几年,苦心孤诣好不容易才缔结良缘的男人,他表示,徒弟那送送木签什么的,这等小招数实在不够看啊。

――不过,看着周乐雅摩挲着木签,小心爱惜的模样,沈高义心里长长叹气,对乐雅这个单纯可爱的少年来说,也是足够了。

看看,多实诚的孩子,那木签都摩挲了一早上了!!看这孩子坦坦荡荡的拿着木签在他面前摩挲,特别是早上醒来,他问这木签的时候,这孩子笑得那么灿烂坦然,这孩子……打从心里是把他徒弟当成兄长那般敬爱的吧。

想到此处,沈高义的心里倒是多了莫名的得意。他那好徒弟想要达成心愿,只怕不易啊,小乐雅可是只有兄长之情啊。

不过那面瘫脸却是半点不显,周乐雅看够了风景,转头的时候,见沈高义木木的样子,只是眼里有些幸灾乐祸,周乐雅心里疑惑:沈高义将军也有这幸灾乐祸的时候呀?

马车朝着淞南府奔去的时候,周博雅正蹲在南和州府衙不远处的某家屋顶上,看着下头的混战。

府衙守卫和一群衣衫褴褛神情激愤的河工们打在一起,本来,府衙守卫是朝廷正军,好歹是经过训练的,应该压过这群乱打一起的河工们才对,不过,现在,狼狈后退的仓皇不已的,可是府衙守卫。

兔子被逼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这是要不死不休的局面!

京都的恩旨下达了,却反逼得河工们集体反了!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看看京都的恩旨里都写了什么!为河工一心一意讨回公道的还被累得下了大牢受了刑罚的李致远大人居然要被押解进京!而那该死的贪污了护堤银款的还和盐帮狼狈为奸的府衙官们居然得了封赏!

这天理何在!河工们怒了,河工们暴躁了,河工们在看见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李致远大人被粗暴的推出府衙的时候――反了!

于是,混战就这么的开始了。

当然,这里头也自然少不了周博雅的“功劳”。

“少主,我们去救人?”张君铭看着府衙大门,担心着混战一开始就被府衙的人拉进去的李致远,他可是眼尖看见,那李致远的脸色忒白了!

周博雅摇头,“不可。”

张君铭一听,有些着急了,那李致远都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要是再拖下去,有个万一如何是好?

“现在……不可以,如果带走致远,致远的名声和官声就麻烦了。”

张君铭一听,瞪眼,“人都没了,还提什么名声啊!”

周博雅皱眉,“我们不在乎,致远在乎。”

张君铭一听,不说话了,摸摸鼻子,李致远那个死顽固的,的确非常看重这些东西。

“大牢里有我们的人,他们会盯着,不会让致远有性命之忧。”周博雅低声说着,看着下头的混战,扯了扯嘴角,河工们已经开始落于下风了,也是,那些守卫再无能,也是朝廷里的正规军!

不过,事情是不会就此了结的。

很快,府衙四周响起了一片喊打喊杀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百姓手里挥着乱七八糟的“武器”,喊着杀声,冲向了府衙,这么一冲,那些已经处于颓势的河工们也在某些有心人的指引下趁乱跑走了!

于是,府衙的守卫们又开始苦逼的驱赶着这些百姓。

周博雅和张君铭一直蹲在屋顶上看着,当看见京都来传旨的令官气急败坏的喊着不要伤人时,周博雅嘴角一勾,抬头对着对面屋顶不知何时悄然无息趴着的黑衣人微微点头,黑衣人领会,拱手一拜,就立即翻身下了屋顶,而同时,围攻府衙的百姓也如同潮水一般凶猛涌来,又突兀的消退了!

速度之快,让府衙的守卫们都有些回不过神。

今日之事,本来就是为了阻止李致远被带出南和州,如今,见目的已经到达了,而素来有刚直不阿之名的不依附于世家的偶然做了一次传旨官的――周大人也已经亲眼目睹了。那么,也该到此结束了。

周博雅起身,转身一跃而去,张君铭也赶紧跟上。

周博雅和张君铭一跃而起,两人疾奔向南和州的另一个东门,此时,东门那边,李玄雨正死死的盯着那城门上空,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还有那死死咬着的唇,颤抖着的身躯,都无一不在展示着此时李玄雨心头那悲愤!

那城门上空到底有什么?

当周博雅和张君铭赶到时,看着那城门上空,怔住了!

那城门上空悬挂着整整二十几个头颅!

“那是……”周博雅最先回过神,低声问着。那不会是河工的头颅吧?南和州的官都是蠢货吗?!在这个关键时期竟然还杀了河工来威慑!

这是想激起民变吗?!那群蠢货!

“那是逃出南和州的河工。”李玄雨哑声说着,声音颤抖,语气里透出了无法压抑的悲愤和难过。

“混账!我要杀了那群贪官!!”张君铭红着眼睛怒吼着,就想转身去找那群狗东西算账,但却被周博雅一把拉住!

“你杀了他们,还有几个,几十个,几百个狗东西!你杀得完吗?”周博雅冷冷的问着。

最该杀的是那些该死的世家!

张君铭愤然转身,怒瞪着周博雅,却不敢反驳,源少主做事从来就不会无缘无故的,且……不得不承认,源少主说的有道理……

南和州的局势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却不想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悬挂头颅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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