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执在那边和这个顾客交涉，发现对方简直是无耻至极。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将所有聊天记录截下来。
“叶虹？不哭，没事我们能处理好的。你先打电话给警局。嗯，你家人知道了吗？嗯好。他知道你的住址吗？慢慢来，不要害怕，我们都在……”
景砚听着蔺执给叶虹打电话，从蔺执的问题和回应还有表情来看，应该是更为严重。
蔺执像是在压抑着怒火，他柔声安慰那边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子。
“好好，你拉黑他多少个电话了？嗯好，把记录保留下来。你留了些电话内容记录？聪明，你做得很好了，我们现在有很多证据。不要怕，很快就能解决的。他要是敢上门立刻就报警，顺便打给蔺哥，蔺哥马上过来揍他。”
“他还发你照片在网上？什么地方，给个网址我我去留记录。这不关你的事。他才是那个人渣，你没必要觉得羞耻。你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你只是一个客服，你的工作是正经工作，该羞耻的是他们。”
“你乖乖的，先去吃点东西休息好，如果出门记得带上弟弟或者男性朋友知道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没事，不怕，你好好休息，嗯，挂了。”
蔺执挂了电话，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景砚认识他那么久以来的第一句。
“他妈的人渣。”蔺执眼睛都快喷火了。
“他竟然把叶虹朋友圈的照片传上去色情网站，还给她p了个不穿衣服的身子。”蔺执几乎是低吼着。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简直是刷新他对一个人不要脸的认知。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叶虹的电话和地址，电话叶虹留了通话记录，他暂时还没上门。我已经让叶虹报警了，妈的，就不信找不到这个人渣。”
“先去那个网址把东西存下来当证据，我去警局一趟说一说这些事。你要一起吗？”景砚拍了拍蔺执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好。”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车内安安静静，谁也不说话。
警局里的人很意外他俩的到来。
“是景砚啊，不是轮休吗？过来探班啦？这不是那个喜欢看情景剧的小伙子吗。”之前被醉酒的蔺执教育过的老警察笑眯眯地道。
“老郭。”
“郭警官。”蔺执勉强笑了笑，“之前的是很抱歉，我当时喝醉了。”
“没事。怎么了？”
“我们有一个朋友被性骚扰了，想过来报个案。”
“姓名。”
“叶虹。”
“叶虹……她刚刚已经报案了，我们有些同事上门去了。”
“因为我也是叶虹的老板，所以您的同事可能会需要问一下我的话吗？”
“那这样，你们先坐在这等等，等他们回来再问问。”
“谢谢郭警官。”“谢谢了老郭。”
“来，水。”景砚接了杯水给蔺执。
“谢了。”
他俩肩并肩坐在椅子上，蔺执还是很气。
“我活了二十五年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他家没有女性吗？拿女孩子开玩笑？还是不是个男人？他自己丢脸，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和身边的朋友？他们不会丢脸吗？他们不会对他失望吗？”他生气地压着嗓子。
“能做出这种事要不就是觉得女孩子容易欺负不会把事情闹大，要不就是根本不在乎。”
“你看到他骚扰叶虹的那个语气了吗？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看见了。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已经骚扰过很多人了。”景砚也觉得那些言语不堪入目，他也没见过这么傻逼的人。“一定要给个教训。”
“不关个几年都不知道尊重是怎么写的。”他一口气喝完水捏扁了纸杯。
“来，再捏一个，冷静一下。”景砚将自己的也递了过去。他虽然很气，但是待会儿还要被问话，不能真让蔺执给气昏了说要去揍他，然后连带着被注意起来。
蔺执恶狠狠地把景砚那个杯子也捏扁，两个全塞到景砚手里。
“太冷静了。我怕站起来血又冲回脑子。”他气呼呼地道。
景砚了然地帮他把杯子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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