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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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刹闸,顿在当处,害的公公差点撞上皇上的后背。一身冷汗就那样哗啦流了下来——要死了!这要是撞上皇上的龙背,奶奶的,几百个脑袋也搬家了啊。皇上今天怎么回事啊,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好像变了一个人。摸不透,实在摸不透!

皇上本来坐在宣政殿熬得烦烦的,连昨天下午偶尔跟几个水文人员闲聊有关黄河的事宜都不想提了。他正忖度着万一姚丞相提起水务后,这样的大事要怎么尽快讨论出个道道来,为此提起发愁时,人家姚丞相却眼角闪过一丝狡猾的目光,压根就没有举牌子上奏。哈,这个老狐狸!姚崇的那点子花花肠子,他早就一看即穿。只不过,心知肚明,不说透罢了。

臣子过份会洞察主子的心思,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依着主子的心思去谋划,虽然可以得到主子的一时满意和畅快,却往往缺失了公平和主观,不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有原则性的臣子。但是,如果满朝上下全都是正直、迂腐不会曲线救国的大臣,那这个皇帝也就不要做了,会被累死就不得效果。什么事情,都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互相牵制和互相依存了。这便是帝王权术平衡之道。

匆忙赶到御书房,还没有坐定,皇上便吩咐,“即刻召谭玉晋见!”

“是。”

公公刚刚接旨要去传报,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皇上追出来大吼,“不单单是谭玉!让他把朕钦点钦犯一并带进来!”

传话的公公一傻,愣是没有搞清楚,看到皇上不容置疑的眼神,才慌张拔腿便跑。钦犯也带进来?哟,那不是有点危险?哪有把钦犯带到皇帝的御书房的?那还叫书房吗?

贴身公公得福笑眯眯的端着早膳进来,一个个餐盘、一个个杯盏都整整齐齐的放置在小几上,体贴地轻声问,“圣上?用膳吧?”

皇上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步,反复关在笼子里的狮子,随时要爆发火气。听到得福的话一说,“不饿。”

“?”不饿?得福撑大眯眯眼,手上的动作僵住。原来从起床就塞点点心之类的,哪天不是正经八百的用早膳?皇上是个精通养生学的专家,尤其讲究各餐的时辰和营养搭配。今天是。。。

也许也发觉自己太不正常了,皇上勉强捋一下头发,屁股稍微碰到暖榻,好像在应付得福,也像应付自己,“那。。。就填点吧。”

嗯?得福更是惊奇了。碗筷摆好,皇上爱吃的小菜布好,放在他的近处,像皇上平时不喜欢的糖蒜之类的老年小吃菜都放在了方桌的远处。

银箸放在皇上的手里,人家机械的接过,竟然举在半空不知道夹哪个吃。

“皇上。。。要凉了啊。。。”得福伺候在旁边干着急。

“哦。”呆呆的,想着人家谭玉他们走到哪个宫门了,是不是走得很慢,怎么忘记派个撵去接。。。皇上稀里糊涂的执起筷子,竟然拈了一颗平时根本不吃的醋溜眉豆,在得福惊讶的将要掉下眼珠子的表情中,皇上缓缓地放入口中!

失神的嚼了几下,皇上才后知后觉地瘪了脸,吸着腮,呲呲地倒吸冷气,“丝丝。。。好酸。。。”

这边得福赶紧托了碟子,送到皇上的嘴巴下,小心的接着皇上吐出来的眉豆,眼瞧着皇上那个酸的样子,得福都跟着倒牙,“万岁爷,这可是贼酸贼酸的开胃菜,平时您可是一口没有吃过的。”

‘铛!’一声,筷子被皇上气咻咻的摔在桌子上,再不看那些小菜一眼,端起小碗吸溜丹参桂圆养身粥。皇上带着一股酸倒的气愤,带着神志的分离,猛地向嘴里吸了一口粥,马上又迅速吐出来,一脸愠怒,大吼,“呸!呸!烫死了!你想烫死朕啊?!”心里他却想着,怎么还没有到啊!烦死了!

‘噗通!’得福吓得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万岁饶命啊!”得福想,这算什么事啊,皇上自己吃饭三心二意的,吃粥那样心急,都不值得吹一吹,却埋怨别人。若说皇上的脾气,那是闻名的暴躁和阴冷,不讲情面,而且说发作就发作。

“既然知道你这个奴才该死,那还饶你什么命?”这下子,皇上的胃口一点也没有了。拿捏着小太监找茬发邪火。

得福一颗冷汗都滑入了他的口中,咸咸的,干涩地回道,“皇上烫着了,伤在您身,痛在奴才心啊。奴才这条狗命的确千刀万剐,可是,奴才知道,奴才这一去了,皇上会寂寞的。所以,奴才舔着一张脸,求皇上给奴才一个陪伴皇上的机会。”得福的聪明在太监群里是出了名的,否则也混不到皇上贴身的好差事。甭说宫里的太监、宫女见了他低眉垂眼的,连那些个大臣、嫔妃也同样对他以示言好。

想一想也不能对自己的体己人如此苛刻,皇上随即换上一副轻笑,“哼,你小子的嘴真溜,这会子,让你一口一个奴才,说得朕都晕了。罢了,下不为例,把这些个不入眼的东西都撤了吧。”挥挥手,不再团坐榻上,皇上朝里间的书桌走去。背手看着自己画得一些山水画,还有将军远征图,甚至高兴时作的诗、题的词。。。若说他也是一个文武兼备的多才多艺的皇帝,自从他登基以来,国泰民安、歌舞升平。

得福赶紧谢了恩,爬起来,利索的收拾起碗筷送出去,早有宫女在外面候着,接过去走了。

再进来时,得福就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自得。脸皮厚、心机深、手段狠才能在宫里不被淹没,不被欺压,不被杀戮。

“万岁,外面有突厥使者觐见。”得福细声说。

皇上正闭目等候着期待许久的人儿的到来,甚至连两个人见面时的眼神和对话都想象到了,突然听到得福的话,烦的挥挥手,“不见不见!”

“南陵的驻守请求觐见,说是想谈一谈有关。。。”

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句话打断,“不见不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哪里还有闲心去考虑什么驻守?!

室内鸦默雀静,只剩下君臣二人的呼吸声。

得福吞了吞口水,越发感觉蹊跷。挖空心思地揣度跟前这个独断专行的帝王,到底在想些什么,联想到昨晚驿馆之行,突然领悟到皇上耐人寻味的反常表现。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皇上在等候谭玉将军?

而皇上已经按捺下心里的急躁,坐到铺着金黄蒲团的椅子上,提袖,抬腕,拣出一只中豪毛笔,摊开了一张上好的宣纸,用镇纸压好。

“奴才给您研磨。”得福赶紧上前倒出磨,轻轻、细细的磨着。而皇上则不语,自动倒出一湾湾颜色,在调和盘里弄得五颜六色的。

嗯?皇上不是要写字吗?看这个作态,是要作画呢。

不敢声语,得福屏息认真的研着墨,贼精贼精的小绿豆眼来回的打量皇上的表情。

勾魂摄魄的眼眉,最是令他难忘,然后是小巧倩兮的鼻子,处处透着伶俐和淘气,然后是那张性感吸引人的小红嘴,煞是可爱。就这样,想念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女孩,皇上竟然如行云流水般快速描摹出一个俏丽多姿的身影。她扶着自己的偏襟,媚艳的瞥着他,小嘴唇微微上翘着嘴角,满脸的胜利和耀武扬威。唉,你呀你呀,为何这样会折磨人的心呢?你那日去了,不论你怎么伤害朕,朕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为什么你竟然舍得抛下朕而决绝的离去呢?皇上想着,不免还是持有着不可撼动的清高、骄傲。

得福浏览了一眼皇上笔下的图景,顿时哑然。老天爷!皇上画得女子不会是天上的观音菩萨吧?要不就是天仙女?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吗?啧啧,同样是爹妈不小心造出来的,为啥子差距就这么大呢?看来皇上是恋上画上的女人了,否则不会茶饭不思的,脾气还臭的要命。

门外侍卫有个探头打手势的,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恋上的胡子都没有长出来。

得福轻轻的从皇上身边撤过去,眼睛瞅着皇上的脸把头伸到外面,“什么事?”

“谭玉将军求见。”

“啊,他老人家可算到了。快快请进来。”作威作福惯了的得福,没有好气的斥责着仿佛缺心眼的侍卫,把皇上给他的闷气都撒给了人家。得福再堆上一份巴结的笑容,请示,“万岁爷,谭玉将军已经到了,可否接见?”明明知道皇上一定要见,而且是尽快见,得福就是要装出什么都没有觉察的样子。皇上最是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愿意任何人洞察他的心思的。

“哗。。。”好容易表面静下心来的皇上猛一听‘谭玉’两字,手里的毛笔顿时脱离了手,直直向着那幅春日旖旎图掉去!这不是要破坏了他心目中的女子的图像吗?!不愧是打小练武的练家子,皇上吸一口气,直接左手伸过去,提前接住了毛笔弄得满手都是浓墨!

“哎哟!”得福瞧见了这个意外,惊得马上拿着抹布、绢子去擦拭皇上的手。“万岁爷啊,您这可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够去接着毛笔呢?”心里说,不就是一幅画吗,值得如此抢救?瞧这手上,手心全都是乌黑的浓墨,而且墨汁还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流着,再晚点就流进他的袖子里了。

皇上检查了一下画的干净度,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弄脏赵提儿的画像。如若她进来看到他为她作的画,会不会非常开心呢?

“宣谭玉进来吧。”一边看着画像,一边注意着门口,皇上的心脏竟然不规律的跳起来,跳的他都感觉喘不上来气息,憋得脸也热乎乎的。妈的,自己怎么会这样没有定力?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吗?稳住,稳住!

门帘一响,一个俊秀的身影跨了进来,“臣谭玉拜见皇上。”

“嗯,平身。一路劳累了。。。唉?怎么就你一个人?人犯呢?朕不是传话让你一并带着人犯进来吗?”皇上一个吃惊,没有预料中的首先看到美人,却只有谭玉那个家伙。如果只是谭玉一个人进宫面圣,而她没有进来,皇上定会大发雷霆的,他的耐心可是及其有限的。

谭玉心里微怔,皇上难道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如此兴师动众的吗?脸上却波澜不惊,回道,“赵家子弟都在门外候着呢。”

呼。。。还好还好,不用再多等候时日了。皇上脸上一抹轻笑,点点头,“此次公务赶得异常紧急,无暇一定很累了吧?”

说着谭玉的名字,皇上便在齿缝间咀嚼着‘谭无暇‘三个字,呵呵,如此近距离观察谭无暇,果真是一个貌似潘安、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谭玉躬身一本正经的回道,“多谢圣上关心,无暇不累。倒是圣上国务繁重,一定要多多保养龙体。”

皇上满意的点头,“赵提儿呢?带她进来。”

果不其然!圣上不仅仅是简单的查抄赵家子弟!而是,目标锁在赵提儿身上!细细一想,那个赵家小姐虽然说不上什么国色天香的姿色,却也有一份大家气派,最起码微微发胖,正是当朝的流行体形。

“赵家小姐因为旅途劳累,病倒了。。。”只不过是小姐体弱,有点娇惯,在车上呕吐。

谭玉的话才说了一半,桌子那头的皇上马上站了起来,“什么?!病倒了?!人呢?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照顾人家的啊!”

冷汗。谭玉无言以对。搞清楚啊,他此次南行,是捉拿查抄人犯好不好,又不是去请小姐来宫里做客。。。

“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站起身子的皇上静默两秒,才发觉自己反应太过分了。于是硬生生压下心里的担忧和心疼,缓缓地再坐下,挥挥手,对着躬身请罪的谭玉说,“罢了,无暇此行不易,朕要赏你的。给赵家小姐看病了吗?”皇上说着话,表面上不痛不痒的,心里却在想象着,那个清喉娇啭的佳人躺在病榻上的凄迷神情。。。心便揪成一团。

“没有看,她也在门外候着呢。”谭玉翻翻眼,心里烦死了那个矫揉造作的女子,动不动就呼痛,一会是头疼,一会是腰疼的,一点都不可爱!有什么好给她看病的?啥子病都没有,就是当着她那个什么自恃清高的表哥撒娇罢了。

‘嘭!‘皇上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提起一章,本想狠狠的排在案上,但是举起手时才想起,不应该对着自己重用的大臣这样气愤,随之变成了轻轻落下,但是,不管拍下的掌风多么轻,也是拍案而起啊。

“你小子!人家都病倒了,你还让她进宫作甚?应该早早安排个大夫给他瞧病嘛!”

万一,风流蕴藉的她,再一个不小心,并重不治。。。天哪,那他还不伤心一辈子?!

皇上脸上凝重而担忧,愁眉紧锁,拳头握得紧紧的。不仅是清俊的谭玉惊讶,连伺候他多年的得福也讶异不已。皇上这样动了情绪的样子,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刚刚登基那会子?

谭玉不解,垂头致歉,“臣。。。”

“呼。。。好了,快让赵家小姐进来吧。”皇上已经不愿意再去故作无所谓了,太累。现在,如果拿他心爱女人的性命跟他的尊严相较真,那自然是女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得福马上传旨,“着赵家小姐觐见。”

皇上随着得福的话,两眼死死的盯着门口,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紧张。谭玉耸耸眉毛,想笑。

皇上有那么在意一个女人吗?后宫佳丽成千上万,看都能够把眼睛看花,什么样的绝代姿容没有见过啊,还会这样在意那个不让人喜欢的赵提儿吗?搞不懂皇上。难道是眼光问题?如果他谭玉去选择啊,他宁可选择满府的。。。呼啦,谭玉在联想到某个人时,不经意间就脸红了。

稀稀疏疏的,门外走进来几个身影,具体说,是三个身影。中间一个是袅袅娜娜的裙摆女子,一个高大的俊俏男人搀扶着她。另外一个像是缺心眼的男孩大咧咧的看东看西的。

“罪民。。。参见皇上。。。”三人一起跪了下去。

谭玉去看皇上的表情,得福看一看中间女人的脸再去看皇上的脸。

呃?。。。皇上呆了,眨巴一下眼睛,竟然连‘平身‘两字都说不出来了。

此赵提儿非彼赵提儿!

45

我正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到春波急躁的喊声,“您们不可以进去的!我们小小姐现在不能见客,她身子不舒服!”

嗯?是什么人如此横冲直撞,敢来招惹我这个王爷的新欢?

呼啦!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然后,一眨眼,又挤进来一群。她身后围绕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都对着我怒目以视。

“姐姐!就是她!新来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撩拨咱们王爷?”一个瘦干鸡女人晃着晃着手里的手帕尖叫。

她嘴里的小丫头就是我喽?

“小小姐,我不让她们进来,?非要闯进来!”春波急得满脸通红,跑到我身边,护着我。

“什么小小姐?在这里,你们就是最最低贱的下人,还有什么排场可以摆的?知道本宫是谁吗?”打头的那个女人长得骄横而牛气,连一对眉毛都是朝天长着的。肉乎乎的脸上赘肉不少,像极了一种澳大利亚名狗。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显得笨重老成,一看那张脸,好像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听她嘴里的‘本宫‘二字,我料想她应该是一位王妃。心里一震,不好,现在我身体不好,王爷又不在家,遇到找茬的妒妇了。

“哈哈哈。。。就是昨儿个刚刚派进来的下丫鬟,竟然心比天高?!“

“不自量力!姐姐给她好看!“

这位王妃身后的姐妹团都颐指气使的针对我而来,看那副神气,恨不得把我连骨头带肉地一起吃掉才好。

“扶我坐起来,春波。”我一边吩咐春波扶我坐直身子,一边对着那位王妃笑道,“对不住啊,王妃。枫糖初来乍到,还没有机会给王妃去请安。不知道怎么称呼王妃?”

“哼!”她抱臂不屑的冷哼,“谁稀罕你去请安?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把王爷忽悠的围着你这个小蹄子屁股后面转悠,你是真的不懂规矩呢,还是在本宫面前故意拿架?见到本宫不知道要行礼吗?”

春波愤愤不平地说,“我们小小姐身体不好,御医都给看过了,不能动,必须修养。”

“嗬!还御医呢!姐姐,她这不是明摆着向您显摆吗?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找御医看病?”一个女人煽风点火。

紧接着,又一个该死的女人添油加醋,“什么生病啊,我看是故意装病,装病西施呢!姐姐,她见了您连礼都不行,该打!”

她们一哄而上的叫嚣,“对!打她!打她!”

我一看势头不妙,硬撑着身子,下床,在春波的搀扶下,向她蹲了个万福,“枫糖见过王妃。。。”

“啪!”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过来,打得我头蒙蒙的,眼前全是晃影了。

“你一个小破丫头,以为见了咱们王妃只是万福就可以了吗?跪下!”打我的那个女人长的样子,我眯眼多看了几眼,记在心里。死娘们,你等着!此仇不报非枫糖!

“你们不能打小小姐!我们小小姐也是王爷亲封的爱糖王妃!”

春波说着,竟然哭起来,我知道她心疼这一巴掌。

我咧开嘴巴,流出一股鲜血,硬气地一笑,对着春波轻声说,“不碍的,这点子功夫还打不死我。”转而,我蹒跚地跪下,“枫糖见过王妃。。。”我一拉春波,让她也跟着跪下。

“哈哈。。。”那个王妃大笑,一脸的肥肉都在哆嗦,“你见到本宫,依旧赖在床上,这就是大不敬的罪名。而且,你昨天才进院,就敢攀上王爷,蛊惑王爷做坏。这更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嗯?我一听她的话头,竟然对我不依不饶了,看来服软也不能履平她的怒火,她是非要治我一把了。

“姐姐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

“刮花她那张狐媚脸!”

“把她投到井里去!”

女人们开始叽叽喳喳地献计,气得我拳头都握紧了。好你们这些丑女,趁着王爷不在家,就想偷偷灭了我?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我赶紧在脑子里飞速回忆一下曾经学过的皮毛跆拳道和女子防身术的一些招式,以防应急之需。

王妃撇撇嘴,肥手向天一举,斜视我,高喊,“把我的家法拿来!”

此话一出,众女兴奋不已,鼓掌跺脚,眼冒贼光。

我暗想,哼,不知道她的家法是什么可恶而可怕的东西?值得这些女人们如此高兴?好倒霉的我啊,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来怎么的咱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小太妹啊。

哼哧哼哧。。。几个丫头拿来了所谓的‘家法‘——一个碧绿透亮的、手腕粗的竹竿,有两米的长度。看这两个丫头扛着它的费劲样,这个棍子可是非常沉重。

“你、你们想干什么?”春波一看到那个粗又硬的棍子,马上吓得跟我紧挨着,声音都有湿气了。

瞬间,这个满室馨香的爱糖宫马上充满了杀戮的血腥气。平时楚楚衣衫、含娇细语的这些个女人,一时间都嗜血魔鬼般,阴险的笑着,消失了所有的善良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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