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黑暗。
“舒怜!舒怜!”韩澈急声唤著她的名字,扶住她下滑的身体,触手一片湿润,还有滚烫。
呼吸一紧,韩澈屏住呼吸,缓缓的将那片濡湿的裙角往上提,一片暗色温热的血一点点出现在路灯下,他的瞳孔像针芒般紧缩,心底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痛得那麽措不及防。
将她打横抱起冲向汽车,他的手一直在抖,连点火都点了好几次,黑色的汽车像匹横冲直撞的野马,在马路上飞驰。
拨通了电话,韩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迫:“请赵医生来韩宅,现在,马上!”
看著舒怜紧颦的眉,还有额上湿漉漉的汗,韩澈眼里明明灭灭,全是道不尽的痛楚。
原来她一直承受著的,是这样的痛苦,原来她一直忍受著的,是这样变态的折磨!早知道会这样,他早就应该下定决心,而不是像个傻瓜似的站在道德伦理线之外,眼睁睁的看著她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车子很快到了韩宅,韩澈将舒怜抱了出来,还没转身,便听见身後阵阵的引擎声。
几辆面包车呼啸著冲过来,将韩澈与舒怜团团围住,然後从上面跳下几十个人,个个手里提著钢管和砍刀,最後才从车里下来一个十分儒雅的男人,他漫不经心的将衬衣袖口扣起来,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声音清越:“澈少爷的空城计,唱的可真有水平。”
黑欲44
韩澈眼眸微闪,脸上的慌乱渐渐褪去,被一片冷漠代替,他淡淡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抱著舒怜缓步走到大门前,声音平静无绪:“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男人挑了挑眉,笑得温文尔雅。
韩澈抬眼,漆黑如星的眸里似有狂妄:“傅容凡,你可以试试。”
傅容凡笑笑,眼底微有意外,初次见面,这个少年便能猜出他的身份,只不过当他的眼神瞟过舒怜的时候,微怔之後轻笑一声:“这不是任辰风家的那口子麽?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在任辰风的床上。”
身後几十个人哄笑起来。
“原来丰火堂大名鼎鼎的澈少爷,竟然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二手货……”
“瞧那妞人事不省的样子,估计被搞得走不了路了!哈哈……”
韩澈神色淡淡,眼底却飞快燃起看不见的火苗。
将舒怜轻轻放在副座上,他转身:“你想怎麽样?”
“好说,”傅容凡笑得十分无害,“澈少爷的心机与胆识,让我佩服不已,不过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青龙会的货不是谁都可以吞得下去的。”
“味道很一般。”韩澈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手已经攥成拳,那些人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这批货如果澈少爷看得上,青龙会自然不会吝啬,不过作为等价交换,我想青旺和平街的生意……”
原来是冲著那里的地下赌场,韩澈答得很干脆:“抱歉,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傅容凡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瞟了舒怜一眼:“那麽这位小姐,恐怕今天是看不了医生了。”
他当然不是来找韩澈谈判的,趁著丰火堂的人现在都在押送那批货,找到落单的韩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他捉回去。
舒怜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傅容凡轻笑著活动了下手腕,从韩澈的眼神里他就看了出来,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
“把那位小姐请过来。”他下了命令。他倒要看看,被激怒的韩澈,能够撑多久。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同时,韩澈便如离弦的箭,直冲向人群。
天空似乎又飘起了雨,凉丝丝的雨打在他的眼睛里,有些酸涩。
他要让所有对舒怜口出污言的人,都死!
猛的腾空起跳,笔直的腿霸道直接的踹向面前冲过来的人,右手肘借著身体後倾的力度重重撞击另一人胸口,速度快而猛,力道十足。
在对方的闷哼声中韩澈利落的旋身落地,趁两人踉跄後退时的紊乱劈手夺了把刀。
刀光森寒,少年的脸冷漠得淡然,只是那样持刀站著,便似修罗。
“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群人便蜂涌而上,个个杀气腾腾,似要将他拆吞入腹。
昏暗的路灯下,把把长刀泛著森寒的冷光,雨丝如针,打在脸上生疼,混乱中他的手臂挨了重重的一棍,却不觉得疼,胸腔里似有一只兽在叫嚣跳蹿,让他不知疲倦的砍劈,只恨自己不能多生几只手,哪怕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曾经无数次在黑街不顾一切的厮杀砍戮,只是为了活下去,而现在,他是想要舒怜活下去,她曾是他心中的天,若是这天垮了,活著,又有什麽意义。
傅容凡看著韩澈以一挡十,一时间凶悍无比,竟让二十来号人暂时对他无可奈何。
韩澈的身手无疑是十分漂亮的,如果没有经历过数年的厮杀滚打,不管他在武术室练多久,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只是他的眼神,太过愤怒与悲恸,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在他动手的时候,他的神情便有了破绽。
若有所思的看向车子里睡得昏沈的舒怜,傅容凡嘴角弯得颇有些愉悦,或许抓了她,真是事半功倍也说不定。
趁著他们一阵混战,傅容凡将舒怜从车里抱了出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韩澈奋力挥刀砍退几个人,脸上溅著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嘶声喊道:“放下她!”
少年的嗓音带了丝尖利,淡漠的伪装被打破,只剩恐慌与无措,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很无力,想要冲过去保护她,都无能为力。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傅容凡抱著舒怜坐进车里,看著失了方寸的韩澈被踢倒在地,重重的棍棒一阵铺头盖脸的殴打下来。
“别弄死了。”声音不大不小让他们能听得见,傅容凡摇上车窗,将那一片混乱隔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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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写得我好抓狂,天啊我想要写肉!肉肉啊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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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调整
一转眼黑欲出生就快一个月啦,很感谢这二十多天来各位亲们的支持,不管是留言票票或小礼物,都让羽毛很感动,鞠躬,羽毛一定会加油的!!
由於羽毛最近比较忙,把存稿和前截大纲都吃得干干净净,所以不得不向大家请假停更一天,嗯,主要是整理一下後续发展的大纲,这样才能写得更顺畅更新得更多一些。
希望大家体谅一下啦,也当是给羽毛放一天月假吧,呵呵,麽麽!~
谢谢大家的中秋祝福!希望你们每天都像过节一样开心哦!
黑欲45丰尽染
还真是比想象中的顺利呵,傅容凡微笑,想起那个素来狂妄得不可一世的任辰风面色铁青的样子,他可以想象,如果他把这小妞送回任辰风那里,那个家夥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好吧,不是开心,他肯定会踹上他一脚,然後再美滋滋的把这个小女人抱上床。
做了这麽多年的兄弟,他对他的性格,还真是摸得相当透彻。
一举两得啊。
正要发动汽车,却又有一辆跑车呼啸著冲了过来。
傅容凡皱眉收起了笑意,拧著眉看著那火红的车门打开,然後从上面冲下来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看到面前混乱的场景,先是尖叫了一声,有些惊慌的四顾看望,眼神突然恶狠狠的盯住了傅容凡所在的车。
好凶悍的眼神,傅容凡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她看见他了没有。
秦莹快速的从包包里掏了瓶东西,几乎是未经思考的冲向傅容凡坐的面包车。
没有武器,傅容凡还没搞清楚这个女人想干什麽,车门已经被拉开,女人在看清舒怜的脸时原本凶悍的脸变得更狰狞,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东西一阵狂喷。
“啊!你这个疯女人搞什麽!”突然传来的刺鼻味道让傅容凡猛打喷嚏,有没有搞错,这女人竟然用防狼喷雾来对付他!找死麽!
“你这个禽兽!”秦莹大吼一声,完全不顾自己平日的形象,拿起包包对著傅容凡一阵铺头盖脸的乱砸。
情势突变得十分滑稽,傅容凡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瓶防狼喷雾的作用下,被一个女人用女士包包砸得狼狈不堪,而後尾随而来的几辆车上下来几个人,只是砰砰放了几声空枪,就把那堆以多欺少的混混给震住了。
“澈少爷!”一个中年男人快步上前将全身是血的韩澈扶坐起来,仔细的检查著他的伤势。
“丰哥。”梁启卫恭敬的拉开暗黑车子的门,迎出里面的人。
考究的黑色手工皮鞋稳稳踏地,车里走出的男人身材颀长,狭长微挑的丹凤眼,像是蕴著万年不散的一潭秋水。
淡淡瞟了一眼站不起来的韩澈,男人线条优美的唇角微挑,声音不紧不慢:“又变得没用了些。”
饶是傅容凡见惯了大风大浪,在狭小的空间里被秦莹扁得狼狈不已,听到这声音还是变了脸色。
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架下车,傅容凡眨著红通通的眼睛笑得十分勉强:“丰,丰堂主,近来可好?”
“好,好得很呢。”丰尽染抚著小指上的尾戒,狭长的凤眼微弯,“如果没有今晚唱的这出,估计会更好。”
他的神情极为闲散,面对著一帮杀气腾腾的人,像是闲步庭院般悠然,然而眉宇间却隐隐透著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咳咳,今晚的月色真好。”傅容凡开始打哈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丝,开始胡说八道。
别人可以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丰尽染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杀人不用刀,别看他对著你笑,他笑得越是动人,下手便越是狠,可以说整个西南黑道,所有人都对这个人唯恐避之不及。
“月黑风高,的确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丰尽染看了看天,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如果给他穿上一身古装,估计他还真能乘风而去。傅容凡开始在心底诅咒天上掉块陨石把这只狐狸砸穿越,否则今晚他别想有好果子吃。
“替我向令尊问好,”示意手下将傅容凡放开,丰尽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有些意外的傅容凡,“老人家年龄大了,胃口也不应该太好了,否则容易吃坏肚子。”
“丰堂主的话,我会向家父转达的。”傅容凡脸上的笑有些僵,对那帮不会看眼色呆站著的蠢货打了个眼色,“那我先告辞,就不打扰你赏月了。”
“你可以走,其他人得留下。”韩澈半瘸半拐强撑著口腔里翻涌的血腥,将舒怜抱出来,冷冰冰的开了口。
这下傅容凡真是笑不出来了。
淡淡扫了一眼韩澈抱著的人,丰尽染眼神微异。
“少爷想怎麽处理?”梁启卫帮忙扶住他,轻声请示。
“把嘴都缝起来,这辈子就别说话了!”不同於平日的冷静,韩澈的声音里带著从未有过的狠戾。
犹豫了一下,梁启卫征求的看向丰尽染,出人意料的,丰尽染斜睨了韩澈一眼,淡淡开口:“依他。”
心里喀!了下,这下丰火堂与青龙会的梁子,是正大光明的结上了。
这两个主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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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情节戏比较多,嗯,羽毛觉得,情节铺开之後,肉肉会更精彩的。
本文以後不会有虐h了,所以,请各位亲们耐心一点吧,素菜之後,一定会有丰盛滴大餐!hoho~
黑欲46晚安,舒怜
“舒怜有些发烧,她的下体……伤得很严重,不过我已经给她上过药了,赵叔说,调理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
深色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线,韩澈枕著手半曲著一条腿倚在床头,他的左手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出神的看著窗帘那点滤进来的破碎光线,有灰尘在光线里飞舞,不断的旋转,旋转。
“只不过她受到的心理伤害太大,赵叔担心,她会……”秦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洗净血污的沈默少年,安静得像乖巧的高中生,可正是这长久的沈默,却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说话。
尤其是,她和他上过床,这样的相对,著实尴尬。
斜斜的靠上门,秦莹点了一支烟,事实上从红灯区出来之後,她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
“你说像你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还有恋姐情节的小屁孩,我秦莹到底喜欢你什麽呢?”重重吐出一口烟,秦莹看著天花板,自嘲的自言自语。
或许她是贪他的年轻,或许是贪他的相貌,或者更直接一点说,是钱。可是每看著他为舒怜难受一点,她心里便不自在一分。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他的第一次,而他的温柔却永远只给另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的亲姐姐,所以她心底到底有些不平的。
女人大多善妒,她也不例外,韩澈虽然年纪还轻,却不比任何高大威猛的男人差,他的专情,他的执著,都对女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在他身边待得越久,她就越危险。
“等舒怜好了,我也该走了。”将烟头摁灭,秦莹轻笑了一声,“我还有那麽大把的年华和钞票,如果真栽在你手里,还真是亏了。”
“好好休息。”
转身带上门,门未翕上的刹那韩澈突然开了口:“对不起。”
微怔了一下,秦莹扬起唇:“你不用道歉,事实上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我都忘了,以後,也不会再重演。”
随著关门的轻响,整个世界似乎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韩澈疲惫的闭上眼。
脑海里很混乱,像电影倒带般一遍遍重放,那一片暗色的血渍,舒怜苍白的脸,以及那颗掉得仓促的泪。
这些年他活得混沌,可心底仍然还保持著一块纯澈的童真,小时候他睡不著巴巴的扯著舒怜讲故事,她笑吟吟的翻著格林童话,她说,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他不是王子,王子不会活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她也不是公主,公主不会被怪兽吃掉也不会受伤。
童话,果然都是骗人的。
轻轻的推开那道房门,舒怜睡得很沈,她的眉轻轻的拧著,像是做梦也很不安生。
伸手抚平她眉间的折痕,修长的手指顺著她的脸滑下,慢慢揭开被褥,她是裸著身体的,尽管上了药,仍然看得出身上的青青紫紫还有勒痕,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韩澈的瞳孔仍然难以抑制的紧缩。
她竟然还能对著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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