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听到彼得特意弄出来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彼得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我有哪里看上去不对劲吗？”乔伊被这个目光看得以为自己没穿好衣服，他甚至低头查看了一番，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彼得坐到了他的旁边，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让自己表情显得严肃一点。
“我有事情想跟你说，乔。”
乔伊被他的表情给逗笑了，“什么？”
彼得盯着他，面无表情，不说话。
乔伊：“……我错了。”
彼得满意地点头，然后才开口，“我们是朋友，对吗？”
“当然。”
“我知道可能这种行为不怎么好，但是我觉得有些话作为朋友还是得说出来，当然，决定权在于你自己，乔。”
乔伊两手撑着脸颊，他眨巴眨巴眼，“我有点不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我对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但是我有在最近看过关于它们的书籍，书上说，一个正确的，美好的感情，是让人能够得到正面性的回应的，我觉得这有一定的道理。”
“啊？”黑眸里透露出满满的茫然。
“我是说——”彼得努力想要憋出什么特别有大道理的话，然而他此刻只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词汇贫乏到了一定境界，最后他放弃了，肩膀耸拉下来，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捂住脸。
算了，他根本就不适合做那种深夜广播里的谈心主播。
“斯塔克先生虽然很有魅力，但我觉得他可能并不太适合做一个恋人。”
彼得认真地道，“我觉得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话，可能会受到伤害。”
“哈？！”乔伊睁大眼，他震惊地看着彼得，一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的表情。
彼得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脸颊，他努力表示自己此刻是真的很正经，“我并不是想阻止你，乔，但是我觉得也许你可以再仔细思考一下关于你和斯塔克先生之间的感情，就在不久之前，他又有一条花边新闻出现在了网上。”
乔伊：“……噗。”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明白彼得的意思后，乔伊笑出声来，他甚至笑得支撑不住身体，直接倒在了彼得怀里，笑声变得更加明显了。
彼得一脸迷茫地看着他的反应，他觉得有那么点不太对劲。
“噗……咳咳，”乔伊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他从彼得怀里起来，搓了搓脸，让自己表情显得正经一点，才看向彼得，“我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彼得。”
“但我得说，我和斯塔克先生并没有你所认为的那种感情，他只是把我当做晚辈而已。”
彼得：“……但是斯塔克先生说你们的关系十分亲密。”
乔伊忍不住笑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听他这么说的啊，不过如果说亲密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彼得怀疑地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一边说着，乔伊还一边点头，用来强调自己真的没有说谎，彼得半信半疑，但是乔伊透着真挚的目光让他怀疑也许真的是里面有什么别的原因。
窗外的雨声变得更大了些，隐约还有沉闷的雷声响起。
乔伊的睡意已经涌上来了，他的眼睛半眯着，只差一点就要睡着了，却在此时又听到了彼得的声音。
“我总是会支持你的。”这个声音很轻，但是也很坚定。
乔伊转过身，他们两个此时已经都躺在了床上，搭着同一床被子，黑暗里乔伊看不清彼得的表情，只隐约感觉彼得也正在看着他。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个同样对你好的恋人，但是也支持你的所有决定，”彼得说，“如果以后你失恋了，我的肩膀会借给你。”
“如果我失恋了，我更倾向于买一箱啤酒将它们喝完，到时候我会记得拉上你陪我的，”他说到这，低低笑出声，“不过你可不能喝酒，我可不想到时候又被喝醉的你抱着啃。”
彼得：……
他翻了个身，直接背对着乔伊，黑暗中传来他气鼓鼓的声音：“我们之间的友谊就此结束了！”
“嘿，彼得，我觉得还可以再商量一下，”乔伊十分自然地凑了上去，他笑着道，“你不能这么小气，刚刚你才说会一直支持我的。”
“我刚刚说过这句话吗？”
“我可以肯定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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