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正常的风震看见有季雨安置风邵,没自己什么事,无聊地看着俩人的动作,直到季雨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后他才开口,宣布一声“继续仪式。”风涂便继续未完成的赐福仪式。
刚刚所有的兽人已经赐福完成。风涂再次走上祭坛取了蓝株。其上叶片形状与红株无二,不过其色为蓝,如天空的颜色,蓝的清透,蓝的分外柔和,如水般的柔和。
没片叶上的水都依附其上,流淌,汇聚,却不滴落在地。风涂一个一个取下叶片,指尖轻轻往他们额头一按,叶片便自己贴在他们的额头上,直至被完全消化。非兽人的成年仪式不必经历兽人要经历的痛苦,轻轻松松就过了。叶片贴在季雨额头上,季雨只感觉到一股自心脏处升起一股清凉之气,遍布全身,继而额上的印记处也感到轻微的灼热之感,片刻过后,那股清凉的气息和那点灼热就全没了。季雨额边的青荷也转变成红荷,不过仍是未开姿态。其他四个非兽人与季雨的经历也差不多相同。
总算,今年的成年仪式已全部完成。
第15章你不喜欢我了吗
俩人结束狂欢回到家,因化为人形而精神振奋的风邵这时候才想起一个问题。他已经成年了,化形了,以后还要跟阿雨睡一起吗?
如果风邵是个直男,如果没考虑到什么兽人和非兽人的问题,那他一定是抱着无所谓的想法,这些事他根本都不在意。但是,这些问题偏偏存在,而风邵也确实想到了,所以他不得不想法解决。说白了风邵会考虑这些也是基于他自己的私心,如果其他人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认为他就是个矛盾综合体,怎么说呢?
先前说过,风邵这人吧,表面看着亲和有礼,实际上谁也别想扎进他的心。他这人,内心藏着怀疑的因子,平素也看不出来,但一旦触及到某些事,除了他自己以为谁都别想,因为他就只想信自己一个人。他这样一个人活着,说实话,累,不仅累,还有如影随形的孤独,所以其实他心里也想找一个能让他全然信任的人,但矛盾就在这儿。首先,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没关系,谁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完全信任其他人呢;其次,他不与任何人亲近,只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没人能过界,这样后面的事根本没办法发展。以风邵的性格,季雨绝对是个例外,因为一开始是风邵把他捡回来,然后被归类为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是不能让人碰的,自己的东西得自己看着,自己的东西可以亲近一点,没关系。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有了季雨这个例外的人,但以前他是兽形,现在他重新变成人了,那些是‘自己的东西’他不可能再拿出来说了,他察觉到季雨这个人已经过了他的安全距离,自己必须得后退。因此,该有的借口果断出现,该做的事果断得做。
事情到最后,风邵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今晚还是化作兽形与季雨一起睡,明天他再去弄一张床回来,或许还应该再建一间屋子。
可怜风邵,盼着人形盼了三年,结果现在顶着人的躯壳还没几个小时呢又得变成一头狼。
*
第二天一早,饭都没吃风邵就出门了,他现在有了异能,虽然弱的几乎等同于物,好歹比以前好不是。
风邵着急出门不是为了别的,就因为昨晚的那些想法,他得尽快付诸实践,所以一早就出门寻找材料了。石床太重,他一个人也不好搬,而且石性本凉,又硬邦邦的,睡在上面也不舒服,以前是他和阿雨睡一起,他毛厚,没事。但今后他们得分开睡,阿雨看起来那么弱,冬天冻到了怎么办?于是,风邵想到了木床。而事实证明,木床暂时还只是一个幻想,他拿回去的最多是一块木板。
幸亏原始森林的树木够大够粗,不然风邵一时还真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进行拼接,但即便这样,最后他弄回家的木板一块也不过单人床大小。
风邵出了部落,到附近的森林里找到了一棵大小适中的树。这棵树高大约十几米,树上分枝不多,难得的是其形笔直,正是用于木工的好材料。然而,问题来了,他没带砍树的工具,用爪子,估计得废掉,以其见成年的兽人使出的风刃杀伤力看着挺大,但他自己,咳咳,暂时不会,就是会也不可能奈何得了眼前这棵这么粗壮的树啊。风邵站在树前哀声叹气,最后还是低丧这头回了部落。再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弱小。
回家先吃了早饭,找到风巴大叔,他今天没出门,在教风云锻炼自己的异能,一见到风邵就开始他的□□,“风邵!你来了正好。我刚刚让风云去找你,结果季雨说你出门了,一大早的忙什么?我说你啊!才刚成年,力量都没稳定,可别像上次一样不知轻重地到处跑。”见风邵点头,他满意了,继续道,“快过来,今天我正好教教你们,一些基本常识你们也知道了,今天我就教你们修炼,使用等相关的事。”
风邵听了风巴的话,心中也高兴,能变强自是他期望的,但,“风巴大叔,我来找你还有其他的事要你帮忙……”
风巴直接打断他,“什么事,你尽管说,大叔一定帮你。不过,如果事情不急的话,那你就等会说,上午先跟我学习修炼之法,下午我给你帮忙。”
风邵想了想,下午应该能来得急,便点头应了风巴的话。
“好,现在跟风云站一块去,我再把刚刚讲的说一遍。”
……
上午风巴教风云和风邵怎样运用新得的力量,下午便守诺帮风邵去伐木。三个人一起到了树林,听清风邵的要求后风巴便开始动手。
风巴调动空中的风,漂浮无定的风在风巴的控制下汇聚在一起,凝成一道巨大的风刀,式样极简单,但站在风巴身后的俩人感觉到了其中澎湃的力量。
“唰”地一声,那把风刀已穿树而过,之后渐渐消散,重新化成无形的风飘散在空气中。风巴上前,用力将那树往前一推,大树便向前倒下,在落地之前被距它七八米远的另一棵树拦住,斜倚在半空。
“剩下的事就你们两个来,也让我看看你们上午学习的成果。”风巴双手环胸,一副不再多管的模样。
风邵和风云两个亦做如此想法,遂风巴一说完,他俩便同时行动。二人你一个飞刃,我一个短刀,或者不作什么手段直接上,渐渐起了比斗的心思,谁也不甘示弱,最后还是风巴在他们脱力之前制止了俩人。
被风巴冰冷的目光盯着,风邵和风云叫苦不跌,而回想起方才的事更是不由冒冷汗,若风巴不在,他二人这样不知分寸的行为很可能伤了本源,今后比之其他兽人很可能远远不如。风云虽心中后悔,但他一向是个乐天派,一阵过后就想开了,然而他是想开了风巴可还没打算放过他。还有风邵,他今天是得意忘形了,怎么都是不该的,好像每次跟风云待在一起他的年龄和智商都会被拉低,他俩一定犯冲。
日近西山,被茂密枝叶遮掩的树林里更显昏暗,估摸着俩人已经恢复好了,风巴收回目光,放过他们,准备回家。讲那根长木切成几段,他抗起最长的那一段,约摸有两百斤左右,风邵和风云各捡了短一点的一段扛上,大约一百来斤。
将木头放到风邵家门前,风邵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风巴便拉着风云走了,一张脸仍是冷着。看来还在生气。
季雨已做好了晚饭,听见动静出来看时,只能看见风巴和风云的转身离去的背影。
“阿邵,风巴大叔怎么了?”连话都没说一句。
风邵转移话题道,“我闻到肉的香味了,阿雨煮好饭了吗?好饿。”如果跟阿雨说风巴大叔生气了的话他必定会追问原因,今天下午他做的事也就瞒不下去了,他不想阿雨因为自己一时莽撞而担心。
风邵一说饿,季雨马上不再问其他,“阿邵你饿了,那快点进屋吃东西。”
风邵“嗯”一声,跟着季雨进屋坐下。季雨先从罐子里盛了肉汤端给风邵,又递给他烤好的肉,风邵接过,季雨又拿起旁边的生肉架在火堆上烤。
季雨一边烤肉一边问,“阿邵,你搬那些木头回来干嘛?”
咽下口中的肉,“做一张木床给你,冬天你一个人睡石床冷。”
“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啊!不是有阿邵你吗?”停止翻转手上的肉,季雨抬头看风邵。
“阿雨,我们现在都已经成年了……所以……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开睡,不然以后……”风邵说的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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