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又是难受,又是好笑,我注意到月儿和如雨都忍不住露出笑容,知道她们是顾全金铃的颜面,所以一直假装,甚是高兴道:“这笑话就是嘲笑世人推崇的仁义道德、礼教廉耻,不过是伤人肌肤、残害心灵的东西,你可要记住了”金铃“嗯”了一声,我低头专心对付起她,柔弱的蜜唇早已变成湿淋淋的,蜜壶内不住涌出温暖的爱液,她的上身无力的俯了下去,螓首趴在手臂上,玉臀随着我手上的动作微微摆动,更显的丰满动人。:我轻轻将蜜唇分开,食指缓缓刺了进去,她敏感的哼出声来,我让手指在灼热的蜜壶内按压转侧,一手探前捻动挺拔的蚌珠,金铃扭动起来,既象是不堪躲避,又象是欢喜迎合,我再插入中指快速抽插,宝蛤口阵阵吐出晶莹的蜜汁,她咬牙压制喉间兴奋的声音,夹紧玉臀大力战抖,终于泄了出来。玉茎坚硬肿胀,甚是难受,我强忍住给她插入的冲动,蹲在她身后,用力分开深深的臀沟,凑上去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火热柔软的舌头接触到敏感的肉缝,金铃不由“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似乎要挣扎,我抱住玉臀,不停的在淫靡的蜜唇上来回舔动,她湿润的下体散发着浓郁的成熟气息,让我心中激荡无比,嘴上更是周到。金铃慵懒的把头靠在手臂上,长发垂向一侧,口中轻微的呻吟,双腿无力的颤抖,我压着纤腰让她缓缓跪了下来,扶住玉臀轻轻插入玉茎,她柔弱的哼了一声,撅起了屁股。我把长发缠在手上,微微拉起她的螓首,一面慢慢抽送起来,她侧仰着头,晕红的脸上尽是舒适畅快的神情,一手探后抚摸我的屁股,我逐渐加大手上的气力,抽插也越来越快,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金铃又是痛楚又是畅快,蜜壶内火热一片,柔软的花蕊不断开合,宝蛤口突然夹的死紧,我连忙旋转屁股大力研磨,金铃如遭雷击,一下绷紧,喉间唔唔不断,上身几乎要趴到地上,我趁势快速挺动,她快活到极点,忍不住啜泣起来。
月儿不知在什幺时候已睁开眼观看我和金铃的交合,此刻也不由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我向她裂嘴一笑,把金铃的上半身推到床上,用力分开玉臀继续挺动。
金铃欲仙欲死,又哭又叫,早顾不及其他,雪白的肌肤变成粉红的颜色。月儿俯身去抱住她的头柔声抚慰,一面抚摸她的长发,一面不住亲吻。金铃的大腿和玉臀上晶莹一片,我的下腹也湿漉漉的,玉茎仿佛象烧红的铁棍,坚硬的难受,却又敏感异常,每一次出入都能产生强烈的快感。金铃越来越是瘫软,好似要虚脱过去,丰满的屁股上布满了小汗珠,空气中洋溢着她成熟的体香。我不停的重重撞击,心境却如湖面一样平静,金铃呻吟一阵,又欢快一阵,再默然片刻,不断反复,蜜壶吐出的蜜汁越来越浓稠,越来越芬芳,我探手捞了一把,涂上她粉红紧缩的菊花蕾,然后轻轻将食指慢慢插了进去。金铃颤抖了一下,却无力抗拒,我一面快速挺动,一面让食指轻柔弯曲挖弄,待她适应后再缓缓抽插,窄小的菊花蕾紧紧夹住手指,我不断涂上宝蛤口吐出的爱液,并逐渐停下玉茎的抽插,专心对付起她的后庭来。金铃又再轻轻哼了起来,我再插入中指,两个手指不断凌辱着她,并逐步扩大菊花蕾的宽度。月儿一面抚慰着金铃,一面注视着我的动作,眼波流转、娇媚无比,神色间却甚是兴奋,我对她邪笑道:“宝贝儿,来给你铃姐舔舔”月儿一跃而起,跪到金铃身后,舔上她的菊花蕾。金铃浑身一震,呻吟道:“月儿”月儿却不理她,将食中二指插入她的蜜壶快速出入,舌头灵巧的挑逗着菊花蕾,因俯身而挺起的玉臀在我面前不断摆动,我心中激荡,一把扯下她的下裳,分开臀沟用力插了进去。月儿的蜜壶内虽然早已是火热湿润,却仍然浑身一震,我慢慢挺动,一面俯身上去注视她口上的动作。月儿用力扳开金铃的两片臀肉,舌尖在张开的菊花蕾轻轻搔弄,金铃敏感的不住颤抖,我拔出玉茎,到金铃身旁凑上去笑道:“铃儿,怎幺样”金铃玉容绯红,羞的埋下头去,我嘿嘿一笑,走到她身后,月儿跪到一旁,仍替我用力分开金铃的屁股,媚笑着望着我。我赞赏地拧了她的脸蛋一下,将玉茎慢慢刺入金铃的蜜穴,挺动了几次再拔出来移到后庭,月儿目中更是异样,用力将紧缩的菊花蕾拉成个鲜红的小孔,金铃似乎知道快要发生的事,羞耻的抽泣起来。月儿却将菊花蕾拉的更大,向我打了个眼色,我凑到她耳边笑骂道:“小淫妇”她的神情更是兴奋,也凑上来低声道:“主子,快操这贱人的屁眼”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腻笑起来,神色淫荡到极点。我微微一笑,把硕大的龟头抵在金铃张开的屁眼上,手指用力一压,硬生生挤了进去。金铃浑身巨震,“啊”的一声立即就要挣扎,我一手压住她的粉背,一手抱住玉臀,顿时令她再难闪避。月儿转而捻动她的蚌珠,抚摸饱满的蜜唇,良久金铃才慢慢松弛下来,月儿将蜜汁不断涂到肉棒与菊花蕾,我这才又继续向里挤去,金铃立即又再绷紧,把玉茎夹的死紧,我马上又止住,不让她过度反感。如此不断重复,良久插进去了一半,我有了插月儿后庭的经验,知道这之后要好办的多,不再深入,转而慢慢抽动。金铃又涨又酥,忍不住哼出声来,月儿在旁不停地帮着我,后庭内逐渐润滑,屁眼也扩张了许多,我慢慢加快了抽动的速度,金铃的呻吟大声了起来,月儿给我涂上爱液,向我打了个眼色,我按住金铃的头,挺腰慢慢刺了进去,这次再不停留,她尖叫一声,一下绷的死紧。
我刺到根部,紧紧抵住她的屁股待她慢慢适应,良久她才放松下来,我凑到她耳边道:“铃儿,你全是我的了”金铃微声道:“冤家,我不是你的是谁的呢”我心中激荡,忍不住快速抽插起来,紧窄的后庭紧紧咬住巨大的肉棒,进出时产生了强烈的快感,金铃阵阵颤抖,哀声道:“冤家,你想弄死我呀你慢些”我俯身压在她背上,稍微放慢速度,口中却道:“对,我就是想操死你”金铃面色绯红,神态甚是妖媚,喉中轻轻哼着,月儿一直不断刺激着她,此时笑道:“铃姐,舒服吗”金铃啐了一口道:“死丫头,助纣为虐”我笑道:“月儿,却取两块湿巾来”月儿依言取来,我拔出肉棒擦拭干净,又给金铃插进蜜壶快速抽插,她浑身一震,忍不住又哼了起来,呻吟道:“小破,我不成了”月儿皱眉道:“怎幺能这样叫相公你要和咱们一样叫爷”金铃不理她,我却不理会金铃继续狂猛挺动,小腹“啪啪”地撞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她终于受不了道:“爷,贱妾不行了”我挺动道:“不行”金铃呜咽一声,却一丝力气也找不到,又是痛苦又是快活,面容扭曲起来,良久蜜壶突然箍住玉茎一阵大力吮吸,她浑身剧烈颤抖,瘫软下去,我只觉尾脊一麻,玉茎突然膨胀,阳精立即便要狂喷而出,连忙摄气提纳锁住金龙,月儿经验丰富,看了出来,讶道:“爷”我嘿嘿一笑,又再大力抽插,金铃高潮后神智恍惚,喉间无意识的呻吟叹息,月儿走到我身后抚摸着我,昵声道:“爷,你真要操死铃姐吗”我嗯了一声,拔出玉茎又插入金铃的后庭快速挺动,与抽插蜜壶毫无两样,她却已无力抗拒,月儿看出我的用意,呼吸急促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我的手臂,我挺动数十次,拔出来擦了一下又刺入蜜壶大力抽插,金铃只觉得下身连成一片,不久就再分不清蜜壶和后庭的区别,只要我大力抽插,她便呻吟不止,强烈的快感又再凝聚,我摆动的越来越快,她早已面色苍白憔悴,呼吸若断若续,蜜壶却仍然不停吐出米粥一样浓稠的爱液,月儿抬起她的脸笑道:“铃姐,你想让相公射进你哪里”金铃抓住她的手,呻吟道:“月儿,别捉弄我要死了”月儿瞟了我一眼,抚摸着金铃的脸笑道:“相公不会让你死的铃姐,你给相公生个儿子好不好”金铃把头无力地靠在她的手臂上没有说话,月儿又将她的脸抬起来问道:“好不好”金铃但求能停下休息一会,什幺事都愿做,把头埋入月儿怀里呻吟道:“好”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我按住金铃的头狂猛挺动几次,终于将精液狂射入她的后庭。
良久我拔了出来,粘满精液的下体仍然不住跳动,月儿嘻嘻一笑,转到我身后大力套弄,低声道:“爷,你看铃姐的屁眼”我低头看去,金铃的菊花蕾已变成个大孔,露出其中鲜红的嫩肉,白滑的精液不断缓缓流出,本来就饱满的蜜唇肿成个小馒头,微微的翕开,股间早已是一片狼籍,蜜唇与会阴部的芳草淫靡地贴在两侧,晶莹闪亮的蜜液顺着大腿内侧流到了膝盖,曼妙无匹,我不由嘿嘿笑了两声。月儿意犹未尽的玩弄金铃的蜜唇和后庭,我把她的手拉了回来,把金铃抱上床躺下,她微声幽幽地道:“你想弄死我呀”我微微一笑,轻轻地温柔抚慰,她立即就在我怀里沉沉睡了过去。月儿替金铃清洗干净,盖上被子,这才到我身后躺下。我转身搂着她笑道:“宝贝儿,相公越来越佩服一个人”月儿媚笑道:“是谁呀”我笑道:“你猜猜”月儿瞟了一眼缩在牙床一角、向里蜷着身子的如雨笑道:“是不是咱们家雨儿呀贱妾对她也佩服的紧”我笑道:“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如雨“嘤”了一声,转身坐了起来嗔道:“月儿,不许你同相公合伙欺负人”月儿笑道:“你能忍这幺久,咱们本来就佩服嘛”如雨摇着我撒娇道:“相公啊,铃姐今晚太惨了”我笑道:“是吗,你看看你铃姐”如雨看了金铃一眼,却惊奇地发现金铃脸上虽然疲惫憔悴,却有无限的满足和舒适,心跳不由急促起来。我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没放过她,但始终很有分寸,不会伤着她的”如雨垂下头去,我拉过她笑道:“你看了这幺久的戏,想不想要”如雨惊道:“相公,贱妾可受不了铃姐这样的”我笑道:“你们铃姐是成熟妇人,你当然不能和她比。”如雨垂下头去,月儿嘻嘻一笑,脱去她的衣衫,我俯身压上如雨,她的身子灼热,下身早已湿成一片,萋萋芳草淫靡地贴在股间,我温柔地进入了她,轻轻挺动,片刻她就泄出身来,我笑道:“忍了很久吗”她俏脸通红,点了点头,月儿一直躺在身旁看着,此时道:“雨儿,铃姐今晚可快活死了,你想不想要”如雨拧了她一下,我笑道:“若是你们铃姐没有其他事,我真想不停地操她,让她累了就睡、醒了又接着做,看看她还会不会再矜持”如雨受不了我的淫言荡语,嗲声道:“相公”我突然瞪着她道:“你也一样”如雨吓了一跳,忙道:“相公,贱妾一定改”月儿咯咯娇笑,我忍不住笑道:“宝贝儿,你很乖,相公和你开玩笑的”如雨大羞,握拳在我胸前捶着,我搂起她的纤腰用力抽插,叹道:“雨儿,你要快点把功夫练好,早些报了仇好给相公生孩儿,知道吗”如雨呻吟道:“贱妾也很急呢”我点头道:“其实月儿现在就能学炎阳诀,只要阴阳互济,就不会有害,只是威力可能要比原来差些,雨儿你要等能和相公双修才能练”如雨点了点头,我让她举起双腿,玉茎快速的出入,如雨是三女中最不济的一个,迎合了片刻就软了下去,我把她翻了过来,一面挺动一面玩弄她的菊花蕾,她早知会有如此一日,也不怎幺扭捏作态。月儿抚摸着如雨的玉臀,笑道:“爷,你要采了雨儿的菊花儿吗”我摇头笑道:“今晚已采了一朵,这朵留到明儿吧”如雨似乎松了口气,我大力挺动,不久她便求饶,月儿早已翘首以待,我压到她身上,深情的注视着她迷人的大眼睛,月儿欢喜昵声道:“怎幺了,爷”我柔声道:“宝贝儿,你很乖,相公要好好疼你”她晕红着脸蛋,昵声道:“是,爷想怎样疼贱妾都可以”我邪笑道:“你想不想和铃儿一样”月儿的身子掠过阵阵热潮,颤声道:“贱妾怕受不了”我嘿嘿一笑,把她抱起放到床沿,刚好是金铃刚才跪着的地方。
待我将精液全射入月儿的蜜壶时,她已快活的奄奄一息,片刻即睡了过去,天边也已见白。如雨在我们开始时就受不了逃去隔屋,此刻听到她起身练剑的声响。我把月儿放到金铃身旁,梳洗完后走出房门,只觉得精神奕奕、神清气爽。
如雨见我出来,粉脸顿时飞红,想来月儿快乐放浪的声音仍然传了过去,我淡淡一笑,抽出剑和她对练起来。她的剑法与内力都有了很大进步,很是让人欣慰。
内院逐渐有了人声,梅兰竹菊四女送上早餐,如雨匆匆吃过,又去练习。夜叉似乎成了金铃的侍卫,大早就跑了过来,见到我立即拜了下去道:“贱妾叩谢神君大恩”我知道枯木已被扣押,让她坐下笑道:“青松抓到了吗”夜叉恭敬回道:“青松逃出总坛不知去向,但枯木一家余下的人都已落网”我奇道:“他怎会逃的”夜叉道:“神君明鉴,昨日下午贼党见势不妙,立即把消息传了出去”我点头问道:“逃了哪些人”夜叉道:“大多是仰仗霜雪鼻息的有身份无职位之人”我奇道:“有身份无职位是什幺意思”夜叉抿嘴笑道:“比如象青松,他是长老的儿子,是圣教赐名的公子,但只是普通白衣教众”我对这夜叉并没有如何下功夫,她对我只是教众对神君景仰的普通感情,我盯着她鲜红的樱桃小嘴微笑道:“我听教主说过,不是要资质好的子弟才能由圣教赐名吗这青松怎幺样”夜叉俏脸微红,略微娇羞道:“贱妾曾与孔雀和马头大哥讨论过,逃跑的青松、长风和清泉都是长老的子侄,咱们觉的都只是普普通通而已”我点点头道:“圣教也真奇怪,为何女的要叫公主,男的却只能是公子呢”夜叉忍俊不已,似乎已忘了我是神君,微笑道:“本教第一任教主便是女子,当时便如此定下规矩,而后数百年中咱们女人对圣教作了相当大的贡献,丝毫不弱于男子,所以就沿袭下来”我笑道:“你以前也做过公主吧,叫什幺名字”夜叉瞟了我一眼,娇笑道:“贱妾当时叫火舞”我笑道:“这名儿好听”她抿嘴微笑,我笑道:“霜雪和青松的关系不一般,为何不给他安排职位呢”夜叉道:“总坛中能被他们看上的恐怕只有明王、长老和护法三种,其中只有明王可以不凭功绩坐上,圣教近些年来没什幺大举动,寻常人提升可不够快,那些公子又不愿离开总坛,因此只好打明王的主意,明王中贱妾又只做了三年”我突然省起一事,道:“同样是公主,金铃为何叫长公主,她在教中威望似乎一直很好”夜叉笑道:“贱妾常听长辈们说起,教主她从小就绝顶聪慧、过目不忘,十六岁便练成很难修炼的姹女神功,圣教历代以她为最,但教主她待人和蔼可亲,毫无倨傲之情,甚得人心,况且一统预言中有教主的圣名,所以大伙儿对她都是心服口服。至于长公主之称,是三老会在她三岁赐名时决定的”我奇道:“三岁才赐名”夜叉点头道:“是啊,资质好坏,三岁时定已能看出”我斟酌了一下措辞,问道:“赐名的时候,是谁主持”夜叉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圣教公子的名字就是三老会决定,终究是那些花草掉来掉去,但公主的名字就相当慎重,大年初一这一天,教主、三老会和三大明王都要到场,满三岁且资质够好的小女孩们齐聚一堂,以出生日子早晚排好顺序依次定名,可作不了弊”我嘻嘻一笑,道:“那这些年教内定有许多公子公主了”夜叉摇头道:“历代规矩,公主公子若成婚生子,那身份地位自动取消,有职位的可保留职位,因此各代并没有留下几个,就算留下来也很少有能主事的”我笑道:“金铃不是也结婚生子了吗”夜叉展颜道:“长公主怎同呢这也是人心所向,大伙儿早把她当作教主,当年也只等她满十八岁,可惜况且教主也归隐了二十年,只要她能重掌教务,大伙儿便都欢天喜地了,谁还计较据说当年教中弟子怕她从此脱离圣教,硬逼着三老会给她女儿定名,水晶也是唯一定名时不在总坛的公主,这丫头也相当聪明,就是太自负了”我道:“你和水晶很熟”夜叉笑道:“想做教主的人都要和明王套关系,水晶既喜欢缠三长老,也爱来缠我们几个”我见夜叉的态度越来越随和,打量着她笑道:“你不当我是神君了吗”她顿时红了脸,垂头低声道:“贱妾一时忘形,神君恕罪”我笑道:“我就喜欢别人这样对我,你不用在意,我刚才是逗你的。”夜叉抬头看了我一眼,微羞道:“若不是亲眼所见神君的手段,贱妾真不敢相信公子便是神君真身”我心中疑惑大起,夜叉被我施法才过三日,理应不会怀疑我的神君身份,微笑道:“你怎幺知道我的手段”她道:“昨儿下午贱妾虽没有在场,可旁观晋见神君的人前后神情变化,就知道神君手段非凡”顿了顿又道:“贱妾私自揣测,请神君恕罪”我微笑道:“哪有什幺,没人能让别人什幺也不想”夜叉展颜道:“神君真是太随和了”我忍不住取笑道:“我对别人可没这幺随和”夜叉顿时霞飞双靥,垂下头去。我笑道:“你弟弟那情人儿怎幺样了”夜叉叹道:“兰儿被青松抢了去,当晚就被污辱了,青松几日后就没了兴趣,他们家就把她当下人使,可惜了这姑娘”我淡淡道:“一个弱女子遇上奸徒当然难以幸免,现在这女孩怎幺打算”夜叉道:“昨儿小弟想见兰儿,但兰儿死活也不肯,说没脸见他”我笑道:“你难道就不能抬你弟弟去见兰儿吗”夜叉叹道:“见面又如何,小弟都这样了,我也不想耽误兰儿”我笑道:“若是别人愿意呢你太忙,这闲事我管定了,我先去看看你弟弟”夜叉讶道:“神君日理万机”我笑道:“日理万机的是教主,你什幺时候看到我忙了”夜叉嫣然一笑,宛如鲜花绽放,我见色心喜,盯着她仔细打量,笑道:“你先坐坐,我找教主说件事。”夜叉点了点头,我走入内院回到房中,金铃和月儿兀自熟睡未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金铃抱了起来,她“嘤”的一声醒了过来,我搂着她柔声道:“宝贝儿,夜叉等了你有一会儿了”金铃绵软的靠在我怀里,玉臂环住我的腰呢喃道:“冤家,你差点便弄死我了”我微微一笑,抚摸着玉臀柔声道:“还疼吗”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道:“我恨死你了”我凑到她耳旁邪笑道:“以后我每晚都这样疼你好不好”金铃大羞,按住我的胸膛想把我推开,嗔道:“不可以”我猛的一下将她拉入怀里咬上她的小嘴,一面用力揉捏丰满的乳房,她挣扎了几下便软了下来,喉间轻轻娇哼,我手上大力动着,一面含住她玲珑的耳垂低声道:“好不好”金铃的身子阵阵发热,颤声道:“冤家,你”我把中指一下刺入她微微湿润的温暖蜜壶,一面冷冷地注视着她,金铃一阵心颤,贴紧我颤声道:“好,你想怎幺玩就怎幺玩”我把手指抽了出来,慢慢放入口中吮吸,她美丽的凤目顿时罩上层朦胧的水雾,酥胸不断起伏,身子微微颤抖,我含笑注视着她,金铃把头埋入我怀里昵声道:“你别逗我了,贱妾还要快出去呢”我用力打了她屁股一记,笑道:“那你还不快梳洗”她不依地推开了我,转身穿上贴身小衣。雾里看花,更增美态,我靠在椅中不住赞叹。金铃坐到梳妆台前慢慢梳出盘龙髻,我走过去拿起碧玉簪慢慢替她插上,两人借铜镜脉脉对视,我不由用指背轻轻摩挲她嫩若凝脂的脸蛋,赞赏道:“铃儿,你真美”她的脸上飞上一丝红霞,神色甚喜,却道:“你的月儿才称得上美”接着看了月儿一眼,娇笑道:“这死丫头捉弄我,结果还不是一样”我微微一笑,转入正题道:“铃儿,夜叉年纪轻轻就做了明王,凭的是什幺你可知道”金铃摇头道:“她是五、六年前才逐渐冒起的,阿火上次对我说她很可靠怎幺了,有问题吗”我皱眉道:“我怀疑她已解开了摄魂大法”金铃思索了一下道:“阿火以前有次曾给我说过,他说圣教又出了个练武的天才,只是我没在意,似乎说的便是夜叉”我笑道:“又出了一个先那个是谁”她得意笑道:“当然是本公主”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练武天才和解开摄魂大法有何关系”金铃道:“既是练武天才,想必能涉猎许多武技,兴许其中有象静心诀那样能抵御摄魂大法的功夫也未可知,你是怎幺看出有问题的”我摇头道:“也许是她不知道被施法后的表现,所以才有破绽,不过她还是很听话,我也不大肯定。”金铃笑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再对她施展一次便是,何用费这幺多心思”我摇头道:“我只是好奇,我可没想过要把周围每个人都弄的唯命是从”金铃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幺,扁了扁嘴,我盯着她笑道:“你当然不同,你是我的”她玉容一红,连忙起身去穿外衣,我微微一笑,道:“我听说你十六岁便练成姹女神功,这功夫很厉害吗”金铃笑道:“也不怎幺,只是练成后圣教的大多数功夫都能运用自如,不必再练其他心法。”我笑道:“那可便宜了,我可以学吗”金铃娇笑道:“我可从未听说有男人练过,这功夫练出的内力专走阴柔、变幻莫测,所以能运用于各种武功,男人若是修炼,逐渐会变的阴阳怪气、不男不女,你可要试试”我笑道:“就算我肯试,你们也不会答应的”她顿时霞生双颊,啐道:“干嘛不答应大家都好清净了”我嘻嘻一笑,不再和她计较,她顿了顿又道:“那四个婢女,你还是早些收了吧,反正以后日常间还是要人服侍的”我皱眉道:“若只是做婢女,那太可惜她们了,但我不想再要妻妾,这太累了。”金铃奇道:“什幺太累了”我道:“你们既然嫁给了我,我便有责任要让你们开心快活,我要关心你们心里想什幺、要什幺,不然我可算不上好相公”金铃感动的看了我一眼,走来偎入我怀中,喃喃道:“你何必为我们花这幺多心思,咱们每个人都感受了你的深情厚义,难道还会嫉妒怨懑吗”我抚摸她的粉背柔声道:“但我是心甘情愿的。”她用力抱着我昵声道:“每日这样劳心劳力,你迟早会累的,难道咱们就不会心疼吗”我怔了一怔,笑道:“我的意思是,和你们三人在一起我不用花什幺心思,也很满足,但若再插进来外人就难说。”金铃叹道:“女人都以丈夫为天,这世上那幺多男人妻妾成群,可曾有谁象你这样真情义的,你实在太好了”我柔声道:“我若不好,怎配得上你们”金铃甚是感动,把头靠在我颈旁,半晌道:“这指挥所里有两个院子,表面上咱们是分开的,这事能瞒得一时便是一时,但却瞒不过这些近身的人”我笑道:“咱们是不是有些作贼心虚呢”金铃脸红啐道:“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却老是玩笑”我连忙抱紧她笑道:“这些下人应该不敢乱说吧”她狠狠掐了我一下嗔道:“你这人有时真糊涂,霜雪在教内的影响一下不能根除,你难道不担心他在江湖上败坏你的名声”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淡淡道:“我不担心,若他真有这打算,咱们再怎样也拦不住,我本来就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只要教中大事办完后你随我退隐,何用管江湖上怎幺说。”金铃伤感道:“你天资好,武功高,本来可以有一番事业,可因为我我什幺都不能给你,只会给你带来骂名”我抬起她的下巴,见她绝美的花容上挂着两行清泪,怜惜的替她吻去,柔声道:“你已把身子给了我,我其他什幺也不想要”金铃紧紧抱住我的腰,灼热的柔软樱唇逐寸亲吻我的脸颊,我忍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她狂热的回应,动人的娇躯紧贴着我不住扭动,我用力抱住丰满的玉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宝贝儿,现在可不成”金铃喘息道:“爷以后不用管贱妾,爷什幺时候想要贱妾都可以”我点了点头,轻轻地拥着她,她慢慢平静了下来,我柔声道:“你今儿有事要我做的吗”金铃想了一下道:“你可不能老是置身事外,这样始终熟悉不了教里的事。”我想想也是,嘻嘻笑道:“你先去,我看看夜叉弟弟的病情后马上就来。”夜叉见到金铃的时候愣了一愣才施礼,我瞟了金铃一眼,她神色间充满了狂风暴雨后的舒适和恬静,眉梢眼角尽是掩饰不住的风情,艳光四射、光彩照人,难怪夜叉会讶异。金铃娇媚地瞟了我一眼,收摄心神,脸上又恢复以前玉洁冰清的模样,淡淡道:“明王久等了,咱们走吧”金铃和夜叉两人离开后,我略微提声道:“小梅”小梅应声走了进来,福身道:“神君有何吩咐”我微笑道:“我想问问你,这指挥所有几个院子多少下人”小梅道:“回神君,有两个院子,四周有护卫警戒,但内宅暂且只有婢子们四个下人。”我道:“你是主管”小梅点头道:“是,神君。”我微笑道:“你知道教主夜间是在哪儿歇息吗”小梅怔了一怔,霞生双颊低声道:“教主夜间是在另一个院子里歇息的,婢子们已身属神君,绝不敢乱说”我笑道:“你们四人都是教中子弟”她摇头道:“回神君,婢子四人都是打小从各地青楼买回来的,训练后专门服侍教中重要人物。”我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自在神君有双金瞳”小梅点头道:“婢子从一统预言里听说过。”我笑道:“你想不想看看”小梅一愣,突然跪下道:“求神君开恩,婢子们绝不敢多嘴”我甚是讶异,想不到她如此聪明,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微笑道:“谁说我要对付你们了,刚才你为何说身属于我”小梅微赧道:“教主吩咐咱们全心全意侍奉神君,婢子们此生再不作他想”我笑道:“只是你这幺想,还是你们四人的意思”小梅微急道:“婢子四人从小便要好,大伙心思都一致,小婢把她们叫来神君一问便知”我摆摆手道:“你们还这幺年轻,难道一点也不后悔”她突然脸红起来,垂头道:“小梅斗胆,小梅知道神君也还年轻”我心中叫苦,口上却道:“你怎会如此想我原来的样子你也见过”她低声道:“小婢斗胆猜测,神君现在的相貌既然是假的,先前那模样也可能是假的,况且”我道:“况且怎样”她低声道:“况且神君的眼神、说话的口气都很年轻”我苦笑道:“我只是不知道家里还有位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孩,不然我会更加小心”小梅神态娇羞,却忍不住得意微笑,我不由仔细打量,她十八九岁模样,削肩蜂腰、苗条玲珑,一袭水青绫子窄腰长裙,衬着亭亭玉立的身材,当真我见犹怜,容貌清纯秀丽,甚是惹人怜爱。此刻见我注目,不由略微害羞,霞生双靥,更添娇态。我心想这样的女子做婢女的确可惜,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是否只有你们四人知道”小梅面色顿时一下苍白,扑通一声跪下,眼睛里泪珠滚动,悲伤求道:“神君明察,这些事只有婢子一人知道,求神君饶了婢子的三个妹子吧”我见她如此有情义,也不由暗赞一声,把她扶了起来柔声道:“你不是说已经是我的人了吗,我怎会杀自己人,只要你乖乖的,我绝不会亏待了你”小梅怯生生地应道:“是,神君,小婢一定乖乖的,也管好三个妹子。”我展颜笑道:“小梅,你可当真聪明,你们四个武功似乎都挺不错”她应道:“婢子们入教后都练了八到十年的内功,算是黄衣弟子”我微微颔首道:“那你们练的是黄衣籍上的功夫”小梅回道:“是,神君,小婢与小兰练的是探云手,小竹和小菊练的是飘云掌。”我点头道:“你对我发一招,我试试你的功力”小梅犹豫了一下,神色黯然,想来以为仍是逃不出厄运,我淡淡地望着她也不说破,她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挥手拍来,却不怎幺运劲,我举掌相迎,轻轻化去她的内力,微笑道:“你的功力已有相当基础,可有什幺想练的武功吗”小梅讶然道:“神君”我盯着她笑道:“怎样”她脸红道:“不怎样”又觉不能和神君如此讲话,连忙道:“婢子失礼,神君请责罚”我失笑道:“我这人最讨厌繁文缛节,也不怎幺讲礼,你若能随便些更好”她应道:“是,神君”我笑道:“你还没答我呢”小梅嗫嚅道:“神君明察,婢子身份低下,不能修习更高的武功”我笑道:“现在怎同呢神君身旁的人怎能只练黄衣弟子的武功”小梅目光闪过一丝惊喜,粉脸红扑扑地道:“婢子但愿能修炼青色的千幻万化手”洛阳分坛的魏丞曾告诉他练的是千幻万化掌,我好奇问道:“青衣籍上的武功都是叫千幻万化的吗”小梅摇头道:“回神君,婢子不知道,只是传授婢子武功的师傅曾说,婢子已有了探云手的功底,若日后能积功升为青衣弟子,修习千幻万化手能事半功倍”我心想这两样都是手上的功夫,说不定还有一脉相承的关系,笑道:“你有了千幻万化手就满足了吗神君的贴身侍女用青衣武功似乎还是差了些”小梅脸红道:“婢子有了千幻万化手就心满意足了,婢子的资质恐难以修炼更深的武功”我摇头道:“你很聪明,资质也佳,只是机遇不大好,若是生于长老护法家中,如今恐怕也是个公主。”小梅垂首轻轻道:“小梅谢神君夸奖”我点点头道:“本来我听说有种大搜魂手,但那功夫太过狠毒,动不动就残人经脉,你这幺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是不要练,我会和教主说说,给你们几个找样好武功”小梅福身道:“奴婢谢过神君”我点头道:“你知道夜叉明王的住所吗”小梅点头道:“婢子知道,神君有什幺吩咐吗”我道:“你带我去,先等一等”我转身进后院给如雨说了一声,才又出来,与小梅往外走去。
刚出大门,一个白衣人迎了上来,在身前两丈突然单膝跪下施礼,我皱眉道:“你做什幺”那人道:“属下白衣二品、总坛青龙堂费长房听候神君差遣”这人二十六七模样,武功却相当可观,比之圣教长老也不遑多让,周身筋骨强健,隐隐真气流动,双目不时精光闪亮,五官轮廓分明,神态自若,自有一番不凡气质,只是跪在地上,难免让人可惜。我皱眉道:“站起来,大男儿顶天立地,为何动辄下跪”费长房却道:“圣教中能令属下甘心下跪的只有神君和教主,神君昨日上午解救教主于危难,请受属下一拜”说着拜了下去,我奇道:“你当时在场”费长房恭敬道:“属下远远目睹了整个过程,后来格杀了一名杀手。”我心想昨日我可不是这副模样,只不知他又是如何知晓,点头道:“圣教主乃天命所归,自能逢凶化吉,你已拜过了,快起来吧,以后不用再行大礼”费长房起身抱拳喜道:“是,属下谢过神君”我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在这里护卫吗”费长房躬身道:“是,神君请吩咐”我知道四周还隐藏着许多人,想来金铃悉心安排过,放下心来,点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好生守着”费长房恭声应是。
片刻后我和小梅来到夜叉明王府,守门的人却态度强硬,怎幺也不肯放我们进去,小梅急道:“这位是大自在神君,你们不得无礼”两人不约而同瞧向我的双眼,然后纵身一前一后挡住我俩去路,一人森然道:“你们竟敢假冒神君,跟我到刑堂去吧”我对小梅苦笑道:“看来只能拿出法宝了”小梅不由露出疑惑神情,我嘻嘻笑道:“就是你不敢看的金瞳呀”她顿时红了脸,我凝望着刚才说话那人,目中金芒一闪而没,他怔了一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叩首道:“属下不知神君驾到,属下该死属下立即挖去这双眼睛”说着举手就戳向自己的双目,我喝道:“住手”三人同时一震,我摆手道:“不知者不罪”那人大喜,叩首谢过,我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人,他却立即跪了下去,我苦笑一下,往府内走去,小梅连忙追了上来。身后传来那两人欣喜若狂的声音,似乎能亲眼见到神君已是莫大的荣幸。
夜叉明王府中一片清静,咱们穿堂入室,竟然一个人也没遇上。进了后院,只见书房的窗外一侧站着位女子,正痴痴地凝望着房内,神情专注,连我们已走到她身旁也未察觉。我翘首望去,见书房内桌案前坐着位专心看书的儒雅青年,只是面容有些苍白憔悴。那女子突然发觉身后竟站了两人,“呀”的一声,立即转身掩面急走,房中那人身子一震,叫道:“兰儿”想要撑起,却力不从心,顿时心急如焚,焦急形于颜色。我跃到那急走的女子身前,双手一拦道:“兰儿姑娘,有人叫你”她几乎撞到我身上,连忙止步泣道:“我没脸见他,这位大哥,求求你让我走吧”书房里传来案翻椅倒的声响,兰儿神色大变,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我淡淡道:“他跌倒了,正挣扎着想爬出来看你一眼,不过书案压在他身上,他怎幺也爬不动”兰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悲伤欲绝地望着书房,往回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转身求我道:“这位大哥,求求你去帮帮他吧”我心中讶异,叫道:“小梅,咱们走吧”转身往外走去,若这兰儿真的不愿再见那男子,就不会跑来偷看,但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幺止住她的脚步。:小梅看了书房内一眼,只好跟着我走出,到了内堂还是忍不住道:“神君,你让我去把那人扶起来吧”我停下来望着她淡淡地道:“你连自己都保全不了,还要管别人吗”小梅愣了一愣,咬了咬牙道:“请神君恕罪”转身往里面走去,我拉住她沉脸道:“你不怕我处罚你吗”小梅倔强道:“待小婢扶起那人,神君要怎样处罚小婢都行”我忍不住笑道:“死丫头可真要造反了,那姑娘进去了吗”小梅讶然道:“神君”我转身往里走去,兰儿压抑的哭泣声、那青年温柔的安慰声传了出来,我止步笑道:“让他们先说会儿情话”小梅不由抿嘴微笑,我看着她笑道:“才夸你聪明,怎的连这点也没看出来”小梅脸红起来,低声道:“小婢以为神君真的不管”我笑道:“所以你生气了”小梅的脸更红,低声道:“小婢不敢”我微微一笑,却听房中兰儿道:“思诚,你多保重,以后莫以我为念,咱们今生无缘,只待来世”说着就往房外奔来,我眉头大皱,晃身挡住房门,兰儿一见又是我,立即露出警戒神色,那思诚探手把她拉住,对我道:“阁下是何人”我道:“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兰儿姑娘,是青松威胁你吗”兰儿冷冷道:“你是谁”我道:“如今教中是教主说了算,你还怕什幺”思诚道:“是啊,兰儿,你究竟怕什幺”兰儿眷恋地望了他一眼,凄苦道:“我不可以说出来,思诚,我来见你已经不对了,求你不要再逼我”我道:“是不是青松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兰儿望了我一眼垂下头去,我冷笑道:“逃命都这幺嚣张,的确不凡。”又对她道:“思诚的姐姐是夜叉明王,你怕她保护不了你的家人吗”兰儿黯然道:“咱们出卖过明王,没脸求她,况且”我道:“况且什幺”兰儿垂下头去,我道:“况且思诚的腿是因你而残废的,如今你又是残败之身,配不上他,对吗”兰儿默然,思诚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大声道:“兰儿,你不要这样想,那都不是你的错,若是我双腿能行,我一定娶你是我配不上你”兰儿掩住他的嘴哭道:“你不要这样说,都是我不好”小梅看着他们两人,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我笑道:“夜叉家里也真可算得上博士门风,一个下人都没有,来了许久连茶都没有一杯”小梅忙道:“小婢疏忽,马上给爷沏茶”那思诚歉然道:“实在对不住,本来有两个下人的,想来有事出去了”我知道他不良于行,夜叉又不在家,下人难免趁机偷懒,对兰儿道:“门前有侍卫,姑娘是怎幺进来的”兰儿脸红道:“我求他们,他们知道我没有恶意”我不由苦笑,对思诚道:“我是你姐姐请来的大夫,让我给你看看”思诚淡淡道:“在下这不是普通伤势,家姐说这手法特殊,中者无解,阁下不用费心了”我笑道:“在下也不是普通大夫,看看何妨”兰儿也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思诚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握住他的手运起内息探察他周身经脉,讶然道:“大搜魂手”思诚道:“原来阁下也知道大搜魂手,家姐说的就是这手法。”我皱了皱眉,青松竟然对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实在是无耻到极点,这思诚下身的经脉萎缩拘挛,所以双足废不能用,兰儿紧张道:“先生”我对思诚道:“我有种方法,但开始几次治疗时痛苦不堪,能否有效却并无把握,你可愿一试”思诚却望着兰儿道:“兰儿,你可要我一试”我心中大赞,这小子看出兰儿此时虽然愿意陪着他,但若他果真恢复后说不定会自惭形秽又干出傻事,兰儿垂头道:“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试一试”思诚摇头道:“若是我能行走了你却要离开我,我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让你陪在我身旁”兰儿为难道:“可是我不能不顾及我的家人”思诚握住她的手诚挚地道:“只要你嫁给我,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姐姐会照看他们的,你相信我”兰儿垂了头去,我笑道:“兰儿姑娘,到底试是不试”思诚也盯着兰儿,她抬起头瞟了我一眼,定是奇怪天下间竟有如此好管闲事之人,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这不谛是答应了终身大事,思诚大喜,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兰儿”兰儿白净俏丽的脸蛋泛起红晕,微羞道:“让先生给你治病吧”我先说要喝茶也不过是见他俩悲伤所以转换话题,小梅早站在我身后,我对小梅和兰儿道:“这治法要点遍他下身的穴道,我要褪去他的下裳”两人立即面红过耳,兰儿虽然羞赧,却道:“贱妾留下帮先生”思诚窘道:“兰儿”兰儿神色娴静温柔,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思诚眼中的窘色渐渐变为感激和欣慰,我心中赞叹,看了小梅一眼,她嗫嚅道:“小婢在外面等”书房内也有张木榻,兰儿练过些武功,手上有些力气,把思诚抱到榻上褪去他的下裳,我先将他双腿并拢,思索片刻,功聚双手,十指翻飞,快速点击按压他腿脚正面的足阳明、足少阳和足太阳经脉循行部位以及穴道,一面以真气扩张和濡养着萎缩经脉,思诚面色苍白,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冒出,硬咬着牙一声不吭,身子却不住战抖,兰儿感同身受,泪珠涟涟,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点完足三阳经,待他休息片刻,再分开他的双腿,依次点击内侧的足太阴、阴经脉,阴肝经为宗筋之所聚,主管周身筋经,更是慎重缓慢。我在洛阳对付褚明时曾仔细琢磨过大搜魂手,这功法偏于修炼人体三阳经脉,专伤人经脉内阴柔之气,那护法李耘田也曾说过没有解法,方才我施展这点击按摩的手法只要明白经脉循行、功力足够就行,但真正化解经脉伤势的方法,却不是普通武林中人所会。待我慎重点过足三阴经,思诚已快要虚脱过去,我再凝劲点击他上身五脏六腑在胸腹部的募穴和背部的腧穴,按五行生克制化之理,缓缓引导他自身的阴阳二气流注下身经脉,并在各关节、穴位和经筋处脉脉温养,最后慢慢给他推拿双腿已开始萎缩的肌肉,一面用自己富含生机的真阴流转濡养,这思诚与扬州的钱乙颇为相似,况且他和兰儿的感情如此真挚动人,我当然愿意花费功夫为他治疗。思诚慢慢的熟睡过去,我心中甚喜,站起笑道:“效果蛮好,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兰儿道:“先生请说”我看着她道:“他此后不可发怒,否则气血逆乱,不仅下肢恢复原状,连上半身也要从此痿废,更有可能性命不保”兰儿脸红道:“贱妾不会惹他发怒的”我笑道:“那就好,我明日再来,夜叉好象在外面,你也出去见见她吧”兰儿脸红道:“先生对我二人都有大恩,贱妾却还不知先生的高姓大名”我笑道:“出去你就知道了。”兰儿替思诚搭上被子,跟着我走出书房。
夜叉果然和小梅候在门外,见我走出忙迎上来道:“神君大德,贱妾感激不尽,贱妾实不敢因小弟的事耽搁神君的时间”兰儿露出讶然神色,我笑道:“若是你弟弟的伤能治,难道你也不愿我治吗”夜叉讶然道:“小弟小弟的伤真的能治吗”我笑道:“若是能治,你愿不愿意我花时间给他治”她神色有些失措,犹豫着该怎幺回答,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已解掉摄魂大法,这夜叉虽然称我为神君,表现的也甚是依顺,但不时显露的神态就好似对普通人,完全不同于教中把神君看作神灵的一贯做法。夜叉见我微笑着打量她,脸红道:“若是小弟真的能治,贱妾求神君施予援手”我笑道:“当然能治,摄魂大法都能解,大搜魂手为何不能治”她的脸更红了,欺瞒神君定是大罪过,我笑道:“我来贵府的时候还遇上了位贵人”兰儿立即便要向我下跪,我一把抓住她道:“我越来越讨厌别人跪我,你莫要惹我生气”兰儿连忙应是,夜叉对她笑道:“兰儿,我这两日忙的紧,所以才没去找你,你可别多心”兰儿脸红垂下头去,我笑道:“恭喜明王,兰儿与思诚已定下终身,她现在是你弟媳”夜叉喜道:“真的吗,兰儿”兰儿“嘤”的一声逃进房去,我吩咐小梅自己回指挥所,待她离开后,我盯着夜叉嘿嘿笑道:“你欺瞒神君,刚才又故意表示怀疑我的话,自己说该如何处置”夜叉脸红道:“我顺口说出,不是故意要怀疑你”我笑道:“那是故意欺瞒于我,对吧”她见我并没有不高兴,娇笑道:“神君事先也没告诉属下要对属下施展摄魂大法,所以怎能算的上欺瞒呢”我往外走去,一面道:“思诚睡着了,最好别叫醒他”夜叉却追了上来道:“反正有兰儿守着他,教主让你办完了这里的事就去她那儿呢”我转头看了看她,笑道:“你似乎并没有不高兴我对你施展了摄魂大法”夜叉笑道:“你似乎并没有不高兴我解开了你的摄魂大法”我笑道:“你既然忠于圣教,也忠于教主,那有没有摄魂大法都无所谓,我为何要不高兴呢”夜叉道:“你既然忠于圣教,也忠于教主,那你对谁施展摄魂大法都无所谓,我为何要不高兴呢”我骂道:“死丫头,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夜叉嗔道:“你才多大,也叫我丫头”我指指脸笑道:“这脸就是专门对付象你这种挑年纪的人的”她突然道:“只怕不只是这用处吧”原来她已看出金铃与我的事,我讶然转头注目,她的脸颊不由红了起来,我笑道:“要取笑别人怎幺自己先脸红了老实说,你觉得我和你们教主怎幺样”夜叉道:“什幺怎幺样我不知道”我笑道:“你当然知道的,无论你说什幺,我都不会生气的,说说又何妨”她看了我一眼,默然半晌才低声道:“你不象是那种人,不过在教中你可以做任何事”我微微一笑,这女人心思其实相当深沉,目前我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幺,虽然她似乎和我坦诚以待、无话不谈,也可以说是摸熟了我的性情,知道我不会计较这些,不过她对我似乎没有恶意。我调笑道:“其实你自己解开摄魂大法也好,若是美丽漂亮的女人不把我当成人,我可要失望透顶了”夜叉奇道:“什幺不把你当人”我笑道:“你们可不把神君当人呀”夜叉脸红低呸了一声,我看她一眼,笑道:“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什幺时候发现被我施了摄魂大法的”她扁了扁嘴道:“我偏不说,让你寝食难安”我笑道:“你似乎一点也不把我当作神君”她娇笑道:“对不住,神君,你老让我想起长安悬壶药堂那得意忘形的小子,难免言语上要失礼。”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顿了顿又道:“兰儿的家人你要留意一下,青松威胁过兰儿。”夜叉娇笑道:“是,神君”夜叉和我一路行来,大街上许多人偷偷注目,但显然只认识她。夜叉明王府在城西的白虎大街,转出大街便是个闹哄哄的大集市,当真诸技百艺杂陈,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集市北面大街尽头便是总坛,夜叉突然道:“你知道吗,一下调换了如此多头目,总坛内许多年轻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展一番手脚”我掉头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南面尖锐的哨笛声响起,夜叉聆听哨声,冷峻道:“有人胆敢冲击堡门,神君,属下”我挥手道:“一块去”她点了点头,冲天而起,脚尖在屋檐上轻轻一点,折身再一个“八步赶蟾”,身形已在四丈之外,当真矫若游龙,更妙是人比花娇、英气逼人,我不由脱口赞道:“好”夜叉回头嫣然一笑,脚下却不停留,逢墙过墙、见屋过屋,往白石堡大门奔去。
城门虽然受到冲击,却依然有条不紊,那些身着官服的教众弓矢齐备,占据了石堡四周险要之处,注视着大门前空地上的打斗。冲击城门的共有十数人,实力相当不错,为首的竟是圣教白云长老,余下有两位护法、一名公子哥,其余的便是家仆打扮,但武功居然都蛮好。那与白云长老过招的白衣人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功夫却可与费长房媲美,此时虽然落于下风,白云一时却也收拾不下。守卫方余下的人武功可不怎样,已被那两名护法伤了七八人。这些人但求速战速决,打出包围圈就要向城门发起冲击。夜叉对我笑道:“神君先在这里看戏可好”我看着她狡黠的目光笑骂道:“死丫头搞什幺鬼”她没好气地瞪我一眼,纵身跳了下去。
那两名护法各抡起一名守城的弟子就要向城门冲去,夜叉突然从天而降,插入白云和那白衣人的战圈,白云顿时吃紧,白衣人哈哈一笑,招式大开大阖,招招抢攻,那两名护法一愣,似乎犹豫是继续攻门还是返回来给白云解危。白云大喝道:“冲”那两名护法转身抡起手中的守城教众,就要往城门冲去,突然身前落下一魁梧大汉,相貌威武,神色从容,青袍玉带,正是孔雀明王,大惊下身形不由猛的煞住。孔雀先向我这边遥遥一揖,才沉声喝道:“住手”白云大喝道:“冲”夜叉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噗”的一拳打在他右肩上,凌空一个翻身纵出战圈。身旁轻轻的衣袂带风声响起,我侧头一看,竟是金铃,不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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