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悄悄拨上了门栓,利落地穿好衣服后,才重新开开,开了,却不敢走出去了。
薛树在外面叫她:“媳妇,粥熟了,起来吃饭吧,大哥都回来了。”
“嗯,知道了。”她装作刚醒的样子应道,过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站在灶房中间的三个男人全都朝她看来。
叶芽瞬间脸红了,被他们这样看着,她怎么可能装的下去?
她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同样稳稳地站着,若是以往,薛松和薛柏肯定都会避讳的,现在事情说穿了,他们就连避讳都省了吗?
叶芽恼羞成怒,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树,薛树茫然地看着她。她瞪薛松,刚刚回来的男人身上还带着冬日清晨寒冽的气息,可他瘦了一些的脸上没有半点疲惫之色,那双狭长的凤眸平静却又热切地注视着她,里面有着不加掩饰的浓浓思念,叶芽才对上他的目光就没有出息地心疼了,想念了,退缩了,原谅了。
因为心里生了柔情,她不偏不倚地瞪向薛柏时,在哥仨眼里,那就不是生气,而是脉脉含情的一瞥了,特别是她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那羞涩的小模样,让薛树傻了眼,薛松沉了脸,薛柏依然云淡风轻,甚至还体贴地替叶芽解围:“大哥先去屋里歇会儿吧,暖暖手,二哥你放桌子,先盛粥晾上,二嫂,东锅里给你温着水呢。”说完,拎起地上薛松置办的年货去了东屋。
薛树听话地去锅前盛粥。
叶芽端着木盆要去锅里舀水,薛松看了薛树一眼,到底没有忍住,拉住叶芽的手,低声问她:“你答应三弟了?”
他的手向来温热,现在却是冷的,叶芽心疼他一大早就赶了回来,便没有讽刺他,只点点头,“快回屋坐会儿去吧。”
出乎意料的,薛松一改脸上冷峻的神色,朝她笑了:“这样也好,以后咱们一家人一直住在一起,不用做什么都要避讳三弟了,也不用担心日后三弟娶了媳妇分开另住。牙牙,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早些习惯,不要再觉得尴尬放不开了,虽然,你脸红时很好看。”
“大哥……”叶芽错愕,可不等她说些什么,薛柏忽的又走了出来,他动作轻佻地靠在门上,故作惊讶地看看薛松,“原来大哥这么会说话啊,怪不得能讨二嫂的欢心,二嫂,你说是不是?”
“三弟,你……”
“就你们俩会说话,哼,我告诉你们,你们再会说话也没用,媳妇最喜欢的人是我!”听他们都在背后跟媳妇说话,薛树不干了,放下木勺,走过来就将叶芽搂到了怀里,着急地问她:“媳妇,你最喜欢我,是不是?”
叶芽真的快要晕倒了,她偷偷瞥向薛松和薛柏,见他们都笑着看她,目光温柔又宠溺,心中忽的一定,点点头。
薛树心满意足地笑出声,得意洋洋地看向一兄一弟。
“好了,准备吃饭吧。”薛松很快就又恢复了往常沉稳的模样,可他的声音里,却带了安心幸福的味道。
87
再冷的天,再大的冬风,都无法打消村民迎接新年的兴奋,到了腊月底,家家户户都开始了各种忙碌。
小年先美美的吃一顿,接下来扫房糊窗户,洗衣服被套门帘子,杀鸡杀猪炖肉,里里外外收拾干净,预备年前年后的亲戚宴请……
薛家的猪还小,叶芽不舍得宰,薛松便只杀了两只鸡,然后从同村宰猪的人家那里买了二十斤猪肉。
叶芽嫌他买得太多浪费钱,薛松不说话,只看着她笑。
二十九那天,村里卖咯扎的王家,派他家娃子将叶芽定的十五张咯扎送了来。吃过午饭,叶芽便开始做咯扎签子。
薛家这哥仨,薛松对小时候过年的事还有些记忆,薛树和薛柏早忘了干干净净,以前过年,他们就扫房洗洗衣裳,最多吃几顿肉,哪有心思搞那么多花样?二婶家请客,他们也只是到点去吃饭,只会吃,不会做。如今有了媳妇,看媳妇做菜都是种享受,所以叶芽刚把炕桌搬到西屋炕上,哥仨就分别占据了另外三面,一副要旁观的样子。
经过之前半个月哥仨对她的刻意“磨练”,叶芽已经略微习惯他们这种阵仗了,而且一想到他们喜欢看她做菜是因为早早没了娘,她就舍不得赶他们走。
卷签子挺费时间的,外面又太冷,所以要在屋里弄。叶芽把菜板搬到炕桌上,调好面糊放在一旁,然后挺直背脊跪坐在炕边,开始忙碌起来。细细的肉馅儿在外面就剁好了,里面加了葱蒜,还有切下来的咯扎边角,叶芽本想打个鸡蛋进去的,想起薛柏不爱吃,就没放。
她把切成长条的咯扎层层堆叠在一起,上下两张之间错开一指多宽。
“媳妇,你没有对齐,我帮你弄!”薛树伸手就要帮忙。
薛松及时拉住他,指着空出来的那条边角道:“别捣乱,就是要这样,一会儿还要往这里涂面糊呢,好好看着吧。”
薛柏静静坐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叶芽。因为要做菜,她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两截细白丰润的手腕,却越发显得那被冻红的十指纤细可怜。虽说每家媳妇冬日做饭都要这样,可他就是不舍得她冻着。今年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后……算了,先好好准备院试吧,没有功名之前,一切都是空想。
叶芽见薛柏对着她发呆,疑惑地眨眨眼睛。
薛柏朝她灿然一笑。
叶芽红了脸,再也不敢分心。
叠完层层咯扎,在各层上面特意留出的地方一一涂好面糊,叶芽用筷子将肉馅夹到咯扎没有涂面糊的那一端,同样是堆成一指宽厚,摆成长长的一条,摆好了,将咯扎往上卷,卷到上面与涂面糊的地方粘牢,这一根就算卷好了。先放在一旁,等全都卷好后,再切成小手指那么长的几段即可。
叶芽估摸着时间,习惯性地让薛树去西锅烧油。
薛树不太想去,可薛松和薛柏明显没打算帮他,媳妇又不使唤他们,他撇撇嘴,“那一会儿我要先吃!”
“嗯,最先给你吃!”叶芽笑着看他。
薛树出去后,薛柏突然道:“二嫂,明天就不要烧西锅了,咱们都在东屋守夜,把炕烧热乎一些,省着半夜冷,到时候你和二哥直接在那边睡下就成。”
“你们往年都守夜吗?”叶芽吃惊道。大年夜的确有守夜习俗,可大冬天的,没有多少人真的就坚持熬到半夜,顶多一家人热闹热闹,比往常睡得晚而已,她小时候差不多吃完饺子就睡了。
“嗯,这是大哥定下来的。”薛柏笑答。
薛松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垂下眼帘。
叶芽当他默认了,也就没有多想,低头继续卷签子,所以没瞧见薛柏唇角的偷笑。
签子都卷好了,油也热了,全都放进锅,炸成浅金黄|色,捞出控油。
薛树迫不及待地想吃,叶芽拦住他,指着锅里剩余的二十来个道:“等会儿吃那个,这些还没熟呢,留着以后吃。”说完,将一大盆还滋滋响的签子放进橱柜。
又等了一会儿,签子已经成了金黄|色,有点要发焦了,叶芽这才将它们捞到盘子里,先给哥仨尝个鲜。
咯扎签外皮酥脆,肉馅咸香,薛树大呼好吃,也不嫌烫,一连吃了三个。
薛松收拾完桌子,将菜板放回原处,让薛柏把签子盘端到屋里去,他则拿温热的湿帕子给叶芽擦手,“好了,累了半天了,擦擦手,咱们去屋里坐着吧。”
叶芽要自已来,可她怎么挣得过薛松的大手?
这日下午,四人在炕头先美美的小吃了一顿,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晌午叶芽做了六个菜,红烧排骨,炖鸡,炸带鱼,炸签子,腌白菜炖冻豆腐,还有一盘洪亮亮的炒花生米。一家人吃的十分开心,除了花生米几乎没怎么动,其他五样都吃光了。
饭后,薛树刷锅,春杏姐弟过来了,叶芽跟他们在一起说话。
人多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就好像一下子快了似的,转眼外面就要暗了。叶芽赶紧把两人赶走,开始忙着包饺子,好在薛树说过,他们哥仨都会包饺子,那天黑之前应该能包完今晚和明早两顿的。
可是,等到她拌好馅儿,擀好饺子皮,亲眼看到哥仨捏出来的饺子时,整个人都傻了。
薛松捏的饺子,咳咳,很结实,一看就不会露馅儿,可那形状,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包子!
薛树捏的饺子,又长又扁,根本站不住,他一松手,饺子就倒在了面板上,像只没精打采的小耗子。
薛柏捏的饺子,模样还勉强入眼,可他的动作太慢啊,特别是最后合拢饺子皮时,他在那里捏啊捏个不停,生怕饺子进锅后会破开似的,但他怎么就不想想,他塞那么多的馅儿,皮儿能不撑破吗?
她当机立断,难得底气十足地吩咐哥仨:“大哥,你去那边儿捏元宵吧。阿树,你去外面烧水,三弟,你,你看着我是怎么捏的,不用放那么多馅儿。”说完,开始飞快地包饺子,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哥仨互视一眼,薛松有些脸热,端起黏面盆子挪到面板另一头,薛树委屈地出去了,薛柏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叶芽旁边,可如玉的脸上也浮上了淡淡的红。
四人分工,总算在夜幕降临之前忙完了,不过,等他们吃完热腾腾的饺子,天也彻底黑了。
“媳妇,咱们回屋睡觉吧。”薛树刷完锅,进来喊叶芽。
叶芽正要去西屋搬被褥过来呢,闻言不由一愣:“不是要守夜吗?”
薛树比她还茫然:“为啥要守夜啊?我困了,我要睡觉!”
饭前叶芽在哥仨面前建立的那点威信,顿时消失殆尽。
心砰砰砰乱跳,她看也不看薛松和薛柏,挪到炕沿儿就要下地。
薛松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将要逃跑的小女人捉了回来。
叶芽越发紧张,低头在男人怀里挣扎:“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牙牙别闹了,真的只是一起守夜而已,放心吧。二弟,你去把你们的被褥搬过来,等守夜结束,你们俩就在这边睡下,那边今天没烧火,炕冷。”早晚都要睡一个屋的,有什么比守夜的机会更合适?
“媳妇?”薛树见叶芽好像不愿意的样子,有些为难。其实他在哪屋睡觉都没关系的。
叶芽刚想拒绝,忽听薛柏平静地道:“二嫂,真的只是守夜,你不要多想。我和大哥过完十五就走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多,你陪我们多待半晚,说说话都不行吗?”
声音平静,却带了一丝乞求。
叶芽心生不舍,咬唇想了想,点点头。大哥再想那事,也不可能在今晚乱来,三弟呢,他似乎根本不想,她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薛树,他很容易犯困的,等会儿说说话,他肯定熬不住就先睡了。
她答应了,薛松再也没有理由抱她,将她放在自已身边,此时炕桌还没有撤下去。
既然决定了,薛树就去拿东西。
“媳妇,咱们被子放哪?”
“放中间吧。”薛松抢先答,说完起身,将他的被子往东边挪了挪,薛柏却也跟着把他的拽了过来,将炕头让给薛树:“二哥跟二嫂睡炕头,热乎。”
薛树哦了声,放好被子,顺势在炕桌西边坐下,见叶芽跪坐在对面大哥和南面三弟的中间,他嘿嘿笑着招呼她:“媳妇,北边炕沿冷,你过来,我抱着你。”他已经困了,要是抱着媳妇,说不定能坚持的长一些。
恰在此时,外面远远传来一声更响。
薛柏心中一动,笑着提议道:“二哥,现在二嫂可是咱们三人的媳妇了,可不能只让你一人抱着。”
“三弟!”叶芽都快抬不起头了,她快速在北边坐好,侧对着门口:“我自已坐,谁也不用你们抱。”
薛树不依:“我要抱媳妇,要不我会睡着的!”
“那你先睡好了!”叶芽没好气地回他,真是越来越胡闹。
“可我现在还没困到要睡觉呢,我要跟你们一起守夜!”薛树大声说着,想到刚刚大哥抱了媳妇一下,他起身就将叶芽拽到了怀里,让她侧坐在他怀里,紧紧搂着她,然后得意地朝薛松哥俩笑。
不待叶芽抗拒,薛柏又道:“那这样好了,二哥你先抱着二嫂,等敲了二更,就让大哥抱着,三更后给我,如何?”
“三弟!”叶芽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从薛树怀里抬起头,恼怒地瞪着薛柏。
薛柏没有半点做错事的心虚,唇角带笑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在烛光里越发温柔多情:“二嫂,难得过回年,你就答应我们吧,再说,一会儿夜深风大,你身子弱,我们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叶芽没想到薛柏会这样说,她不敢再看他,知道跟他讲不清道理了,求助地看向薛松:“大哥……”
她娇娇小小的被薛树箍在怀里,俏脸通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杏眼氤氲,仿佛噙着两鸿秋水般,盈盈动人。薛松本来有点不舍勉强她的,可一想到二更后她就会来到他怀里,能足足抱她一个时辰,斥责两个弟弟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沉默片刻,他低声安抚她:“抱就抱吧,别冷着。”说完,看向薛柏,转移了话题。
薛柏强忍笑意,不去看叶芽错愕的表情,很是认真地与薛松说话。
薛树也不管真懂还是假懂,立即加入他们。
叶芽呆呆地像个孩子般被薛树抱着,听他们哥仨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松和薛柏,反身埋在薛树怀里装死不说话。既然他们要守夜,他们守去好了,她睡觉,管他谁抱着,她睡觉了!
可她也只是这样想想,做个动作装睡骗他们而已,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慢慢的,听着哥仨不同却都好听的声音,她渐渐平静下来,反而没有那么生气那么羞恼了。
过了年,大哥要去镇上,三弟如果院试过了,很快就要去县城读书,然后就是秋试,若中了举,马上就要准备来年的春试,算上去府城京城的时间,他还能在家里待多久?四人还有几次这样聚在一起闲聊的机会?
心静了,软了,等薛柏再次试着与她说话时,叶芽小声应了一句。
有第一句就有第二句,在薛柏耐心地诱使引导下,叶芽不知不觉就从薛树怀里抬起头,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当中。她全身放松地靠在薛树的胳膊上,小脚插在被褥下面,不可否认,被男人抱着,哪怕夜深了,空气冷了,她也没有觉得冷。
烛火摇曳,一点点燃着。
未到二更响,薛树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薛松和薛柏把炕桌挪到最东边,让薛树先睡觉。
于是,轻松的气氛被打断,而且马上要被薛松抱着,叶芽又紧张了,小声劝他们也睡吧。
薛松直接将人扯到怀里,用行动告诉她他的想法,更让叶芽意外的是,薛松让薛柏把蜡烛熄了。
“二弟睡觉,屋子亮着他睡不舒服,一会儿你们两个说话吧,不用管我。”
叶芽本能地觉得不妥,可薛柏已经吹了蜡烛,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静了一会儿,薛柏继续侃侃而谈,只是压低了声音。
叶芽小声应和着,心思却全在身下,那里,有熟悉的硬物抵着她,越来越明显。
她掐他稳稳环着她腰的大手,薛松则含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探进了她的衣摆。叶芽稍微反抗,他便用力咬她一下。叶芽没有办法,很快就在久违的逗弄中软了身子,呼吸有些不稳。她只好不再管他,努力集中所有心思与薛柏说话,免得被他察觉。
却不想,男人得寸进尺。
他恣意抚弄她的丰盈还不够,竟然双手掐在她腰间,试图褪去她的裤子!
叶芽压下心中的惊呼,扶住桌子欲起身:“三弟,咱们也睡吧,大哥一直没说话,估计也困了。”她知道他听得见。
薛松的确听得见,他也如她所愿让她起身了,可也只是让她起身而已,趁那短短的功夫,他借着他们的说话声,接着她衣衫蹭动的动静,迅速无比又尽量轻柔地褪下了她的裤子,然后将人拽回怀里:“你要去做什么?渴了吗?”
“啊……渴了,大哥,我去喝水,你让我一下。”他如此大胆,叶芽惊呼出声,连忙顺着他的话掩饰,呼吸却一下就乱了。
薛松装聋不说话,一边在两人的衣衫掩盖下摩挲她光滑的腿,一边悄悄解自已的腰带。她刚坐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就想要了,回家这么多天,三弟不知为何在忍着,他也就没有理由跟薛树抢她,更没有机会偷要,现在难得正大光明抱着她,难得夜黑不见五指,他想要。
“二嫂渴吗?我去给你舀水。”薛柏哑声道,不点蜡烛,摸黑下了地。
他一出门,叶芽和薛松几乎同时行动,叶芽推他挣扎要起身,薛松迅速将裤子褪到膝盖处,然后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回怀里,却稍稍悬着一段距离,叶芽惊慌失措,他已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对准了渴望已久的娇嫩之处。
“大哥……”她才刚刚喊出口,他已经扭头堵住她的嘴,在她本应高高的却被他吞下的惊呼声中按下她的腰,一挺而入。
叶芽全身绷紧。
哪怕身子早在他之前的撩拨中做好了准备,她还是痛苦地眉头紧皱,除了最开始的痛呼,那里胀得她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本来就粗长硕大,这个姿势又那么深,从未有过的深,好像要顶到她肚子里一般,她难耐地仰着头,不敢动弹一下,“大哥,难受,我难受……”她细声求他,带了哭腔。
大冷夜,薛松头上却冒了汗。
“等,一会儿就好了……”他只能这样劝她。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么煎熬,多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要她,可三弟马上就要进来了,可她喊难受不舒服,他就只能抱着她一动不动,慢慢等着她适应,在她紧致的娇嫩中承受那里自发的一次次紧裹吸咬,享受又折磨。
门帘响动,不管多舒服还是多不舒服,两人同时控制了呼吸。
薛柏手里拿着葫芦瓢,慢慢走到炕沿前,“二嫂,把你的手给我,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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