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枫糖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只要她身体安好,我看也不必再去请大夫了。对了,止剑,你也不要整待在她这个秋风园了,这些你为了枫糖,不曾离开半步,大院里的人们都风言风语的了。你好歹也去给你父亲每日请个安,让为娘脸上也挂得住。再说了,明,外省的赵家小姐就到咱们家了,说是来经商途径办货,其实咱们两家都心知肚明,无外乎就是给你们两个年轻人一个认识的机会,在一起处一处,不出意外,赵家小姐就是咱们满府的第一少夫人了。”大夫人慢条斯理说着话,一边细细看我的表情。为什么她会观察我呢?我飞速思索!哦,应该是来的满枫糖小姐跟这个大哥哥暗生情愫,导致这位维护地位的大夫人对枫糖提防而忌恨,所以,她宁可让枫糖失忆,也不想让她保持有的回忆,影响爱枫糖如命的满止剑的婚姻前途!
像我这种生在富贵家,长于赞誉光环里的孩子,通常都有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先优势。表面的我,总是谦虚、温和、有礼貌的,而真实的我,却是那样自私、倔强、孤傲而霸气!有时候,很多跟我睡过觉的男人会发出一致的感慨:枫糖,虽然表面上你被男人占有和驾驭了,但实际上,骨子里的你,是那样孤立于世而清高自主!我有时候也摸不透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生物,只知道,博取周围人的信赖和喜欢,是我信手拈来的小把戏。得到男人对我的迷恋和欣赏,也是驾轻就熟的小手段。我,有众多的数不清的同居男人,我不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我又看不起卖身的妓女,我却又保持着无理由的自恃清高!所以,在我多次进入局子再被老妈赎回时,我在她极尽恶毒和失望的咒骂中,都暗地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叉号:妈的,满枫糖,你就是一个地狱魔王的垃圾!
所以,此刻,我审时度势,自然会选择保护自己的利益为先。
“是吗?大哥哥这些都在为我操劳吗?”我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又虚弱地扶一下自己云鬓半掩的额头,“大哥哥,枫糖对于你的照顾真是太禁受不起了,内心里感激不尽。但是,哥哥的婚姻大事不可错过啊,枫糖也十分期盼哥哥能够迎娶一位好妻子,呵呵,我真的好期待嫂子的到来呢!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体的缘故,我明也要去迎接赵小姐。大夫人,恕枫糖失忆无礼啊,我脑袋里真的是空空如也,什么都记不起了。但是有一点,枫糖知道,那就是,一见夫人您,我这心里就自然地亲切和喜欢,想必大夫人一直对枫糖疼爱关照,枫糖今后一定会好好回报大夫人的。”再真诚不过的笑容挂在我绝美的脸上。
我看到,满屋子人的惊讶!那种惊讶因为群体庞大,竟然能够发出惊讶的声音!
大哥哥瞠目,惊异地浏览着我的脸,试图从我脸上的笑容里看透我的心。
大夫人更加夸张地张大嘴巴,愣愣地瞅着我。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哼,连丫鬟们都一副吃惊到家的样子,看来啊,平时大夫人对待满枫糖非常非常不良!记住,我会为跟我一个名字的有的满枫糖,报仇雪恨的!加倍奉还!但……不是现在。
“大夫人,我可不可以唤您大娘?”我乖乖地眨巴一下眼睛,期盼地望着胖嘟嘟的大夫人。
她,再次睁大她眼睛的外围,痴傻几秒钟,才笑得僵硬而意外,“哈哈,枫糖真是没有让大娘白疼哦!知道吗,你一直都是大娘最最喜欢的孩子呢!你当然要喊我大娘了,你娘亲过世的早,都是大娘一手把你带大的。”她上前来,装模样地拉拉我的手。
我甜丝丝地喊道,“大娘……枫糖好幸福哦!”
顺便瞥一眼旁边的满止剑,他已经呆若木鸡。
“枫糖,大娘还有事,你好好休息吧,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下人们,如果他们逃懒伺候不好你,你就告诉大娘,我去严惩他们!春波,你待会给小小姐煲汤,加上燕窝和百合,明茶水里加上人参。”
皆大欢喜。
众人皆散去,只留下吾一人。
记得,满止剑临走前,怅然若失地凝望我许久。我故意忽视了他的目光。当着他母亲、大夫人,我怎么可以暴露自己?
我摊开肢仰卧在宽大的床上,伸个大大的懒腰。
思绪好乱。
来刻骨铭心的伤痛还余音未散,却又凭空增加了新世界的新烦恼。
烦恼,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屋里只有袅袅的玫瑰香。房门紧闭,屋外寂静。透过窗子,为看到高高的桃树,看到了绿绿的枝丫,看到了偶尔飞过的小鸟。
艳阳,艳阳,桃花似火柳如烟。又早画梁间,对对飞春燕。
女儿泪涟,女孩泪涟,奴今十八正青年,空对好春光,谁与奴伴?
春季,正是情欲泛滥的时光。
我,禁不住把一只手伸进中衣里,找到那个熟悉的花核,轻轻地、轻轻地按压、抚摸。
“嗯……”我因为尘封的欲望而呻吟出声。身体也扭动起来,不觉就把自己的两指送进那个窄窄的、紧紧的、热热的||穴儿内!
缺乏男人刚强的抚慰,缺乏男人的真实添满,我,只能可怜地这样自蔚。谁让我是一个嗜性如命的色女呢?
回忆起,十五岁的集体酗酒后,我被那个大块头学长背回了他家。那夜,掀开了我的第一次。
在我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时,从对面宽大的镜子中,竟然发现自己身赤裸,一丝不挂的横陈在他的眼前!镜子里的我,白玉凝脂的胴体——嫩白丰耸的漂亮臀部,与微微蜷曲的圆润玉腿,形成一道美妙动人的弧线。而我那对雪白高耸的双||乳|,竟然被他含在手心里,摩挲、亲吻!
他粗重地呼吸着,上下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而他因为欲望的煎熬,直挺挺的rou棒就那样硬硬地顶在我的小腹处!它,又黑又粗大,像一根充血的铁棍!周围布满了浓密的卷毛,显得他那样野蛮而性感!
“不要啊……”我恐惧地拒绝他,用无力的手推着他。不推他还好,这一推,反倒引来他难以遏制地攻占欲望,直接粗暴地用膝盖顶开我雪白的玉腿,在我挣扎反抗时,猛不丁地把他高翘、粗大的东西,直接送入了我的体内!
“啊――!好痛啊――!”我倒吸冷气,弓起身子,颗颗冷汗滑落。一股热流从下面窜出,殷红一片,在淡黄|色的床单上留下了朵朵艳丽的梅花。
“好紧啊……糖,你下面好紧好舒服啊!”他块头过分高大,家伙也是超大号的,就那么硬生生挤进了我紧闭十五年的小扉内!我,能不疼吗。
他越来越剧烈的抽动,惹得我浑身战栗,不停地求饶,“停下啊,停下……求你了,好痛啊……”
“呼呼……停不下了……”他双目充血,像一头恶狼起伏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好恨他!他竟然不顾我的疼痛,毫不克制地猛烈地抽插!但是……渐渐地,我不再呼痛,不再蜷缩身体,而是,跟着他的韵律而起伏,不由得呻吟出来。“啊……嗯……”眼睛再也睁不开,半眯着感受着下面的敏感。转头瞥向镜子,他压在我身上,浑身大汗。而我,因为羞涩情动,雪白的身体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霞,晕染得格外的娇艳动人。
那一夜,我在痛苦中得到了两次高潮。
从此,对待男女之间的身体游戏,我爱不释手。
〖〗
第六章
当春波给我送进燕窝粥时,已经是余晖晚霞的傍晚了。我不知道何时熟睡,在自蔚后,释放出一通液体,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熟睡。
我接过春波送上来的燕窝粥,都来不及用调羹,直接捧着碗,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舌头,问,“就这么点吗?还有没有?”
春波彻底呆住,嘴巴呈现o型,越发显得她柳叶眼细长仁慈,“小、小小姐……您怎么吃那么多了?”
我乐了,把空碗丢给她,匝巴匝巴嘴,“呵呵,你再喊喊,我就没有辈分了。本来这个小小姐就够小的了,你再来一个小小小姐,妈呀,你想让我小到什么程度?”
“呵呵。”春波也笑起来,无城府的一种憨笑,“小小小姐应该是,小小姐您生的囡囡啊。小小姐,您今年也十五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了。”
我一瞪她,“胡说什么?什么谈婚论嫁?以后不许你再提这样的内容。我真的没有吃饱呢,你再给我拿一碗来。”
春波吐吐舌头,“李家的三小姐,跟您同岁的那个木槿,不是都成婚两个了吗?您迟迟没有订婚,也是老爷夫人的一个心病啊。再有,小小姐,晚上不要吃太多燕窝了吧,会长肉的。胖了的话,就不好看了。”
什么?跟满枫糖一般大的女孩,也就是同为十五岁的年纪,竟然都成婚两个了?!她们懂得什么啊,简直就是小孩子,竟然就成为了男人泄欲的工具。可悲啊,可叹!
我嘟着嘴巴去瞟春波,不情不愿地托起腮帮,嘟噜,“我才不管赘肉的事情呢,我现在饿得肚子都瘪了。我是不是病倒了很久很久了,为什么像一个大窟窿一样饿得要死呢?”
春波定是真正地关心枫糖,怜爱地点点头,轻声说,“小小姐啊,你果真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事情吗?”那只空碗仍旧被她执在手中,声音里却满是忧伤。
我握一握她的手,戏弄她,“当然没有忘啊,我装的。”
“啊!装的?那你还记得什么?”
“嘻嘻,我还记得,我最最信任的好伙伴就是春波你啊!”
她愣一下,撅嘴生气地瞪我一眼,却又眼圈忽的就红了,揽住我的膀子,嘀咕,“小小姐啊,我苦命的小小姐啊,春波永远都是你的人,都是誓死维护你的!你就忘了吧,忘记那些过去吧,连带着你来的性格也都忘记吧。”
我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取着她身上地气息,有一股熟悉而甜蜜的体香自她身上散发出来,让我心情不由得平静而安。她是我的朋友,一个对我真心实意的好朋友。很久很久没有为了什么事情轻易地掉眼泪了,此时,我眨巴一下睫毛,濡湿了眼睑。
“嗯。我听你的,春波。我会忘记的,所有的都忘记,从今开始,我满枫糖就开启了新的一个自我,我要快快乐乐地笑对生活,再也不像来那副样子了。”
是的!上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让我可以用我这颗脑袋、这颗心,去掌控一个新的生命。我要强迫自己忘记过去,忘掉那些堕落、消沉、腐朽的荒唐生活,忘掉自己对于青春的颓废诠释。
我,要好好地活着!
要轻世傲物、趾高气扬地活着!
秋风园的凉亭里,我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跟春波一同坐在石凳上,望着眼前的柳枝依依,絮絮叨叨地说着满枫糖细碎的过去。包括所谓‘我’的身世,以及家族的族谱,这十五年来的遭遇……
星星亮亮的,犹如春波看我的眼神,晶莹而透明。她是一个好女孩,一个懂得关心别人,疼爱别人的好女孩。
“春波你多大了?”
“哦?比小小姐大一周岁嘛。不是说过了,在我岁的时候父母双亡,我被小姐(我的母亲)收留,成为了你的伴,咱们一起长大的。”
“那我以后喊你姐姐好不好?”
“那怎么行?这不破坏了身份和规矩嘛!”
我晃着她的手,故撇嘴状,撒娇,“不嘛,不嘛!没有别人的时候,咱们就是姐妹相称好不好?”
“不可以的……”她憋红了脸蛋,左右看看有无旁人。
我扭头不理她,“哼!那好吧,以后我再也不要做一个快乐的人了。”
“小小姐!”
“我马上把自己嫁给一个破庙里的乞丐去!哼。”
“呵呵,你想嫁给他啊,咱们老爷还不同意呢!”
我转头坏笑,“你不答应与我姐妹相称的话,我总可以把你嫁给破庙里的乞丐吧?嘿嘿。”
她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胡说,傻住,愣了几秒才轻轻打着我,埋怨,“小小姐坏死了!你净拿春波寻开心!坏死了!”
“春波姐姐?”我渴望地看着她。
她感动地垂下头,半没有动静。我用胳膊肘杵杵她,她抬起头来,眼里竟然满是水汪汪的泪珠子。
“啊!春波你怎么了?如果你真的非常不情愿做我的姐姐,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求你不要哭!我想让你永远开心的。”我骨子里其实很有江湖气息,讲究兄弟义气,从来不喜欢沾人便宜,但是也决不允许谁对不起我!如果当年我的爸妈但凡有一点关心我,我也不会堕落到那种程度。我会用自己优秀的一切去回报她们的,但是……我拥有庞大丰沛的兄弟情、恋人爱,却独独缺失了父母疼。
不再去想了!我再也不要去重复上辈子的伤疤了!每次揭开,总是血流成河!
春波一把搂住我,哽咽,“妹妹、我的好妹妹!今后,只要有我春波在,就一定会保护枫糖妹妹的。”
她同意跟我姐妹相称了!
“好姐姐!我太激动、太幸福了!为了表示我们姐妹情深,干脆这样吧,将来我嫁人了,你与我一同分享我相公吧。”
我笑着,等待着她爆发。不出所料,她愣住,才羞得脸颊绯红,敲打着我的后背,“胡说什么啊,你这个小丫头,这样丢丢的话也敢说?”
我却开心。拍着手大声对喊叫,“噢!我有姐姐喽!”
“你呀你呀!呵呵……”春波也捂着嘴巴娇笑起来。
树上的几只休眠的鸟儿被我的声音吓得腾空而起。
我是满枫糖。十五岁的唐代的满枫糖。家在西子湖畔的满枫糖。杭州刺史满离是我的父亲,他有三房夫人,大夫人给他养育了两个儿子,二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生育了一个我。三夫人,至今无法生育。大哥哥满止剑比我大五岁,今年二十岁,跟我从小就情深意笃,密不可分。他对我的关爱远远超过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待妹妹的情感。所有满府之人都知晓,都明白,都了解,为何大少爷会一次又一次推却了提亲。他放弃了功名利禄,只守着庄园打理生意,为只为,守护着他亲爱的枫糖妹妹。他不能给任何人伤害枫糖的机会和时间,一丁点都不允许。可是,即便如此铜墙铁壁的保护,仍旧没有阻止性情抑郁多年的枫糖自杀之路,在得知父亲给她定下京城陈家二少爷后,她,在出游时选择了放弃生命。
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跟我比,她更加苦命而无奈。她没有了娘亲,身处一个冷冰冰的家族中,惟一拥有的就是这个大哥哥,却无法永久地得到那份情意,谁让他,只能是她的亲哥哥呢?这是她和他共同的伤痛,共同的可悲!
唉。我伴着星,一声长长的叹息。
“告诉我,春波姐姐。我的二哥哥呢?”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到这个二少爷呢?他什么性格,又是对我什么态度呢?
“噢,他啊。二少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金陵武馆去习武了,一年到头回不来一次。听说,他已经是金陵第一剑师了!”
我还有一个懂得武术的练家子二哥,据说,英俊潇洒,性格冷峻沉稳,是一个冰山王子。但,他在我心里是空白。将来会见到二哥哥的,对吧,那个不曾见过的满行云。
我不会像来的满枫糖那样抑郁自受的,我不会那样逆来顺受,我不是那样软弱无能的可怜虫。突然想到,假如。仅仅是假如。假如我的灵魂和古代的满枫糖的灵魂互换了,那么,那样性格的她,是不是会在现代社会得到幸福呢?或许吧……
第二日一早,我来到古代的第二。清晨的露珠还尚在草叶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仍旧弥漫在杭州城里,连卖早点的小商贩都没有起来时。我,已经独自一人,悄悄地出了二门外,拿着一副画板遛达在寂静的城里。
自小我就十分钟爱绘画,从稚气的铅笔画到生涩的水彩画,一直到拜师学习正经的水墨画、国画、工笔画,虽然不能说画得多么炉火纯青,但是,我的绘画老师,国书法协会的理事,他夸我,有灵气。这个灵气二字,十分妥贴。我虽然画得较之常人有思想,却荒废于勤学苦练。画来画去,总也达不到老师要求的那个境界,只能算是聊以自乐了。我的嗓音偏暗哑,所以,我不喜好唱歌,但是,我喜好跟着曲子耍舞。小学时,我都是校舞蹈队的队长,弯腰劈叉,柔韧性极好,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在激|情造爱时,令男人痴迷留恋的缘故吧,我的肢体动非常柔韧而有弹力,有男人说,骑在我身上,仿佛坐在一个弹性十足的妖精身上一样!有股腾空飞翔的快感!
可是,可悲的是,我这些艺术的偏好,我爸爸妈妈却一无所知!准确的说,是根本就不想得知!
我失望了。再优秀,又能怎么样?所以,绘画,被我束之高阁。舞蹈,尘封不理。
西子湖畔,犹如一位多情迷人的少妇,妖娆而弥蒙。远望,水一线。近观,处处皆是婉转的秀气美景。朝阳刚刚露出淡红的一圈,朝霞也映出了蜿蜒到远的红晕。
我,坐在一棵歪歪的柳树下,任由它长长的柳枝搭在我的头上、身上。打开画板,没有我熟悉的各种型号的铅笔,只有大小不一的毛笔。我皱皱眉,研磨,举笔,边细细观察,边下笔涂描。
好静!心,也不由得静了下来。
远山近水,绿树红花,亭台楼阁,都尽在我的画中。
我对着湿湿的画吹一吹,期待着它的干爽。不算很满意,但是,很久没有动笔画了,比我预料的,画得好一些。
真难以想像。这还是那个在男人堆里风情万种的小太妹吗?
我莞尔。
“好粗陋的笔墨啊!这样子的画工,也敢跑到大庭广众之下显露?”一个人声从我后面突兀地传来。我惊一下,没有转脸,先蹙眉。
“不用看,也知道你是一个面目丑陋之人。”我继续吹画,眼睛望着远处。语气,高傲而冷静。
“哦?”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声音清脆而充满了疑惑,大概,他被我的定力所惑吧,“来你不仅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傻丫头,还是一个眼里不知世界,妄下断论的浅薄之人啊!呵呵,这杭州城来盛产这样的女子哦,失望、失望。”
“哼。擅自在别人后面偷窥,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之事,更何况,口出狂言,任意贬低别人的呢?请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一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哟嗬!了不得啊!西子湖畔竟然还有你这种刁蛮的村妇?让我看看你长得什么鬼样子!”突然,我身后生风,一直钢铁般的手臂就那样抓住了我的胳膊,猛地向后一带我,我的画板簌簌地都落在了柳树下,泥土上。我的画!
“你放手啊!混蛋!”我挣扎,顺便抬腿对着他的下体就是一脚!这是女子防身术里最常见的一个姿势,也是跆拳道里比较基本的踢腿动。我,自然运用自如。
嘭!
没有踢到他的宝贝,被他快速闪过了,只踢到了他的大腿内侧。妈的,怎么让这个混蛋躲过了呢?下次,我一定要把他踢成久而不举、举而不坚的人妖!
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进攻,他慌忙躲过后,马上惊愕地一把抓紧了我的两只胳膊,低吼,“喂!你怎么这样狠毒?竟然想让我断子绝孙?最毒不过妇人心,真是不假啊!”
我根本不想看他的脸,手被他制住了,正巧低头看到了自己好容易画出的云烟西子晨景图,已经脏兮兮的,被他踩在了脚下,心头马上蹿升上一股无名之火,腿脚不分姿势地乱踢起来。
“非礼啊!有个流氓非礼我啊!”我素来性子刚烈和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地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这个目中无人的傻小子得罪了我,我当然不会轻饶了他。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急了,抓着我的手,脚下跳着,躲避着我的腿脚。最后,他生气了,使劲向后一推我,把我推到了柳树上,紧紧地靠着树干,用他两只手握紧我的手,分别固定在树上。他小腹向前猛一掼力,把他的下体紧紧压住了我的身体,使我的两腿捞不到再去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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