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很多。”
“我妈妈告诉你的？”
“不是，是……有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方玫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如鲠在喉，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倒是陈舟先开口，语言中带着敬佩：“你的爸爸，是个很伟大的人。”
“他是一名……”陈舟凑到她的耳边，悄悄的说，“缉毒警察，正在当卧底呢！”
方玫不敢相信，瞪大了眼。
“哈，是不是感觉很玄幻，跟拍电视一样！”
陈舟笑了笑：“他工作了快二十年了。”
“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身边知情的人都闭口不提，你的妈妈也就辛辛苦苦的瞒了你很久。”
“可是我觉得你这么大了，该有知情权了。你很聪明，很懂事，所以肯定不会说出去吧？”
方玫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点点头。
“你爸爸的职业牵扯了太多的东西。所以他不能暴露任何个人信息，也就导致他不能回家，不能给你开家长会，不能随便找个时间来看你。”
“更不能和别人说，他已经有妻子女儿了。”
“因为他害怕，那些疯子回来找你们报仇。”
“你应该知道，这种职业的就算是因公殉职了，都不能立碑的，因为怕有家人清明节探望，被他们发现了就会惹麻烦。”
“曾经就有一个小女孩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父亲，喊了句爸爸，就被盯上了，最后留在家里的老母亲和妻儿，全部被残忍杀害。”
陈舟看向方玫，见她慢慢冷静下来，继续说：“可是你的父亲很爱你。”
“他其实偷偷的看过你。”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站在人潮人海中，悄悄的看你一眼。”
“一般都是在你生日的时候。”
方玫一愣，眼泪凝在眼眶，重复道：“我生日？”
陈舟点点头，问：“你是不是每年生日，阿姨都会带你去人多的地方？比如今年是公园，去年是游乐场，前年是水族馆……”
方玫眼眶微红，轻轻的点点头。
心里惊讶于陈舟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能和你相见的机会太少了，他只能躲在人多的地方，躲在别人的背后。”
“但他依旧不会错过你的生日。”
“所以……”陈舟长吸一口气，“你要加油读书，奋起反抗。”
“因为你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的任务，马上要完成了。”
方玫惊喜的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来，她问：“真的吗？”
“真的。”陈舟严肃的点点头，“到时候你们可能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没有人认识你们一家人的地方。”
“重新开始你的人生，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崭新的方玫。”
她捂住脸，慢慢的抽泣起来。
等得太久了，等得太痛苦了。
可终究是等到了。
方玫会迎来新生，迎来一个完整的家庭。
告别过去，所有的磨难只会让她更加坚强，更加强大。
陈舟从裤带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你简直继承了你父亲那坚韧不屈的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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