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宣清跟在沈昊身后做了两天小尾巴，终于获得了谈判的机会。
“要钥匙可以。但是，”沈昊停顿了一下，“你要搬过来住。”
其实宣清这段时间基本都住在他家，沈司机的理由是上下班接送方便。
但沈昊考虑到上次宣清拆了石膏就要搬回家，吃一堑长一智，先把条件谈好。
于是，宣清用卖身契，换回了车钥匙。
“小虎子，”他激动得差点亲钥匙一口，“爹终于又见着你了。”
上个月宣清想自己开车，结果还没走出家门就被沈昊发现了，直接把车钥匙没收。
“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的腿可以开车了，什么时候再还给你。”
这是沈昊的原话。
宣清让沈昊送他回家，“我要回去见我儿子，这么久了我儿子肯定都是灰。”
一路上，他都在琢磨他的车。
肯定很脏，电瓶多半没电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油。
必须带我儿子去保养。
结果看到车，宣清傻了。
他指着前面的路虎问沈昊：“这真是我儿子？”
沈昊点头。
干净，太干净了。
怎么看也不像停了三个多月没动过啊。
又瞅了瞅车前的牌照，真是他的车。
他突然明白过来了，冲着沈昊就来了个熊抱，“肯定有人带他洗澡保养了，是不是你？”
“这不是你儿子吗？”沈昊轻笑了一声，“我怎么也算个…继父？”
“亲爹！”
“上车上车，”他坐在了驾驶位上，“咱一家三口兜风去！”
路上经过宣清就读的高中，沈昊提出停车看看。
“可惜有门禁，不然能带你进去转转。”
沈昊放下车窗，望着教学主楼，“当时有女生给你递小纸条吗？”
宣清回答地倒是认真，“高一还真有。后来…反正我没看见过。”
转回头看着他：“怎么呢？”
宣清笑笑：“大概是人长大了知道矜持了呗。”
“好啦，其实都是过去的事了。”
汽车发动，留下校门口站着的人眯着眼睛盯着它离开的背影。
刚才车里的人…是他吧？
晚上沈昊帮宣清搬行李。
可宣清回去四处看了看，发现已经没什么需要拿的了。
收拾了半天，就拿了几套夏装。
他靠在沙发上感慨：“原来卖身契就是个形式。”
“反正签了就不能改。”沈昊站在他身边，伸出手，“回家了。”
赵东瑞婚礼前夕，宣清在家试穿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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