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丘琳
字数:62275
序幕
在近年内,国际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代号就叫千神门。
听说,这个千神门的背后有一个十分庞大的集团在领导他们,并提供他们一
切所需,包括金钱、资讯与武器等等
这个集团是一位被尊称为老太爷的人所主导,其底下有多位优秀的菁英人物。
他们平时各自为一单位,掌管其下的各个部门,但依然以老太爷为主。千神
门的成员分布在世界各地,不分男女、国籍。之所以会有这个门派是因为老太爷
所培养的这些人,全部各具令人称神的专精技能,所以才会有其封号,而老太爷
依照他们特殊的天分所加以培训的能力,也真的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至于其门派的成员到底有多少,并没有一个详细的数字,只知道每一个代表
性的人物都有七个最得力的助手相辅相成。
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有许多疾病都可以得到适当的治疗,可是仍有很
多疑难杂症在医学界里依然没有办法解决。
在这个世界上,各科的专业医生不知有多少但真正医术高明的又有几人呢
若真的能找到高明的医生,但又面临仪器设备的缺乏与药物种类的好坏等等问题。
再加上医生的职业道德这个严重的问题,凸显出其实在世界各地全都有医
疗上的种种复杂纠纷与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位能令人起死回生、医术高明的医神。
但是他的个性怪异、为人亦正亦邪,只要他喜欢,可以分文不取的替你治病;
若是他不愿意救你,就算开价千万,他依然不屑一顾,他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
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与看法。
他不只能一眼看出你的病状,还能马上开药给你服用,药过三天,病痛一定
痊愈。而他最厉害的是替人动手术,不论多么罕见、困难的病情,他都能够解决,
每次动刀,都只需一刀即可完成手术,而事后所动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可
寻。
他底下还有七窍相辅相成:
望在中医界极享盛名,是一间大型中医学院的校长,他只要一看人脸上
的气色,即可看出此人健康与否。
闻一家大型医院的小儿科医师,对于病人的病情只要听其声音与闻其气
味即可对症下药。
问专门跟在医神身边帮忙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与所有杂事。
切只要诊人脉搏就能知道其病情,自己开设一间私人的中医诊所。
刀不论任何整型、外科等手术全都是极顶尖的,而他亦能用其手术刀当
成防身武器,并在医学界上享有怪医之称。
药不论任何稀世珍品全都逃不过她收购的行列,连在医药界没有的药品
她也有,因为她会制造各种珍贵、保命的无价药刃,而且只有她才有。
具不论何种医学仪器,大大小小全都一应俱全,连罕见难寻的他也有办
法找来。
以上七人在医学领域上各自有其专精的程度与技术,并在有任务时全力辅助
医神。
第一章
纪云欣医生一用力。硬是把手里变钝的针头插进她面前痩巴巴的小屁股里,
婴儿可怜的哭声撕扯她的心。讨厌的苍蝇仍旧在这间闷热的临时诊所里盘旋飞绕
个不停。
她眨眨眼,强压抑下无助的挫败感与激愤感,再把号哭的婴儿递回母亲的怀
中。她举起无力的手,以手背擦掉额头的汗珠,她抬起眼,默默无语地哀求上天。
天啊,这些补给品还能撑多久
她全身筋骨发疼,疲惫劳累,挺起腰杆,她按摩一下背脊,无力地试图缓和
一下持续的酸痛。她从天刚亮就开始一直工作到现在没歇过片刻,然而那排长龙
仍旧未见减少,村民们一路延伸到前门以妈妈背着小宝宝;老人抱着一窝小
鸡;盲人和跤子,还有数不清的伤患和病人。
一双双黑眼珠从门口静静观看她的一举一动。他们纯真无邪的脸上毫无愠意,
一个个耐心等候轮到自己,尽管候诊室里闷热得令人窒息,他们仍对她露出疲倦
的微笑。
但纪云欣不忍心看他们。天啊难道他们视她为上帝吗难道他们不了解她
能帮助他们的力量是多么微乎其微吗
然而他们完完全全信任她。
她瞥了一眼她身边打开的医药袋,她连最基本的开业工具和器材都不够用。
她一直与国际上一间非营利机构友谊协会合作,他们负责寄送医药补给到世
界各国。最近她曾从线电接获讯息说补给品已经寄送了,但她始终没有见到它抵
达目的地。
除了遗失医药补给品的问题之外,她也与赞助者失去联络。目前她迫切需要
外界的援助,如果再没有医药补给,她就只剩下眼前这一点点东西来帮助前来求
诊的村民了。
她朝助手玛雅点点头,步出小小的泥砖房,走到屋外灿烂的艳阳下。她需要
几分钟休息。今晚她又得再磨尖那些注射器,然后用瓦斯灯隔火消毒;经过一整
天施行的预防接种和抗体注射下来,针头一定又全变钝了。
她倚靠在墙角,再一次怀疑自己还能继续支撑多久。
这里有太多的病人,最重要的是老弱妇孺居多,所以问题也特别的多。而她
却是这里唯一能帮助他们的人
真的充满太多的无助与绝望。她爷爷生悬壶济世也会有过这样的感觉,尤
其是在这种偏远的山区里,不只交通不便、对外联络不便,外人是不喜欢来这
里。这里唯一的坏事就是山区的另一边,只要从这个村子的最北边越过一处原始
丛林,再走过一处叫火河的河水后,就是柯正山所拥有的山庄;他是一个大
财主,为人小气、残暴,但他却能提供村民的基本所需,纵然村民的付出和收获
不成正比,但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屈服。
她深呼吸,在山间温暖的空气中试着唤醒麻木的脑子。高原区静静躺在炽热
的午后等待一场雨水的洗礼。她暂且让思绪飘浮,远离这些日复一日的烦恼,回
到她的故乡台南。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闪过一阵暗流与悲伤。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带着一颗伤
痕累累的心来到这里和爷爷会合的,而爷爷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而成为唯一接纳
她与安慰她的慈祥长者。
她在那儿的生活似乎已经是好久好远以前的事,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知道
这些记忆永远都不会过去
一阵低沉的引擎声白远处传来,逐渐退近。巨大的螺旋桨推动着空气,送来
一阵阵强大的震波,几乎贯穿她全身。她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极力想找
出声音来源。这座与世隔离的山间小村很少会有飞机经过,别说是降落陆地。
突然间这阵声音变了,变成一阵又急又快的阻塞噪音,劈哩啪啦地向个不停,
声音大得震耳欲聋。然后,她在蔚蓝的天空中瞥见一架宜升机盘旋而过。
它乘着看不见的气流翱翔高飞,然后缓缓地向下俯冲,形成教人心跳暂停的
旋转,最后,它拖着冒着浓烟的长尾巴撞上山脚下的玉米田,爆出轰隆一声巨响。
纪云欣整个人震惊得无法动弹,她吓得僵在原地,刹那间喘不过气来。
玛雅从里头跑出来,一向红通通的脸上凝着恐慌的神色,她在门口拼命用山
地话高声哭喊。紧接着又一连串妇孺的尖叫与哀号,每个人都冲出来,争赌这场
刚降临在他们村里的新大灾难。
混浊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又猛然灌回她的肺部,使得她立刻恢复意识,瞬间
回过神来。
玛雅,快点找札木来,告诉他赶紧到山脚下去,我先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她急忙吩咐着,然后匆匆跑回诊所里抓起一副用麻绳绑着竹竿做成的担架。
她飞快的赶往坠机地点,当她瞥见爆炸后的直升机残骸时,恐惧泛上她心口。
天啊。还可能会有人从这种撞击后的惨状下生还吗她的心跳加速、脉搏偿张,
耳畔仍回响着轰隆余音,拖着担架,她费力地爬上山坡。
铁灰色的直升机如今扭曲不堪,它的尾舱有团烈火在燃烧,再靠近瞧个仔细,
她可以瞥见驾驶舱与机身严重的脱离,切断分为两半,破碎的玻璃片和金属片凌
乱散布在方圆几里内,一股强烈的瓦斯味扑鼻而来。
糟了易燃瓦斯
纪云欣小心翼翼走近冒烟的残骸。幸好她有在急诊室值班数年的经验才能面
对这幅景象,但即使如此,当她爬过一堆堆惨不忍赌的碎片渣、钻进四分五裂的
驾驶舱时仍忍不住屏息战栗。
她只看见机上有一个驾驶瘫软地趴倒在方向盘上,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按在他
的颈项上,惊讶地发觉他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她担心他的背脊恐怕断了,这样
一来再搬动他只会让伤势恶化,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纪医生札木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他探头进来,深黑的大眼里充满惊
骇恐惧。
哦谢天谢地你来了,快帮我把这个人抬出去。他还活着
纪云欣轻轻把伤者推离驾驶盘,解开他的安全带。她又发现他额头有道很深
的伤口,鲜血流满他整张脸和整件衬衫,她撑开一边眼皮检查他的瞳孔。
她赶紧松开他的下半身,边忙边祈祷。看见他腿上布满血迹,让她不禁庆幸
他失去意识。
她和礼术手忙脚乱地在断裂的操纵装置底下试图拉他出来,呛鼻的瓦斯味教
她差点大声哭喊放弃,如果火势再蔓延烧到燃料槽,他们全部都会被炸成碎片。
最后他俩费尽九午二虎之力总算把他拖出可怕的驾驶座舱,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奋
力地把他抬上担架,逃命似的抬着伤者火速离开现场。
一阵巨响突然爆出,紧跟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然爆炸吓得她跌倒在地,她双
手捂头趴在原地,猛烈的碎屑如大雨般倾泻而下。她挤着头不敢呼吸,最后才冒
险大胆的抬头偷瞄一眼,那架残破的飞机如今已是一片火海,凶猛狂暴的熊熊烈
焰宛如地狱炼火。她再看看四周,才发现村民们匆匆赶过来。
纪医生札木惊慌失措地大喊,急忙跑过来蹲在她身边查看。你受伤
了他恐慌地盯着她的嘴。
纪云欣伸出手摸摸嘴角,感觉到一丝温暖的涓涓滴流,她拿开手,茫然盯着
指尖上的鲜红色血迹。
我没事,快帮我把他抬回诊所去。
当他们快到诊所时,玛雅站在砖房外焦急地仰着观望,她的手放在因怀孕而
隆起的大肚子上,一看见计重的驾驶,她抚着胸口。
好可怕
纪云欣让村民帮忙将他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脱下他的鞋子与牛仔裤,当她瞥
见他大腿内侧一道锯齿状的伤口还不断渗出鲜血时,不禁倒抽一口气。这需要缝
上好几十针,还会用掉她仅存不多的抗生素,他已经流失大量的血,或许根本熬
不过来,当这么多人都急需这些少得可怜的药品时,如果全用在一个可能将死的
人身上,那是多么的浪费。
可是,她一定要尽力救活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这是爷爷告诉她的,不能
对任何一位病人放弃希望。
她只犹豫片刻,就开始为他注射一大瓶盘尼西林和好几剂的类固醇,设法减
轻他撞击后的肿账程度,然后开始清理他大腿上的伤口,再次感激他失去意识,
不致感到痛苦,她用探针搜索出几片插人肌肉的玻璃和金属碎屑,然后技巧地缝
了几针。
倾盆大雨开始敲打在屋顶上,纪云欣也开始施打消毒剂,然后玛雅协助她用
干净的绷带包扎他伤重的腿。
再来她专注的清理他额头上的伤口,他脸上肿了一大片,凝固的血迹附在皮
肤上,她拨开他额前的黑发,擦掉他脸上的血迹,然后小心的消毒伤口,玛雅和
她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因为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绝美阴柔的脸蛋,这种美简直连女人都自叹弗如,
但他那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是如此的柔美,饱满的宽额,一双狭长的眼睛紧闭着,
还有那孤傲的鼻梁与两片紧抿的薄唇,虽然正昏迷着,全身上下却带着不可忽视
的阳刚气息。
她有些失神的望着他,眼底充满对他的迷惑,一个男人怎能如此阴柔美丽却
又能有阳刚的气质存在那张过分阴柔的绝色容貌真的会让人不自觉的对他迷恋。
纪医生,我从没有看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美那。
玛雅十分惊叹的评论道,眼神眷恋的仔细欣赏着他。
玛雅一只手就要碰上他的脸颊时突然被纪云欣给抓住。
你别碰他,要是让札木看到你就完了。札木对玛雅的强烈爱意和占有欲
众人皆知,所以他绝不会想看到这一幕。
玛雅只是轻声一笑。反正只要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
知道什么札木的声音由她们背后传来。
玛雅可爱的吐吐舌头。没什么啦。
纪云欣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怪异从哪里来的反正她就是不喜欢有女人碰到他
的面颊,这种奇怪的心理连她都难以明白。
玛雅抬起他的头,好让纪云欣把绷带环绕绑好,然后轻轻放下他,和札木一
起走出去。
纪云欣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坐在一旁,开始肆元忌惮的打量起他,她着迷的凝
视着他半裸的躯体,赞叹他完美而匀称的身材,他有个结实的骨架,宛如岩石打
造出来的体格,浓黑卷曲的毛发从他宽阔的胸膛一路延伸到平坦的腹部,强调出
他强壮硬挺的肌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拂过他全身上下检查有没有内伤和骨
折。
她只希望他的背脊没断
,但没有仪器她也无法确定。除非等到他恢复意识
如果他还能恢复意识的话。
她拿来一条当地的手织毛毯包裹住他,再把彩色褶边塞进他身体底下,她的
医疗生涯中曾见过无数男性躯体,但此刻光是看着这个仍昏迷不醒的男人,居然
就能唤醒她埋藏已久的感情。
这实在是太太荒谬、太可笑了。愧疚的罪恶感让她热血急涌,两颗滚烫。
她痛骂自己,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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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失去意识不省人事了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
觉得光只是看着他,就好像已经侵犯了他的隐私。
她赶紧站起来,转过身去瞥向窗口,这才发现村里一个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子
正攀在窗边,一双双深黑的大眼睛正在好奇观望,不时抬手遮脸、交头接耳窃窃
私语。
嘘纪云欣赶紧挥挥手赶开他们。通常她不会在意。但目前这种情势,
是教她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濒临崩溃边缘。
哦,为什么这种事非得要发生在她身上难道他就不能去坠落在别的村子吗
她目前要应付的困难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又要多他这个麻烦呢
突然一阵声响,让她赶紧再回到床边。他全身正开始激动的抽搐颤抖,陷入
剧烈的痉挛状况;他的眼皮猛然张开,然后又再度闭合;他的喉咙开始发出一连
串粗嘎低沉的声音。
她狂乱地东张西望,着急地搜寻房间四处,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喉腔镜上。她
立刻把它拿过来寨在他牙齿之间避免他咬伤自己的舌头,然后侧转他的头到一边,
避免他呛到窒息。
然后拉来一把椅子到床边,她坐下来扶起他痉挛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她轻
轻拨开他额前垂落在绷带上的发丝,低声唤慰着他,就好像他是个受到惊吓的小
男孩。嘘你不会有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会在这里陪你,我不会让
任何事再伤害你。哈要是她自己真相信这种鬼话就好了。
但说也奇怪,在这番抚劝之下;他的抽搐和颤抖现象逐渐减弱,仿佛他下意
识的听到而且相信她说的话。他强硬的胸膛贴靠在她柔软的胸部,断断续续地抽
搐扭动,她开始平静而清楚地对他低语,仿佛他已经完全清醒。
令她惊异的是,他突然睁大那双黑降、直直的盯着她看。眼中的明邪并没有
因为伤重而减轻,她抱着他身躯的手竟微微颤抖,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邪魅的男人。
那双邪魅的黑瞳竟发亮的盯着她,还伸出一根手指触及她的下巴,天使
你是我的
如此虚弱却又权威的宣示,真的让她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她不敢相信有人能像他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清醒地宣示他的霸权,待她正想反
驳时,他却又再度闭上眼睛沉睡。
而令她震惊的是这个男人恢复的情形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因为他竟然是因疲
累而睡着,而不是因为伤口恶化。这这怎么可能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
看着他,难道他不是人
甩了从头,她忍不住暗暗嘲笑自己,刚才她都确定他是个人了,怎么因为这
怪异的情况就说他不是人只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该如何解释呢或许该等他醒
来再问个明白。
但忆起他刚才的邪魅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救了一
个不该救的男人,因为他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复杂而又危险的男人。
深田贺一似乎从一场梦魔中醒来,他试着摆动头部,发现并没有预期中的痛
楚,于是放大胆半坐起身,转头看见一个女人正躺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于是他移
动双腿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大腿刺痛得厉害,于是他掀开毯子,看见自己的
腿上里着白色绷带。
他忍不住蹩起眉头,试着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某一件迫在眉稍、逐渐
逼近的危险倏地,他忆起出事前的每一刻
他开着自己的私人直升机由台湾的医学院和他的手下见过面后,正想要直接
飞回日本,没想到在经过山区的上空时,他突然发现不对劲,然后就太迟了
他从自己裤管的一个隐密暗袋里拿出一瓶小小的罐子,打开它倒了三拉出来,
将它吞人自己的肚子里,然后费力的爬了起来。
或许是他的声音吵醒了房里的另一个人,那女人动了一下,抬起头望向他。
她阴暗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迷惑失措,然后是似曾相识,当她一认出他,立
刻从床上下来,点亮桌上的油灯,然后来到他的面前扶着他。你为什么不好好
躺在床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吗她斥责的语气中有着关心。
他见过这张脸,这双黑白分明的灵活大眼睛在一瞬间就点燃他的占有欲,烧
得他热血沸腾。他曾以为她是个天使,但现在他才发现她不是天使,而是个活生
生、有血有肉的女人。
而且是个迷人的女人,他想要得到她
不过,他必须先将自己从这种困境中解脱,环顾四周,他看得出来这里一定
十分落后,看来只有靠他自己。
我要去出事的地方。他一说完就想要走出去、可是她却紧紧的拉着他。
你疯了她一双充满惊诧的眼睛瞪着他。我真不敢相信:我这么努力
的医治你,将我仅存不多的医疗药品用在你身上,而你却不好好的休养,竟然妄
想再走出去我的天你的脑唔
她的抗议声全都被封在他突如其来的热吻中,他的大手紧握着她脑后固定不
动,教她动弹不得,不准她脱逃,也不许她闪躲,不让她撤退。只能让他继续
不停的猛攻,火热的夺取她的甜美,激渴地蹂躏她的唇。
好甜美的感觉,他在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想要这么做了。并非她的挣扎有效,
而是他放松了对她的禁锢。当她体认到这一点时,脸上的表情是气愤的。来不及
细想。举起手就想要给他一巴掌,因为他激起她深沉的欲望,而这令她不安与恐
惧,往日的伤痛再次袭来,让她想要给这个大胆的男人一个教训。
只是他却在半空中拦下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邪气,他轻笑着用于指
揉捏着她柔软的手掌。想打我你知不知道你要为这个动作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突然对他笑得狂妄又放肆的表情感到十分厌恶。放开我
要我放开你当然可以,我的小天使。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深田贺
一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彩。
什么她发现自己竟然想要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
陪我到出事的现场去。
我不懂,你为什么坚持非要到那里去不可纪云欣有些生气的问。
因为我要去拿一些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可是那里巴经全部炸光了啊。
对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必须回到那里去,那对我很重要。
看着他如此坚决的反应,她知道这个男人只要有一丝的气息存在,就一定非
去不可她有些讶异自己竟会如此了解他的个性。
好吧,我陪你去。她有些无奈,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救回来的,如果他就
这样自己跑去而出了什么事,那她一定会觉得遗憾。
第二章
深田贺一拉着纪云欣,一路上没有抬头欣赏过美景,只有要她指示到小山丘
的路线,然后就像后面有人追赶般的拉着她拼命走着。让她气喘连连。
这时,她不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人,竟然能如此不吭声的走了好几
里的路。
但当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额际冒出的冷汗与略湿的发,她就知道他正在硬撑,
凭着他的意志力,因为他不稳的步履显示他正吃重的走着,而且他原本拉着她的
手现在正沉重的搁在她肩膀上。
我们何不休息一下呢她好心的建议道。
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再说吧。然后不发一语的继续赶路。
这时,她心中的不满形扩大,低声埋怨:真是顽固的家伙反正到时候
要是你不小心挂了,我也不必感到愧疚。
她的抱怨一字不漏的进了他耳里,他的眼中闪过丝笑意,看来这个小女人
并不如外表那样的和顺,她还是有脾气的。
当他们终于走到小山丘旁的坠机地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约莫
五分钟后,她还未从疲累中稍有恢复,只见他已敏捷的站起来,在已烧毁的后舱
中搜索着,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因为他刚才看到她脸上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疑虑他恢复的速度为何会比常
人快,而且极为不可思议。但他还没打算告诉她他的身分是十分特殊的,如果不
是因为他是医神的话,说不定他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因为,他有七个优秀的手下,尤其是药,总会研究、开发出许多稀有良
药,就算只是平常的保养药丸都比一般市面上的加珍贵,而他不只每天早晚吃,
就连洗澡时都是泡在特殊调配的水里,所以他的体质比一般人还要加优秀。
或许,等他找到他要的东西,他会告诉她。
有了他露出满意的笑,然后找来一块金属板用它撬开他藏东西的舱板,费
了好大一番工夫,他终于把那个完整无损的小保险箱拿出来,然后将它打开,拿
出里面的一个小帆布袋。
她好奇的看着他拿出一盒黑色圆形的罐子。然后一手开始解开他腿上的绷带,
这引来她的惊呼与抗议,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阻止他的行为。
你在做什么你腿上的伤并不轻耶,难道你想废了你的腿。
他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快速的解开绷带后,将他手上的罐子
打开,挖出透明的膏药,然后将它抹在自己的腿伤处。
一阵淡淡的清香传到她的鼻腔,她好奇的看着他扶上两、三遍后,接着又解
开自己头上的绷带,然后同样将之抹在伤处。
接着,他又拿出一小瓶白色瓷瓶,倒出两颗红色药丸将它吞进口里。
约莫过了三分钟后,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伤处正以着极不可思议的速度渐渐
愈合,并且没有留下一点的伤痕,仿若从未受伤。
她张口结舌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他原本受伤的大腿和额
头,那上面光滑的触感,让她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从来没有任何伤口的。
但她明明替他止过血、处理过伤口,这种神奇的情形是她从未碰过的,而且
以她所学的医学知识来说,这真的只能算是奇迹了而他接着又闭上眼睛、盘腿
而坐。约莫过了十分钟后,一个完全健康的男人强壮的站在她面前,这让她原本
疲累的身体真的有些无法承受,忍不住一阵晕眩,此时一双强壮的手臂紧紧圈住
她的腰肢。
不知何时,深田贺一的手上突然多了一粒粉红色的药丸,趁纪云欣失去防备
时,将之塞人她的口中。
她正想质问时,一阵清香与甘甜盈满她的口中,她直觉的将它吞下。
令她诧异的是,她的全身顿时感到十分舒畅,体态似乎变得加轻盈;而
且也显得精神饱满,肚子也没有饥饿感;奇妙的是,她也不再觉得口渴,口内
生律的滋味让她感到十分轻松。
这时,她突然觉得疑惑。你到底是谁虽然她没有下过山,可是,
在爷爷去世之前,曾听爷爷告诉她,在医界领域中,出现一个怪异却又医术高明
的男人,而且他还是千神门中高级阶层里的医神。
他的底下还有七个出色的手下,能辅助他所有有关医术上的一切,只是其人
行事怪异、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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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张、为人亦正亦邪、行踪飘忽难定,难以捉摸,所以他的名号
盛传,却不见其人。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邪气的一笑。你猜不到吗他并不想对她隐瞒,
因为以他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来看。若他刻意隐瞒,她说不定会以为他是外太空
来的。
你该不会是医神吧纪云欣有些迟疑的问。
深田贺一狂妄的点点头,十分自负的看着她。就是我本人。不过,我希望
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她由原本的震惊转为狂喜。那么说村子里的
他挥手打断她的话。想都别想我可不是个慈善家,我不会因为掉在这个
地方就大发慈悲的救治和我不相干的人。
她的眼神有些失望,却又不失期望。可是,要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也
不会被救出来,就算你有再多的仙丹灵药也没用她有些生气的说。
对于她的冒犯语言,他只是容忍的挑挑眉,他对女人一向是避而这之,女人
对他来说是一种麻烦而又低等的生物,他根本就不屑与之为伍,这种奇怪的洁癖
是从小就有的,可是,当他一看到这个女人后,以前所有严重的偏见全都消失不
见。
这个美如天使的小女人让他有一种深切想要占有的强烈渴望,他从未和任何
一个女人上过床,并且将此视为一种下流的行为而十分的厌恶,他和女人向来保
持三尺以上的距离。
他轻视女人,但他却对拥有这个女人有着高度的兴趣,只要他能接受的,他
都可以容忍她,并且以他的方式来宠溺她。不过。他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他依然是那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看着她,轻柔的开了口:错了,我只认为是
你救了我,所以我只会对你负责,其他的人,我是不看在眼里的。
他轻蔑的语气让她震惊也让她生气。
你这个冷血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做一个医生就必须不分人我、毫无私心的
替一切有病痛的人解除他们的痛苦,否则你当什么医生呢她有些伤心,没想
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外表散发着如此邪魅的气息,她该为他的无情感到
意外吗
她并不是个美女,最起码,绝不是那种典型的美女。她的五官太强而有力,
她的骨架太有棱有角,不够优美也不够柔顺,但她却是他这辈子所见过最性感而
且唯一对他味口的女人。
她的双眼清澈灵活,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自信,这使她的一举一动都教人情
不自禁、难以抗拒,她总在一刹那间触动他最深处的心弦,教他意乱情迷。
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是个医生。他依旧无关痛痒的回她一句,似乎对她的
指责没有任何感觉。
而且,我从不把我的同情心浪费在某人的身上,因为我没有。
我的开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竟然在她面前承认他是一个不具同
情心的男人,而且毫无愧疚她真的无话可说。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走了。
我也想走,不过目前走不了,何况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完,在我做完它
之前我绝不离开。深田贺一突然又弯下腰,从帆布袋里拿出一支特殊装置的多
功能手表将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按下一个凸起的绿色按扭后,就对着它说了一
堆指示的话语,然后关掉了它。
他眯起眼睛,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将袋子侧背在他的肩膀上,突然一
把抓住她的手,走吧
她愈是想挣脱他的手,他愈是执意不放,这时;她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救了
一个不该救的男人,因为他的霸道与专制无人能出其右。
纪云欣发现这个男人自从带回自己的东西后,就不再接受她的治疗,并以极
快的速度在复元,从他醒来到现在已过了三天,他一直安静的待在她的背后,对
周遭的任何事物既不评论也不关心。
她不懂为何一个人竟能如此漠视一切,但他却做得相当好,她真的迷惑了,
这么一个不容忽视的男人,却用着一种要让人忽视的方式存在着。
就像现在,在默默无声的灯笼火光下,她正弯身倾向桌前,带着充满无肋的
心与痛苦的表情在帮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动手术,那小女孩的身体正痛苦的缩
挤成一团。她是因为父母在争吵之下大打出手而被波及,摔过来的椅子击中她的
头部,登时血流如注。
那小孩的痛苦声让母亲一滴滴的泪水不断的从眼底涌出来。滑落她黝黑的脸
庞,这幅画面看了也够令人心酸的,可是他却毫无反应。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纪云欣快速的替她清理伤口、消毒包扎,眼底的泪水往上冲,泪眼模糊中,
她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因为麻醉剂根本就不够用,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
受苦。
直到最后,那小女孩的哀喊与哭号终于停止,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呜咽的啜泣
声和母亲喃喃的祈祷声;然后,纪云欣用着当地的语言对她简短有力、直截了当
的讲话,对小女孩的母亲交代一些事。
母亲抱走孩子后,纪云欣疲累得坐在他的身边,见他又想将一粒药丸塞人她
的口中,她一把推开他的手,用着生气的口吻对他低吼:可恶我不需要你的
药,而是这里的人需要。你懂不懂我手上所有能用的医药全都没有了。连补给
品到现在都没有下落,你还有那个闲情坐在一旁看着我忙进忙出的
他未置词,突然眯起他那危险的眼眸,一伸手就将她带人他的怀中,低头
就是盖住她的唇;她欲开口阻止他时,一粒药丸就由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内,并
强迫她吞下去。当他完成目的后,再次留恋的深吻着她一会儿后,才心满意足的
放开她,脸上带着邪气的表情瞅着她看。
我不懂你在对我抱怨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你
如此气愤的指责我,让我觉得有些不公平哦。
深田贺一凉凉的反驳着她。
你好歹你也耗去了我的药品,你多多少少也该帮我一点忙啊。难道看
到那个小女孩受苦你一点都没有同情之心吗以你的医术来说,这都是小问题而
已。
她就是不懂,一个医生真的会像他这样吗闻苦而访若未闻,这种不可思议
的无情,真的是一个医生会有的吗
他闻言,嘴角只是邪肆的一笑。只是小问题,所以我不屑为之,何况他们
与我何干我会留在这里可都是为了你,你何必要一再为他们求情你何不试试
为自己求情呢
她有些茫然的盯着他看。为我自己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毛病啊,又
何必要你救
你还是不懂。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来似乎想要走出去,却被她一把
拉住。
等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的手臂突然快速的将她的身体扫人自己怀中,用着十分淫邪的眼神看她。
如果你非要我出手救治他们的病痛的话,你就得付出代价才行哦,你要知
道,我这个人向要得到报偿才肯做事的。
可是,你也会分文不取的替人治病啊
对我对你也是这般的礼遇,只要是你,我也可以分文不取,就连一点的
代价都不必,可是,现在的对象又不是你,我本来也不思意插手管的,不过着在
你的面子上,我或许可以考虑管上一管,只是。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他脸上那种怪异的表情与眼底的占有欲,不知为何让她阵颤抖。
我没有钱。她宣称。
天使,别担心,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而已,只要你答
应把那样东西给我,我就替你解决补给品的问题与村民的困难、怎么样
纪云欣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是说,目前在这个村子里的所有问题,你都
能解决
他自信的点点头,显得狂妄自负。
可是,你不知道,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她的话被他打断。
你们这里的大小问题,我统统知道。
这些天,他的七个手下已经替他将这个地方所有的大小问题全部调查过,并
且口头上对他做过报告,而巧的是,纪云欣所合作的正是老太爷所属的机构,每
个月的补给品都会失踪,老太爷已经怀疑是人为的。
这次的任务正好就在这个山区附近,老太爷要他的七个手下将所有的任务资
料全都带来这里比他研究并完成任务。
于是,他就下达指示,要他七个手下把所有所需的设备与补给品全都用私人
专机运送过来;想来,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
里,他刚好可以和他怀中这位小天使好好的将他们之间的习题一并解决。
怎么会知道
她不相信在这么短短的几日内,他能知道这里的问题有多少,而什么又是最
迫切的。
告诉你也无妨,再过三天,我的人就会到这里来接应我,这些问题只要交
给他们处理就好,不过,在他们处理之前,我要你先答应我。深田贺一重提之
前的问题。
可是,我不懂除了金钱以外,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要的
当然有。
他暖昧的眼神在她苗条的身材上以一种十分亲见的目光不停的梭巡着,似乎
在用他的眼睛对她做出最大胆、最危险的挑逗。
就是你啊。
我纪云欣瞪大眼睛重复着他的话,约莫五秒后终于领悟他话中的意思,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不这是不可能的。
她激烈的低喊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邪恶的轻笑一声。
随便你罗,我不是说过这个村子的安危与生存全都在你的决定之中,我是
绝不会勉强你的,而且这也是我唯一开出的条件,绝不能改变。
他说完后,一眨眼就来到她的眼前,在她还末看清时,他却已伸出一只手,
十分邪恶的在她颤抖的红唇上摩掌着,然后突然探人她微启的口里,用着十分煽
情的动作规律地在她的口里撩拨着。
然后他突地撤出手,将她口里的蜜津沾染在她的红唇上。一次次地描绘她的
唇,让她不可自抑地轻喘出声;接着,他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口中,轻轻的吸吮,
他轻笑一声,抽出手来,对她低声魅惑着。
或许,你可以好好的想想,成为我的女人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他暗示性的诱惑已经十分明白,只要她愿意点头答应可是会得到什么样的热
情欢愉。
而她只是将眼晴偏向一边,不愿去看他那充满邪魅的黑瞳,免得自己在不自
觉中陷入他那令人迷醉的眼神里。而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这种椎心的伤害了。
看到她的反应,他只是轻狂的一笑,缓缓的走了出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
的拒绝是个问题。
纪云欣有些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只有二支空针筒、一卷绷带、一瓶
红药水与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忍不住皱起眉头,白天回去的那个小女孩还迫切
的需要抗生素与其他的药品。但如今她已经无药可给,已经半年没有接到补给品,
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她目前需要的不只是抗生素,还有抗疟疾药、抗
寄生虫药、止痛药和麻醉药等等物品。哦,老天她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要她
接受他的条件吗这就是他如此自信的原因吗
她最不想面对、也不能够面对的事实正摆在眼前,只是她一直不肯面对,他
的吻与他的挑逗不只夹带着他独特的气味,还带着他灵魂的火苗烙印在她心口上。
从来就没有人像那样子吻过她,而她怀疑将来还会有人再那样子吻她。她厌
恶自己,痛恨自己还想要得多、多。
只是。她真的负担得起另一次心碎的代价吗
沉思中,突然一个黑影笼罩在她的面前。让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别告诉我你打算坐在这里看着这些东西一整天。深田贺一调侃着她。
她燃起怒火的眼睛直直的瞪向他。
到底是谁冷血的在一旁袖手旁观
他只是欣赏着她眼中因憎怒而呈现生动、活泼的美丽火焰,并不针对她的问
题回答,只是说:走吧我们到河边去泡泡凉,我刚才听札木提起这附近好像
有条能游泳的河,这么热的天气消消暑,对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会很有帮助。
她对他这种回避问题、不愿再谈的态度虽然十分的火大,却又无能为力;看
来,这个男人的顽固和她是不分上下,除非她前答应他的条件,否则他也不愿再
谈这个问题。
是吗我想,对你这种顽固的脑袋才真正有帮助吧那些冰凉的河水或许
能把你邪恶的基因冲掉。
纪云欣反唇相稽,霍然站了起来,不理会他伸出的手率先走出去。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反击,他有些惊讶,不过,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宠溺。好笑
的神情出现在脸上约一秒后,随即跟着她走出去。看来,他们在一起的日于会很
有趣。
第三章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朝河边的方向前进,约十几分钟后,小路就变得愈来愈窄,
两旁的树丛也随着越来越密,而瀑布潺潺的水声也越来越响。最后,他们绕过小
路上最后一个拐弯角。
一片世外桃源的美景,赫然出现在深田贺一的眼前,他睁大眼,掠叹地望着
这个与世隔绝的天堂。溪水从高处的岩石飞溅而下,造成一片美妙的朦胧薄雾。
年后晴朗的金色阳光,正穿透四周围浓密的翡翠绿世界,环绕着这片清澈见底的
小池。
纪云欣飞快的脱下凉鞋,涉水走进水池里,她用手泼水花拍打在自己身上,
尽情一享受着肌肤上冰凉的快感。真舒服她以前怎么会把冰浴看成理所当然的
例行公事这明明就是人生最难能可贵的一大享受嘛。
她撇过头,看看毫无动静的他,老天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心头竟如小鹿
乱撞船猛跳不停。
他的衬衫已经躺在地上,露出他一身紧绷的肌肉,而他正在动手准备脱下他
的牛仔裤。
你在做什么她急得大声呐喊。脱掉我的衣服啊。他理所当然的回
答,对她的问题觉得很多余。
你疯了吗赶快穿回去
他不顾她的抗议,继续脱着他的牛仔裤。
纪云欣赶紧转过身背对他,快把你的牛仔裤穿上去,深田贺一她从他
的身分证看到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一个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是中国
人。
我可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习惯。他就事论事地说仿佛他们俩这段对话只
是稀松平常的情况,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我有她着急的大喊,仍不敢回头,这就是这里的洗澡方式,你
不可以这么做
哈她想骗谁这根本就和洗澡方式无关,谁会穿着衣服洗澡她只是没办
法承受看见他赤身裸体,因为她八成会当场昏倒,难道他会不晓得这是她最大的
致命伤吗可是,当她听见身后的轻笑声时,她知道他不只清楚这对她的影响力,
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深田贺一井没有听她的话,他将身上的衣物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裤后,就抬
起头,准备走下水去,却在看到眼前的美景时立刻停止动作。天哪他的胸
口即刻揪紧、呼吸暂停,几乎喘不过气来。
纪云欣正站在及腰的水中央,腰部以下全浸在水里,腰部以上她的棉衫
湿答答地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每一道圆孤与曲线,毫无隐藏、毕露无遗,从她柔
消的肩膀到她丰满的胸部、其实只复盖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深田贺一简直是看得目眩神迷,眼中进发出邪恶的火焰,他想要她他要现
在就得到她
他根本就把他们之间的约定全部忘记了,脑里想的只是赶快到她身边,赶快
触摸到她的身体,那快速燃起的火热欲望已无法抑制的流窜至全身,甚至集中在
他最火热的部位
当她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而想要转头看他时,却发现自己竟置身在一个火热
而宽阔的男性躯体中,而他独特的易性体味正紧紧的包围着她的感官。你放开
我啦。她微一转头,就看见他炽热的目光,于是赶紧伸出双臂围在胸前,但全
身从头到脚早已羞得通红了。
他忍不住发出一阵沙哑的轻笑声。恐怕现在的我无法办到
他紧紧压迫着她的下半身,让他火热的男性欲望抵着她浑圆的臀部,缓缓
的蠕动着,引起她一阵惊喘。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部的敏感肌肤,他仿佛知道她那儿最敏感,还伸出
舌缓慢的舔着她。
她全身一颤,几乎就要瘫软,自然的抗拒着他的侵袭,她转身想要避开他。
然而却只是在他的怀中转了个圈,而且她明白还是在他的允许之下。他低下
头,火热的唇吻过她的唇瓣、鼻头、眼睑,直到柔软小巧的耳垂,感到她在舌下
轻颤,
这么敏感
深田贺一感受到她的不对劲,于是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昏穴上,让她昏睡
在他的怀中,他眼神复杂的低头看她,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绝对是曾经受过很大
的伤害,或许,他该来查查她来到这个偏僻的山区到底是在逃避什么
纪云欣嘤咛转醒之际,深田贺一正好关掉手表上的通活扭,他一脸凝重的盯
着她看,对于刚才手下告诉他的调查报告感到十分不悦。
纪云欣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震怒神情,她心下一惊,身
子不禁缩了缩,难不成他是因为求爱不成而恼羞成怒她的眼神因回忆而黯然、
伤痛与恐惧。
看出她的惊怕与恐惧,他脸上的线条出现难得的温和。真没想到,我这么
有魅力,一个吻就能把你给迷昏了。他调侃她。
你少胡说,谁会被你的吻给迷昏了,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因为他脸上
没有得胁的神情,于是她放大胆的反驳他。
看到她又恢复以往的精力,他脸上的笑容转为一抹邪气。那刚刚到底是谁
躺在我的怀里他凉凉的调侃她,看到她脸颊浮现两抹红晕,他露出满意的神
色。
纪云欣坐了起来,穿上鞋子。我要去那个小女孩家里看看。
但他却像座山般的挡在她的身前,不让她起身,你
你不觉得还欠我一些东西没有还吗
谁欠你东西了她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挡他的前
进。
他大言不惭的说:当然有,我刚才正热情高张耶,是你打断了我的性
致,所以你现在要补偿我。他十分无赖的将过错推给她。
纪云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小
男孩般对她耍赖,而她竟然在看到他那张风亮的脸孔时,几乎要无法拒绝他。
她调整自己微的心,深吸一口气,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努力站起来,却
被他的铁臂禁锢而不得动弹。他炽热的眸光饥渴的盯着她性感的红唇,在她还没
有任何的抗议之前,霸道的攫住那两片唇瓣,进而占据唇内的甜美。
这是一个火辣辣的吻,他灵活的舌尖先是耐心地诱拐她加人自己的旋律,等
到她开始回应之后,他的舌变得充满索求,不停地在她口中反复刺探,摹拟着即
将要进行的攻占,一次又一次地深人再退出,直到她发出呻吟的喘息声。
喜欢吗他低嘎地问着,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熟稔地抚过她的胸
前,揉搓她的丰盈,以指尖轻扯前端的粉色蓓蕾,直到它们在自己的掌中变成坚
硬的宝石。嗯她甚至找不出言语形容此刻的感觉,只能无助的扭动身子,
想要抗拒,却又不自觉地将身子拱向他、想要多。
他的手来到她双腿之间的隐密处温柔而狂野地抚摸着,待她的禁地变得湿热
滚烫后,他以拐尖夹任幽谷上的花心,以一种规律的速度揉搓着,燃起她所有隐
藏的感情。
随着他拐尖次又一次有力的动作,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体内的压力
慢慢集中在某一个点,然后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累积,酝酿着要爆发的威力。
他着她整个身体弓起,身子越来越紧绷,最后尖喊出声,达到高潮。
他邪佞的一笑,将沾满蜜汁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中吸吮着;然后管她整理好
衣服。
对于他的举动,纪云欣感到讶异,她从欢愉的境界中转醒过来之际。对于他
不满足自己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男人不都是一逞私欲的自私家伙吗他怎么
对她的反应他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或许你有必要重新认识男人。
他放开她,然后走到门口处,又可恶的回头对她说了一句:不过,你在我
这里尝到这么美妙的滋味后,或许该考虑看看是不是要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保
证你能尝到多的欢愉。而且是你无法想像的。他狂妄的一笑,走了出去。
纪云欣只能在心里咒骂自己千万遍,对于他的求欢。她真的无力抗拒。
纪云欣发现深田贺一正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她看。就宛如猎人耐心的盯着上
好的猎物一般,充满掠夺的光彩,一整个早上,她都忐忑不安的度过。直到一个
农夫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赶紧奔到那人面前,检查着他绑了绷带的手指。让我看看。她领着那
个惊吓畏缩的农人靠近油灯好瞧个仔细,弯刀她问对方。这里的农天一向
习惯用弯刀来割玉米,所以时常被刀割伤。嗯。他虽然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保持冷静,但纪云欣知道他一定痛得要命。因为他只用一块破布条包裹着两根短
短的断手指,浮肿的肌肉早已膨胀得超过那条脏今今的绷带,而那两根断指早已
发炎充血得厉害。
她转身去装盆清水,开始处理那人的伤口,她花了整整一个钟头好不容易才
把缠住他伤口上的碎布条拆开来,等她消毒好伤口时,只感觉全身完全虚脱似的
筋疲力尽,但那人居然能从头到尾一声不响地静坐,忍受着整个痛苦的过程,顶
多只是偶尔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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