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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年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亲吻，怀里的人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他一躺下来，怕冷的青年就往他的怀里缩进来，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习性，霍总的嘴角勾了勾，男人搂着怀里的青年，用他的体温去慰藉青年，搂着人一块入睡了。

“嗬！”

夜里做了一场噩梦，孙长生从床上坐了起来，胸膛上下地起伏，他两手插进发间撑着头，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身上冷汗打湿了他的衣服。

“怎么了，做噩梦了是吗？”在青年一动，床上的男人也跟着醒了。

按下床头的台灯，屋子里亮起了暖黄色的光芒。

男人把他的青年搂在怀里，手顺着他的后背来回地抚摸，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别怕，我在这儿。”霍天健抽出几张纸巾，给青年擦着额头的汗。

孙长生抬起头，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嘴唇的颜色红艳，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就像是要透过这个男人的眼睛看穿他的灵魂一样。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干嘛？”霍总大方地任由青年打量他，嘴角勾起

一点好看的笑。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这个身体虽说还没有达到他预想的状态，但是比起从前那副小白脸的模样来说，他对现在的这个身体还是稍微满意了点。

“你是谁？”对上男人带笑的眼，孙长生问道。

“你说我是谁就是谁。”霍总微笑道。

一个人换了一张脸，哪怕是换了一个身体，只要是灵魂还是那一个人，他的动作习惯都会一样。

那个男人的确是死在他的面前，孙长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邪乎的事情。若是如果真的有呢？或许是说那个男人在事先就猜测到了后来的事，死的是他的替身，而不是他自己呢？

因为那个男人是毒枭老K，孙长生相信那个男人会做出任何他所猜想不到的事情来。

这会儿他的脑子很乱，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如果真的是男人玩了一出金蝉脱壳，他会不会就此原谅这个男人？

掀开被子，孙长生就要下床，手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

霍天健拉着青年的手，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不关你的事。”孙长生手甩了一下，没把男人的手甩开。

“你这会还病着了，好不容易才退烧了，小祖宗，你就不能为自己着想点？”霍天健把人拉了回来，塞进被子里，把人搂在怀里抱着，带着点求饶地说道，“宝贝，别这样好吗？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半夜跑到你那里去，还差点被你喂子弹吃。”

听到这话，孙长生的动作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那一会摸到枪也没有多想就扣了下去。

“想起来了吧？你还打了我好几拳来着，我现在浑身都还痛。”霍总装起来也像模像样的，还真的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他问道，“肚子饿不饿，刚才你都没吃东西，我让人送了粥过来还在锅里喂着，我去给你端过来吃一点？”

“你在床上待着别下来，我去给你端进来。”两辈子加起来他曾几何时这么地伺候过人了，但是如果这个人是眼前的青年，他也甘之如饴。

就认了！

男人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去，顺手地拿过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披上，往外面出去端吃的进来。孙长生坐在床上没动，看到男人端着一碗粥和两三个开胃的小菜，霍天健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端起碗，拿着勺子就要喂给青年吃

勺子喂到他的嘴边，孙长生就撇开了头。

“你要自己来？”话是这么问，霍天健丝毫不给人拒绝他的机会，直接地把碗就塞到了青年的手里。孙长生盯着这一张陌生的脸瞧，和第一次加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

发现青年在盯着他看，霍天健脸上露出了笑，说道，“趁热吃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以后别这样了，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就是到楼下的药店去买个药吃都好，别一个人扛着。”

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青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瘦的下巴

都尖尖的了，比跟着他在非洲那会都还要瘦了，到底他的心里舍不得的。

如果换在别人那里，要胆敢背叛他的，怕是最会死了尸骨都无存。现在换成了眼前的青年，有的事情他早就预料的到了，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脑子里也不过闪过四个字，也就如此。

所有的前尘往事随着毒枭老K的倒下，也最终都成为过眼云烟。

碗里是熬的浓稠的粥，可能这会儿他肚子真的是饿了，闻到米粥的香味，孙长生有点受不住诱惑的，心里有点松动了。在男人殷勤的目光中，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而后就着碗把这一碗粥喝地一干二净，连小菜都吃光了。

“还要吗？锅里还有点粥。”如果说熟悉，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眼前的这个青年了，男人知道怎么顺着他的毛捋。霍天健笑地一脸好好先生的模样，问道。

孙长生摇了摇头，不要了。

半夜霍总也不睡觉，开了客厅的电视坐在这里陪青年看电视。孙长生沉默地坐在那里，身上裹着的被子是男人给他盖下来的，两个人隔开了两人宽的距离，他坐在那里盯着电视看，其实心思也不是真的在电视上。

“平时会睡不着吗，也跑起来看电视？”霍天健也没有试图去跨越中间那一道距离，青年非得用这么一点距离来寻找安全感的话，他这会儿也不去触碰他那道安全线。

孙长生不说话，也不理会那个男人。

见青年不回答他，霍天健也不恼火，两手摊开放在沙发的椅背上，坐着的姿势潇洒奔放。以前三两天晚都不睡一觉他都没什么，更何况只是半夜陪青年看个电视，他喜欢就好。

两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就这样看电视看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