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一阵轻拢慢捻,起时犹如“昆山玉碎珠霏撒”,落时“犹如青溪细流过
平沙”,行时“犹如月塘风荷滴秋露”,终时“犹如曲径春雨湿落花”。一曲终了
,馀韵未止,一洗淤积在众人心中的郁垒冰山。
小宛艳丽的姿容、端庄的举止、清新的谈吐和熟娴的琴操,无不令张天如赞叹
不已。蓦然间,使他想起一个可以与董小宛璧连珠合的人物来,这人就是被他称为
「一时瑜亮」的复社後起之秀、江南风流才子冒疆。
这冒疆、名襄,自号巢民。如皋人,父祖皆为两榜出身,父是明朝大臣冒嵩
少。疆幼有俊才,年十四岁时就与云间名土董太傅、陈征君等吟诗作赋,相互唱
和。十六岁时即与当时名流张公亮、陈则梁结拜於南京。
冒疆姿仪天出,神清彻肤,尽忠效、重气节、有才情。与陈定生、方密之、
侯朝宗一起,人称「复社江南四公子」。
当张天如提出可以与董小宛作天合之配的冒疆时,陈定生、方密之几个顿时
拍桌叫好,大家回忆起他在年前(崇祯十一年)夫子庙联名愤书《留都防乱公揭》
、痛批魏忠贤馀党阮大成的事来,对冒疆的瞻略、气魄大大称赞了一番。
董小宛在与复社人士交往中,对冒疆的才华、人品、气质早有所闻。现在听
到张天如等提及作配之事,顿时双颊腓红,更生仰慕之意。张天如当时趁着酒兴委
托方密之,趁冒疆前来应试之机,从中撮合,以成鸾凤之喜。
自从媚香楼宴请张天如後,董小宛是花朝剪彩、上已送酒,又先後二次来到媚
香楼找李大娘和李香,藉赏红送礼之名,打听冒公子来南京的消息。李大娘母女深
知小宛的「醉翁之意」,也就细细的把冒疆的家世、品性、才情,倾其所知的介
绍了一番,并将他来南京的日子也告诉了董小宛。董小宛一听更是芳心暗喜,自定
今生莫冒疆非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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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疆接到陈定生的书信,三月十二日就来到南京,前往莲花桥陈府住下。二
人倾诉了阔别积怀,相商了复社事务。三月十四日就和陈定生、方密之等进了试场。三场考毕,已是三月二十四日。冒疆考试後,与陈定生、方密之等约定,第二
天到李香处小酌。
这天早上,冒疆沐浴更衣後,沿着秦淮河信步向媚香楼走去。一年不见,秦
淮两岸似乎更加繁华热闹。冒疆一路上游游逛逛来到媚香楼,方密之、陈定生早
已等候在那里。李香见客人到齐,随即摆开席面,为四位公子斟上玉壶冰酒,一是
慰问大家闱场辛苦,二是预祝各位金榜题名。
席间谈起元宵节宴请张天如之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董小宛着实赞美讨论
一番。冒疆说∶董小宛真是「艳丽多姿啊!」
方密之说∶「世间才女,真是多才多艺!」
陈定生接着也说∶「董小宛谈吐不凡,举止凝重,可谓人见人爱。」他们并把
张天如着意撮合之事说开,冒疆也顿生结成连理之心。李香见冒公子流露出对董
小宛的倾慕之情,就当面提出请方密之陪同,前往钓鱼巷,以显慕名相访的诚意。
酒过饭罢,冒疆当下别了李香、朝宗和定生,跟着方密之下了楼,前往董小宛住
处的钓鱼巷。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墙照婵娟。」
他们沿着风光宜人的秦淮河向前走去,路上方密之少不得又把从侯朝宗那里听说的
,董小宛闻名渴想,急求一见,如果两相投契,便委身相从之事说了一番。
两人来到钓鱼巷口,方密之指明门庭,就让冒疆单独前往。不料董小宛竟不
辞而别,人去楼空。冒疆不仅未会到董小宛,反而受到守门妇的一顿呵斥和一场
羞辱,满腔炭火顿时化为灰烬。
直到候朝宗从杨龙友处回来,才知道三天前发生了一场大祸,董小宛早已匆匆
逃离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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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秦淮河鸟衣巷的一个爵爷,名叫朱统锐,这个人是皇族出身。祖父受封建
安王;父亲授镇国中尉,他也就顺势世袭镇国中尉的爵号。
这朱统锐虽是龙子龙孙,却也生得鹰鼻鼠眼,鼠脸猴腮。平日自仗着着皇族势
力,有恃无恐,在南京城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就连官府也惧他三分。
这个朱爵爷虽是生於陈鼎击钟、饮金馊玉之家,本人却文墨不通,粗鄙不堪。
尽管如此,还常以名土自居,附庸风雅。
这一日,朱统锐在暖翠阁卞玉京那里请客,邀了杨龙友等几个文人名土作陪。
朱爷派了管家,家将三番两次到钓鱼巷来,点名要董小宛作陪,不料董小宛外出未
归。而当董小宛回来时,小宛又不肯前往,死活劝也不愿与朱统锐那班人来往。而
陈大娘深知朱爵爷有如酸汤辣水,急得左右为难,眼泪直流。董小宛不忍见母亲难
为,只好答应前往。
朱爵爷平日是呼风唤雨的角色,没想到一个轻尘若草的董小宛,竟左请不来、
右等不来,早就火冒三丈。可是待等小宛由使女惜惜伴随姗姗迟来,马上露出yin笑
,而禄山之爪也随之乱出。
使得董小宛这一日,酒也不喝、曲也不唱,不仅与朱统锐当面顶撞,而且竟当
着宾客的面掀了酒席台面。
朱统锐那受得了如此的恶气,当时虽有在场的人劝说下暂息怒气了,事後却向
家将恶奴暗授机宜,欲加害於董小宛。
杨龙友得知了朱统锐将村董小宛下毒手的消息,连夜赶往钓鱼巷,告诉董小宛
母女。陈大娘於是匆匆带上董小宛逃离南京,避祸吴江。
冒疆一了解原由,不由的对董小宛不屈辱,不受侮,横眉冷对万户侯的刚烈
性格,不由肃然起敬,也更生万分爱意,只是无缘相见徒增一点茫然、惆怅。
原本冒疆欲即刻前往苏州探访董小宛,却又收到家书,母亲病危,叫他速回。冒疆连夜乘船直奔扬州,星夜催马赶回家去,直到母亲病愈後,才又和朋友陈
则梁前往苏州处理复社事务。
冒疆到苏州,就前往董小宛住处拜访,结果两次都不遇。直到第三次,冒
疆一大早就前来轻轻扣动门环,『吱呀!』一声,院门开启。开门的使妈单大娘见
是两次来过的冒公子,不觉欣喜异常,急忙将冒疆让进门内,扭头向屋里面喊道
∶「大娘,如皋冒公子来了!」
冒疆随单妈进入院内,只见满院紫藤缠绕,槐荫笼照。沿着一条碎石小道,
来到一座小巧玲珑的楼前。只见楼的正门石阶两旁,各摆着一盆紫砂陶盆景。一盆
是树桩黄杨,盘枝错结,疏影婆娑。一盆是灵壁山石的,幽谷映水,剑峰插天。
冒疆正犹驻足欢赏,从东厢房走出一位妇人,她急急忙忙迎了上来说道∶「
真对不起,有劳公子远道而来,三次相访。待我唤小女前来拜见公子。」疆方知
是小宛母亲陈大娘。陈大娘要将冒公子请进厢房用茶,冒疆谢了,独自在庭院内
赏起花朵来了。
小宛在因宿醉睡卧在床上,听得如皋冒公子来了,醉意顿消。她披了衣服,下
了床,拉着惜惜就往楼下走去。接着陈大娘说∶「冒公子,小宛来了!」
冒疆听到陈大娘招呼,回头一看,只见曲栏边倚着一位少女,上着烟紫色绸
衫,下系象牙白罗裙,云鬓松疏,醉眼蒙,面似朝霞,影如荷风。醉态中含有一
种妩媚,妩媚中带着几分傲气。
冒疆联想到她当筵拂袖的神气,冒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声∶「好女子!」
小宛走近,只觉得冒疆仪容雅秀,一派潇洒超脱的风度,也不由得暗自点头
∶『的确名不虚传!』
当下两人一个是有援琴之挑,一个是无投梭之拒。四目相对,情意交融,默默
无语,心有所受。直到陈大娘请冒公子上楼时,两人才猛然省悟过来。
到了楼上,董小宛请冒公子在外间稍坐,让母亲暂陪用茶,自己赶紧进房梳妆。冒疆端茶在手,就将楼上细细打量起来。正中一间,当中摆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朝外放着一张红木条,条正中供着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观音,两边各放
一只影青雕花瓷瓶,分别插着一束烟绒紫和洛阳红牡丹。朝外壁上挂着一幅中堂,
是唐寅的《倦绣图》。对联为钱牧斋所书∶『青溪映松月,莲塘临柳风。』
冒疆正在作种种遐想,只见竹帘一阵摆动,一女子掀帘步出香闺,她上着鹅
黄薄绸衫,下系湖绿色罗裙,如烟里芍药,出水芙蓉飘然而至。她来到疆跟前,
深深万福,驭动朱唇说∶「往日劳驾茅舍两次,今朝又屈公子久候,小宛这厢有礼
了。」
冒疆慌忙起身拱手还了一揖道∶「何必如此多礼。自从李香处得悉宛君过人
之处,急於求见。虽两次空劳,今幸得见芳容,平生足矣。」
董小宛就在冒疆对面坐下,一边品着碧螺香茗,一边谈了开来。
冒疆问道∶「请问小宛姑娘,那大门上的对联大概是你的手笔吧?真是意境
清雅,内涵高深。」
董小宛两颊腓红含羞说道∶「不过东涂西抹罢了,实在不堪入大雅之目,还望
公子多指教。」
冒疆笑着说∶「宛君过谦了。」
董小宛问道∶「不知公子闻墨如何?」
冒疆搓着手掌慨然说道∶「惭愧,惭愧!文愧金声,才非润玉。兔丝燕麦,
虚有其名。六次入阖,皆名落孙山。只怪才疏学浅,自不如人。」
董小宛安慰道∶「依妾鄙见,你们复社名士欲登龙门,有如探囊。公子不过时
机未到,大器晚成罢了。」
交谈中,冒疆又讲了出闱後,即打算来闾门拜访,不料母亲突然生病,不得
不赶回老家探望之事;小宛也道了来苏州後,又遭市井无赖骚扰,不得不外出躲避
之情。
两人正谈得云山雾海,使女惜惜来告∶「套房收拾妥当,请公子和姐姐里面就
坐。」
进入房内,董小宛请冒疆上首坐下,亲自为他斟酒布菜。酒还未过三巡,董
小宛已是面若桃花,脸泛红云,含情脉脉,秋波荡影。
疆想将她纳为侧室的话说出来,又恐冒昧唐突,故欲言又止。这时惜惜上菜
进来,见两人四目相对,凝思出神。她心领神会就势说道∶「姐姐你不是常说要脱
离苦海,择人而事吗?可要当机立断啊!」
小宛正患难於启齿,见惜惜开门见山,便将一面烫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说道∶「
小宛久厌秦淮,年事虽轻,急欲脱此深渊,只恨未遇能极溺之人。媚香楼元宵宴会
,提及公子才气,小宛便久贮於胸。蒙公子不弃,三次屈驾寒舍。倘公子不嫌,小
宛愿为侍砚拂尘之劳。」
冒疆说道∶「我对宛君深情积怀已久,但室已有妇。小宛如此才艺,正常妙
龄,岂能屈为侧室?」
小宛道∶「君言差矣。妾甘为臆御者,望得一可委身者,以脱风尘。愿得公子
一言,小宛当杜门茹素,以待公子。」
冒疆见状正容道∶「承君如此见爱,疆不才,当铭记肺腑,决不负君雅意!」当下冒疆把为复社事务,明日即将离苏北上的事说了。并讲定明春就来与小
宛共商偕归之事。
小宛听说冒疆明日就要离去,心不舍,神色黯淡,双蛾紧促,过了一会儿她
才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公子为请议奔走,妾怎敢以儿女私情,屈留公子。不
过,妾在此地有势豪觊觎相扰,终日难安。望君早来。君去後,妾当闭门不出。明
春,当妾晨占鹊喜,夕卜灯花,以盼公子。」
此时,董小宛已泪流满面,不胜凄婉,疆也温言软语安慰了一番,指天对日
发誓说∶「明春定不失约。君不负我,我决不负君!」一低首,便是四唇相接。
董小宛虽身居柳巷中,却是抱着卖笑不卖身的原则,所以别说是轻亲点吻;就
连有时遇上登徒子出言轻薄,也会不假词色。但是,现在身被紧拥、唇触热吻,却
毫无拒挣,反而伸手应搂、春心荡漾,只因内心已决托付终生。
「嗯!」董小宛觉得嘴里有灵舌在搅着、臀背有热掌在抚着、而小腹处又有冒
疆胯间的硬物抵顶着┅┅不禁一阵脸红体热。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动着全身,曲抬
着大腿在冒疆的身侧轻磨着。
虽然隔着衣服,冒疆可以感觉到董小宛紧贴胸前,富弹性的丰肉,因受挤压
、磨动,在变形、弹颤着。冒疆两手一缩,虎口向上按着董小宛的小腹,边搓揉
、边上移,当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双峰的下端时,便试着轻托、围转的挑弄着。
董小宛彷佛禁不这样的挑情,||穴深处一阵阵的骚动,温热的潮涌汨汨而流,
有如鸿毛扫过般的,从荫道深处向外搔拂着。董小宛不禁提肛夹紧阴沪,轻摆着下
肢,让荫唇户相磨擦着,遂觉得一股触电感,让全身一阵寒颤。董小宛只觉得荫道
里的爱潮已经流出洞口了,更沿着腿跟处流下大腿、小腿┅┅
董小宛在情欲的晕眩中,有如腾云驾雾般,彷佛听得一阵『悉悉嗖嗖』的声响
,但也无暇理会,等到觉得峰顶被两片热唇含夹着时,把媚眼微开一瞧,才知自己
不知何时已是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了。再一瞧,只见冒疆低着头正在吸吮ru房的
蓓蕾,光秃微汗的背部,可想而知他也是全身赤裸了。
董小宛一想到身无所蔽,与心爱的人坦坦相对,不禁既欢喜、又羞怯,而且冒
疆有效的挑逗,让自己万分舒爽,不禁全身趐软,摇摇欲坠。冒疆见状,连忙
双手环住董小宛的柔腰,用力一提便把她抱个满怀、双脚离地,董小宛顺势抬腿,
缠着他的腰身,像八爪鱼般的“挂”在他身上。
冒疆嘴巴仍旧在董小宛的||乳|峰上;高耸的玉茎却顶在董小宛的股沟间。冒
疆慢慢走向阁床,移动间玉茎随着脚步动作,一跳一跳的拍打着、磨擦着董小宛的
股沟。激|情中的董小宛疯狂似的亲吻着冒疆的脸颊、耳根、肩膀,甚至还在肩肉
上留下轻咬的齿痕。
冒疆把董小宛轻放上床,坐在她身旁。此时的董小宛媚眼微合、朱唇半开,
满脸红热如映火炉,紧叠着双腿,一手遮掩着的阴沪,掌缘露出卷曲的绒毛;一手
横在胸前,随着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着。雪白柔嫩的肌肤,光滑无瑕,在朱红的床
褥垫衬托下,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看得冒疆心马意猿、欲涨难忍。
冒疆把董小宛遮掩着阴沪的手移开,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阴沪,茂盛、曲卷
的绒毛中,露出两片丰腴的嫩肉,粉红色的边延到了中间却成为鲜红色的,藉着晶
晶的反光,可以看出整个里面正是湿答答的。冒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
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缩;这是动物为了保护重要器官的本能,但是她梢微一退後就
停住了,因为他想到对方是心爱的冒疆。
董小宛眯着眼看着冒疆的荫茎,凶狠的挺硬着,青筋暴露,gui头腥红,正一
抖一抖的在挑衅着。董小宛伸出小手,轻轻的握住,只觉得又热、又硬,不禁上下
轻轻套弄着,彷佛在安抚狂怒中的猛兽一般。
冒疆将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间微微隆起的部位,感觉柔顺、湿润的触感,并微
曲着中指压在荫唇交缝处,轻微的揉捏拨弄着。董小宛扭头、挪移、挺动着配合着
,鸿沟中的蒂核也开始在膨胀、变硬,爱潮更是绵延不断,湿润了阴沪,也沾泄了
冒疆的手掌,更濡泄了一大片床单。
冒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急躁的翻身压在董小宛身上,扶着挺硬的rou棒抵
着荫唇肉片的交缝处。被情欲给淹没的董小宛,似乎动了一下想躲避,却觉得混身
无力,只是「嗯!」轻哼一声,不知是在抗议,还是默许!
冒疆扶着rou棒在||穴口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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