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灵笑的苦涩,眼神里完全看不到生气。从小到大她作为次女都按部就班走着家长安排的路,年轻时人生没有大风大浪,没有出现差错,偏偏遇上命里除母亲外唯一的一个女人,差点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那时候她年岁也不大,第一次感受到亲人外的人真心实意对她好,对她来说,年龄算什么,性别又算什么?
那天在病房外得知小北竟是冼澄海的亲女儿,仿佛验证了心底里那个阴谋论。蒋言灵无法劝说自己冬箐或许是为了接触冼家才对自己伸手,一步步认识自己的哥哥,在一步步成为冼家的媳妇。她从来没有对谁有如此的恶意,却不曾料想最黑暗的一面是为了面对曾经最亲爱的人。
和别人结婚,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家。顶着和家人不符的姓氏活了二三十年,到头竟然有种寄人篱下的悲戚。这点作为父亲的老冼不可能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吧。只要她乐意,完全可以从世界上消失,从此再也没有蒋言灵的声迹。
“想些什么呢,愁容满面的……你不会想轻生吧?”文钊坐在梳妆台后面,准新娘子在上妆,眉前的那块粉总是扑不匀,化妆师说那是操心太多,老虎纹都出来了。
“老蒋,你可想好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你拿来逃避冬箐的借口。我刚刚帮你出去点了下礼物,那女的连贺卡都没来一张,还是前娘家人呢,不值得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蒋言灵拧着眉头,“你现在是有了家属,心灵鸡汤喝饱了,向人间传播爱来着?”
“嘿,我跟你说那小孩特搞笑……”
两人一聊到贺远征,文老板就跟开闸泄洪一样收都收不住,和谁都要献宝,当然前提对方是信得过的人。蒋言灵从文钊这里了解的可爱比两人接触时的体会多了去了,但不可否认贺远征是个很有性格的小妞。
蒋言灵不敢答应别人的爱意,是因为自己本就破碎不堪,怎么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出去?
文钊笑贺远征太执着,认死理,殊不知如今还身陷囹圄的人,就在眼前。
“好了,我帮你把那顶冠戴上,这可是你发小未婚夫从佳士得拍来的,我这个小市民占个光。”文钊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那顶璀璨耀眼的宝冠戴上,和蒋言灵的气质美貌浑然一体,在场的都忍不住暗自惊呼。
贺远征找到自己的座位,第一次在教堂参加订婚典礼,场面很是隆重。教堂外的大草坪摆满圆桌长桌,全是琳琅满目的糕点饮品,小贺一反常态没有心情吃喝,坐在教堂里盯着天顶发呆。
“这可是神谕的婚礼,那可比随便哪个酒店结婚隆重多了。”旁边有两个姑娘一脸兴奋地聊着,要是在这个地方悔婚,算不算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但违背自己的心意在这里结婚,是不是对自己的大不敬?
神明和内心,耶稣和苦难的肉身,到底哪个重要?
神父带着十字架庄严虔诚,一群白衣的提篮小童兴奋地来回穿梭。
所有人,除了蒋言灵,仿佛都是开心的。
陆陆续续有宾客落座,文钊坐到贺远征身旁,手上拿了一本布道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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