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小卷毛想了想，果断地说：“把他给卖了吧。”
程烬吃了一惊，但是看周薄杉反应非常冷静，可见这小卷毛想卖弟弟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好，明天就把他卖了，你别告诉他。”
“你老说明天明天，咋还没卖呢。”
周薄杉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今天不还跟人没讲好价钱吗，昨天说给一块钱一斤的，今天又变成五毛了。明天，明天一定。”
小卷毛听见承诺后迷迷糊糊的走了，手还是不自觉的抠着肚脐眼。
等他在主卧躺下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把抠肚脐眼的那只手放进了嘴里，吧唧两口。
“肚脐眼好吃不？”周薄杉问，“嗯？”
“咸的。”他回答完，就紧紧地抱住了一旁正在熟睡的弟弟。
“操，真萌。”程烬说，“萌老子一脸血。”
“这俩货，别看小，机灵着呢。”周薄杉笑了笑。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生活费去奶这几个孩子啊？”程烬问。
“我爸虽然不回来，但是会定期给钱，况且我在杂志约稿，也会赚点。”周薄杉说，“赚个奶粉钱还是够的。”
“人生赢家啊，有猫有狗的。”
“都是我这边流浪街头的猫狗，我收养的。”周薄杉回答。
问完这茬程烬就出门了，临走之前他还提醒了周薄杉一句，“你不查下成绩吗？”
周薄杉摇摇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等晚上吧。”
周薄杉家离程烬妈妈那儿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程烬本来想打的，但是摸了摸兜，确定自己现在不是能打得起的的人，于是便坐了趟公交车。
那天是在菜市场见到的老妈，他记忆力蛮好，一路找了回去。
但是到地儿却发现，老妈今天好像没出摊。
程烬在原地张望了半天，还是旁边卖烧饼的大爷好心问了他一句，“小伙子，你找什么啊？”
“就是。这里那个卖鱼的是我妈，她……今天没来吗？”程烬摸了摸鼻子问。
“没，她今天去中学门口卖肉夹馍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回家了吧。”大爷回答。
“那，您知道她家住哪儿吗？”这话说出来程烬自己都觉得别扭。
大爷摇摇头，“我记不清了，但好像是在风塘那边吧，你去看看。”
程烬点点头，“谢谢您。”
转身走回去的时候，他一不小心把旁边卖水果的甘蔗给撞倒了。
程烬回头扶了起来，说了声对不起才离开。
等他走远了，卖烧饼的大爷才皱着眉头问卖甘蔗的，“哎？我记得林秀珍她只有一个闺女没有儿子啊。”
“谁知道啊。”
那天，程烬还是没去成风塘，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一直都很想念老妈的，但是当真正跟老妈见了面，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想，可能是还没有熟悉起来吧，需要时间去缓冲。
最后程烬还是拐进了一家网吧，开了一台机子坐下。
打开游戏的时候，他发现好友列表里sjb111也亮着。
程烬向他发起了一个组队邀请，sjb111很快地点了接受。
“没去画室？”程烬问。
“我已经回来了。”周薄杉的声音还是有点慵懒。
“双排吗？”程烬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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