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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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蔡欣漪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从美国耶鲁法学院硕士毕业,去年刚刚调入南市公安局。已经订婚的丈夫,是一同留学归国市委办公厅副主任莫中平。的身为局长机要秘书的她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可天性好动。尖尖的下巴上,一颗米粒大的美人痣。薄薄的小嘴配上弯月似的大眼睛,总是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在局里人缘极佳,男女老少都喜欢同她攀谈几句。田国宏曾表示要调她做自己的秘书却被夏国栋一口回绝。几次有心无意的制造机会想要同她亲近,却总是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此时,站在门口的她听见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一男一女两个声音轮番发问。

“田局长,营救失踪女警的搜索队为什么还没有出发?”“审讯上次击毙熊天行时抓捕的两名嫌疑人为什么只有黄志刚一个人?”

“这个嘛!……现在市区治安状况刚刚好转,一时还难以抽调人手……稳定是第一位的……这样吧。明天开个会,大家研究一下再说!”这是田国宏结结巴巴的声音。“那好,我现在就给省厅打电话!”

门呼啦一下子被打开,一脸严霜的韩冰和怒气冲冲的刑警队长马成龙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蔡欣漪,马成龙强笑了一下,下楼去了。韩冰则捞起门口秘书台上的电话,急速的按着键盘。“是蔡秘书呀,快进来……”田国宏看见站在门外的蔡欣漪,刚刚涨红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殷勤的招呼道。

“田局长,有几份公文需要您签阅一下!”蔡欣漪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在田国宏面前的台面上。“哦,哦……这个呀!”田国宏双眼几乎没有离开机要秘书娇嫩的脸庞,手里的笔在都没有看过的文件上疾速的划了几下。

“蔡秘书,……局长办公室里保险柜的钥匙,在你那里吧?赶紧交给我吧!”“哎……呀!夏局长那个保险柜嘛……里面有涉及黑帮的绝密文件……可纪委的王书记说经他们批准后才能开启,好像手续明早才能送达!”蔡欣漪瞄了一眼半开着的房门,拉长了声音答道。

“田局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哦,这样啊……那个,小夏,今晚……我……”田国宏没等讲完,却发现蔡欣漪已经走出门去了……

上午,是夏娃夜总汇最安静的时候。负二层的走廊里,一身服务生打扮得夏菲菲神情恍惚的靠在墙上。3号房门就在不远的前面,可这短短的距离竟然让她几经犹豫却踌躇不前。自上次事件后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她一直呆在这里,负责几个秘密包房的服务。时间一久,禁不住对这种藏偷露尾,提心吊胆的生活产生了厌倦。回想起几天前的一个早晨,当她走进3号包房,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因遭自己暗算而被掳到这里的表姐夏小阳,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白生生的身躯上遍布着几条醒目的淤青。唯一没有被钢链束缚的右脚上竟有数道血痕。胯下稀疏的荫毛凌乱不堪,上面还沾着些干涸的白浆和血迹。她知道,昨晚那个当大官的胖老头给表姐开了包。可没想到年轻靓丽的表姐竟被糟踏成这个样子。

多年以来,亲戚中只有这个表姐对自己全家没有歧视。总是想着这个不争气的妹妹。虽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总是对她满怀敌意,事事对着干。可是不论自己怎样胡闹,每每恼过,气过,她还是无一例外的原谅自己。回想起姐姐对自己种种的好,菲菲心里突然感到心里堵得厉害。转过身去,菲菲回到自己房间取了一条毛巾和半盆温水。

当她回到门前时,突然发现原本关着的房门此时竟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只见原本躺在大床上的表姐夏小阳,此刻正被两个服务生紧紧搂在怀里,奋力的挣扎着。身材瘦小的那个是老七,他一手环过小阳的后脑,紧紧地把一条白色内裤捂表姐嘴上。另一只手则抓在小阳一双柔软的淑||乳|上死命的揉捏着。下面那个高个子是金龙,从背影就能看的出。他正分开小阳丰腴的两条大腿,抗在肩上。整张脸埋在女警的股间,像狗一样,在阴沪上大力的吮吸着。一边用力扳住小阳奋力挣扎的双腿,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着。“他妈的……小表子……都给开包了,还……不让老子过过瘾!”

夏小阳雪白的身躯被几条精钢链子拉扯成“大”字,在两个小流氓的猥亵中双眉紧皱,两只大眼睛痛苦的闭着。嘴上,被昨夜剥脱得裤衩死死的捂住,仍呜呜的喊个不停。疯狂的扭动着身子,竭力抗拒,几条铁链被挣动得哗哗作响。“你们……混蛋!”菲菲突然间,感到一股无名怒火瞬间包围了自己。发疯似的操起一只拖把,劈头盖脸地向两人打去。直到看着两个家伙抱头鼠窜,夺门而去。她才扔掉拖把,虚脱似的坐在了地上。

回过头来,夏小阳已经昏了过去。菲菲捡起脸盆和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小阳的身子。从额头到脚趾,菲菲生怕弄疼了姐姐,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看着这娇嫩白皙的身躯,原本是应该享受着幸福快乐的美丽少女。全都是因为自己,才惨遭流氓团伙的无耻蹂躏。心里翻来覆去的深深自责,一缕晶莹的泪痕自菲菲脸庞滑落。姐姐的性子那样烈,她怎么受得了这噩梦般的现实呢。

这次,无论如何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为小阳轻轻的盖上一条毛毯,菲菲退出门去。今早,烦乱了几天的菲菲突然感到,无比的想家。今早偷偷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筒里,传出妈妈伤心欲绝的声音。原来,自从上次偷了家里几千块钱离家出走后。爸爸怒急攻心,当晚吐血不止。住进医院的押金还是上个月表姐偷偷塞给妈妈的三千块钱。可是原本就就病缠身的爸爸还是在住院三天后去世了。

妈妈托小阳表姐寻找自己,可后来连表姐也找不到了。虽然担心女儿被抓而没有报警,但听到女儿还和金龙他们混在一起,彻底失望的妈妈再也不要自己这个女儿了!她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带着爸爸的骨灰回老家了。听到这晴天霹雳的噩耗,菲菲扔下电话冲进自己房间,趴到床上号啕大哭。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了。爸爸去世了,妈妈也走了。表姐被糟蹋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自己。事到如今,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哭着哭着,菲菲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趴在床上的菲菲翻身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取出一把匕首藏入怀中。她从床底拖出一个小包。打开层层包裹,看了看又重新包好。菲菲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来到3号房。夏小阳此刻正躺在床上。午间被注射的麻药还在发挥着作用,昏昏沉沉中手脚丝毫不听使唤。看着一脸绝然神色的菲菲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解开捆绑手脚的铁链。菲菲并没有揭开小阳嘴里的塞口球。她打开壁橱取出一套侍应生的服装给小阳套在身上。半拖半架的搀扶着小阳出门来到走廊尽头。把小阳放倒在地上,菲菲用钥匙打开墙上一扇半人高的小铁门。黑洞洞的门里一股冷风夹着酸腐的霉味扑面而来。她转身抖开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将小阳装了进去。把住袋口,看着满脸差异的表姐,菲菲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下面是收垃圾卡车的车厢……再有半个小时……就开往……西郊填埋场了!这里面有点钱,还有那个夜玫瑰的防身暗器……我最后再喊一声姐姐……我对不起你,……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吧!”说罢,菲菲将小布包塞进垃圾袋,不去看表姐焦急的眼神,紧紧扎拢袋口,推出门外。使劲擦了擦眼泪,菲菲锁好小铁门。回到3号房的大床上,用毛毯蒙头盖在自己身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锋利的小刀……

只手遮天(二)

夜幕初降,南市太子大酒店五楼的皇后厅里人声鼎沸。今天是南隆市公安局五十六周年建庆,听说还有市里领导参加,几乎所有局里科级以上干部都到齐了。二十几桌的酒宴上烟雾缭绕。大批藏青色警服的各级警察占了大半,其间还夹杂着法院、检察院、市里的头头脑脑。觥筹交错中,是一张张被酒精烧红了的脸。不少人端着酒杯离开自己的桌子,寻找上级领导表示敬意。在“您随意,我干了!”的誓言声中,一杯杯酒浆如水般倒进喉咙。退出酒桌,不少人冲进卫生间呕吐如瀑。稍事休息,端上酒杯又出发了。田国宏和黄志刚也不轻松,作为局里的新贵。敬酒的人群如潮水般前赴后继,实在应接不暇。可不喝似乎也不合适,硬着头皮也要面面俱到。这敬与被敬的好像都在忍受着无形的煎熬,却又在这煎熬中愈战愈勇。分明是靠展示自虐程度来向对方表示敬意,国人酒场作派实在难以用理智能解释清楚。

大厅东侧的露台上,一个身着黑色套装,身材高挑的女郎静立在栏杆旁。晚风吹拂起披肩的缕缕青丝,露出白皙欣长的玉颈。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眺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这静定如雕像女神般的场景与她身后室内的喧闹声形成巨大的反差,一阵放肆的哄笑自大厅里传来,又将女郎的思绪带回了嘈杂的尘世。

韩冰心里烦透了,极端厌恶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合却又不得不礼貌性的出席一下。酒未过三巡,她便一个人躲到这里清静一下。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却理不出个头绪。种种迹象表明,“金刚会”绝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它不仅有严密庞大的组织,而且财力雄厚,拥有多家表面上的正当实业掩护它经营着贩卖人口、包娼庇赌、毒品枪支等几乎所有违法生意。本地公安机关乃至政府内部隐藏着黑帮的保护伞已可以肯定,使自己的许多计划举步维艰。上午,她通过安全局在本地区的秘密机构“针”向总部汇报了目前的情况。可总部明确告知,韩冰目前的任务是全力查清省内黑帮同香港社团拟建国际毒品走私通道的计划,并追查军火库被劫枪支的线索。关于当地公安内部的内奸问题,如无确切证据,安全局不宜贸然插手调查。另外,据悉省城军火劫案主犯马飞腾近期已潜入南市,意图不明,令尽快查清……眺望远处,灯火阑珊的尽头便是黑漆漆的龙泉山脉。失踪的女警们究竟在哪里呢?韩冰禁不住在心里暗自一声叹息。“心里很烦吧?”轻柔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一回头,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端着杯红酒,悄然站立在背后。机要秘书蔡欣漪弯月般的大眼睛里总是满含着笑意。向前缓缓几步与韩冰并肩立在栏杆前,将酒杯轻放在台面上,笑骂道:

“这群小王八蛋,诚心想把人灌醉呢!全是那些老王八蛋教唆的!”在她嘴里,堂堂公安局庆祝酒会倒仿佛成了王八大聚会。看着蔡欣漪红扑扑的小脸和漾的出水的眼波,韩冰禁不住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知道么,待会酒会结束,纪检委的夏国栋专案组就要去开启局长办公室的保险柜了。据说是提取里面关于局里黑帮保护伞的证据呢。哎,落到这帮靠整人吃饭的家伙手里,谁知道会怎么样呢!”蔡欣漪故作神秘的悄声道。“要是靠得住,老夏还不早交出来了,还用等到现在!”“哦?看不出他们还蛮敬业的嘛!”韩冰眼睛里一道异彩闪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抬起白皙的右手轻轻按了按额头,向蔡欣漪展颜一笑。

“蔡秘书,我不胜酒力,刚才多喝了几杯。我要回去休息,替我跟局长他们打个招呼吧!”韩冰说完,从露台侧面的便门匆匆离去。几滴水珠洒落在肩头,“哦,要下雨了!”望着韩冰的背影,蔡欣漪脸上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

21:30,往日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南市公安局大楼此刻仅一楼的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稀疏的灯光。门卫躲到值班室里看电视去了。大小领导几乎都去参加酒会。如今没有了那个铁面包公夏局长,如今局里纪律松懈。巴结新贵还来不及,谁还有心管这些婆婆妈妈的保安工作呢!更何况哪路蟊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公安局来找麻烦!六楼的走廊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裹在黑色紧身服中窈窕的身影轻轻的贴在局长办公室的门边上。此刻,韩冰耳朵里还隐隐能听到从一楼值班室传来电视剧片头曲的声音。在心底里暗暗叹息了一声,韩冰戴上一双薄薄的丝制手套,自靴跟里取出一枚弯弯的银钩向锁眼探去。不成想手掌轻轻一按,那扇厚重的红松木门竟无声无息的滑开了。

“有人?”韩冰心中突突一阵狂跳,闪电般拔出手枪一个翻滚闪在门口宽大的沙发背后。一连串利落的动作在长绒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侧耳倾听片刻,近百平米的局长办公室里只有侧壁上巨大的渔缸里发出一阵阵汩汩的流水声。韩冰调整了一下身体,缓缓的自沙发后抬起头。只见屋顶角落里,一个||乳|白色烟盒大小的底座上闪烁着一点红芒。她知道那是红外探测器,那道看不见的红光一旦接触到移动物体,便会联动警铃。

探身向里面看去,里屋套间的门开着。一道幽蓝的手电光照在保险柜密码锁眼上,赫然映照出一个蹲在保险柜前的人影。那道聚拢的蓝光便是那人嘴中叼着一支精巧的手电筒发出的。看身形竟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材不逊于自己的女人。应该还是不如自己吧,韩冰也搞不懂,此时此刻自己怎么想到这些。那人将右紧贴在保险柜门上,左手轻轻的转动着密码锁。“咔嗒!”一声轻响,那女子打开了保险柜。吐掉手电,禁不住跺着小蛮靴悄呼一声“小东西,可找到你了!”

韩冰探身一望,隐约看见那女子从柜子中取出一张光盘,又将随身携带的一张轻轻的放了进去。那女子将保险柜关好,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又一个人影自从套间门后转了出来,劈手夺过光盘,身形一闪,已窜至套间门口。“啊!”那女子一声轻呼,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到来之前已经有人提前潜入,而且就躲在自己身边。虽处突变却不慌乱,脚下一钩,前面那人站立不稳向前扑跌。可他竟然伸手不凡,失去重心竟能就地横翻,“嗖”的一声,已然翻身跃起。此刻,两个人相距五步相互对视,却不约而同的说道:“原来是你?”

躲在沙发后韩冰一惊,怎么又是一个女人?禁不住偷偷看去,借助那跌落在地上手电发出的幽光,发现竟然有两个身材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子在相对而立。;一样的暗红色紧身皮装;一样的及膝鹿皮长靴上,纤细得高跟都裹着明亮的金属包跟。不同的是打开保险柜的女子流着披肩的长发,而对方则在脑后束起高高的马尾。两人脸上宽大的蝴蝶型眼罩让人无法看清隐藏着何等的容颜。“晴?你……在替他们做事?”扎马尾的女子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与惊讶。

“我……我本就是个贼,谁给钱我就帮谁!哈哈”被称作晴的女子强笑道。“我不信,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

“住口,把东西给我!”那女子激动的打断了对方,一纵身飞扑上来。两个皮装女郎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激斗起来。飞旋的身体顷刻之间依然交手数招,虽然招数凛冽但双方皆摒住声息,刻意避开报警探头,都不愿引来警卫。几个照面过后,那被称作“晴”的女子在半空中忽然将身躯一拧,修长的右腿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劈下来。尖锐的鞋跟银光一闪,将对手左肩皮衣划破,鞋跟“啪”

的一声不偏不倚将对方手中的光盘击成两半。两个女郎同时低喝一声,一齐住手。看了一眼地上碎成两半的光碟,两人一前一后冲出门去。韩冰自沙发后站起身来,略一思索,收好短枪。拾起地毯上的手电和光盘残片,悄悄的关上门,追踪而去。诺大的局长办公室重新没入黑暗之中,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已近夜间十一时。圣德私立女子中学对面,一栋半旧的公寓楼里,一女子的身影闪进顶层楼梯东面那套单元房内。锁好房门,她并没有开灯。只是静静的在靠在门上让自己平静下来。窗外红蓝闪动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天花板上。那是来自于圣德女中的巨幅广告牌。黑暗之中只听她长长吁了口气,缓步来到客厅。她伸手在脑后一阵轻动,蝴蝶型的黑色眼罩扔在地上。一张充满青春气息,明艳照人的小脸立刻映的这黝黑室内似乎一亮。马尾辫被打开,螓首一摆,如瀑的长发立刻披散在身后。这美貌女郎拉开冰箱,拿出里面一瓶喝掉一半的“梦露”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将果汁放在桌上,她坐进沙发。半晌,她弯腰脱掉了长靴和丝袜,轻揉几下泛酸的脚趾站起身来向浴室走去。几声轻响,划破的皮衣、皮裤、内衣一件件被随手扔在身后,这女郎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掀亮浴室的壁灯走了进去。哗哗的水声随即响起,蒸腾的水汽让微弱的灯光更加昏暗不定。好大一会,水声骤停。那女郎裹着一件绯色丝织睡袍光着脚丫回到了客厅。再次抄起桌上的果汁连饮几口,将瓶子放回冰箱,她打着哈欠来到卧室。顶灯打不亮了,管它呢,大概灯泡坏掉了。女郎夸张的一个转身,向床的位置重重的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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