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一男半女了。
于是无论在什么方面,她都要永远仰望着卫夫人的鼻息,处处小心讨好着。
好在卫夫人一向把她视为自己的家奴,又不算是个善妒的女人。
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一直相安无事。
夏兰的女儿卫子宁,虽不是个男孩,但在卫府也是主子。
夏兰一直遗憾这女儿不是个儿子,将来嫁出去也是个外姓人,算不得卫家正统。
因此一面使劲心疼着她宠溺着她,一面又不自觉地,把她当成儿子一般来教养。
也是这卫子宁天性所致,自小也就喜欢男孩子那套玩意,总追着两个哥哥的屁股后面。
只可惜,卫子卿和卫子璇毕竟与她隔了肚皮,不是一母所生。
又不屑跟个妹妹混在一起,因此总是想办法把她甩掉。
所以这卫子宁只好每天跟着夏兰,或者跟着大娘在一起,听她们说说家常,也总跟着卫夫人看戏。
她天性聪颖,对于自己看过的东西几乎是过目不忘。
于是那出《牡丹亭》她看了几次,便会整段整段地唱了。
只是朦胧之中,对于那男女情爱,卫子宁却有着与一般女子不同的见解。
相对于小生柳梦梅,她倒更喜爱那个轰轰烈烈为爱而死,又为爱而生的女子杜丽娘。
因此便时常把自己想象成那柳梦梅,在心里与杜丽娘爱了一场又一场。
只是卫夫人持家有方,对府中女子的管教更为严谨。
于是这卫子宁,长到了十八岁,所接触的男子,也不过是父亲兄长,以及家中那些奴仆们。
至于人间情爱,她只是懵懂地向往,却没有任何机会付诸实践。
就这样,这四个出身个性都不一样的女人,便自成一国地玩起了马吊。
李玉臻并不精于此道,因此玩了一会儿,面前的筹码便已输得寥寥无几。
「玉臻,你也该胡两把嘛。小心回去子卿怨你输了家底。」
卫夫人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于是她心情大好,与李玉臻开起玩笑来。
李玉臻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娘,我在家时也只是看着我娘玩,对这个不在行的。」
「是啊是啊,再者今儿是夫人您的生辰,纵然我们都输了家底,只要您高兴,那也是应该的。」
夏兰打着哈哈,再次找到了巴结夫人的机会。
「大娘,到底是向着儿媳妇嘛。您看我这,也输个底朝天了。也罢,干脆都可着我来吧。待会儿我给大嫂放铳,让她胡一把,免得您心疼。」
卫子宁虽然不是卫夫人的亲生女,但在她身边久了,跟夫人的感情也很好。
加上性格开朗活泼,因而并不像夏兰那般处处小心。
她知道卫夫人的脾气,所以也放开了胆子与她玩笑。
卫夫人笑着,看看卫子宁说:「你呢,你就是被我惯坏了,那嘴也没个把门的。这脾性倒不像个丫头,比你那两个哥哥还伶俐些。」
话音刚落,那边卫子宁便看出来,李玉臻就独缺一张二索。
她手中正好有张二索,于是毫不犹豫便打了出去。
「不管了,谁要谁拿去。」
卫子宁嬉笑着说。
「那我——胡了。」
李玉臻犹豫着,把手中的纸牌一撂,果然单胡一张二索没错。
「大娘,您看,我可是说到做到了。您疼儿媳妇,我也得有眼力见,跟着疼这好嫂子呢。」
卫子宁痛快地把面前最后剩的那些筹码,都给了李玉臻。
「行了行了,输点钱就卖乖。大不了这月发月钱,大娘再补给你。」
卫夫人笑着把纸牌一推,伸个懒腰又说:「时辰也不早了,我也有点倦了。你们娘几个正好住的不远,就结伴回去吧。」
卫府的奴仆们沾了主子的光,每年卫夫人生辰,都特许他们提早回房各忙各的去,不必一直伺候着主子们。
于是夏兰卫子宁和李玉臻,三个人便提了两盏灯笼,走在后花园里,身边并没有奴婢跟随。
行至一半,夏兰的房间便到了。卫子宁的闺房还要更远些,并不与她住在一起。
于是她便挽着李玉臻的手,亲亲热热地送她回房,倒像是李玉臻的嫡亲妹子一样。
李玉臻知道她是故意放铳让自己胡,对自己的态度又那么亲近,便对卫子宁多了几分好感。
在这卫府里,她毕竟是个刚嫁进来不久的媳妇,家道又日渐败落。
难得这小姑倒不势利,并没有对自己有半点不敬。
这也算是她并不幸福的婚姻生活中,最值得开心和庆幸的事了。
「大嫂,其实说起来,咱俩的岁数都一样。若论生日,你还比我小几天呢。只不过你嫁了我大哥,显得好像比我大似的。我问你,你说嫁人有意思吗?」
卫子宁一边小声问着,一边凑近了李玉臻。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桂花胭脂膏的香气,让卫子宁很是喜欢。
李玉臻不自然地低着头,庆幸小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想了一下说道:「嫁人,哪里有什么有意思没意思?不管好还是不好,女子终究还是得嫁人的。子宁,再过不久,你也一样会嫁人的。」
「我才不呢。说实话,大嫂,我觉得你嫁得就挺没意思。虽然他是我大哥,我也得这么说。他呢,以前就流连妓院,现在也没见他改。皇上驾崩那天,他和二哥就是从妓院一起回来的。留你一个人独守空房,跟没嫁又有什么区别?」
卫子宁攥紧了李玉臻的手,觉得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对她更是同情起来。
同情之中,又似乎多了一丝怜爱的感觉。
李玉臻平时都躲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卫子宁与她之间的来往也不多。
今天还是打了几圈马吊,才有机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李玉臻的手抖了一下,觉得这个小姑像是说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轻轻叹口气说道:「不管怎样,嫁了也就嫁了。或者世上的女子,都是这样吧。稀里糊涂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卫子宁再度豪迈地说:「不怕,大嫂,若你不嫌弃,今后觉得委屈或者没意思了,就来找我玩。这府中除了我娘和大娘,其它的都是些丫头大婶。你总是一个人那么憋着,我都替你闷得慌。」
「怎么会?子宁,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李玉臻听惯了卫子卿的冷言冷语,被卫子宁的热情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眼看着过去前面那片水榭假山,卫子卿的房间也就到了。
可当接近了那一大片假山石的时候,两人却隐约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飘过来。
「嗯……哦……爷……你真……再快些吧……嗯……」
李玉臻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这样的声音代表什么。
她只是想不到,竟有人会这么大胆,以为大家都睡下了,便在这里行这男女之事。
可她不爱多管闲事,拉着卫子宁就想绕个远路再回房,免得撞见这对野鸳鸯。
可那卫子宁从未经过男女之事,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虽然也知道那声音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好奇心还是让她忍不住徘徊不去。
于是她迅速吹熄了灯笼,以免那微弱的火光,惊散了假山后面的男女。
她伏在李玉臻耳朵上小声说:「大嫂,别走呀。咱们看看是谁也好。来——」
说着,便拽着李玉臻,悄悄接近了那声音的来源。
两个人穿的都是千层缎子绣鞋,踩在那石子甬道上,如猫一般轻灵无声。
终于靠近了那最大的假山石,两人伏在石堆后面,借着一点点月光,看到了那对偷情的男女。
怎么会是他们?
李玉臻没想到,下面假山石头窝里的那个低声浪叫的女子,竟是丫头小翠。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即便只有个背影对着她,她也看得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卫子卿!
他和那个小翠,怎么会厮混在一起!
「爷,唔……这要命的东西,太大了……塞得……唔……我……又好受,又难过……」
小翠的一双手,紧紧捉住背后的假山石,闭着眼睛晃着头,头发都松开散落着,搭在背后的假山石上。
她胸前的衣襟大开,露出一对翘翘的小ru房。
卫子卿的大手和嘴巴,就轮流地在那对小ru房上游走。
再看小翠裙衫下的裤子,被褪到了脚踝处。
裙衫被掖在腰带里,即便在这么昏暗的月色下,从斜侧面看过去,小翠腿间那撮黑色,还是刺痛了李玉臻的眼睛。
而卫子卿那根巨大的rou棒,便在小翠腿间的那个幽||穴中奋力挺进,再奋力抽出。
将小翠的身子操得如同风中柳枝,口中的低吟和告饶的浪叫声不绝于耳。
「爷……不行了……小翠……再这样操,就死了……」
小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身体里不断涌动着的高潮,让她的嗓子也哑了,浑身都要散了一般。
卫子卿却只是更紧地拥住小翠的腰,只是喘息着,什么都不说。
更用力地抬住她的半边屁股,那rou棒却始终不知疲倦地,在小翠体内进出。
卫子卿今夜喝多了些酒,心情又很郁闷。
跟父亲和兄弟玩了一会儿投壶,便借口尿遁出来走走透透气。
在这后园子里,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就看到远处有个女子,闪身躲进了假山石中。
卫府的下人们,此时都已经睡下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靠过去,越走越近,就发觉越不对劲。
这婢子喘息的声音,竟如同女人春情泛滥时的情形。
而当他看到她的样子,她咬着唇抑制声音的,那种既痛苦又愉悦的表情;再看到她的那只手,竟探入那裤子中耸动不止。
她的下身,就坐在那凸起的一块石头上,不断地扭着身子磨蹭着。
他就知道,这婢子,之所以晚上睡不着,原来是想男人了。
她,不就正是那个小翠。
曾经那么近地,亲眼目睹过李玉臻发情样子的丫头。
「你在干什么。」
卫子卿的声音,让小翠突然间头皮都麻了。
她的手就停止在两腿间不敢再动,那里早已是湿湿的一片。
等她回过神来,卫子卿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大公子……奴婢……奴婢……」
小翠满脸通红,又无从解释,只好跪在卫子卿的影子下面瑟瑟发抖。
她心知不妙,如果被夫人知道,她就会被赶出卫府。
如果再背上这个yin妇的名,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不敢了……大公子……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告诉夫人。求您了……」
小翠低泣着,生怕大公子揪着她去见夫人。
卫子卿看着小翠六神无主的模样,自然就想到了当初的月娘。
她也曾经这样惊惶过,自己最初抱她回房的时候,也曾经过这样的一片水榭假山。
现在,什么都没变,只是月娘不见了。
他头痛欲裂,听着小翠的哭声,就像是听到月娘的悲泣。
那个让他疯狂的月娘,那个让他忘记了自己是卫府公子的月娘,那个一去不复返的月娘,都在他眼前转着,晃着。
她即便不在这里,她的影子她的魂,也还在继续勾着他,让他心神不宁。
他不堪忍受那样的折磨,不想再听到像月娘一般无助的哭声。
于是他一把拽起小翠,搜到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他带着浓重酒气的吻,吓呆了小翠。
她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几乎整个瘫软在他的怀中。
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意识,她甚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大公子平时对她甚至不曾多看过一眼,可就在今晚,他竟像一个深情的恋人一样狂吻她。
很快,他的大手便扯开了小翠的前襟,探入她的衣服,揉弄着那对并不丰满的椒||乳|。
紧接着,那大手又撩起她的裙摆,掖在腰带中。
把她本已松脱的裤子,又用力向下扯落更多。
小翠也醉了,茫了。
那天她见到李玉臻的样子,回去后便经常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不了解那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得李玉臻那样做,似乎很快乐。
可身边躺着其它的侍女,她不敢尝试。
于是她趁着夜色跑出来,本以为不可能有人发觉,偏又被大公子所见。
她一身的欲望并不是自然消退的,而是被吓退的。
经由卫子卿没头没脑的一顿撩拨,那些热力又渐渐从小腹升腾起来。
他大手碰过的那些地方,都好热,好痒。
下身那处幽||穴,更是让她悸动不已。
随便吧,随便他怎样,她只想有人帮她把一身的欲火泄出去。
再说他是大公子,这府中又有哪一个丫头不想搭上他?
月娘莫名地出了府,他身边只有一个不受宠的李玉臻。
若她能顶上月娘的位置,又有什么不好?
于是小翠任由他给自己宽衣解带,任由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乳|头,又滑入她的幽||穴。
那指头比她自己的粗长很多,几乎一下子便插入了她的灵魂。
她的身体深处在叫嚣着,让他进入的更多,她需要的更多。
于是她娇喘着,扭动着难耐的身躯,开始用唇舌去回应他的狂吻。
卫子卿一半清醒,一半又如堕迷雾。
这情形多熟悉,这感觉多迷醉。
当初月娘就是这样回应着他,紧紧抓着他,求他的一个吻,一个痛快的插入。
可他无论喝得多醉,头有多痛,也知道这女人不是月娘。
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误闯到自己眼前的,春光乍泄的女人。
算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他只想借由她的躯壳,去怀念那个他心里的月娘。
于是他的手指,更深入地探寻小翠幽||穴里的风景。
但只进入了一点点,他就遇见了阻碍。
他要捣碎那层阻碍,那样,她才更像他的月儿。
小翠于欢愉中,突然察觉到那种撕裂的疼痛,于是她想挣脱他。
她不知道,原来女子被破身的痛,竟是那么剧烈。
竟能让她一身燃烧的欲望,瞬间冷却下来,让她整个人都想缩起来。
可卫子卿固执地,把她压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假山石上。
他用力撑开她的一双腿,把三根指头并拢,一起插入那未经人事的幽||穴,一下子穿透了她。
小翠痛得冷汗直流,她好想大叫出声。
可她不敢,再痛她也必须吞下去。
她的幽||穴紧张地紧绷着,箍着卫子卿的手指。
缓缓流出的血液,浸润了卫子卿狂热的目光。
他放开她的嘴,退后一些,盯视着小翠的幽||穴。
在晦暗的月光下,那幽||穴中流出的血液,竟也可以像月娘的爱液般可爱。
他不能再等,他已经等得太苦了。
他掀开衣摆,掏出早已愤怒勃起的rou棒,另一只手按住小翠的腰,不由分说便捅了进去。
「唔……」
小翠刚刚被破的幽||穴,体会到比手指更狂暴的冲击。
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借由那疼痛,去缓解和转移幽||穴内壁的刺痛感。
「爷……轻一点,求你……疼……」
小翠的告饶,却激起了卫子卿更多的欲念。
他眼前的,不再是小翠,而是最初那个躺在桌子上,任他采撷的月娘。
他深皱着眉间的川字,现实的痛和回忆中的甜,让他的表情也扭曲了。
他狠狠地撞击着小翠的阴沪,粗长的rou棒探寻着内壁里的热度,探寻着回忆里的,月娘的那些无处不在的媚肉。
小翠的身体,半躺在假山石上。
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随着他的每一次征伐,她的身体便带着那对小巧的椒||乳|颤抖着。
终于,疼痛转为了热辣辣的麻木。
他的撞击力道仍那么强烈,可小翠已经不觉得痛。
在那种近乎绝望的撞击中,小翠的甬道深处,那些帮助润滑的yin液便溢了出来。
包围着卫子卿的rou棒,让他狂浪的冲击,变得更为多情婉转。
小翠开始呻吟,开始觉得自己的幽||穴深处瘙痒的程度越来越严重。
那粗长的rou棒也不再令她疼痛恐惧,她终于体会到被填满的愉悦和充实感。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玉臻会流露出那样欲死欲生的表情。
原来,男人的那根rou棒,这么插进去,竟能把疼痛升华为狂喜。
小翠仰着头,一手抓着卫子卿的腰带,似乎是邀请他进入更多。
那幽||穴不自主地抽搐着,渴望着那坚挺火热的rou棒,一再刺激那处柳暗花明的痒肉,让她再死一次,再醉一回。
卫子卿也真正如她所愿,长久以来的压抑,让他像个一直吃不饱的饿汉。
而面前的,虽然只是个误会,最起码也可以让他有种饱足感。
这是场螳螂捕蝉的误会,两人都各自沈溺在自己的欲望中,挥洒着一身的抑郁。
她需要他的rou棒,给她真正的快感;他需要她的幽||穴,给他虚幻的迷香。
可他们谁都没察觉到,就在他们各取所需的时候,李玉臻和卫子宁就这样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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