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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灯节

“咦,海灯节?”红石侧头看向身后一脸无奈的西福,惊讶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少主子要办起海灯节了?”

西福仰天叹气,还不是因为源少主不肯让少主子前往华云洲看放灯节?少主子生气了,源少主为了讨好少主子,便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在桃源岛上办一个海灯节。

红石见西福仰天叹气,也知道这事肯定是和主子有关,也不多问了。摸摸鼻子,红石转身去找人操办去了。

于是,夜晚到来。堤岸上,各种模样的海灯争相朝远处飘去。

在最高处的亭台上,周乐雅看着海灯飘远,心头有些无奈,怎么兄长为了讨好自己,就能这般折腾人呢?

“乐儿不生气了?”腰间被熟悉的手臂缠上,耳畔是热乎乎的暧昧的气息。

――哥……

“乐儿,不是哥不让你去华云洲,只是现在的华云洲因为农事改革有些乱,待过几日,华云洲平静了,哥再带你去可好?”轻柔的声音带着小小的讨好。

周乐雅心里叹了口气,侧头轻轻的吻上对方的唇。

他很想说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他并不是想去看放灯节,只是心里思念着爹娘,想去看看爹娘还有弟弟妹妹。

可是他也知道,兄长不会让他一个人离去。自从五年前他醒来后,兄长就愈加不肯让他离开半步。不管是在药王谷,或是在京都的清晖园,兄长都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想起师傅药王曾经问过他,是否觉得太烦了?

很烦吗?并不觉得,他心里也是喜欢的。喜欢兄长对他的重视和在意。

在京都平乱后的最初三年,兄长待在清晖园里,日日夜夜的忙碌,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明明是疲累至极,却还是要看着他用膳用药,连娘亲都不忍再让兄长劳累了,可兄长还是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侧。

也是在那个时候,爹和娘亲不再对他们的事情再说半句了,心里默默的认同了。

主动送上的吻很快升温,加热,绵长不断,直至快要失控了,才被周乐雅推开。

对方轻笑,在周乐雅湿润的加了点情、欲的眼眸瞪视下,俯首低声说了两句。

周乐雅恼怒的咬牙再次推开,这次却被紧紧的抱住,然后,就被对方抱着,施展武技,飞下亭台,落到了僻静的地方。

取出白纸竹枝,在周乐雅困惑的注视下,很快就做好了一只灯。

“来,乐儿,许愿吧。”

周乐雅歪头,接过灯,闭上眼,默默的许了一个愿:惟愿兄长此生安好。

逛青楼

李致远一直觉得,张君铭一直在找死的道路上从不回头。

看着跟着张君铭身后的东张西望,一脸好奇的周乐雅,李致远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来,乐雅,这里就是这个州府最大的花楼了,是不是很漂亮啊?”张君铭对着周乐雅眨眼说着,脸上的笑容透出一些隐约的猥琐。

李致远再次扶额,这混小子!竟然把乐雅带到这青楼来!他就不怕源少主找他的麻烦?

“啊,对了,乐雅,你这次怎么就一个人来?”来到二楼包厢,见张君铭只是叫了酒菜,并没有叫姑娘作陪,这才松了口气,便对周乐雅问着,这几年,乐雅和源少主一直都是同进同出,少主不管是去哪里,处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将乐雅带到身边的,怎么这次,就只见乐雅一个人?少主呢?西福和北喜也就罢了,少主怎么可能不在?

周乐雅眨眨眼,掏出木板,重重的写着:我一个人来的。

李致远僵了僵,一个人来的??难不成乐雅和少主吵架了?

“一个人来就一个人来呗,没事,乐雅,我会保护你的!”张君铭拍着胸脯,大大咧咧的说着,全然没有看见在他身边的李致远恶狠狠的瞪眼。

这个白痴!

周乐雅却笑了起来,又低头写着:哥哥他在谈事,我自己出来走走的,没事,有暗卫跟着我。

这句话就是给心怀不安的李致远一个安抚了,言下之意,少主也在这里,不必担心,说不定连他的踪迹都知道。

“哎呀,乐雅,你偶尔独自一人出来也没什么的啦,少主才不会那么小气,你又不是被他囚禁着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啦!”

――张君铭我糊你一脸血啊!你想死别拉上我!

李致远悲愤了。

周乐雅弯着眉眼点点头,看上去好像不在意,李致远却是揣测不安了。

恰好这时,外头响起了锣鼓声,花楼的仆人在走廊上扬声喊着“花魁博彩。”

周乐雅好奇了,花魁博彩?那是什么?张君铭就拍拍手,外头立即有漂亮的小姑娘送上了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几朵绢花掐的花朵,花朵下头还绑着一个东西,那是候选花魁的铭牌。

第一次来到花楼,恰好碰上花楼的博彩花魁,周乐雅好奇了,特别是当房间的窗户被彻底拉开,可以看到下头的争奇斗艳的各色美人的时候,周乐雅的眼睛闪闪发亮了。

“诺,乐雅,待会你要是觉得哪个女人漂亮,你就扔一个铭牌到外面去。”张君铭笑嘻嘻的说着。

李致远抽抽嘴角,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周乐雅亮晶晶的没有半点杂质的更没有那种乱七八糟念想的眼神,最好还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茶了。

――反正乐雅也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然后,在下头的花魁博彩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周乐雅看来看去,却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要投哪一个?

这时,一只手握住他手上的铭牌。

“乐儿,不若就把这些彩头都投给我可好?”

周乐雅一愣,侧头看着不知何时到来的俊美挺拔的正在温柔微笑的青年,周乐雅抖了抖,随即弯出大大的笑容,双手讨好的将篮子都递给青年。

青年接过,轻轻一笑,笑容愈加柔和,似乎很满意的抬手揉揉周乐雅的头,笑道,“乐儿真乖。”

说罢,青年拉起周乐雅,转头对着已经站起拱手的李致远和张君铭微笑道,“乐雅给两位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李致远赶紧拱手谦让。

张君铭则大大咧咧的说着,“说什么麻烦!小乐雅也是我弟弟嘛。”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张君铭,笑了笑,转身牵着乐雅的手离开了。

青年和周乐雅一离开,张君铭就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坐着,对李致远说道,“完了。我要有大麻烦了。”

“既然知道,你干嘛总是招惹乐雅?”李致远没好气的说着。

张君铭垂着头,低声道,“不这样,我怕小乐雅忘了我啊。”他只是想找机会亲近小乐雅嘛。

李致远一愣,想张嘴骂几句,最后还是叹气闭上了嘴。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此生有缘无分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云鹤云山的番外,话比较少就放这里好了

一直以来,在李云鹤心里都有一个大大的谜团。

这个谜团从他过了十三岁生日后,就一直藏在他的心里,多年来不得其解。

但现在,这个谜团似乎要得到解答了。

在京都叛乱平定后的第二年,老祖宗缠绵病榻,点名要他前去侍疾。

然后,今日,在春风和煦的日子里,老祖宗躺在软榻上,看着外头的开得灿烂的迎春花,突兀的开口,“云鹤,你可知我为何厌弃你多年?”

李云鹤这时候正端着药碗,听老祖宗这么一说,就有些愣住了。

难不成他多年的谜团今日要得以解开了?

“老祖宗……”

“都是我的孙子,我怎会厌弃你呢?”老祖宗长长的叹了口气,拍拍李云鹤的肩膀,说道,“只是,在你和云山之间,总得选择一个罢了。”

李云鹤的眉头锁紧了,老祖宗的这番说法,不但没有让他的谜团解开,反而更让人困惑了。

李家能够屹立世家豪门里几百年不曾沉没过,就在于李家有独特的传承,李家嫡子是唯一的家主,这是不可改变的,而李家嫡子从出生起就要被隔离开来,接受家主专门的培养,李家的其他子嗣是没有什么机会和嫡子相处的,而他和大哥是个意外。

“我记得云山那时候在云居里,你在竹山居,不过,那时候,你们都偷偷的爬出去玩耍对吧?”老祖宗笑呵呵的问着。

李云鹤尴尬的轻咳一声,没错,那个时候,他因为好奇,而大哥也或许是因为好奇,所以才纵容他爬墙过去玩耍,后来,他搬离了竹山居,去了陶然院,大哥就偷偷去陶然院找他,慢慢的,他们长大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打翻了你爹书房里的墨水,将你爹最喜欢的书都给弄脏了,你爹气得要责罚你,你大哥很着急,求我去说好话……”

李云鹤摸摸鼻子,没错,那时候他顽皮,也或许是因为有爹和大哥的纵容,没人敢去爹的书房里玩耍,就他胆子大。

“后来,你十岁的时候,有不长眼的贱人诬陷于你,那时候,你娘早已过世,你爹不肯续弦,那贱人得你爹的喜爱,把持内宅,我呢,又偷懒了,结果那贱人诬陷你的时候,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办法救你,是云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显示他的手段,将你强势的保了下来,在你爹离京尚未归来的时候,你哥就将那贱人打杀了出去,此事,那时候我挺震惊的,一来是你哥的手段,二来是你哥对你的维护。那时候,我还很高兴……你们都是嫡子,兄弟间能够如此互相维护,这是多么难得啊……”老祖宗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后也要如此……”

“老祖宗,您放心,云鹤晓得。”李云鹤轻声说着。

老祖宗欣慰的拍拍李云鹤的手,又无奈的犹豫的开口说着,“我最不放心的便是你哥了……他过于理智,又那么隐忍,有时候……压抑的过头,就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云鹤,你答应我,不管你哥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怪他,他也是很不易……”

“老祖宗,我懂得,大哥的辛苦,我知道。”李云鹤垂下眼帘,低声说着。

“唔……好了,我也乏了,你下去吧……”

“是,孙儿告退。”

李云鹤走出正堂,掩上房门,看着已经睡着的老祖宗,李云鹤心头叹了口气,心里的谜团看来是永远没有办法得到解开的了。

李云鹤慢慢的走出走廊,转角处,便见他的大哥背着手,看着庭院。

“老祖宗睡了?”李云山转头,看着李云鹤,温和问着。

“嗯。今天老祖宗的神色不错。”李云鹤笑着说道,“大哥在看什么?”

李云山笑了笑,抬手抚了抚李云鹤的鬓角,随口说着,“没什么,今晚不要回去了,在我的院子里休息就好。”

李云鹤微微点头,对还停留在他鬓角的手并不在意,很多时候,他们兄弟间的亲密举动也挺多的,但都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

“我记得,那年,迎春花开的时候,大哥曾经说过,要带我去南和州看紫罗花的。”李云鹤看着开得艳丽的迎春花突兀说着。

李云山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记得,等老祖宗的病好了,我就带你去。”

李云鹤听着,笑了起来,在刚刚经过转角,看见艳丽如血的迎春花时,突然的就想起记忆里模糊的,但又清晰的一个夜晚。

……

“……云鹤,忘了今晚的一切。”

“……云鹤,这辈子,惟你是我最重要。”

“云鹤,待紫罗花开,我们一起去看可好?”

……

那个夜晚,如迎春花一样,艳丽如血,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迎春花的泥土是用鲜血染成的。

至于为什么会是艳丽如血?他还想不起来,也不想知道。

就这样吧。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能够好好的活着,能够相伴左右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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