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问你的大名。”
“我没有大名，妈妈一直就叫我宝宝。”
“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芳芳！叔叔阿姨都叫妈妈芳芳！”
“家住哪？”
“有很多玩具的工厂对面。”
佟厉了然，对赵伯吩咐道：“你去派一些人查一下当年工厂对面是不是有一个女的叫芳芳。”
赵伯恍惚着，看着自家少爷感觉他跟中了邪一样。
怎么在和空气说话呢？
“赵伯？”
“啊......哦哦......好的，少爷。”
陈舟微微一笑，蹲在佟厉面前：“你是打算把他母亲找出来吗？”
佟厉敛下目光，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真好......”陈舟眼眸弯弯，“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佟厉神情一怔，微怒，“陈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这样的话？”陈舟十分无辜且委屈，“我喜欢你，是肺腑之言，又不是谎话和伤天害理的话，我不能说吗？”
佟厉暗暗咬牙：“不可以在我面前说，我会觉得恶心。因为我不喜欢男的。”
陈舟耸耸肩：“我也不喜欢男的。但是我喜欢你。”
佟厉眼神一冷：“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男的？”
陈舟：“......”
“我只是想表达，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不是肉体。”
佟厉：“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不想要再继续聊下去了。”
“好。”陈舟见好就收。
小男孩看着两人斗嘴，静默地在一旁玩自己的骨头。
赵伯吩咐好了之后回到佟厉的身边：“少爷，这是您的会议记录表，接下来要开始一个远程视频会议。”
佟厉接过，看了眼，问他：“刚刚要你查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查到？”
赵伯说：“莫约得要一个上午。”
佟厉嗯了一声，驱动轮椅去沙发上，开始工作。
陈舟无聊，就陪小男孩玩。
其他的人就将挖出来的土填回去，把瓷板砖再度按好。
一个上午过去了，佟厉的确查到了一些东西。
他行至小男孩面前，念着手机里传来的讯息给他听：“你的母亲，胡芳，死于艾滋病。你是她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孩子，由于经济原因，她养不起你，所以抛弃了，之后做小姐行业，染上艾滋病，不久就死了。”
小男孩歪着脑袋听完，有些疑惑：“那宝宝怎么样才能找到妈妈？妈妈死了，宝宝也死了......宝宝可以找到她吗？”
佟厉轻轻皱眉：“她都不要你了，你找她做什么？”
小男孩回答得理所应当：“她是妈妈呀，宝宝应该要在妈妈身边。”
“她不配。”
佟厉转身走了。
陈舟看他的模样，心里也有些难受，转头和小男孩说：“那哥哥送你另一个地方吧，过不了多久，你会拥有另一个更好的妈妈。好不好？”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不能是宝宝自己的妈妈吗？”
“......”陈舟叹了口气，“她......算了，也许是她，也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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