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歧言心下一惊，赶快把来电挂了，却也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躲藏时机。
本来要一口气通关的——赵歧言痛心疾首，在来电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心情就有点不大好。
他直接摁掉了，对方却还是锲而不舍。
他接起来，语气不善：“你有毛病啊一直给我打电话？”
陆修谨的满腔怒意被打散了——他本来还想着要凶一点，谁知道赵歧言先发制人、占据了有利地形，导致他一时间处于弱势地位，不知如何反驳。
他不开心：“我难道不能给你打电话嘛？”
赵歧言：“……你这叫骚扰。”
陆修谨：“？？？”
“算了，就说你有什么事儿吧？”
陆修谨一时沉默了，良久才磕磕巴巴道：“……就、就前几天……我们有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
赵歧言乐了：“何止是前几天那一场啊？你说说我们有几次谈话是愉快的？”
陆修谨默默在心里扳了一下手指头，发现大事不妙——几乎每一次、连见面都是不愉快的。
他有些失落：“我本来把、每次都是……冲着愉快去的……”
谁知道最后崩了呢……
“所以呢？”赵歧言打断他的话，“你现在是准备再跟我来一场不太愉快的对话吗？”
“不是。”陆修谨干巴巴地说完又开始沉默。
赵歧言大概猜到陆修谨想干什么，他先是觉得难以置信——这陆修谨竟然也会人干事？
后来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也不急着，就慢悠悠等着。
电话那头没了陆修谨的声音后，就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和一些杂音。
赵歧言换了个姿势，让手机直接立在肩膀上靠在右耳边，腾出了双手去玩iPad。
他也没玩什么高难度的游戏，就是泡泡龙，陆修谨大概是听到泡泡龙的音效了，问，“你干什么呢？”
赵歧言随口道：“玩游戏。”
陆修谨又问：“在玩什么游戏？”
赵歧言难得的有耐心：“泡泡龙。”
陆修谨忍不住又问：“什么是泡泡龙？”
赵歧言有了一种带孩子的无力感——这还是个有些蠢的孩子，他想了想，解释道：“就是……打泡泡的游戏。”
车颠簸了一下，带着他的声音有点颤。
这同时导致了手机那一段的陆修谨听岔了，他心情复杂：“打、打炮是个什么游戏？”
打泡泡怎么简单易懂的动宾结构都听不懂？赵歧言有些想挂电话了：“就是、先左右转，然后看着合适的就射呗，要是消了就赢了。”
陆修谨憋得脸都紫了——这是什么污秽的游戏？！
可他是来跟赵歧言道歉的，也不好再指责赵歧言什么——而且他觉得赵歧言一个“女孩子”大概也不会玩什么过分的游戏吧。
也许只是在开黄腔？
旁边的女孩子通关遇到了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过来问赵歧言这一关怎么走——古墓外面有三座兽头像，只有一座是正确开启墓门的开关，而小贼需要把上一关抢来的陶瓶放入正确的兽头像来开启它。
女孩：“该选哪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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